建安四年,公元199年七月,袁紹發佈討曹檄文,八月進軍黎陽,企圖渡過黃河尋求與曹軍主力決戰。袁紹首先派麾下大將顏良進攻白馬的東郡太守劉延,企圖奪取黃河南岸要點,以保障主力渡河。
官渡之戰,全面爆發。
曹操中軍大帳。
此時已近深夜,曹操大帳裡卻熱火朝天,燈火通明。
本來暑夏的氣溫已夠悶熱,加上不少主要人物都在帳裡,空氣變的更加灼熱,渾沌。不時飛舞的蚊蠅,不停尋找新鮮血液;而草地的蟲蜢卻無聊的鳴叫着。
曹操兩手放在背腰,低着頭,在帳營內不時來回的踱步。
帳下整整排着數十個文武將官。其中猛將夏候惇、夏候淵、曹洪、曹仁等個個盔甲精胄,精神抖擻,充滿期待的眼光,隨着曹操的來回,不時的移動。而荀或、荀攸、戲志才、賈詡等謀士也安安份份立在右側,低着頭,不知道想些什麼。
曹操驀然擡起頭來,兩小眼精光閃爍,一股陰森之氣,漫及全身。他冷聲道:“袁紹已派大將顏良十萬進攻白馬,衆將可有良策?”
臉色古銅的夏候淵馬上出列,他七尺之軀,全身上下散出一種鐵血的風采,臉上沒有絲絲表情,沉聲道:“主公,袁紹此舉用意相當明顯,乃想奪回白馬、延津等戰略要點,順利保護大軍長驅南下黃河,以屬下之見,主公當趁袁軍主力遠在黎陽之際,快速增援白馬,一解白馬之圍。”
曹操陰沉的臉上有些舒展開來,緩緩點頭道:“妙才所言極是,當日我派于禁領軍扎住延津,正是有此用意,但顏良乃是袁紹手下頭號大將,武勇過人,又領十萬精兵,我怕劉延堅持不住啊。”
曹操這樣說,眼光卻瞄向戲志才。
戲志才似感覺到曹操的信任,從容出列道:“主公與袁紹首戰極其重要,甚至對日後戰場起相當大的影響,如若能勝,士氣必然高漲,加重士兵勝利的信念,所以以屬下之見,主公最好親率一萬精兵,支援白馬,爭取戰場的主動權和初戰的勝利。”
戲志才的話剛剛說完,曹仁馬上出列,聲音極其雄厚道:“主公萬金之軀,怎麼可輕易涉險,此事自當屬下去辦。”
曹操小眼一開一合,誰也料不到他心中想法,一派梟雄模樣。半響,才緩緩道:“志才所言有理,此事操應當躍馬當先,一戰白馬。”
衆大將譁然,個個勸阻。
曹操小眼一瞪,一股威懾的氣勢油然而生,喝道:“此事不必在議,元讓、妙才,明日你們點三千輕騎、七千步兵,隨我親自支援白馬,公達一同跟隨。官渡事情交給軍師打理。”
衆文武官知曹操意已決,不在多言,一同恭敬應了聲是。
八月,曹操爲爭取主動,求得初戰的勝利,親自率兵北上解救白馬之圍。
路中,謀士荀攸進言道:“主公,以屬下之見,袁紹兵多將廣,不可力敵,只可智取。而袁軍現主將顏良勇猛有餘,而謀略不足,屬下以爲,主公不如先引兵至延津,僞裝渡河攻袁軍後方,使顏良分兵向西,然後派大將遣輕騎迅速襲擊進攻白馬的袁軍,攻其不備,敵軍慌敵之下,必然大敗。”
曹操大喜道:“公達聲東擊西,實在妙。”
曹操採納這一建議,到了延津之後,馬上僞裝渡河。而袁紹大將顏良只會衝鋒陷陣,卻對計謀一點不知,果然分一半兵力至延津。曹操乃乘機率五千輕騎,派貼身虎衛許禇、延津守將於禁兩人爲前鋒,急趨白馬。許褚快速迫近顏良軍,劉延則趁機出兵,兩面夾擊,顏良倉促應戰被斬殺,袁軍開始潰敗。
曹操解了白馬之圍後,遷徙白馬的百姓沿黃河向西撤退。
曹軍初戰得勝,雖然還沒有化戰局被動爲主動,但卻大大激勵士氣,士兵精神高漲。
這樣的結局,最起碼還是照着史書上進展,這讓張浪心裡多了一份底氣。只過不斬顏良的光芒,從關羽落到許禇的身上而已。
同年七月,張浪領着一萬人馬,從丹陽的秣陵城出發,直奔豫章。其中周瑜被張浪死活硬拽入軍,甄宓、高覽頭次以張浪部下名義從軍,趙雨、楊蓉、張寧也隨隊出征。一個軍隊中,有四個女將,不敢說後無來者,但決對是前無古人的。正因爲如此,張浪帶了黃敘、丁奉和田豐外,也沒有帶別的文武將隨行。
其實這次出征,張浪覺的並不一定會打起來,此行的最大目地,就是策反劉備,讓他從內部拖跨劉表。而劉備決非是一個甘於寂寞的人,只要給他一點空間和機會,他一定會努力往上爬。這就是自己出兵的最大目地。張浪就不相信劉備在荊州的這幾年內,沒有發展自己的勢力。
本來張浪也不是這麼離開秣陵的,到底現在是非常時刻,南邊江夏大戰如火如荼,戰場千變萬化,一個攻守易主,形式天壤之別,而所造成的結果截然不同。而張遼領兵出琅琊,逼進北海,雖說中立,但袁紹又會有如何想法,是否會派兵進攻,不得而知。張浪本是有所顧忌,但好在郭嘉帶着幾千士兵押着孫策、魯肅、黃蓋等俘虜,不出數日便到達秣陵。張浪連見孫策的時間也沒有,馬上把重任壓在還未到秣陵的郭嘉身上,然後帶兵前往豫州。
這一日,張浪在一處叫紋山角下寨。
張浪在帳裡觀看豫章數縣分佈圖,而楊蓉在邊上和趙雨唧唧喳喳說笑不停,還不是大笑出聲。弄得張浪心神不寧。
皺了皺眉頭:“兩位小姐,換個打鬧地方好不,這樣我無法靜心工作。”
楊蓉說的正興起,聞言拉起趙雨,笑道:“妹子,我們去甄宓那裡。”
趙雨點了點頭,臉上帶起依依不捨,笑的甜甜道:“哥哥,那小雨去甄姐姐帳裡玩啦。”
張浪沒來一陣心動。點了點頭。
看着趙雨和楊蓉離去的英姿,張浪不自覺盯着她們左右擺動的豐臀,嚥了口水。
腦裡一下子浮起半月前那個浪漫美麗的夜色。
假如不是自己一時情緒失控,不是趙雨這小妮子自己送上門來,自己也不會放縱鞭撻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女。不過想起其中滋味,又是一陣神魂顛倒。
想起趙雨跨下承歡,鶯語舒聲,張浪只感覺心跳加速,血脈亢漲,狠狠嚥了一口水,身體的某個部位開始興奮起來。
倒真的希望自己情緒多失控幾次啊。
趙雨的青澀、多情、天真、可愛,每一次都深深刺激自己的神經。
那一夜,兩人瘋狂的纏綿恩愛,從黑夜到白晝,強如趙雨,也趴在牀上下不了地。而張浪更是腰痠背疼,足足睡到天快黑了,才起牀洗漱。
只可惜後來再沒有什麼好機會,把這個小可愛給吃了。
想到此時,張浪失笑,自己什麼時候也老牛喜歡吃嫩草了?
張浪深吸一口氣,平息心裡的慾火,開始認真做事。
攤開地圖,根據探子來的消息,劉表軍主要聚集在長沙郡的衡陽、新陽、益陽一帶,總兵軍達到十萬之多,領兵便是劉備。會不會有後繼增援暫時不得知,但從豫章太守華歆的告急信中,不難看出壓力相當之大。
張浪很快找出幾個相應的位置,卻發現離前線長沙前面還有一些距離。
難道他們還想等更多的人馬來後纔開赴前線嗎?不對,劉表不可能真的會爲一個江夏而撕下臉皮,調用這麼多人馬攻打江東軍團,除非他真的以爲能一口氣吞下自己,要不然打下去必然是場曠日持久的戰爭,劉表地處荊襄,東連吳會,西道巴蜀,它的戰略意義,只要有點眼光的人都看的出來,一旦形式空虛,難道就不怕漢中、西川的兵馬嗎?
張浪想不通劉表到底有什麼用意,但最起碼的是,自己要防他一手,不然拿了江夏,丟了豫章,有種撿了芝麻丟了西瓜的感覺。不但江東腹部受敵,沒有縱伸,而且江夏受到兩面夾擊的結果,無論哪個原因,張浪都必須仔細考慮。
想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張浪腦袋比木頭還在。
揉揉還在秀斗的腦袋,張浪長呼一口氣,高大的身軀站了起來,然後出去散散心。
走在軍營裡,四處營寨相連,白茫茫的一片,一大批士兵還在刻苦操練。
前方便是九紋山,不是很高,而且山勢平緩,山角下有條小溪淌過。小溪兩邊林葉茂盛,綠茵茵一片,有少數士兵在那裡提水。
讓張浪驚奇的是,楊蓉、趙雨、甄宓三個大美女正赤着腿,坐在小溪岸邊,地上鋪着逢布,幾隻晶瑩剔透的玉足就暴露在空氣之中,不少水珠留戀的粘在上面,太陽照顧下,閃着特別的光芒,白晰的迷人。
還好張浪免疫力超強,雖然一陣目不轉睛,但很快回過神來。隨既想起,這一定是楊蓉的主意,也只有她才這麼大膽的敢做出這種謀殺眼球的事情,當然,這不能怪她什麼,誰叫她在以前的世界裡習慣了,好幾年了,在一些細節上的東西,還是改不過來。
張浪故意咳咳兩聲,然後笑咪咪的走了過去。
衆女轉過頭來,露在張浪眼裡是三張截然不同的臉蛋,三種不一樣的表情。趙雨的喜悅、楊蓉的淡笑、甄宓的羞澀,一時間相互交輝,把張浪看傻在那裡。
“咯咯。”趙雨嬌笑起來,聲音在晴朗的空中四處顠蕩。“哥哥,你知道你剛纔的眼神像什麼嗎?”
張浪一臉正經,其實心裡恨的咬牙,這個口無遮攔的妮子,每次看似天真爛漫的表情語氣,卻讓自己陷入十分尷尬的地步。假笑了兩聲問道:“像什麼?”
趙雨似一點也沒發覺張浪惡狠狠的眼光,仍是毫無顧忌大笑道:“你不知道呀,好像那個登徒子、豬哥呀。”
“哈哈哈。”三個美女同時放聲大笑,甄宓還好,只是低着頭,嬌體輕輕顫動。趙雨、楊蓉則一點不給張浪面子,笑的前俯後仰。
張浪氣的一鼻子歪,不由陰笑道:“是嗎?既然有人不給面子,當衆大叫本帥哥爲豬哥,那我也不必顧忌什麼,嘿嘿。”張浪說話間,一個箭步衝上去,在三女的驚呼聲中,一把捉住趙雨,然後使勁的攬在懷裡。
趙雨使勁的掙扎,卻沒想到張浪一手已如鐵夾般摟住自己的小蠻腰,而且越來越緊。
張浪得意大笑,眼珠在甄宓那白裡透紅,無可挑剔的玉足上掃視一回,趾高氣揚道:“剛纔還有誰笑大少是豬哥的,都給我站出來。”
楊蓉輕瓊鼻輕哼一聲,低低道:“小人得志。”
甄宓顯然感覺到張浪的不良企圖,撅起小嘴。
“什麼?”張浪故意怒目圓瞪道。
楊蓉吐了吐舌頭,眼睛轉到張浪懷裡已軟綿綿像小羊的趙雨,忽然捉黠道:“小雨,剛纔喊豬哥的可是你最大聲,現在你咋就讓豬哥大吃你的豆腐?看你的表情好像還很享受啊?”
“啊。”趙雨驚叫一聲,使勁一推。
張浪一個不留神,被趙雨推退出好幾步,而趙雨趁機脫開張浪的狼爪,只是臉蛋紅樸樸的可愛。
趙雨又是跺腳又是不依,只差點和楊蓉上演經典女子相撲。
張浪看着她們打鬧,來到甄宓邊上。
甄宓好像還受到剛纔的影響,條件反射一退。
張浪啞然笑道:“甄小姐,你怕什麼,只是有點事情想請教你罷了。”開玩笑,這裡就有一個大戰略家,自己不用,擺在那裡當花瓶,絕對是資源浪費。
甄宓定了定神,冷靜道:“將軍有何事,直說吧。”
張浪略正理一下剛纔的思路,緩緩道:“甄小姐,你猜劉表出兵的到底目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