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來,楊蓉都有些刻意的迴避這個問題。和張浪一起這麼多年了,眼見着文姬後來居上,給家裡添了一個小公主,雖然自己也很喜歡小張琰,可當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心裡總感覺有些不舒服。是否自己不能生育?還是張浪厚此薄彼?每當想到這時,楊蓉心裡就沒來一陣慌慌的。可這樣的心情,又不能像別人表達,爲此楊蓉暗裡難過了很久。
但,老天還是眷顧她。本來楊蓉也沒有報什麼期望,但就是這次隨張浪出征的路上,意別的開始感覺自己慢慢開始頭暈乏力,身體總有些不適應,有時候還噁心想吐,起初以爲生病了,但找了半天,就是找不出什麼病根。只到後來每月固定的經期停了,她才斷定自己有喜了。雖然楊蓉沒有這樣的經歷,但也看多了啊。只不過可惜的是,張浪不在身邊,要不然這個好消息一定會讓他第一時間分享。
一個人憋了幾天,常常在那裡發呆,沒事就走神,老想着能給張浪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小男孩,像他那樣能幹,像他那樣出色……每每想到此時,楊蓉就會發自內心的微笑,但落在甄宓的眼裡,就感覺有些不正常了。
甄宓也發覺出楊蓉的不正常,終於在她的軟硬兼施之下,楊蓉把這個秘密說出來。已至於有剛纔那樣一幕發生。
張浪興奮的心情好一會兒才停下來,馬上扶着楊蓉親親我我,說不出的柔情蜜意,直把甄宓當成透明人,當她不存在。
甄宓惱怒的跺了跺腳,小嘴氣鼓鼓的,那表情既誘人,又可愛。
只可惜現在張浪的眼裡全是楊蓉的身影,根本沒注意到邊上那個燈泡大美女有何感想。
甄宓終於看不下去,本想開口制止,但隨念一想,最後還是默默的走了出去。
張浪溫柔道:“蓉兒,真對不起哦,你還有生我的氣嗎?”
楊蓉千嬌百媚橫了張浪一眼,笑靨如花道:“誰生你的氣了?我哪裡敢喔。”
張浪故意把臉湊過去,嘿嘿笑道:“嘴裡這樣說說,心裡卻恨不得把我打倒在地,然後在踩上千萬腳,是不是?”
楊蓉故作驚訝道:“你怎麼知道啊?你好厲害喲。”
張浪“大怒”,咬牙切齒道:“好啊,果然心懷鬼胎,你說該當何罪?”
楊蓉十分配合,做出一副心驚膽戰的樣子,眼眸裡滿是笑意,道:“小女子知罪,願接受大人懲罰。”
張浪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搖頭晃腦道:“既然你已知罪,本大爺也不爲難你,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就罰你……”說到這時,張浪忽然停了一睛,眼珠一轉,盯着楊蓉沒有一點肚皮的小蠻腰,嘿嘿賊笑道:“就罰你給本大爺生個雙胞胎或者龍鳳胎,要不生一大堆小仔仔也行。”
楊蓉眼珠一白,伸手就狠狠捏住張浪的大腿,不理他那殺豬般叫聲,杏眼圓睜,柳眉倒豎,一臉兇巴巴道:“你說什麼?你當本小姐是母豬啊?生一大堆?虧你說的出口。”
張浪一下子沒有剛纔的威風,整人奄了,哭喪着臉道:“老婆大人我說錯了,饒命啊。”
楊蓉這才哼哼幾聲,把手放開,看她臉上得意的表情,哪裡有剛纔那發飈的樣子。
張浪撫摸剛纔慘糟蹂躪的大腿,暗想又要幾天烏青發腫,真是何苦有來。有道是天作孽尤可爲,自作孽不可活。不過看楊蓉開朗笑容,受點活罪,還是十分值的。
兩人又聊一會,張浪道:“蓉兒,過兩天我們就回秣陵吧。”
楊蓉吃驚道:“不是吧老公,和劉表的仗還沒有打完呢,怎麼就走了?難道你是因爲我……”說到此時,楊蓉懷疑的看着張浪,心中忽然涌起一種又甜又幸福的感覺。
張浪哼哼兩聲,一點也不客氣打擊道:“你少臭美了,看你小樣,只不過和劉表的爭戰,的確是要告一段落了。”
楊蓉嘟起小嘴,滿臉不高興,不過很快又好奇問道:“這麼快就打勝仗了?”
張浪得意洋洋道:“那是,也不想你老公如何厲害。”
楊蓉還是有點些不相信,嗤之已鼻道:“少吹了,八成是有周瑜給你當替身,你就找機會偷懶了。”
張浪有些尷尬笑道:“娘子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這個也猜到?”
楊蓉笑嘻嘻道:“也不看看我們在一起多久了,你心裡那點餿主意,用腿趾頭想想也知道。”
張浪哇哇大叫道:“哇,蓉兒真的好厲害。讓我看看你的腿趾頭,到底爲什麼這麼厲害?”話說完,就要伸出手去捉楊蓉的腳丫。
楊蓉咯咯笑着推開張浪那要做惡的大手,笑罵道:“別鬧了。對了,你真的肯定劉表會退兵嗎?”
張浪想起劉備那鬱郁不得其志的表情,慢悠悠的站了起來,一臉自信道:“劉備那裡我已經和他談好了,相信很快就會退兵了。加上有周瑜在那裡主持大局,不會出什麼亂子。倒是夏口讓我有點放心不下啊。”
楊蓉也感覺到張浪心事重重,坐了起來,溫柔道:“不要擔心了。程昱可是你親點的人材,應該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可對你眼光很有信心哦。”
張浪吸了口氣,笑道:“是啊,只要夏口無憂,我們便可坐看中原龍爭虎鬥了。”
楊蓉到這時才發現甄宓不見了,奇道:“甄妹子怎麼走了也不和我們說一聲?真是的。”
張浪給楊蓉這麼一說,轉頭看看了,哪裡有人影,想起剛纔自己的語氣,看來是自己把她給氣走了,不過嘴上還是一副無所謂道:“走了就走了,算她有自知之明,這麼大的燈泡放在邊上,誰都難受。”
楊蓉毫無顧忌大笑起來,整人花枝招展。
張浪鬱悶道:“你笑什麼啊?”
楊蓉好不容易止住笑聲,這才神神秘秘道:“我想起來了,你剛纔是怎麼樣對甄宓妹子說話的,小心人家以後不理你喔。”
張浪翻一個白眼,平靜道:“剛纔我說錯什麼了嗎?她理不理我,是她的事情,與我何干?”
楊蓉無奈搖搖頭,眼神十分闇昧道:“看你嘴硬到什麼時候,你再不去哄哄人家,小心甄美人一氣之下,又跑出遊歷三五年,說不定還碰到白馬王子說不準喔。”
張浪腦裡想起甄宓那漂亮滴蜜的臉蛋,那香噴噴的身軀,沒來的吞了個口水。眼珠一轉,忽然捂着肚子,大叫道:“哎呀,我的肚子疼起來了,我先去茅廁。”說完轉身就跑。到了帳蓬門口,張浪忽然回頭眨着眼睛笑道:“怎麼搞的我像色狼一樣,懷裡抱着一個,眼裡又看着一個?呵呵,謝謝老婆大人的提醒喔。”
楊蓉爲之絕倒,笑罵道:“你本來就是。”
張浪側頭想了想,臉色古怪道:“如果真是,那我也是高級VIP色狼,不泡則已,要泡就要泡最漂亮的。”說完嘿嘿兩聲,馬上溜之大吉。只留下楊蓉在牀上大笑不已。
張浪出了營寨,隨便問問幾個士兵,便知道甄宓的去向。
今天天氣很不錯,都說秋老虎會熱死人,今天難得是一個陰天,大片雲層遮住太陽,天空有些陰暗,不過十分的涼爽。
張浪輕哼着小曲,慢慢吞吞的爬着山路。
巴丘兩側都是山脈,不過都不是很高,其中右側的半山腰上還有一座古亭。古亭的不遠處便是絕壁刀削,有條瀑布飛流直掛,十分狀觀。而且環境十分優雅,是個很不錯的地方。而這個古亭恰恰可以飽覽四處風景。張浪斷定甄宓是到這裡散散心來的。
走來十來分鐘山路,邊上雜草十分旺盛,更多是的綠樹參天。
不遠處一座古亭就在半路山腰,看起來古色古香,裡面站着一個白衣女子,不用猜,張浪斷定她就是甄宓。
又走了幾步,前面傳來瀑布飛流直下的聲音,如萬馬奔騰,氣吞山河,讓人震耳欲聾。山風夾雜着陣陣溼氣迎面而來,一條寬近二米,長達數十丈的瀑布如條玉緞飛瀉而下,空中飛濺出無數晶瑩的水珠。
甄宓背對着張浪,烏黑如墨的髮絲迎風顠揚,山風的吹拂下,潔白如雪的衣裳,輕輕回擺。
張浪忽然邪笑兩聲,躡手躡腳走了過去,因爲瀑布的如雷震動,加上張浪有意的隱行蹤,甄宓根本沒查覺到有人的接近。
張浪悄悄的走到她背後,深吸一口氣,只感覺如山谷幽藍,陣陣清香。心神沒來的一蕩,馬上改變心中的主意,整個胸膛貼了上去,只感覺一片清晾舒服,然後兩手飛快捂住她的雙眼,把嘴湊到它那圓渾玉珠,強忍着想吻的衝動,故意改變嗓子,壓低聲音道:“猜猜我是誰?”
甄宓嬌軀明顯一僵。
張浪正暗笑之際,忽然感覺右脅傳來一陣刺骨疼痛,接着全身麻痹開來。忍不住慘叫一聲,鬆開雙手,整人彎曲下來。
甄宓一個轉身,剛想接着一個肘擊,當看清來人的之時,伸到半空的纖手,明顯頓了下來,本來一臉怒氣的臉蛋,馬上變的驚慌失措起來,着急問道:“張將軍,怎麼了,弄痛你了?”
張浪誇大其詞,臉上故做出扭曲的表情,擠出幾顆冷汗,一手撫着右脅,大叫道:“痛死我啦。”
聰穎如甄宓也弄的六神無主,明顯沒有感覺到張浪嘴角上那賊笑表情。她那臉色就如受傷的小鹿一樣,使勁的搖着張浪手臂道:“你不要嚇我啊?你到底怎麼了?”
張浪裂齒痛苦狀,大叫道:“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甄宓滿臉委屈道:“我又不知道是你啊。”
雖然耳邊都是瀑布的水聲,但張浪還是聽的清清楚楚,大爲好奇道:“你就不擔心是蓉兒她們啊?”
甄宓本來有些緊張的臉色,緩了下來,笑嘻嘻道:“蓉兒她們的手可比你的手掌光滑多了。”
張浪失意的看了看自己有些粗糙的手掌,自嘲道:“看來下次要先保養美容一下手掌了。”
甄宓笑逐顏開,隨既有些奇怪道:“你不痛了嗎?”
“你說什麼?”因爲甄宓說的話有點輕,加上瀑布的聲音,張浪沒有聽清。
“我問你怎麼不痛了?”甄宓不滿的朝着張浪大叫道。
“啊?”張浪忽然鬼叫道:“啊啊,痛死我了。”本來鬆開的雙手又捂住肚子,打滾起來。
甄宓冰雪聰明,忽然哼哼道:“好啊,你還騙我。”說完站起來轉身欲走。
張浪一個魚躍起身,急忙拉住甄宓的纖手,哄聲道:“沒有啦,你別走,我有話和你說。”
“有什麼好說的啊?”甄宓甩開張浪的手掌,一臉怒氣,新仇加舊恨,只差點“雙眼噴火”。
張浪沒有氣餒,再一次握住甄宓纖手,笑嘻嘻道:“真有話和你說。”
甄宓甩了甩,沒有掙開張浪鐵掌,無奈的只翻白眼,又見張浪那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皺着眉頭道:“張將軍,你是不是應該先把手拿開?”
“不放。”張浪回答的很乾脆。
“你……”甄宓而對張浪近乎痞子的表現無可奈何。
張浪暗自得意的打個“V”手式,嗚嗚,第一次握住甄宓的手,那個感覺只能一個字形容,那就是“爽”。
甄宓看着張浪那副陶醉的表情,臉上沒來的浮起片片紅暈,大嗔道:“你說不說,不說本小姐就要走了。”
張浪馬上醒了過來,一臉陪笑道:“不要急,我和你說啦。”
甄宓又皺了皺可愛眉頭,沒有說話,只是用着會說話的眼睛瞪着張浪。
張浪忽然又用另一隻手拉起甄宓的纖手,用着自己認爲最爲深情的眼神,“含情脈脈”道:“甄宓,你知道嗎?一直藏在我內心深處的秘密,今天,我要和你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