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劉備,此刻卻是在徐州。
暗居在陳登府上。
陳登字元龍,乃徐州的廣陵太守出身陳氏,乃是徐州大族。當初劉備做徐州牧的時候,糜竺,陳登等都是劉備帳下。
並且陳登對劉備還頗爲忠心。
當初,在許都的時候,劉備被曹操放走,卻受到劉馮赤裸裸的陷害,損失了大部分兵馬,只帶着甘夫人,簡雍,孫乾,張飛,關羽,陳到等人到達汝南。
劉馮攻打汝南,再一次把劉備逼成了喪家之犬。
失去了汝南後,劉備經過一陣茫然,就與孫乾,簡雍謀劃返回徐州。畢竟劉備在徐州也做過一段時間的徐州牧。
在徐州這邊不僅有名聲,還有一些舊部在。再加上曹操任命的徐州刺史車胄能力一般,有很大的機率,劉備可以聯絡舊部,貢獻徐州。
當初,劉馮在許都的時候,就設計借刀殺人,讓曹操動手斬殺了劉備。那一刻,劉馮認爲斬殺了劉備,不管是對曹操,還是對他都有好處的。
但奈何,曹操限於這個時代的侷限性,居然放走了劉備。
那會兒,劉馮就大吼,放虎歸山,必成後患。此言,絕對不假。劉備到達徐州之後,迅速聯絡到了陳登。
在陳登的幫助下,暗自訓練兵馬。開始積極奪取徐州之戰。
在這段時間,劉備的名字似乎在整個天下消失了一般。連極力關注劉備,認爲曹操放掉劉備必成養虎爲患的劉馮,居然也打探不到劉備的消息。
若是劉馮知道劉備在徐州,必定會暗歎,歷史總是有幾分慣性在的,歷史上,劉備出了許都之後,也是斬殺了徐州刺史車胄再次掌控了徐州,直到曹操南下,再滅劉備,劉備才逃到了荊州,依附劉表。
此刻,離劉備來到徐州,已經一年了。各項準備都已經完善,奪取徐州,只欠東風了。
這一日,廣陵陳登的府邸內。
劉備坐在主位上,陳登,簡雍,孫乾,關羽,張飛,陳到等人分別列坐。其實按照陳登目前的權勢,地位,應該是做主位的。
不過,劉備乃是陳登仰慕的君主,自然的,劉備就坐在了主位置上。
這段日子,劉備也從一系列的打擊中,恢復了過來,看起來挺有精神的。
他偶爾顧盼的時候,看向陳登的眼神,也是充滿了感激,畢竟錦上添花的人多,雪中送炭的人少啊。
深呼吸了一口氣,劉備對着衆人說道:“經過這段時間的謀劃,我們新訓練了三千精兵,再加上元龍的五千精兵,這就足有八千精兵。而那徐州刺史車胄的兵馬,卻也不過是五千人。合衆攻胄勝算已經頗大,不知衆位以爲如何?”
“兵精糧足,恨不得立刻開始進攻,奪回徐州。”張飛最是性急,立刻表態道,一張臉漲的通紅,激動異常。
隨着劉備漂流的久了,張飛很渴望有一個安穩的根據地,可以陪着劉備一起打天下。
不僅是張飛,在場的大半都有這樣的心思。
關羽也放下了矜持,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說道:“該下手的時候,就下手。”
“雖然徐州已經不比當初陶徐州那會兒的繁榮了,但瘦死的駱駝,仍然比馬大,相比於豫州,兗州等等,徐州仍然要強盛上不少,人口足有六七十萬,可養育五萬精兵,若是得徐州,主公將躋身於天下一等諸侯之列,大丈夫當斷則斷。”簡雍也表態道,一臉的上進。
“憲和所言正是,徐州乃王霸之地,佔據之,大有可爲。”孫乾斷然贊同道。
四周的文武大臣們,除了陳到沒有表態以外,其餘一致支持劉備攻打徐州,佔據徐州,繼而侵略天下。
至於陳到,除了領兵打仗以外,沒有這些謀略上的才能,一般都是沉默寡言居多。
這等於是說,所有人都在支持劉備了。劉備的一顆心火熱無比,恨不得立刻起兵攻打徐州,恢復赫赫威名。
恢復。這個字眼,讓劉備羞憤,但更多的是激勵。
當初在許都的時候,劉備受到劉馮接二連三的陷害,不僅僅是損失了糜竺等,還損失了一大片的聲望。
那一份羞辱,劉備始終記在心中。
他不僅要與曹操抗衡,建功立業,還要篡奪漢室,殺掉劉協父子。一雪前恥。想到佔據徐州,再戰天下,最終殺掉劉馮那個白癡。
劉備的一顆心,就變得滾燙無比。
不過,劉備雖然激動,但畢竟也是梟雄。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壓下了心中滔天的殺機,看向了陳登。
在場的,除了對於謀略一竅不通的陳到以外,就只剩下陳登沒說話了。偏偏,劉備對於陳登還特別的仰仗。
陳登是一個大才,在曹操攻打呂布的時候,陳登就是作爲廣陵太守,率先對呂布發動了戰爭。
要知道,呂布乃是天下第一驍勇善戰的將軍。但是陳登卻悍然發動戰爭,可見膽略。而且,與呂布的戰爭之中,陳登還屢獲勝利。
在謀略上也是一等一的人才。滅了呂布後,曹操還封了陳登作爲伏波將軍,顯赫無比。
這樣的人才,比劉備帳下的簡雍,孫乾卻又是高了一個檔次不止。就算不念顧這一點,陳登也還是廣陵太守,八千精兵有五千是陳登帳下卒。
出兵與否,劉備當然在意陳登的意見。
“元龍以爲如何?”劉備眼中精芒一閃,轉頭看向陳登問道。
“曹操的大部分兵馬確實屯紮在官渡,但仍然有部分實力在中原。攻佔徐州容易,但是守住徐州,卻是難。”陳登聞言沉吟了片刻,言語簡駭道。
但是一句話,卻如同一盆冷水,剿滅了衆人的熊熊烈火。
確實,徐州一馬平川,易攻難守。就算他們斬殺了車胄,佔據了徐州。徐州擁有發展出五萬精兵的潛力。
但恐怕曹操不等他們的羽翼豐滿,就會派人來剿滅了。
只等起兵一到,切斷了各個城池的聯繫。再一一攻破城池,劉備所面對的只有敗亡一途。
衆人面面相視,卻是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