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下十三城!妙才果然無愧於神行將軍之名!”
曹操看着手中的戰報,讚歎道。
“我等之中,妙才是最爲擅長千里奔襲作戰之人。三日可行五百里、六日可行千里,能夠獲得如此戰績也是理所應當的。”作爲曹氏宗親中在軍中的代表,曹仁驕傲道。
“自然,我等曹氏可是夏侯嬰之後!有如此多的猛將是理所應當的。”曹操哈哈大笑道。
這也並非曹操自己吹噓,曹家可以說是漢末將才最多的一個家族。
只是現在,曹操麾下就有曹仁、夏侯惇、夏侯淵、曹純等將才。
而這其中,曹仁自然是當仁不讓的第一名將,擅長防守和統領大規模作戰,完全是帥才之資。在曹操赤壁之戰失敗後,能和周瑜在南方掰腕子,而且堅持了一年都沒能落敗,此人的能力幾乎不下於張遼。
而剩下的衆將當中,夏侯惇性情暴烈,擅長強攻;夏侯淵性情急躁,擅長急速進兵;而曹純,則是曹操麾下最精銳的部隊虎豹騎的統領者之一,歷史上在長阪坡就是這貨率領的部隊大敗的劉備。
“進兵如此順利,恐怕陶謙和徐州諸將已經心驚膽寒了,徐州是唾手可得啊!”夏侯惇道。
“諸位將軍切不可大意!陶謙雖說老弱,徐州諸將也不過是庸碌之輩。但陶謙手底下可是還有三萬丹陽精兵呢!”程昱冷靜道。
程昱雖說是個謀士,不過爲人剛烈,而且統兵能力也不算弱,都能當半個將軍用了。
不似一般的謀士,對於軍事作戰,程昱可是十分了解。丹陽精兵的精銳他可是深知的,當年西楚霸王項羽靠之發家的江東子弟兵流傳到現在其實就是丹陽兵。
西漢名將李廣之孫李陵曾率五千丹陽兵襲擊八萬匈奴精騎,在援兵不至的情況下竭力死戰,最後只剩四百人撤回關內,主帥李陵被迫投降,副帥韓延年戰死。以匈奴驍騎之勇,五千丹陽兵竟然能令單于喪膽,幾乎要撤退,最後探知李陵無援纔敢進攻,丹陽兵善戰可見一斑。
基本上來說,如果不考慮陷陣營這種變態,丹陽兵就是漢末最強的步兵了。再後面演變成白耳兵、敢死營、解煩營,以及補充陷陣營、虎豹騎等軍的兵員。
曹操都曾讚歎說:“丹陽山險,民多果勁,好武習戰,高尚氣力,精兵之地。”
陶謙在亂世之中依然能夠在世家猖獗的徐州立足,靠的就是三萬丹陽精兵。
而劉備在支援陶謙的時候,陶謙贈送數千丹陽兵給劉備。後來隨着劉備轉戰千里的部隊,就是這支精兵。
在陶謙掛了以後,還有部分的丹陽精兵落在了徐州本地的大族陳家手中。陳登靠着這些精兵,擊敗了當時不可一世的江東小霸王孫策。
就是現在的袁術,用來補充陷陣營和先登死士的士卒也都是從丹陽兵中調出來的。
“主公,仲德所言不錯,三萬丹陽兵絕對是一支不可忽視的重要力量。不過好在徐州陶謙麾下並沒有能拿得出手的將領,我等無需太過擔憂。”戲志才道。
“但,我等應該考慮的不是如何戰勝陶謙,而如何儘量拿下徐州,以及丹陽精兵。”
“這二者有區別嗎?”夏侯惇問道。
“有!而且區別很大。”程昱道。
“陶謙現在的身體,就是我們不攻打徐州他也活不了多久。徐州現在基本已經算是無主之地,無數的徐州世家已經暗中聯絡我們了。所以我們的所要做的是儘量多的搶佔徐州的地盤,以及拿下陶謙倚爲重任的丹陽精兵。”
“仲德你說的是呂布和劉備嗎?”曹操眼中寒芒一閃道。
現在能和他爭徐州的也就這兩個人了,袁術現在在益州忙的不亦樂乎,根本不可能分心中原。
“袁公路不是答應我們要牽制劉備了嗎?而且呂布身邊也有袁本初虎視眈眈,他們應該不敢如此吧!”曹仁疑惑道。
曹仁可不似夏侯二兄弟一樣有勇無謀,他是個生性謹慎之人。在漢末善守的武將中,他也是能排在前三的存在,智謀並不低。
“所謂聯盟,也不過是利益相同所產生的脆弱聯繫罷了。袁本初和袁公路雖說明面上和我們友善,但也絕對不會坐視我們壯大。更何況,劉備呂布有人牽制,我們又何嘗不是呢?”
戲志纔對於中原的局勢看的很清楚,中原三大諸侯在各方牽制之下短時間內根本不敢打起來。因爲沒有一個諸侯能夠保證全滅掉另一個勢力後還能有餘力守住地盤,避免其他勢力摘桃子。
不過起碼現在曹操已經佔了先手,把徐州拿下後,再發展個兩年就有資格吞掉呂布了。
而且還有袁紹這麼個外援呢,實在不行分出去一部分利益也可以。只要公孫瓚不倒臺,青州永遠不可能被袁紹完全掌控,遲早還是曹操的。
“陶謙的倒臺空出來的底盤可不僅僅是徐州啊!算上陶謙侵佔的其他三州之地,加起來足有一個半多的徐州了。現在我等雖說佔據了先手,但能搶佔多少地盤還是要看各方的本事了。”
曹操憤怒的一拳擊在案板之上,怒喝道:“可惡!若不是要防備袁公路那個憨貨,區區呂布這個喪家之犬以及劉備這個織蓆販履之徒如何能夠被我放在眼中!”
“主公息怒!如今袁術勢大,我等也不得不向劉備和呂布妥協,主公當以大局爲重啊!”程昱連忙勸慰道。
“報!後方傳來荀司馬的信件。”
還不待曹操舒口氣,一傳令兵呼和着從營帳外匆匆忙忙的跑了進來。
曹操目視程昱。程昱點頭後接過信件,掃了一眼後面色大變。
程昱的臉色變化所有人都看在眼裡,曹操心中一凜。
一向喜怒不形於色的程昱竟然都會有這樣的反應!到底出了什麼事?
程昱看完信件後,面色凝重的將之遞到曹操的面前。
曹操急迫的接過信件,掃了一眼後,臉頓時黑了下去,雙手用力,將信件捏成一團,擲在地下。
“可惡!劉大耳安敢如此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