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徽也不有其他動作。
做完自我介紹後,葉徽輕輕走到前排的一個學生前面。
“你叫什麼?”
“回先生,學生叫郤纂,字令先。”那青年人恭敬回答道。
葉徽一聽這個名字,覺得有些耳熟,立即偷偷問了一下曉曉後便心中有數。
“令先,以後你改本名爲欲正吧,爲師希望你能成爲一正直之人。”欲正原名就是郤纂,是三國時期並不著名卻也非常傑出的文官,日後將爲蜀漢朝廷所用,是一人才。
“學生些先生賜名,一定會成爲一個正直之人。”欲正認真道。
“如此便是極好的。”輕輕掃了一眼郤正翻開的書頁,葉徽笑呵呵地轉身對一衆學生道:“我們便從文姬先生教的地方繼續往後推進。”
衆生齊答曰:“是的,水鏡先生。”
葉徽滿意的很,笑笑,嘴裡便開始之乎者也地叨唸起來。
貂蟬和蔡文姬並肩坐在小角落一個在聽愛人、一個在聽老師教課,恍若隔世。
總覺得此次葉徽回來和之前大有不同,卻也答不上來具體哪裡不同,便打算學堂結束了再去細細詢問。
課畢。
已是火燒雲之時。
葉徽解答完最後一個學生的疑惑,終於結束後方才感到一陣疲乏。這倒不比下田種地輕鬆,也真是苦了天下老師。自己僅僅是一天課便覺得渾身痠痛疲乏。
活動活動頸椎,跺跺腳。看向注目了一整天的角落,那兩位女子依舊捧着書癡癡看着,安心等待自己結束。
本拉上二女出去逛逛,卻被嫌棄至極。
看看二位天仙美女,再看自己,雖然光榮地當了一天人民教師,而且打算持之以恆,理想可謂崇高不已,於這亂世之中更顯得彌足珍貴,說到這裡葉徽都算得上聖潔之人,只是身上着實骯髒的很,一臉風塵僕僕。
貂蟬本着一身素衣,卻被自己弄髒了衣服,葉徽只覺得罪過。
騎着白馬的不一定是俊俏英勇的白馬王子,也可能是趕了四五天路未曾沐浴梳洗的葉徽。
少傾。
在貂蟬的悉心服侍下,葉徽打理完畢,終於又是一身白衣人模狗樣的仙師作態。
只是在附近小亭靜坐等待的文姬好奇,爲何梳洗更衣竟需要一個多時辰,而且爲何自己的師傅昂首挺胸地進屋,出來時兩腿卻微微發抖,反倒是師母一臉紅潤,好像久旱逢春雨一般。
文姬不解,二人自然也不好講,只念其中之事不足爲外人道也。
孫尚香最近的心情頗爲憂愁。
心路歷程大致爲如此:喜歡之人離開了安全的地方,出去雲遊,卻不想着把自己帶上。雖然說他足夠強,強到可能只要想,天下就是他的,哪個女孩子沒有一顆懷春的心?自己明明和他明說暗講了愛慕之情,卻礙於師徒關係,無法逾越那道溝壑。自己只能作小女兒態,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才能肆無忌憚地抱住他。
如今那人卻不知何處,叫自己日思夜想,求而不得,只守着他的土地,望穿了眼待得那人歸來。
恰逢土豆收穫之季,尚香本來是極爲開心的,此次大豐收將私塾、軍隊的伙食解決完了之後還有多餘可以接濟百姓,這就很舒服。
但是那人卻看不到此情此景,自己的功勞他自然也沒法看到。
每每想到這裡,尚香就開始鬱悶萬分,只想叫上蔡文姬和她一起“網抑雲”。說起來自從那人離開之後,不管文姬還是貂蟬,亦或是呂玲綺,這些時日都變得極爲忙碌。
如此一來沒有女孩子可以暢聊,以至於要不是孫尚香天生活潑,差點都要變成抑鬱症患者。
“臭土豆!死木頭腦袋!別回來,等我變成老太婆了你再回來,看到時候還嫌不嫌棄我小。”尚香正一人蹲在地上,用小樹枝戳着一顆土豆“狠狠”發泄怒火。
“是何人?惹得爲師的愛徒如此惱火?”葉徽看她有趣,偷偷溜到尚香身後拍了拍她。
“呀!降龍十八……嗚……”尚香先是被一嚇,下意識要使出降龍十八掌,轉頭的瞬間立馬認出剛剛自己所念叨之人,頓時收式。呆了兩秒鐘後嚶嚶而哭。
“尚香,爲師不是說過不準拿吃的東西玩耍嗎,如果下次再犯,定叫你屁股開花!”葉徽正色道,內心卻叫一聲好險,已現在自己這小胳膊小腿的,這一巴掌下來人怕是沒了,卻也不樂意被人看扁了,假裝強勢道。
揉了揉孫尚香的腦袋瓜子又心疼道:“不哭了,爲師回來了。”
激得尚香直接跳起來狠狠抱住葉徽,整個人掛在他脖子上,不願意再下來。
葉徽只得苦笑,也不好推開。
文姬看這師徒二人互動極爲好玩,打趣道:“有哪個女娃娃,人前一副英姿颯爽的模樣,人後卻掛在師傅身上哭鼻子嘞。”
尚香不做理會,只繼續掛着。
貂蟬又笑道:“是啊,想不到一個小女孩,竟是有兩副面孔,是要來和師孃搶男人哩。”
尚香剛剛哭得哽咽,又被一直逗樂,小臉羞得通紅,深深埋進葉徽懷裡。
葉徽有些驚訝貂蟬現在比之前活潑不少。也是,自己在時她們都是和自己有關聯的女子,所以纔會走到一起,而自己出門一大段時間,她的性格又好,人又美貌,自然和二女關係好了不少。這樣想來也是一樁好事。
掛着依然嬌羞的孫尚香,身後跟着文姬貂蟬二女,四人一同來到糧倉面前,葉徽想要看看自己不在的時間又有多少豐收。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嚯!好傢伙,糧倉塞得滿滿當當的,就這還是新收的一批。
葉徽拍拍尚香的背,示意她下來。
尚香這才乖乖下地,自然又是免不了被二女調笑一番。
“可以啊,小孫同學,看來我把這邊交給你管交對人了。”葉徽誇獎道。
“也沒有啦,是老師的良種優秀,只要一碰土地就能成活,稍微給些水就能獲得很滋潤了。香兒只是叫人時長看管,別叫葉上生了蟲子,別叫鳥兒啄壞了葉子。”
“那這土豆的果實都是在地下的,你是如何防治田間倉內的鼠害的呢?”
尚香狡黠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