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明白,這麼多年,她們張家子婦,不知道有多少人東躲西的藏不能光明正大的回家生活。
“當然假如你隨了我,我會對你們張家免罪犯之名,免去勞役之苦,過上安居的生活。”
林覺非毫不要臉的笑道:“看看,你一個人換你整個張氏自由,這生意你不虧吧?”
這短短几字,直接戳中了張寧的內心。
眼神也變得凝聚,小心的盯着林覺非。
小心謹慎的開口道:
“張氏可是犯了謀逆之罪,就你幾句話可以救得了。”
“你可沒聽說過林覺非這個名字?”
這回換林覺非輕蔑的看着她。
謀逆不假,但是主要罪犯都已經死了,留下的都是些多病的婦孺苦役,在外漂了足足七八年,現在只是想回到家鄉能落葉歸根而已。
“啊,你是……”
張寧眼光發亮的大呼的叫道:“你是大魏的駙馬爺,林覺非?”
在聽到林覺非這個名字的時候,確實把張寧嚇傻了。
雖說她躺在太行山張燕老賊這裡避難,但還是聽到了山上土匪們時不時提到這個名字。
以大魏監國駙馬的這個名頭,想要保一個株連九族的罪奴,那絕對不是什麼事。
也許是因爲當時引發黃巾軍戰敗的告密者帶來的後遺症,張寧現在看誰都是一幅壞人的感覺,同樣也帶着有色眼神對林覺非道:
“不就一個小小的土匪山,怎麼可以驚動大魏監國駙馬前來出戰。”
林覺非不知覺的鎖眉,這丫怎麼也和老曹似的,看誰都抱有敵意,但這敵意來的也太沒水準了。
“就那張燕,他還不夠格讓我特意跑來滅他。”
林覺非擺擺手,輕飄飄的說道:“我這來慰問邊防將士,也就路過把這害國害民的土匪給收了而已,這個答案可滿意呀!”
看着林覺非這調戲的眼神,張寧此時也覺得自己是個小白癡了。
真是嫌自己活太久了,盡然敢懷疑有人冒充當今大魏監國駙馬?
而且,這隨從的士兵絕非一般的軍隊,能夠帶領這三千多兵馬將黑山寨在一柱香不到的時間就給滅了。
再者,剛纔這兩名將軍一直都恭敬的稱他爲林老弟……
看來真是遇到了貴人。
“但……”
張寧仍然抱着擔心的說道:“你是真心想幫我嗎?”
“這麼年輕怎麼好像得好健忘症。”
林覺非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剛纔不是講的很明白嗎?我身邊正缺個貼身丫鬟,你挺入我眼的。”
實話說,如果真讓林覺非說出個原由,他還真說這上來。
他可沒有這空閒時間去多管閒事,拯救這無幸少女,美吧?
說白了還不是因爲她的美貌,與家中的小嬌妻對比,張寧可是屬於那種驚豔、高冷,看了就心動的美人,這點林覺非是絕對認可的。
還有另一個原由,主要這小妮子的性格很對林覺非的胃口,
想着能像征服孫尚香一樣的服帖,這感覺想想着美妙。
“好嘞,我林覺非絕不會強迫任何人,再見啦!”
反正現在着急的是她,林覺非索性玩起了欲擒故縱的把戲,偷偷觀察着她的表情變化。
“慢着!”
看着在林覺非發話衆將士們都已經準備返回時,張寧急了。
現在說喜歡上他了,有點誇張,但絕對不排斥眼前的少年。
可一想着,如果自己跟隨了他,往後自己張氏一族便可得到恩寵,思想就已經動搖了。
“嗯,你敢保證大魏皇帝一會聽你的,饒恕我張氏九族?”
張寧已經把這看作一場交易了,將姿態已經放低了很多了。
林覺非沉默着,就像成功的可能性,隨後便說道:“有可能,應該會吧。”
“不願意,你是完全沒有機會,願意,至少有一半的機會。”
貓捉老鼠什麼時候最興奮?
當然是貓咬到老鼠那一瞬間,絕對不是老鼠在眼前竄來竄去的那種試探,最讓其心癢難受。
你明明不是這麼說的,張寧瞬間臉色大變。
原以爲是一場交易,現在好了直接變成賭博。
“好,我去!”張寧看着林覺非移動的腳步,不假思索的喊道,就如林覺非所說,去有一半的機會。
“那走吧,上馬。”林覺非回頭,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
張寧停頓了一下,這是與他共騎一匹馬?
可是看了一下週圍情況,也的確沒有多出來的馬。
只能乖乖的上馬,不然能怎麼辦。
“嘿嘿,這林老弟這收美人的功夫還是需要多學習啊。循循善誘,鬼計多端,這過程境界真是難以置信。”
許褚可是打心裡佩服,投去了羨慕的目光。
你這打個山寨都能拐個娘子回去,你牛,也不怕家裡七位美人吃醋。
走出快速路以後,坐在馬背上就不那麼穩定了,一個如此小的馬鞍怎麼可能沒有一點碰撞嗎?
“那個……,事情沒有給我辦成功之前,你不許對我有任何想法。”
張寧紅着臉冷冷的說道
“看看你,又開始搞不清狀況了吧。”
林覺非對原本無意識的觸碰開始變得主動了,笑着道:“你現在只是我的貼身丫鬟,不要隨便給我下命令,要不你可以隨時離開。”
張寧只得扭動着自己的身體避免近距離的接觸,並小聲回了句流氓。
三天時間很快過去了,軍隊總算來到了許昌城外。
林覺非在回來路上可沒有打趣張寧。
在趙雲和許褚的吹捧下,張寧覺得自己的選擇是正確的。
原本以爲曹老大會舉隊迎接的林覺非被啪啪打臉了。
都已經回到城門口了,只看到了守衛行禮,這許昌實在太安靜了吧。
“哼,你這駙馬被器重是假……”
張寧此時看到這情況,與趙雲、許褚談論的相差十萬八千里。
“嗯……”
林覺非一時無語,回頭瞪着許褚道:“老曹知道我們所有的行程嗎?”
許褚表示心受傷了。
“老曹,好樣的,竟然敢和我玩套路,過了河就拆橋等着。”
林覺非氣兇兇的罵道。
哪怕他沒有時間,可是派文武大臣來也可以。
想當初自己出徵那場面,再想想現在這無人問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