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尚心生不滿,二哥無武德!明知我剛被父帥奚落,這會就跑出來找存在感了!也怪自己曹賊太狡猾,讓我在父帥面前吃了大虧!
“父帥!兒臣的連環計乃是由軍師沮授擔任主角。我們先散佈謠言,到處宣言我軍側翼乃是傷病殘將。”
“接下來,衆人皆知沮授軍師剛在袁營中受到杖責處罰!沮授只要以此爲由,投靠曹操,曹操即使心有疑慮,也會派探子打探,最終相信沮授真心投靠!”
沮授聽出這話的意思,袁熙這是打算藉着苦肉計的名義再杖責自己一頓!
“沮授軍師到了曹營,再泄密袁軍側翼皆爲官渡傷病,曹營必定相信,並派重兵進攻我軍側翼,這樣我袁軍便可輕而易舉的收拾曹軍!”
袁熙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大哥袁譚暫未想到更好的法子,三弟袁尚剛被責罵,此刻也不敢出來蹦躂,只要自己的計謀成功,以後三軍統帥之位便是我的!
沮授石化了!這連環計的意義是什麼?曹操乃是一帶梟雄,豈會因爲一個叛將的密報就派出重兵攻擊袁紹側翼?這等伎倆除了暴露自己假意叛逃,根本沒有什麼作用!
沮授相信明知的袁公不可能會採納這麼差勁的計謀。
“沮授!我經過充分的分析及對比!”袁紹開始說道。
沮授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袁熙的這個連環計居然可以入袁紹的法眼!估計這個後果凶多吉少了!
袁紹接着說道:“袁熙所言策略,與目前局勢吻合度最高!希望沮授愛卿可以捨身爲社稷!”
沮授總算明白了,這袁紹是看中連環計只要犧牲自己,就有可能拿下曹軍的大半主力,徒的就是一個空手套白狼。沮授倒不是怕死,自古不殺降將也是潛規則。
“主公!主公請三思!”
沮授喊道:“即使我只身前往,曹操也必然有防範之心,不可能直接重兵壓進的!”
“大膽沮授!父帥都同意了!你竟然敢當面頂撞父帥!沮授你是何居心!”袁熙拿着雞毛當令箭。
“袁熙小兒!你簡直胡說八道!你這種小伎倆,人家曹操穿開襠褲的時候就已經玩剩下了!你這是要寒了衆謀士的心!”
“沮授!你不思爲袁軍立功,貪生怕死,枉爲軍師!”
袁紹見兩人爭紛不休,開口道:“沮授!這是你爲袁軍立功的良機!事成之後我畢竟重賞於你!即使事未成,我也不怪罪於你!”
沮授已經麻木了!沮授記得,當年袁紹身爲十八路諸侯討伐董卓之時,曹操曾怒罵過,素子不足以爲謀!這袁紹一家子,果然不同共事!
正當場面一片混亂之際,許攸走了出來!
“袁公!我自薦做降將去曹營!”
衆人一片譁然,這是什麼情況!許攸也是袁營中的頂級謀士,爲何突然要做降將去曹營!
“主公!我與曹操乃少年同窗,由我去當降將可信度自然較高。沮授身爲袁營第一謀士,曹操不會那麼輕易相信的!”
袁紹一聽這話,似乎更有道理,許攸與曹操乃是昔日同窗,光這一點就比沮授更加合適。
“好!許攸!辛苦你了!戰勝曹賊後,我必重賞於你!”
許攸拂袖而去,深藏功與名!
這天清晨,天色未露白,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音直接把林覺非吵醒!
“我操!哪裡來的催命鬼!”
林覺非昨夜忙碌了一整碗,這才躺下不到二個時辰,就被人吵醒,心中憋着一肚子怒火。
林覺非強忍着脾氣去開門,卻見門口一個個兩眼猩紅的傢伙,各個面如土色,看樣子比自己好慘!
“老曹!你們搞什麼!大清早的,一個個中邪了!”林覺非不客氣的說道,轉身回伙房,半癱在懶人椅上!
“賢弟!你真有破袁之法!”荀彧直接問道。
原來昨夜裡,曹操從伙房回去之後,一夜難眠,雖然林覺非給過老曹很多驚喜,但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刻,曹操又怎麼能夠睡得着呢?
曹操連夜裡直接傳喚郭嘉、程昱、荀彧、賈詡等人,衆人商議多時,仍無法參透林覺非的玄機。故當天夜裡,曹操直接讓郭嘉等人陪着自己在伙房外等候,這會眼見天空要發白了,便迫不及待的敲門進入。
林覺非一臉苦笑,難怪眼前衆人一個個滿眼血絲,自己好歹睡了一個時辰,他們可是一夜未眠呀!
“賢弟!你可要明說了!這哪裡有破袁之法!我們昨日連夜琢磨,這去黎陽的道路都是袁紹的騎兵巡邏,根本沒有機會派遣先鋒去偷襲黎陽!”
“賢弟!你今天若是叫不出破袁之計來!可別怪我老郭無情!”
“林賢弟!我老賈也保護不了你呀!”賈詡也是邊哈欠邊說道。
老曹裝作無辜,說道:“林賢弟,這會怕是大夥都怒了,你趕緊告訴我們如何能夠破袁吧!”
林覺非見衆人這急性子,沒好氣的說道:“你們這麼大清早打擾我的美夢,我還沒找你們算這筆賬呢!反倒是你們興師問罪了!”
林覺非一語驚醒夢中人,林覺非這個上古妖孽本就性情怪異,萬一惹努力林覺非,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賢弟!怪我們魯莽了!要不你再休息一下?”曹操警惕的說道。
曹操對破袁之法比誰都還緊張,一旦林覺非撒手不玩了,那面對四十萬袁軍,自己肯定玩完!
衆人皆都醒悟,原本是來請教林覺非的,因爲一夜未眠,每個人都是一身怒氣,這會唐突,沒有控制好脾氣。
大夥也平日驕橫習慣了,且不說曹操身爲帝相,一怒便可伏屍百萬!連級別最小的賈詡,都是曹營謀士團主力,這羣人放哪裡不是天團一般的存在,走到哪裡都是前呼後擁,竟相伺候的局面。
但是在伙房裡,郭嘉等人猶如犯錯的小孩子,皆不敢再言,這可是惹不起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