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西涼都已盡歸我主,你一個小小的馬騰之子,還能有甚作爲?”張繡的善意提醒,到了胡車兒耳朵裡,卻反而讓他更加瞧不起馬了。
“你,死吧!”這西涼被董卓攻下一事,本來就是馬心中最大的痛楚,如今竟然被胡車兒拿來刺激自己,當下哪裡還忍得住?手中龍騎槍竟然直接化爲了漫天的龍捲,把胡車兒整個包圍在其中!
“萬里黃沙!”眼見胡車兒已經被圍在其中,馬再不遲疑,手中龍騎槍來回狂舞,直把周圍的塵土都紛紛捲起,直朝胡車兒襲去….待場中回覆平靜之時,大家所能看到的,便只有傲然而立的馬,還有躺在地上,已經死的不能再死的胡車兒了。
“好!孟起果然神勇!”見馬被激得直接出了‘絕招’,武安國也是在心裡默默爲胡車兒嘆息:你說你說什麼不好,偏要揀人家最不願意的被提起的事情來說,這不,害到自己了吧?
“宗將軍!”見自己的心腹愛將橫遭慘死,張繡可真是恨得咬牙切齒,只是攝於馬方纔的勇猛,心想哪怕是換了自己上,也沒有必勝的把握,因此在無奈之下,張繡也只好冷然地向宗寶喚道。
“武安將軍,出來一見吧。”沒有理會張繡的旁敲側擊,宗寶直接便拍馬而出,對着對陣說道。過了一會兒,武安國也緩緩從陣中策馬而出,對着宗寶說道:
“文直,果然是你….”
“武安將軍,自徐州一別後,一向可好。”雖然有張繡在旁,當宗寶卻似乎毫不介意別人知道自己和武安國相識,看着已經十年沒見的故人說道。
“好,只是老頭,子義,柄元……”見宗寶問起自己的近十年來的近況,武安國不禁又想起那些已經逝去的好友兼戰友,心裡不禁有些黯然。
“過去之事,我已知道,今日我來,便是要與你一戰,來證明我宗寶,非是無能之輩!”從宗寶的話裡,武安國可以感覺到,他對當年糜家一事,還是耿耿於懷。
“文直,即便如此,你也不應助那董卓…”十年未見,在武安國的眼裡,如今的宗寶,已經不再是當初那位會緊緊跟在自己身後,喚自己一聲‘大哥’的那位好兄弟,而是一位雙手沾滿血腥的涼軍大將了。
“武安將軍,今日本將前來,可不是爲了和你談論是非對錯,而是與你一決高下的。”無論武安國說起從前還是現在,那宗寶的臉上,始終都是沉靜如水。
“好吧,你說,你欲如何戰法?”既然道理說不通,就只有用拳頭說話了。
“此戰,本將欲與武安將軍一賭,不知將軍,可敢接下?”見武安國不再說‘道理’,宗寶隨即便說出了自己的意思。
“說來聽聽。”聽宗寶說要賭,武安國倒是來了興致。
“此戰,若是我贏了將軍,還請將軍公告天下,將那‘神將’之名,轉贈於我!”宗寶此話一出,武安國這邊的諸將頓時大怒,要不是看武安國還沒話,早就一擁而上,把宗寶‘拍’死了。
“那若是你輸了呢?”既然有贏的好處,自然是有輸的代價了。
“若是我輸,我願將北海家中的所有家財,拱手奉上!”宗寶此話一出,武安國的眼睛倒是一亮,這北海宗家,雖然財力沒有冀州甄家那麼雄厚,但是比起以前的徐州糜家,已經是不分伯仲了。再加上如今武安國領地內正值百廢待興之際,若是多了這筆錢財,無疑會使武安軍的經濟實力,又再次升上一個臺階。
“好,此賭局,本將接下了,你欲如何戰法?”仔細研究了一下雙方的條件,武安國覺得反正輸了也沒什麼,一個虛名,就可以換來實際的錢糧,何樂而不爲呢?
當然,這也只有武安國這個跨時空的人,纔能有‘如此胸懷’。這要是換了這裡的任何一個‘當代人’,都會覺得武安國是吃虧了。因爲在這一羣古人心中,這名之一事,可是比‘吃飯生活’重要上十倍不止的事情。
“既是如此,便先讓你我,先來一戰吧!”宗寶方纔說完,雙手頓時朝前一甩,兩枚飛鏢頓時便朝着武安國迎面射去。
“好傢伙!”這要是換了尋常武將,定然會‘完整’地吃下宗寶此招。不過武安國本來就是‘此道種人’,只聽得‘鏘鏘’兩聲響起,宗寶的兩枚飛鏢還沒有飛刀武安國身前,就已經被武安國揚起的大錘給盡數擋下了。隨即,那大錘更是猶如靈蛇一般地向着宗寶砸去,不用說,自然又是武安國,以暗器的手法來駕御手中的大錘了。
面對武安國反擊而來的大錘,宗寶的躲避方法也真是‘別具一格’,明明是在坐騎之上,宗寶居然以一隻手撐着馬背,然後整個人如同風車一般的在馬背的平行線上‘旋轉’了起來,簡直就像是一個體操冠軍一般的輕巧靈活,而武安國的大錘,自然是因此而砸了個空,從宗寶旋轉的身子上‘擦身而過’了。
“這傢伙,到底是哪學得武藝?”一次交手後,武安國方纔現,比起十年前的那個‘小弟’,眼前的這位宗寶將軍,武藝無疑是要高強了不知道多少。最要命的是,這傢伙居然還把武安國‘獨一無二‘的暗器作戰都抄襲了不少,真叫武安國覺得棘手。
不過最讓武安國覺得驚訝的是,宗寶的手裡,居然沒有任何的兵器,而在戰馬的兩邊則各有一把戰弓和一把長劍,也就是說,宗寶如今,竟然純粹是以暗器在作戰!反觀武安國,一身從新打造的‘神甲’不說,還有手中的大錘,這一眼看下去,就有點像是在‘欺負人’的樣子了。
而說起武安國的戰甲,自由於之前被許褚和甘寧給‘聯手報銷’了。因此雖然經過墨鍛的修復,但如今的這幅甲胃,其厚度已經減弱了不少,應該說,從前的一副‘重甲’,已經變爲一副‘輕甲’了。不過,隨着防禦力的降低,武安國的靈活度,倒是大大的提升了。
就在武安國後退之際,那還在不斷旋轉的宗寶,竟然整個身子都‘騰飛’了起來,在空中‘繼續打轉’,隨即,武安國便在那旋轉的身子裡,看到數之不盡的細小暗器:小飛鏢,小飛刀等等,密的就像是秋收的蝗蟲一般,朝着自己全身‘覆蓋’了下來。
“丫的,竟然還會‘漫天星雨’?”見宗寶的這種方法,已經有點像自己的一種罕見的暗器手法‘滿天星雨’,武安國也不禁暗自罵娘了。不過幸好宗寶終究不是穿越而來之人,那‘滿天星雨’用起來居然還是靠整個身子的旋轉,這樣做來,實在是費勁又不討好。不過以這個‘年代’的極限來說,能做成這樣,也實屬難得了。
“好吧,就讓你看一看,正宗的滿天星雨吧!”既然宗寶是以暗器出戰,身爲一個‘暗器愛好者’,武安國自然也不願意以武器取勝,眼見漫天的暗器朝自己飛來,武安國的手上,也早已不是那對千年玄鐵所造的神錘,而是閃閃亮的滿手暗器了。
“鐺鐺!”“鏘鏘!!”隨着一陣連綿不斷的金鐵交戈之聲響起,待宗寶安然落在馬背上之時,看到的卻只是一臉微笑的武安國,還有滿地零碎的暗器殘件,這宗寶研究多年得出的‘暗器絕招’,終究還是被武安國用最‘正宗’的手法,給破得一乾二淨了。
“哼。”見自己的‘絕招’無效,宗寶冷哼一聲,頓時便轉身拍馬而去,只是武安國便沒有現,在宗寶轉身之時,那臉上浮現的,分明是一絲微笑。
見宗寶要走,武安國的第一反應當然是催動胯下戰馬,向着宗寶走去,只是還沒走兩步,武安國卻忽然感到全身都一陣無力,偏偏就在此時,對面的宗寶居然已經張弓上箭,準備給予武安國‘致命一擊’了。
“這一下,還真是陰溝裡翻船了…”這是武安國看到宗寶放箭之時,腦子裡唯一想到的一句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