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趙陽早早地起來,吩咐昨晚趕來的夏侯蘭安排吃食後,他清洗完之後來到旁邊的廂房外,聽到那輕微的呼嚕聲趙陽知道昨晚一路狂奔想必是累壞了。
他並沒有去敲門喊他們起牀,既然人已請到家中也不急於這一刻,先來到院子中武器架旁,揮手操起天龍破城戟開始了一天晨練。
自從他接受傳承後他就每天都堅持練舞兩三個時辰,他發現隨着每日不斷的晨練,他對霸王戟法的掌握越來越熟練。
張世平悠悠地醒來,他躺在牀上閉目養神了一會,他都想不明白從並不喜歡飲酒的自己,爲何昨晚會喝得酩酊大醉。
“哎,以後可不能這麼瘋狂了,不然受罪的最久還是自己。”
張世平坐起身來,外面這個時候傳來一陣陣歡呼聲,不清楚發生什麼事情,趕緊下牀穿好衣服疾步推門而出。
此刻外面一衆鄉勇都站在那裡圍成一圈,時不時地揮舞手臂歡呼着。
他踮着腳尖透過人羣的縫隙看到裡面的場景,不由地倒吸涼氣。雖然他不是行伍出身,但他還是從那虎虎生威的晨練中看出了一些門道。
他感覺即便是好兄弟潘鳳,也未必會有此能耐,對方彷彿是一隻勇猛的猛虎一樣讓人膽怯。
“世兄昨晚休息的可好啊?”
“不怕兄弟笑話,爲兄昨晚不知爲何就多飲了幾杯,到現在還感覺頭有些脹痛。兄弟你也清楚我的酒量,不敢說什麼千杯不醉,但是就昨晚那場合,能讓我到了此刻還能微微疼痛的還真沒出現過。”
潘鳳這時候來到張世平身邊跟他打招呼,張世平有些尷尬,但還是沒有撥了潘鳳的面子。
夏侯蘭這時候來到場中,他本想來喊大家入席,但聽到張世平的言語哈哈一笑。
二人被身後的笑聲嚇了一跳,轉身一看原來是昨晚見到的那位彬彬有禮地青年。
只是昨晚只顧着答謝趙陽的救命之情,沒能記清此人的名字,只是隱約記得此人複姓夏侯,其他的一概不知了。
張世平二人急忙跟夏侯蘭見禮,夏侯蘭也沒有什麼傲慢,同樣還禮給對方。
“鄙人夏侯蘭,兩位貴客請隨我一道入席吧。”
他並沒有爲潘鳳和張世平解釋昨晚的事情,因爲趙陽跟他們有所交代,不能過早地讓張世平知道唐龍酒的事情。
昨晚用來招待他們的就是趙陽用後世釀酒技術加以改良後的新酒,自從吳用等人去洛陽買官後,他便花重金在商城裡購買了後世經典釀酒技術。
讓夏侯蘭派人打造了幾套蒸餾釀酒設備,在山谷的最裡面山壁上開鑿了五個很大的山洞用來屯糧,存放打造好的武器裝備、剿匪後的繳獲和釀酒及其存放。
只不過夏侯蘭不清楚爲何給新酒定名的時候,趙陽態度十分堅定的命名《唐龍酒》。
這其實是趙陽對後世的一種緬懷之情。
引領潘、張二人入席不久,趙陽結束了一天的晨練,清洗完換了件乾淨的衣服後來到席間。
看到衆人早已到齊乾笑一下說了句‘抱歉來晚了’,端起酒杯自罰三杯作爲賠禮。
潘張二人被趙陽的行爲深深打動,只是他們沒有看到其他人那一副‘又趁機飲酒’的表情。
沒辦法!
曾經新酒剛釀出來的時候,趙陽一激動對夏侯蘭就隨口說了這唐龍酒在沒打開銷路之前,誰都不能偷喝。
哎,就這麼無心之舉真真地把大夥給坑苦了,起初有幾位酒鬼耐不住誘惑去偷偷品嚐了幾杯,被夏侯蘭逮住後掛在校場旗杆上整整暴曬了兩個時辰。
從此之後連趙陽都不敢輕易去觸碰冷麪閻羅的高壓線,也免不了埋怨自己當時爲啥要多嘴呢。
“張先生,你是走南闖北的經商行家,我這裡有一款自釀的新酒,我想跟張先生合作一下,等到我接任上黨郡郡守後,我就讓先生來做我商業司的大掌櫃,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他已收到吳用傳回來的消息,已經爲他買下了上黨和雁門兩郡的郡守職位,不僅如此還用其餘的錢財買下了幾十個職位,此刻正在回返的途中。
“合作當然沒問題,趙兄弟的爲人我還是很信任的,只要酒的品質上等都能打開銷路。只是你說的那個上黨郡郡守是什麼意思?”
張世平沒有立即答應也沒否決,他被剛纔趙陽一手組合拳給驚住了。若是他說的是真的話,張世平認爲即便是投靠此人也無妨。
“張先生有所不知,陛下皇恩浩蕩任命在下爲上黨郡郡守,聖旨如今已在路上,這樣的大事豈能欺騙於你?咱們倒不如先一邊合作打開新酒的銷路,一邊等待聖旨到來如何?”
趙陽讓夏侯蘭搬來一罈酒放到張世平面前,打開密封的泥栓,一陣令人陶醉的酒香頓時充滿整個廳堂。
潘、張二人‘蹭’地站立起來。潘鳳更是急衝衝地給自己倒了一碗酒,看着清澈如水的酒液,二人感覺先前喝的那不是酒而是黃河水罷了。
“無雙兄弟,我也誠心邀請你能加入我們,身處亂世當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大丈夫豈能如此渾噩度日。自古功名馬上取,請兄弟細細斟酌一番。”
趙陽一番話令潘、張二人熱血澎湃,二人來到堂中頂禮膜拜:“我等拜見主公。”
趙陽哈哈一笑扶起二人,衆人臉上喜氣洋洋,對趙陽的敬佩之情又增加了幾分。
收復張世平從根本上解決了趙陽集團財政入不如出的危險局面。爲大家打上了一劑強心針,增強了內部的凝聚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