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君,好消息啊!好消息啊!”
一陣急呼聲打破了刺史府的寧靜,只見一位官員衣冠不整的匆匆跑了進來。
“何時如此驚慌?莫非城破了?”
此時張懿睡眼朦朧的剛來到堂上,先前王洛呼喊的內容他並沒聽清,只是看清了王洛的樣子後,頓時清醒萬分,連忙詢問匈奴人是不是打進來了。
我去~感情我這拼了老命的急速奔跑來給你報喜。
你丫的壓根沒聽見啊!
王洛十分無語地又重複了一遍,內心一直在批鬥着張懿。再怎麼說他也是刺史,還是給他留點面子爲妙。
“使君,剛剛得到消息,五原郡的援軍已經到達了陽曲,兩軍剛已交手,飛將軍呂布連斬對方十七員戰將,其中包括匈奴右賢王劉猛手下的第二猛將萬夫長安忝羅。消滅匈奴三千七百多人。”
“好!好!好!哈哈,沒想到這可惡的安迦羅終於得到了報應啦!”
張懿聽聞安忝羅被殺心情很是亢奮起來,晉陽之戰剛爆發的時候,張懿與劉猛對陣與北城門。當時的張懿信心滿滿,麾下戰將幾十員,他不認爲打不過匈奴。
劉猛派出安忝羅挑釁,那一戰安忝羅一連陣斬張懿麾下十員戰將,直接把張懿打得沒了脾氣,龜縮在城中再也不敢出去迎戰。
“快跟我講講,那呂布是如何把安忝羅給斬殺的?那可是號稱右賢王麾下的第二勇士,就這麼被斬了還真是不可思議啊。”
王洛看着面前激動的跟個孩子似的張懿,無奈的搖了搖頭,不知道還要不要繼續說下去。他真怕張懿興奮過頭了那就悲劇了。
使君,咱們是不是應該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
你這樣又蹦又跳地真的好嗎?
難道你現在不應該把你嘴角邊的那口水殘留搽拭乾淨嗎?
亢奮了幾乎是三盞茶的時間後,張懿終於發現堂上的氣氛有些不對勁了。他急忙整理了一下衣冠,襟威跪坐在文案旁,輕咳幾聲掩飾一下自己的尷尬。
隨着張懿的輕咳聲響起,堂上衆人也茫然清醒過來。然後整齊劃一地把頭一低,眼觀鼻,鼻朝口的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使君,定襄郡的援軍已到達盂縣,章寵斬殺了匈奴二十八千夫長之一的須卜夼,消滅一千多人。只是…”
王洛說道這裡打住了,張懿等人正聽着十分帶勁呢,忽然斷了片大家都很不解。看着那猶豫不決的王洛,張懿心中沒來由得有些發慌。
“雲軒,爲何不繼續說下去?難道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也並不是什麼難言之隱,南邊上黨援軍已到達榆次,昨天傍晚收復了榆次全境。坑殺匈奴四千七百九十七人,很多投降匈奴的榆次世家也遭到了毀滅性的打擊。”
“這…這都是真的嗎?”
“沒想到這位趙太守還真是冷酷無情啊!難道他就不怕被人問罪嗎?”
“胡大人說得對,那些歸降的家族有可能是被逼無奈之下的才假意歸順的,豈能全都一竿子打死。”
張懿聽着堂上一衆官員的議論聲,心中沉思起來,他對這位尚未謀面的趙太守並不怎麼了解。只是知道上黨在他的治理下,和以前相比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原以爲此人就是一個只懂得治理地方的能臣,沒想到到了戰場上還是一位鐵血的統帥。當然他對趙陽的這番作爲並不反感,對這些橋頭草不殺不能平復民憤。
趙陽處理完榆次的事情後,馬不停蹄是朝着晉陽南面的恬影山進發,他對刺史府內發生的一切毫不知情,當然即使知道了,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只要這羣傢伙不要擋他前進的路,那就是他好,我好,大家好。
若是真有幾個不開眼的,那他絕對會找上門去,跟他們好好地討論一下達爾文的進化論是怎麼回事。
趙陽留下一千三百人防守榆次城,他根據錦衣衛傳回來的消息,得知左賢王劉豹已派遣麾下兩個萬夫長闊庫納多和扎咼度,率領兩萬七千多的騎兵七千前來抱負他搶奪榆次的行爲。
王猛在進駐榆次的當晚,就制定好了設伏恬影山的計劃,因此趁着夜晚直撲設伏地點。
兩個時辰的急速行軍終於趕到了恬影山,將士們顧不上趕路的疲憊,匆忙投入了緊張的工事修建中。他們在兩部山腰處設置了先進的破城弩,在山谷過道上灑下來易燃的改良版汽油。
不用說這又是趙陽搗鼓出爐的新鮮產物,對於全體將士來說,這早就是見怪不怪的事情。
起初趙陽拿出此物的時候,大家一度認爲這是幾罈子清水而已。但是想到太守大人那無所不能的本領,大家就懷着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情看看會不會出現太守說的那般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