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 南城外匈奴大營。
“左賢王,聽說你把剛搶到還沒兩天的榆次城給丟了?真是好樣子啊!”
“劉猛,你莫要囂張,還好意思說我,你忘了你的部下是如何被那呂布,殺得跟孫子似的四處逃串嗎?晉陽北面第一大城的陽曲是如何沒得,難道你劉豹心中就沒有一丁點的愧疚嗎?”
今天右賢王劉猛得知一向謹慎的左賢王,竟然也有大意失荊州的一天。他與左賢王劉豹一直都是死對頭,看到他犯錯自己說啥也要來慶賀一番。
“別跟我瞎扯,對於曲陽,本王壓根就沒有打算佔有。咱們匈奴勇士是狼王的子孫,怎麼會把自己全到那個石頭窩裡。本王可沒有你劉豹這般本事能夠守得住那些花花城池。”
“說的倒是冠冕堂皇,整個大匈奴誰人不清楚你劉猛的那點小心思。行了,沒有什麼事情還是趕緊滾回自己的駐地,趁早做好防守着那呂布的偷襲。”
劉猛聽後十分大怒,這劉豹可當真稱不上人子。剛要訓斥不曾想劉豹直接抽出寶刀指向他,劉猛一看哼了一聲,轉身帶人離開了。
“哼~!可惡的劉豹小兒,最好不要犯在本王的手上。安排下去給我密切關注左賢王大營的一切。”
“遵命,王上!”
劉豹突然到訪並沒有左右劉豹的心情,他現在用了兩萬人圍困晉陽,剩下的部隊早已被他分成若干小隊四處掃蕩。他不想在這裡耽擱下去。隨着漢軍的援軍越來越近,一旦被對方圍住那可就大條了。
“扎普度有沒有傳來消息?”
劉豹在營帳門口看着劉猛漸漸模糊的背影,對跟在身邊的劉淵詢問着出征很久的兩萬七千多大軍的消息。
“還沒有任何信息,不過父親你大可不必擔心,闊庫納多和扎普度現在肯定是在行軍的途中。整個幷州能夠與他們兩人一戰的漢軍將領,我估計除了那五原飛將呂布,不會再能找到第二個人了。”
“報!大王,大事不好了。”
劉淵的話剛落下,帳門外傳來了一陣急呼聲。只見一個衣服雜亂的士卒跑了進來,臉上一片血污,神情更是跟看到鬼了一樣。
“快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劉豹心裡隱隱的有些不安,他還是不認爲會是闊庫納多和扎普度他們出了事。他認爲可能是派出去的那幾十支小分隊有的被伏擊了。
“大王,闊庫納多和扎普度將軍率領的大軍,在裡大營三百里的恬影山遇到了漢軍的伏擊,現如今已…已經..已經全軍覆沒了。”
“蓬!”
士卒剛說完,映入眼前的是一隻大腳。瞬間被踢了出去,但他不敢有什麼怨言,爬起來又匆匆地跑了回來,重新跪在劉豹父子面前。
“恬影山?這怎麼可能。如此的距離,爲何大營的巡邏隊一點動靜都沒發現。”
脾氣暴躁的劉豹在帳內左右踱步,劉淵倒是比起他父親還是很平靜的,他先生安撫下暴躁的父親。畢竟那是接近三萬的精銳,就這樣被對方無聲無息地消滅了,他感覺十分可疑。
“你把當時的情況,詳詳細細地說一遍,若是遺漏任何一條,小心你的人頭不保,”
“王上,我們是今早清晨出發的,闊庫納多和扎普度將軍一路上都沒有發現任何敵人的影子。後來我們來到一線天,闊庫納多和扎普度兩位將軍爭執起來……”
士卒一聽劉淵的話,立刻把腦海中那恐怖的情景說了出來。他爲了活命其中有些信息是誇大了之後說出來的。
整個營帳裡只剩下那位士兵獨自演講的聲音,劉淵靜靜地聽着不知在想些什麼,劉豹這是有些頹廢地坐在上方虎皮大椅上。
“當時敵軍衝出來後,有一位身穿白色甲冑的年輕小將,手持一把戰戟跟闊庫納多將軍交手四十個回合,就把闊庫納多將軍斬落馬下。扎普度放棄跟自己交手的敵將,轉身也殺向了那位銀甲白袍小將,只是…只是”
“只是什麼?不要磨蹭快說!”
“是是是,當時白袍小將看着跑過來的扎普度,左手掏出一把弓弩,一箭就射殺了扎普度將軍。經過就是這些,請大王明鑑。”
嘶~
當真是爲了勝利,可以不擇手段啊。
劉豹和劉淵對視一眼都從雙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從對手的種種操作不難看出來,這是一位戰力高強,眼光獨特的人,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
他沒有漢人那腐朽的風氣,敵人對他來說只是個數字,對於那些殺傷過多有違天和什麼的作風不屑一顧。當真是勁敵一個,對方來勢洶洶不容小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