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性,乾的漂亮,可惜差一點沒能弄死她,下次一定要用點心,不然我白送了你十幾萬錢。”
陶商反應也是極快,見李廣這一箭沒射中,反彈傷到了呂靈姬,眼珠子一轉,當場就玩起了離間計。
在場的士卒們頭腦簡單,當然看不出陶商在故意離間,一雙雙質疑的眼睛紛紛瞄向曹性,還真以爲他被陶商買通,故意想要害死他們的大小姐。
曹性嚇的臉都白了,誰都知道這位大小姐脾氣大,衆將中能讓她稍有尊重的,也只有張遼一人而已,這要是被她懷疑了,還有好果子吃麼。
驚恐之下,曹性抹了一把額頭的汗,忙向呂靈姬解釋道:“大小姐,你也萬別中了那小子的離間計,末將只是本能一擋,誰想到竟會誤傷到大小姐,末將真的不是故意的,大小姐恕罪啊。”
“混蛋,閉嘴吧,你以爲本小姐是那麼好騙的嗎?”
呂靈姬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惡狠狠的目光又射向陶商,咬着貝齒怒道:“姓陶的,竟然敢傷姑奶奶,有種你別跑,等着姑奶奶取你首級。”
“你當本州牧是傻子麼,站在這裡等着被你殺。”
陶商鄙視的朝她翻了個白眼,用戲謔的口氣冷笑道:“呂大小姐,你不是很狂麼,有種你跳過火溝殺我啊,你倒是跳啊。”
他明知呂靈姬不敢,卻故意的激怒她,直把個呂大小姐氣面紅耳赤,秀鼻中香噴噴的怒氣亂噴,鎧甲都掩不住的傲峰,劇烈的起起伏伏。
遠方處,“呂”字的大旗已入營門,顯然呂布了要到了,再看火溝中的火勢也正在變弱。
“夫君,別跟她玩了,我們該走了。”花木蘭凝着眉頭從旁提醒。
陶商點點頭,衝着呂靈姬一拱手,冷笑道:“呂大小姐,這座大營我就送給你父女了,不用謝,咱們郯城再決勝負。”
說罷,陶商頭也不會,向着北面撤去。
“嘀……系統提示,宿主大營保衛戰失利,扣除1點魅力值,宿主現有63點魅力值。”
“我靠,失利了還要扣魅力值,憑什麼!”陶商吃了一驚,立刻嚷嚷道。
“宿主獲勝獎勵魅力值,失敗當然要扣除魅力值,只有獎勵沒有懲罰,將對系統造成極大的不平衡,最終導致系統崩潰,關於平衡原則,本系統認爲宿主理解的不夠深刻,所以有必要對宿主進行全面科普,我們先從……”
“夠了!”
陶商一聽到系統長篇大論的嘮叨“平衡原則”,就有種想要罵孃的衝動,馬上喝止,“別跟我再解釋什麼鳥平衡,耳朵都起繭子了,要扣就扣吧,反正你坑爹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陶商嘴上抱怨,心裡邊其實還是能理解的,只是他以前總打勝仗,今天好容易失利了一回,被扣魅力值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冷不丁當然有點不適應,抱怨完了也就想通了。
此戰雖然失利,所幸有火溝擋路,將士們損失並沒有多少,且只扣了1點魅力值,卻藉着這一戰探明瞭呂布的虛實,也算不虧了。
心中盤算着,陶商馬不停蹄,率領着大軍一路向北撤退。
火溝邊的呂靈姬,白淨如玉的香頸被鮮血染紅,卻渾然不覺,只氣呼呼的立於火溝這邊,憤憤不平的眼睜睜看着陶商在傷害自己之後,吹着口哨揚長而去。
呂靈姬很不爽,相當的不爽,只覺自己受到了莫大的羞辱,可惜卻又無可奈何。
“怎麼回事,爲什麼不趁勝追擊?”
身後響起了呂布惱火的質問聲,等到他胯着赤兔馬,如一道流火馳近之時,立刻明白了原因,勒馬於火溝之前,望着遠遁的陶商和他的大軍,刀削的臉上燃燒起驚惱的烈火。
“都愣着什麼,還不快撲滅火溝,給我繼續追擊!”
呂布一語喝醒了衆將,張遼高順等將,無不面露慚愧,紛紛喝斥麾下士卒,揚起沙土填壕滅火。
溝壕漸漸被填平,熊熊的火勢也徐徐熄滅,等到呂布的步騎能夠安全過溝,繼續追擊之時,陶商已經撤出三四里之遠。
這樣的距離,呂布已失去了趁勢掩殺,一舉全滅陶商大軍的機會,他的勝利也只能止步於此。
“靈姬,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呂布這才發現女兒上半身染血,脖子上纏了繃帶。
呂靈姬杏眼中閃過一絲尷尬,咬牙恨恨道:“還不是陶商那小子,這傷是他的那個叫李廣的冒牌貨用箭所傷。”
“又是那個李廣……”呂布暗暗咬牙,緊握方天畫戟的手,骨節咔咔作響,刀削的臉上,燃燒着狂烈的殺機。
讓陶商從手掌心裡溜走,已經是夠令呂布感到惱火,眼下看到自己心愛的女兒,竟然爲敵人所傷,呂布更加怒不可遏。
儘管那道箭傷並不深,甚至可以說只是稍稍擦破了點皮而已,卻如同狠狠的抽了他呂布一記耳光。
“陶商,我本來很欣賞你,如果你投降,或許我還會重用你,供我驅策,但今你天叫手下傷我的愛女,就等於自斷生路,本侯誓殺你不可!”
呂布在所有人面前,重重的立下了殺誓,那殺機凜烈的氣勢,直令張遼等武道了得的大將,都感到徹骨的寒意,不禁的打了個冷戰。
發下殺誓,呂布縱動赤兔,揮軍直追隨陶商而去。
次日天明時分,陶商搶先了兩個多時辰,率領近八千的步騎兵馬,匆匆的撤入了城門。
當初關羽鎮守郯城,爲了防範陶商,動用大量的民夫將城池加厚加高,大大的增強了防禦能力,陶商退入郯城後,便令諸軍上城,據城堅守。
郯城爲了東海腹地,陶商本來的計劃,是不想放呂布的兵馬進入腹地,就怕他因糧草不足,採取以戰養戰的手段,劫掠諸縣。
形勢的發展,果然如陶商所擔心的那樣。
呂布率大軍進抵郯城城南後,試探性的發起了幾輪進攻,發現郯城城牆堅厚,不利強攻後,便逼城下寨,形成威逼之勢,同時分出數千兵馬,掠劫郯城四周諸縣,一方面孤立郯城,一方面則解決糧草供應不足。
陶商的兵馬幾乎都集中在郯城,其餘諸縣只留少量鄉兵,幾乎處於不設防的狀態,根本不是呂布兇悍的正規軍對手,很快就被連破數縣,城中庫府和百姓所藏糧餉,統統都被呂布洗劫一空。
與此同時,沂水失利的消息傳開,南面的袁術和北面的袁熙,以爲陶商敗局以定,本來處於觀望狀態的二人,重新又蠢蠢欲動起來,相繼對徐盛和臧霸展開猛攻,試圖在呂布攻克郯城,掉轉矛頭對付他們之前,能夠搶先分得一杯羹。
諸處告急的帛書,再次如雪片一般,飛往了郯城,送抵了陶商手中。
大傢伙一商議,都覺的這麼被動的守下去不是辦法,否則就算最後呂布退走,但東海被洗劫到十室九空,到時百姓逃亡怠盡,他們拿什麼來對抗呂布來年的捲土重來。
“咳咳,想要改變被動,速退呂布,就要先有擊破陷陣營的手段,否則結局還會跟上次一樣。”廉頗咳嗽着,道出了自己的顧忌。
大傢伙紛紛點頭,表示贊同廉頗的觀點,畢竟上次的失利,陷陣營所展現出來的強大攻擊力,實在是讓大家忌憚不已,一想到跟那隻堅不可摧的刺蝟怪獸戰鬥,大傢伙就心有餘悸,就算是一根筋的樊噲,也有些腳底冒汗。
“這麼看來,擊破陷陣營就是擊敗呂布的關鍵了,可是,該怎麼破了那個堅不可摧的怪獸呢……”
陶商眉頭緊鎖,指尖敲擊着額頭,冥思苦想。
半晌,他猛然睜開眼,雙目光迸射出一絲興奮詭秘的精光。
“嗯,想起一個人來,看來是得把他召喚出來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