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胡說八道,阿斗是朕的親生兒子,他怎麼可能是安賊的野種,你胡說八道!朕殺了你,朕要殺了你啊——”
劉備跟瘋了似的,歇廝底裡的瘋狂大叫,還拼命的想要掙扎跳起來,撲向西門慶。
可惜,他卻被尉遲恭死死壓着,又怎麼起的來。
西門慶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卻又默默道:“我說的千真萬確,這是我跟馬蓉在你的牀上快活之後,馬蓉親口告訴我的,你仔細想想,劉禪可有跟你半點相像之處嗎?”
轟隆隆!
又是一道驚雷,無情的轟在了劉備的頭頂上,這一次,轟碎了他殘存的,最後一點自欺欺人的念想。
他整個人僵硬的跪癱在了地上,一張老臉定格在了扭曲變形,悲憤羞恥的一刻。
安祿山這個畜牲義子,跟他的皇后馬蓉有染,這是劉備早已經知道的,當初這件醜事可是氣到劉備吐血,費盡了心力,方纔勉強嚥下了這口羞辱之氣。
可他卻萬萬沒有想到,馬蓉那個賤人,竟能無恥到這等地步,不光跟一個男人鬼混,除了安祿山之外,竟然還跟西門慶也有一腿。
而讓劉備羞憤到吐血的是,這個西門慶竟然就是當初出賣安祿山,和盤托出安祿山跟馬蓉姦情的那個人。
正是因此,劉備還把西門慶視爲了大大的忠臣,對他器重信任無比,甚至還密令他殺死了馬蓉。
劉備卻萬萬沒有想到,就是這麼一個他視爲忠臣的人,竟然跟安祿山一樣,也揹着他跟馬蓉有姦情!
這讓劉備情何以堪!情何以堪啊!
光這也就罷了,現在,西門慶這個無恥姦夫,竟然還告訴他,就連他的兒子劉禪,也是馬蓉跟安祿山所生的野種!
這也就是說,他白白替安祿山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還對劉禪那麼寵愛,封之爲太子。
白癡!
被這幾個姦夫**玩弄矇騙於股掌之中,直到覆滅將死的前一刻,才知道真相。
這天底下,還有比他更白癡,比他更可悲的男人嗎?
沒有。
他劉備堪稱古往今來,獨一無二,最悲催,最愚蠢,最丟人的皇帝了。
“安祿山,馬蓉,西門慶,你們這些無恥的狗男女,朕待你們不薄,待你們那麼仁義,你們爲什麼要這樣對朕,爲什麼,爲什麼啊?”
悲憤之極,羞恥之極的劉備,趴在地上,衝着西門慶大叫着質問。
西門慶卻面無表情道:“因爲我們都知道,你的仁義只是假仁假義而已,你連自己的兄弟都能出賣,何況是我們,只有諸葛亮那樣的傻瓜,纔會忠心耿耿的替你賣命,其他人都在暗中算計着你,提防着你,因爲我們不知道哪一天,就會被你這個僞君子給拋棄了,劉備,這都是你咎由自取,怪不得我們。”
西門慶口中吐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是在劉備的衣服上,狠狠的劃下一刀,把他的衣服一點點的割掉,讓他沒羞沒遮,尊嚴掃地的暴露在衆目睽睽之下。
這一刻,劉備想死的心都有,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悲憤羞恥之下,劉備猛的擡起頭來,無比憤怒的瞪向陶商,咆哮大叫道:“陶賊,有種你就殺了我啊,這樣羞辱我,算什麼英雄,你不配做皇帝!”
“要是朕哪天捉到了曹操,朕或許會考慮給他一個痛快,至於你嘛……”
陶商冷笑一聲,眼中流轉着諷刺,“對你這個勾結胡人,假仁假義的僞君子,朕就是要先誅你的心,讓你生不如死,再送你下地獄,這樣的死法,才配得起你這僞君子。”
“陶賊,我跟你拼了——”
劉備突然間一聲困獸般的怒吼,也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是猛的掙脫了尉遲恭的束縛,一躍而起,張牙舞爪的撲向了陶商。
“還不知悔改麼,真是無藥可救了!”陶商一聲輕蔑的冷哼,擡腿就是一腳踹向了迎面撲來的劉備。
砰!
那一腳不偏不倚,正中劉備的臉,只聽“嗷”的一聲慘叫,就把劉備踹出了數步之遠,仰面朝天的躺倒在了地上。
陶商這一腳頗重,直接就把劉備給踹的暈死過去。
“把這大耳賊拖下去吧,等回到燕京後,再將他公斬。”陶商拂手冷冷的下令道。
左右御林士卒一涌而上,如拖死狗一般,把暈死過去的劉備,無情的拖了下去。
皇帳中,再次恢復了安靜。
這時的西門慶,忙不迭的又跪伏下來,訕訕求道:“罪臣已照陛下的吩咐,把一切能羞辱劉備的秘密,都告訴了他,請陛下饒臣一條狗命,讓臣爲陛下做牛做馬,赴湯蹈火。”
西門慶以爲,陶商會饒他一條命。
陶商卻一揮手,冷冷道:“來人啊,把這廝給朕拖出去,千刀萬剮!”
這旨意一下,西門慶立時嚇到尿褲子,急是哭腔叫道:“陛下不是說臣實話實說,就饒臣一命啊,陛下可是天子啊,一言九鼎,豈能食言!”
啪!
尉遲恭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了西門慶的臉上,直接扇到他吐血,扇掉了他兩顆門牙。
“沒羞沒臊的玩意兒,你耳朵是聾了啊,你沒聽陛下方纔說了麼,只是考慮饒你一條狗命,你是傻子麼,聽不懂什麼叫考慮麼?”尉遲恭朝着他罵道。
頭暈目眩的西門慶,身形劇烈一震,這下才恍然驚悟,驚恐的意識到,陶商打從開始就沒打算讓他活着,只是利用他誅了劉備的心之後,再宰掉他。
“陛下饒命,陛下饒命啊——”驚醒的西門慶,跟狗似的趴在地上,嚎陶大哭的求起饒來。
陶商卻無動於衷,厭惡的揮了揮手,示意把他拖下去。
他怎麼可能留這樣一個厚顏無恥之徒的活路呢。
先不說他背棄劉備這個舊主也就罷了,爲了活命,不惜對劉備這舊主極盡羞辱,來取悅陶商。
這種人渣,陶商本來就不可能讓他活着。
何況他身上還有“妻誘”天賦,留他活着,難道等着他給自己戴綠帽子,還是給自己麾下這些文臣武將們戴綠帽子嗎?
於公於私,西門慶都非殺不可。
“饒命,陛下饒命啊……”求饒的聲音漸漸遠去,西門慶被無情的拖了出去,大帳中又恢復了安靜。
羞辱過了劉備,陶商心情痛快,酒杯一舉,笑道:“來,咱們繼續喝酒,繼續快活。”
皇帳中的氣氛,立時又重新恢復了熱烈。
這一小小的插曲,更加助長了衆將的酒興,衆人很快又是頻頻舉杯,歡聲笑語不絕於耳。
酒過三巡,氣氛正熱烈之時,忽然一陣疾風穿帳而過,一道身影如同炮彈一般,射入帳中,立在了陶商跟前。
“臣戴宗恭喜陛下活捉劉備,徹底覆滅漢國。”如風而入的戴宗拱手向陶商賀喜。
陶商見是戴宗,眼中立時閃過一絲精光,酒杯放下,問道:“戴宗,朕命你往滿州刺探完顏阿骨打的消息,你這麼快就趕着回來,莫非滿州有變不成?”
戴宗忙拱手道:“回稟陛下,臣打探出那山海關守將吳三桂,有意圖獻關投降女真部,引完顏阿骨打入關的跡象,目下正在跟完顏阿骨打談歸降的條件,形勢緊急,所以臣才急着趕來稟報陛下。”
戴宗此言一出,大帳中立時鴉雀無聲,大魏文武們頓時安靜下來,都意識到了這道情報的重要性。
“吳三桂,你果然是有做漢奸的天賦啊,換了一個時代,照樣還要做帶路黨。”陶商口中冷冷自語,鷹目浮現厭惡的殺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