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項羽,尚也處在一瞬間的驚異之中。
他原來以爲,李元霸沒膽出來迎戰他,憑着他巔峰武聖的驚天一擊,區區一座桐過城門,瞬間就會被轟爲粉碎。
他卻萬沒有料到,自己的三連真氣巨槍轟中城門,竟似給城門撓了撓癢癢而已,莫說轟破城門,就連一道裂縫都沒有轟開。
“怎麼回事,好象有一道無形屏障擋住了我的攻擊,莫非是……”
項羽到底是武道絕倫,見識不凡,面對這種突發的意外狀況,腦子裡立時便迸出了“聖賢”二字。
正狐疑驚異時,城頭之上,就響起了墨子那命令式的宣言。
“墨子!他竟然敢用墨子之名!莫非這又是李淵從哪裡找來的奇人異士,竟然是聖賢境界,能發動法陣!”
項羽立時就判斷出,那口出狂言的墨子,乃是聖賢,這擋住他驚天一擊的法陣,正是聖賢才能發動的專屬法陣。
墨子的話,卻激怒了他。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對大魏之皇口出狂言,再吃我一擊!”
項羽一聲怒吼,手中霸王急旋如風,一連刺出三槍。
嗚嗚嗚——
撕天裂地的真氣呼嘯聲中,先後九道真氣巨槍,挾着毀天滅地的威力,硬生生的轟擊在了非攻之陣上。
砰砰砰!
天地間,彷彿驚雷接連爆炸,那強悍到鬼神避讓的九道真氣巨槍,竟統統被反彈抵消,化爲了無數道外泄的真氣流,隨風四散。
面對項羽一連串的恐怖攻擊,整座城門只是微微顫了幾顫,落下了縷縷灰塵而已,卻依舊是巍然屹立不倒。
項羽怒了,一聲厲嘯,手中金槍急旋如風,滄海般的天量真氣滾滾而出,聚集在了槍鋒攪動出的渦流之中,緻密到了扭曲空間的地步。
“力拔山河!”
一聲驚天怒吼,項羽手中金槍,猛的就朝地面狂砸而下,渦流中聚集的龐大真氣,洶涌的泄入了地面之中。
咔咔嚓!
一聲裂天的破碎巨響,項羽身前的地面轟然開裂,一座小山似的巨土拔地而起,如移動的山嶽,向着桐過南門城樓就壓了上去。
神技發動!
城頭上,原本鬆了一口氣的李淵父子,望着那橫空撞來的小山,頓時駭到神色再變,倒抽了一口涼氣,心中不由又起慌意。
沒有見識過項羽的神技的李淵,更是嚇到毛骨悚然,下意識的就擡起了胳膊,本能的擋在了臉上。
“五行之土,這就是項羽的神技麼,果然了不起。”
墨子卻淡定如常,泰山壓頂而不變色,嘴裡甚至還發出一聲佩服的讚歎聲。
緊接着,他便將手中把玩的黑卷卷一彈,雙掌一擊,陡然間張開兩臂,向着天空撐託開去。
“非攻之陣,給我固!”
長嘯聲中,只見數不清的水紋狀思想洪流,挾裹着一段段記載着《非攻》篇章,若隱若現的文字,從墨子的大腦中洶涌而出,增補向了已經堅不可摧的無形屏障上。
下一秒鐘,巨土撞至。
轟!
又是一聲巨響,更劇烈,更恐怖,彷彿天與地在這一刻轟然相撞一般。
腳下的城牆開始搖晃起來,一層層陳舊的牆皮,也開始跌落下去,在項羽神技的攻擊之下,整道城牆終於被震撼。
只是,也僅僅是震撼而已。
那巨土轉眼間便撞到了分崩離析,碎成了分數道的土石碎片,四面八方的飛濺而起,掀起了漫空的狂塵,遮擋天日。
碎石沉落,震動消沉,整面城牆依舊是屹立不倒,頂多是脫落了幾片不太牢固的牆皮而已。
南門,依舊未破。
李淵長鬆了口氣,李世民長鬆了口氣,城頭一線的遼軍士卒們,盡皆如釋重負。
激動興奮的歡呼之聲,再度響起,迴盪在了城樓上空。
李淵倒是興奮到忘了方纔自己驚慌失態,幾步衝到了城垛前,衝着城前的項羽,傲然喝道:“項羽,就憑你的雕蟲小技,也敢在墨子面前賣弄,當真是自取其辱,還不快識相的滾回去告訴陶商,本王早晚會找他洗雪前恥,爲我建成報仇雪恨!”
城前,項羽神色再度震撼。
這聖賢境界的非攻之陣,其堅固程度,已是遠遠的超乎了他的想象,他沒想到,連自己的忖屬神技,竟然也難撼動分毫。
此時的項羽已知道,李淵有墨子這個聖賢高人相助,想單憑一己之力,攻破敵城,已是沒有可能。
可就在這裡,城頭上,卻響起了李淵那囂張的嘴臉。
項羽再次被激怒,也不管有用沒用,手中金槍發瘋似的狂擊而出,不惜直氣的化出一道道真氣之槍,如漫空隕落的金色星辰般,無休止的向着非攻之陣轟去。
砰砰砰!
真氣巨槍,一次次的被反彈流逝,無濟於事。
而此時此刻,魏軍的攻城部隊,已經將整條護城壕,統統都已填平,數以萬計的魏軍將士,已衝至了城牆之下。
一張張雲梯被樹了起來,沿城一線的將士們,即刻沒有項羽爲他們轟破城牆,他們也要憑藉着自己的血肉之軀,強行爲大魏攻下敵城。
只是,轉眼間,令他們感到不可思議的事情就發生了。
就在城牆之前約一步的距離,竟有一道高達數丈,形如玻璃的無形屏障,將整條城牆都隔絕在內,他們的雲梯根本就架不起一,直接就被隔斷在了一步之外。
驚呼怪叫聲驟然響起,士卒們架不起雲梯,卻又不信邪,開始舉起大刀來,朝那無形屏障砍去。
可惜,連項羽的神技都轟不破的非攻之陣,又豈是他們普通刀槍能夠攻破的。
城頭上,李世民卻一聲令下,數千支利箭俯衝而下,向着魏軍掃去。
慘叫聲四起,鮮血飛濺。
魏軍的刀槍無法從外穿透的無形屏障,遼軍的利箭卻神奇的可以從**出,轉眼間,便將數百名魏軍士卒射倒在地。
中軍處,陶商親眼目睹了這一幕,劍眉深凝片刻,揮刀喝道:“鳴金,收兵!”
鐺鐺鐺!
金聲響起,破陣不成的十幾萬魏軍將士,只能強嚥下這口氣,高舉着大盾倒退回來。
項羽雖有萬般不甘和惱怒,卻不敢不尊天子之令,只能憤憤平平的拔馬而回。
看着魏軍如潮退去,城頭上的遼軍如釋重負,皆跟打了雞血似的,朝着退走的魏軍破口大罵,極盡嘲諷。
城樓上,李家父子對視一眼,不禁也大笑起來。
項羽縱馬歸陣,直抵陶商跟前,拱手道:“稟陛下,臣本待轟破敵城,誰料那李淵手底下,不知怎麼就冒出了一個自稱叫墨子的傢伙,此人智謀極高,竟已達到了聖賢境界,還能發動非攻法陣,臣用盡了全力,就是無法擊破這個非攻之陣。”
墨子!
聖賢!
非攻法陣!
這一系列驚人的名詞,瞬間令左右李存孝,趙雲等大將們,陷入了驚駭譁然之中。
“墨子,果然是你啊……”陶商卻喃喃自語,沒有一絲的意外。
當項羽發動第一次轟擊,被無形屏障給抵消擋下之後,陶商就已經猜想,這必是有聖賢境界的人在幫李淵父子,而那無形的屏障,應該就是系統精靈所說的法陣。
而陶商看到敵城上空,出現的那些若隱若現的文字之時,就想起那可能是墨子名篇中的《非攻》。
墨家講究“兼愛”,“非攻”之道,所謂非攻就是不應該攻伐,而這座法陣防禦力極強,可以阻擋項羽的進攻,非攻之名,恰如其份。
“朕知道了,收兵回營。”陶商也不說什麼,撥馬就走。
項羽一怔,忙跟了上來,憤然道:“陛下,那李淵父子仗着有這個墨子相助,極是囂張,咱們豈能就這麼退兵,讓那李淵猖狂。”
陶商卻淡淡道:“非攻之陣連你也攻不破,今日再強行一戰,只能是徒損士卒性命而已,就讓李淵先囂張幾日再說,等咱們找到了破解非攻之陣的辦法,再找他算賬。”
說罷,陶商也不回頭,縱馬揚長而去。
項羽無奈,也只能按下怒火,追隨而去。
二十餘萬大魏將士們,也只能壓制下戰意,一座座軍陣井然有序的退歸大營。
退兵之後,一連三日,陶商都只能按兵不動。
沒辦法,這非攻之陣實在是太強悍,在此陣面前,任何的進攻都是沒有意義的。
陶商記得自己還有一名隱藏的聖賢境界牛人,默認效忠於自己,便想此人若是能在這時及時前來投奔的話,或許能幫他擊破非攻之陣。
可惜,願望是好的,一連三天,卻並未有什麼高人前來投奔。
而戴宗則從草原上發來情報,耶律阿保機已盡起十三萬鐵騎,星夜兼程的趕赴定襄而來。
陶商漸漸感覺到,他是沒辦法破掉這非攻之陣,只能等着耶律阿保機率主力前來跟李淵會合,再行決戰了。
第四日,午後時分。
陶商正在皇帳中,琢磨着怎麼趕在耶律阿保機到來之前,破解掉非攻之陣,這時,士卒卻前來稟報,言是營外有一名自稱叫作達摩的僧人求見。
“達摩,他怎麼想起在這個時候來了?”陶商眼眸一亮,拂手道,“速請大師進來。”
片刻之後,一身紫金袈裟的達摩,徐徐步入帳中,向着陶商合什一禮,口中道:“貧僧達摩,見過陛下。”
“大師不是說雲遊四方,傳道授業去了嗎,怎麼想起現在來看朕?”陶商笑問道。
達摩淡淡一笑道:“貧僧聽聞陛下進攻桐過,卻被那墨子的非攻之陣所阻,貧僧此番是慝意前來,助陛下破那非攻之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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