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仁駭然變色,猛然驚醒,明白了陶商爲何敢以七百騎兵,就來阻擊他的五千精銳青州兵。
原來,一切皆在陶商的算計之中。
先是撤後引他追擊,接着半途又以這些丟落的物資,來瓦解他的陣形,然後趁着他的他的青州兵紛涌爭搶時,以鐵騎一舉擊破他。
“沒想到,陶賊竟然看穿了我軍的弱點,可恨啊,這些該死的黃巾賊,死性不改,壞了我大事!”
曹仁是又驚又怒,眼見陶軍殺到,卻不甘心就此敗北,只得強抑下驚愕,下令全軍結陣迎敵。
正哄搶中的青州兵們,擡頭望見陶軍鐵騎,滾滾輾殺而來,原本鬥志高昂的他們,轉眼間就陷入了慌亂之中。
滾滾塵霧飛揚,漫山遍野的鐵騎,呼嘯撞至,那一面“陶”字的戰旗高高飄揚,刺得所有曹軍士卒,無不心驚肉跳。
此時結陣,爲時已晚。
先前經歷過失敗,曹軍士卒已對陶軍存有顧忌,而今遭受突襲,頃刻間軍心瓦解,抱頭逃竄。
然後,就在他們不及潰逃時,陶商的七百鐵騎已狂撞而至。
陶商身先士卒,手舞戰刀狂掃而出,將迎面而來的一員敵騎,當頭劈成兩半。
撞入敵羣,陶商手中戰刀,挾着獵獵的狂風,如秋風掃落葉一般,四面的舞動。
道道寒光中。鮮血噴涌,斷肢在飛散,一道長長的血路,被他留在身後。
陶商武力值已有75點,雖算不上什麼當世一流,但對付這些小兵小卒子,還是綽綽有餘,這般撞入亂軍叢中,誰人能擋!
血霧中,陶商刀鋒似的目光,瞥見敵方將旗下那員敵將。
是曹仁。
“殺我純弟的逆賊,我曹仁今天要你血債血償!”
幾乎在幾一時間,曹仁也認出了陶商,惱羞成怒之下,一聲厲嘯,縱馬舞刀,向着陶商狂殺而來。
“系統精靈,給我掃描曹仁的四維數據!”陶商下令道。
“嘀……系統掃描完畢,對象曹仁,統帥89,武力87,智謀70,政治70.。”
87點的武力值,遠勝於陶商,陶商纔沒有那麼傻,跟他硬碰硬。
他戰刀一橫,厲喝道:“英布何在,給我收拾了這廝。”
英布就殺在他身邊,二話不說,縱馬舞槍就從陶商的身邊殺出,直奔曹仁而去。
鐵塔般的身軀,瞬間擋在了陶商身前,手中大槍,挾着狂瀾怒濤之力,狂擊而出。
“英布!”
曹仁見識過英布武力的強大,再也不敢輕視他,當他只是一員冒充古人的匹夫而已,當下不及多想,急是盡全力擊出一刀。
吭!
火星四濺,金聲鳴嗡,曹仁身形劇烈一震,胸中氣血翻滾,整個人差點從馬上被震落下去。
“這姓英的,武力堪稱當世絕頂,我就不明白了,這樣了不起的人物,怎麼會甘心爲陶賊賣命?”
曹仁強壓住驚怒,深吸一口氣,平伏下激盪的氣血,喉頭一滾,暴吼聲中,雙臂青筋暴漲,傾盡全力反手一刀擊出。
“曹家第一將,也不過如此,哈哈——”
英布狂笑一聲,挾着藐絕之意,手中大槍反向一撥,輕輕鬆鬆就將襲來之刀盪開。
金鐵嗡鳴聲中,曹仁的身形又是劇烈一震,心中駭然,臉上涌現無盡的驚色。
他沒想到,自己全力擊出,最強的一刀,竟是輕鬆被對方盪開。
“曹仁,下馬投降吧,我陶商欣賞你的才華,或許會饒你一命!”從旁掠陣的陶商,大笑着喝道。
耳聽陶商招降,曹仁勃然大怒,大罵道:“陶賊,你父害死我叔父,你殺我族弟,我曹家跟你們姓陶的有不共戴天之仇,我曹仁豈會降你這狗賊!”
耳聽曹仁大罵,陶商也怒了,喝道:“當年曹嵩被殺,是不是我父的命令還難說,你曹家卻以此爲由,兩度血洗徐州,我殺你一個族弟,已經是便宜了你們,今天我還要連你也殺了,英布,別手軟,給我滅了他。”
陶商殺機凜烈的一聲,英布手中槍式更烈。
而曹仁的自尊心也被嚴重打擊,手中刀式也發瘋出的擊出,想要擊敗英布,再殺陶商。
“不知好歹的傢伙,英布今天就取了你的項上人頭。”英布冷哼一聲,手中戰槍之式,如狂風暴雨般攻出。
數合走過,英布已全面的壓制住了曹仁,攻的他喘不過氣來。
以英布96的武力值,對付曹仁87的武力值,自然是不在話下。
英布戰意愈烈,大槍挾着剛烈之力,密如細雨,快如疾風,一招招的轟向曹仁。
連攻十餘招,曹仁已是手忙腳亂,敗破相頻現。
曹仁在苦戰,他的五千兵馬,日子也好不到哪裡去。
五千混亂的精兵,被七百鐵騎這麼一衝,轉眼已衝到七零八落,四下亂竄,望風而潰。
曹仁知道,他武力不敵於英布,麾下軍兵又敗,再這麼戰下去,非敗於陶商不可。
“今天想殺那小子是不可能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曹仁絕不能就這樣死在這裡……“曹仁戰意已怯,心中已開始盤算着,如何抽身撤逃。
高手過招,比拼的不光是武力,更是精神鬥志。
曹仁武力上不敵,精神上又生了怯意,手中刀法轉眼更加的散亂,破綻更是百出。
英布嗅覺何其敏銳,立刻抓住曹仁分神之際,臂上青筋驟然青筋爆漲,三道槍式電光火石般盪出。
悶哼響起,鮮血飛濺。
曹仁肩上,臂上,連着被槍鋒劃破,痛到齜牙咧嘴,鮮血狂噴。
英布則雄風怒發,手中槍式更烈,眼看着就要取曹仁的性命。
“休傷我家子孝將軍!”便在此時,半空中發出一聲雷鳴般的怒吼。
只見斜刺裡一將縱馬狂奔而來,手提一杆大槍,直向着英布殺去。
曹仁眼見牛金殺到,也顧不上身上的傷痛,大叫道:“牛金,不要管我,去給我殺了陶賊!”
牛金聽了曹仁的號令,於半道改變了方向,徑直向着陶商襲去。
“原來是牛金,哼,憑你也想殺我麼……”陶商冷笑一聲,面對衝來之敵,橫刀而立,巍然不動。
“年輕人,還輪不到你做我主的對手。”
身後,卻傳來一道老氣橫秋的笑聲,只見一道鬚髮皆白的老將,如一道狂風般從陶商的身邊抹過,瞬息間就橫在了牛金的跟前。
是廉頗。
牛金纔剛舉起大槍,準備殺向陶商,不想半路之中,竟又有廉頗殺到。
廉頗之名,早已威震於天下,誰都知道這員老將,有着當年廉頗之勇,再無人敢小瞧他。
牛金大吃一驚,急是舉槍相迎。
廉頗狂風暴雨般的刀式,已四面八方的捲來,將牛金包裹其中。
牛金不過78的武力值,比曹仁都不如,又豈能是廉頗的對手。
交手數合時,廉頗一聲低嘯,只聽“鐺”的一聲,牛金手中大槍已被震飛出去。
錯馬而過,廉頗猿臂探出,輕鬆的就將牛金拖下馬來,重重的扔在了地上。
落地的牛金,還不及爬起之時,陶商已策馬而近,大喝一聲:“把他給我綁起來。”
一衆兵士,一擁而上,將牛金綁了起來。
曹仁眼見牛金被捉,不由已是肝膽盡喪,殘存的丁點勇氣,統統都被瓦解。
勉強支撐幾招,曹仁撥馬跳出戰團,便向着西面逃去。
綁定了牛金,陶商擡頭想再殺曹仁,這位曹家宗親將領,混在敗軍中逃得不見蹤影。
“嘀……宿主取得東緡伏擊戰勝利,獲得魅力值1,宿主現有魅力值60.。”
腦海裡響起提示意,陶商殺得舉起,當即下令調動東緡的圍城之軍,一路繼續追擊曹仁的敗兵。
陶商是一路狂輾,窮追了一天一宿,一直追到了昌邑城。
五千兵馬死傷大半,曹仁驚魂落魄,不敢再堅守,只得棄了昌邑城,向着定陶城方向逃奔而去。
陶商兵不血刃,就此輕鬆的拿下了昌邑重鎮,就此打開了徐州通往中原的大門昌邑城雖然拿下,陶商當然不會忘了,後面還有一座東緡城,還有一個陳羣未降。
陶商知道,陳羣纔剛剛投奔了曹操未久,對曹家的忠心未必就有多深,先前的堅守,只不過是仗着曹仁的五千精兵不遠,以爲可以前來救他而已。
如今曹仁兵敗,昌邑城也失陷,陶商相信,陳羣的堅守之心早已動搖。
當下陶商便回往東緡圍營,派了大忽悠張儀入東緡城,前去說降陳羣。
果然不出陶商所料。
張儀去了不出半日,東緡城頭便掛起了降旗,城門大開,陳羣本人也跟隨着張儀,親自往大營來歸降。
“東緡縣令陳羣,願獻城歸降,還望陶州牧收納。”中軍大帳,陳羣跪伏在了陶商的跟前。
陶商自然聽得出,陳羣的語氣有些沮喪,再用系統一掃描,他的忠誠度也只有7而已。
陶商遂是起身上前,將陳羣親手扶起,笑道:“我麾下正缺一員理政的能手,今得文長,實乃天助我也,我就任命你爲徐州主簿,爲我打理一州政務。”
陶商麾下,陳平張儀之流,雖然治政能力也不弱,但到底非是他們專長。
而糜竺已死,他又對陳登不太放心,不敢令其獨掌徐州政務。
眼前這個陳羣,歷史上就是大名鼎鼎的理政能手,先前又在徐州呆過,通曉徐州的風土人情,讓陳羣來幫着他打理政務,簡直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
陳羣本爲一小小縣令,本只爲一小小縣令,今陶商一提拔,竟將他提升到了主簿的位置,竟然還委以治理一州政務的重任,簡直是平步青雲。
“羣不過剛剛歸降,主公竟能……竟能委以重任,主公就這麼任信我?”陳羣驚喜不已,語氣都有點顫抖。
陶商卻豪然一笑:“我陶商向來是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你陳羣既有才華,我爲什麼不能重用你。”
一句用人之不疑,疑人不用,盡顯了陶商過人的用人氣量。
陳羣心中是感慨萬千,深深爲陶商的氣度所折服,深吸一口氣,拱手慨然道:“承蒙主公知遇之恩,羣必竭盡所以,以報主公恩。”
陶商再掃描陳羣的忠誠度,已經從原來的7點,上升到了20點。
“好好好。”
陶商滿意的點點頭臉上,年輕的臉上浮現出了欣慰的笑容,連着說了三個好。
然後,他的目光轉向了西面,嘴角已揚起一抹凝重,“昌邑攻破,曹操必起傾國之兵前來一戰,這場戰爭纔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