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商沒想到,自己一次沒打召呼的隨意闖入,竟然會撞見這樣香豔的風景。
他原只是交待了上官婉兒幫着西施換件衣裳,卻沒想到,她竟然這麼體貼吧,直接就幫西施洗起了澡。
而且,她給西施洗澡也就罷了,自己竟然也跟着洗了起來!
“這福利……”陶商眼珠子瞪大,血脈漸賁,禁不住的嘖嘖嘆了一聲。
她這一嘆不要緊,兩位美人聽到了動靜,看到陶商不知什麼竟站在門口,正直直的盯着她們時,兩位美人瞬間羞到面紅耳赤,“啊”的一聲尖叫,互相摟着就要往澡盆子裡縮。
上官婉兒大半個身子就在澡盆裡,第一個就縮了回去,西施半個身子已邁出了木盆,慌亂回身的時候,雪白的**就給澡盆絆了一下,整個香軀失去了控制,又是一聲“啊”的尖叫,就朝着前邊撲倒了過去。
這要是撲倒在地上,就是正面朝下,那得是多尷尬的畫面。
正欣賞美景失神的陶商,猛然清醒過來,眼看西施要倒地,想也不想一個箭步就衝了上去,猿臂如風伸出,搶在她着地之前,就攬住了她柔軟的腹部。
緊接着,他輕輕一甩胳膊,西施在半空中一個旋轉,雪影甩出一顆顆晶瑩的水珠子,甩了陶商一臉一手。
然後,當她翻轉過來,正面朝上之時,就已躺在了陶商堅實的臂彎之中。
四目相對時,陶商終於看清了那張粉白的玉面。
一剎那間,陶商竟是看呆了。
沉魚落雁、國色天香、閉月羞花、絕世姿容……
陶商的腦海中,瞬間閃過了無數形容美的詞句,他竟恍然發現,自己已找不出一個合適的詞來形容她的美。
那是一種美到了極致,美到了完美境界的美。
不,應該是超越了完美,就連那最優秀的天才畫家,也畫不出來的美。
就是這樣一種美,讓陶商這樣縱遊花叢,內宮美人妃子數不勝數的帝王,只看過一眼,就陷入其中,無法自拔。
而她那超越完美之美,更似存在着一種魔力,一時間淨化了陶商的心念,竟讓他腦海中的任何邪念都被驅散,不敢往她那一衣不着的身體去看,彷彿只是眼神一瞥,就會破壞了她的完美一般。
“不愧是西施啊,怪不得歷史上能把吳王夫差迷到神魂顛倒,明明可以輕鬆殺了勾踐,卻竟爲了她放過了勾踐一命,這等完美的女子,差點就被韓德那癩蛤蟆給玷污了,幸虧朕及時趕到啊……”
當陶商在神魂動盪之時,西施才從驚嚇在回過神來,當她睜開明眸之時,正好撞見了陶商那失神的目光。
她的臉蛋頓時暈色悄生,睫毛低垂而下,不敢正視陶商的目光。
這一低眉之間,她才發現此刻自己正一衣不遮,正面朝上的躺在了大魏天子的臂彎之中,那豈非是自己冰清玉潔的身子,盡被他看在眼中……
“啊~~”
西施瞬間羞到面紅耳赤,窘羞到了極點,一聲櫻嚀驚叫,急是從陶商的臂彎之中掙脫,慌張如受驚的小兔子般,就跳進澡盆子裡,趕緊跟上官婉兒抱在了一起。
“陛下,你怎麼召呼也不打一聲就進來了,我們豈不是都給看……”澡盆中的上官婉兒也是面色羞紅,卻又難以啓齒,嘟嘴嬌聲抱怨道:“總之就是陛下你壞。”
陶商這時才徹底清醒過來,起身站了起身,背朝向她二人,乾咳幾聲以掩尷尬,笑道:“婉兒,你可冤枉朕了,朕可不是故意的,朕只是叫你給這位西施姑娘換件衣裳,誰知道你竟然就跟她洗起澡來了,不過你們放心,朕什麼也沒看到,什麼也沒看到啊,呵呵……”
陶商嘴裡說着什麼也沒看到,卻把上官婉兒聽的愈發臉色羞紅,心兒撲嗵撲嗵亂跳不休。
她可是記得,剛纔她們剛沐過浴,已經全身都站了起來,陶商在那個位置,那麼近的距離,什麼也沒看到纔怪,鬼才信呢。
西施就更不信了,她都那樣被陶商攬在了懷中,除非陶商是個瞎子,怎麼可能什麼也沒看到。
所以陶商這番話,簡直是彌蓋彌章,聽起來反倒是在說:朕什麼都看到了,把個西施是羞到了耳根子,恨不得把頭鑽進水裡,把自己給淹死算了。
兩位美人也顧不得許多,雖然嬌羞不已,但見陶商已經轉過身去了,便趕緊雙雙牽着對方出了浴盆,手忙腳亂的穿着了衣裳。
陶商背對着她們,耳邊聽着身後傳來沙沙的衣服磨擦聲,腦海裡情不自禁的想象出了她們伸胳膊伸腿兒,換衣服的那般曼妙畫面。
“陶商,冷靜,暴擊天賦和勸降天賦可都是神器,要忍住啊……”陶商腦海裡又告誡着自己,深吸幾口氣,強行屏棄了那香豔的想象畫面。
半晌後,沙沙的聲響結束,聽到了上官婉兒的輕咳聲,想來是在暗示,她們已經更換完了衣裳。
陶商這纔好轉過身去,卻見她們已穿上了一青一白的衣裳,正低攏着耳邊沾水的髮絲,臉畔上都涌動着絲絲暈紅之色,不好意思擡頭正視陶商的目光。
“你沒事吧,身上有沒有受傷?”陶商關懷的問道。
西施搖搖頭,低低道:“沒受傷,多謝陛下關心。”
陶商點了點頭,卻又道:“你叫西施,那你應該知道,這是一個古代美人的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嗎?”
陶商以往召喚前朝英魂,都必須要自己給他們賜名,但西施卻是系統隨機召喚出來的,他就很好奇,這種英魂的名字是從何而來。
“讓陛下見笑了。”西施便有些不好意思,“其實民女原本不叫西施,只是父母聽了坊裡算命的先生說,如果給我改名西施的話,就會遇上貴人,所以家父就給民女改了這個名字,沒想到那算命的先生說的竟然是真的,民女果真遇上了陛下這個大貴人。”
原來如此。
陶商這下算是明白了,便又笑問道:“看來你父母給改這個名字是改對了,那你父母現下人在何處?”
提及此事,西施完美的臉蛋上,頓時泛起幾許憂傷,嘆道:“父母去歲染了重傷,雙雙故去,正因府中無人,那韓德才強吞了我家家產,又對我起了色心,把我強搶回了他的營中,幸虧陛下及時趕到,不然民女就……”
說到傷心激動處,西施不禁就哽咽起來,雙手還按在了心口,秀眉微蹙,一副美人捧心,惹人憐惜的樣子。
陶商還沒來得及安慰,旁邊上官婉兒就嘆息道:“看來咱們都是同病相憐啊,我們能碰在一起,也是一場姐妹緣份了。”
說罷,上官婉兒明眸一轉,便向陶商盈盈下拜,央求道:“陛下,婉兒跟這西施妹妹甚是有緣,實在捨不得跟她分開,眼下她已無家可歸,實在是可憐,我適才問過她了,西施妹妹最擅長女工刺繡了,陛下不如就大發慈悲,把她收留在身邊吧,也好讓她給陛下專司衣服女工。”
陶商就樂了。
西施身上可是有暴擊天賦在身,陶商正還想着如何將她留在身邊,慢慢培養感情,還在琢磨着怎麼開口呢,沒想到上官婉兒如此貼心,替自己就說出了心裡話。
陶商便順勢問道:“西施姑娘,既然婉兒都開口了,朕不能不給她這個面子,你可願意留在朕身邊,專司女紅嗎?”
西施卻是一臉受寵若驚的樣子,激動的什麼似的,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西施妹妹,能留在天子身邊侍奉,那可是莫大的榮幸,多少人求還求不來呢,你還不快謝恩。”上官婉兒拉着她的衣服提醒道。
西施驀然省悟,慌忙是盈盈下拜,跪倒在了陶商跟前,口中柔聲感激道:“多謝陛下收留之恩。”
“起來吧,既然你擅長女工,明兒就給朕做件衣裳瞧瞧,若是做不好的話,朕可是要罰你的。”陶商開玩笑的笑道,伸手將她玉臂扶住。
“妾身一定會讓陛下滿意。”西施薄脣泛起一絲淺笑,方纔輕輕起身。
陶商身材高大,這麼居高臨下的相扶,兩人盡距離的接觸時,西施那因爲慌亂,而沒有束緊的抹胸,頓時便盡收陶商眼底,那束裹不住的雪白傲峰,深溝幽谷,跟着便撞入陶商眼中。
那欲掩半露的風景,比方纔的一覽無餘,更添了幾分驚心動魄。
一時間,陶商眼神便有異常。
西施見陶商忽然發怔,順着他的眼神往下一瞄,頓時意識到了原因,臉畔暈色如潮而起,忙是起身立在了一邊,羞紅着臉不敢再看陶商。
“咳咳,你就先休息吧,朕走了。”陶商也不敢多逗留,生恐在被西施那完美的容顏把持不住,反是壞了大事。
“妾身恭送陛下。”西施也鬆了口氣,趕緊紅着張俏臉,福身送別。
陶商便離帳而去,上官婉兒也跟了出來,一直把陶商送到了帳外。
這時,陶商卻想起了方纔那一幕,不由好奇道:“婉兒,朕就覺着奇怪了,你幫着西施沐浴也就罷,怎麼自己也跟着一起洗了,那麼點個木盆,你就不嫌擠的慌麼?”
提及這尷尬事,上官婉兒臉色頓時一紅,揉着衣襟,不好意思道:“臣妾也不知道,只是看着那西施妹妹太美了,皮膚又嬌嫩雪白到讓人羨慕,一時鬼使神差的,就想跟她一起沐浴了。”
陶商看着上官婉兒那副扭捏的樣子,看着那紅通通的羞紅臉畔,忽然間腦海裡閃現出一個新奇的念頭,便好奇道:“婉兒啊,你不會是喜歡女……”
那一個“人”字,陶商沒有說出口,只是“嘿嘿”的笑着。
上官婉兒冰雪聰明,先是一怔,旋即聽出了陶商言外之意,頓時是又急又羞,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嬌聲抱怨道:“陛下你胡說什麼呢,婉兒纔沒那麼怪呢,婉兒可是個正常女人。”
“口說無憑,你拿什麼證明呢?”陶商卻一本正經的反問道。
“證明?”上官婉兒就急了,耳根子都憋紅,生怕被陶商給誤會了,卻又不知該怎麼自證“清白”。
情急之下,上官婉兒忽然間一咬貝齒,踮起了玉足腳尖,欠起身子來,朱脣衝着陶商的嘴就是深情一吻。
剎那間,陶商呆住了。
他原本只是好奇,跟上官婉兒開個玩笑,故意逗她而已,卻沒想到她還當真了,竟用這等親暱手段,來證明自己是個正常女人。
就在陶商還來不及品味美人之吻時,上官婉兒便已縮了回去,羞紅着臉難爲情道:“這回總算證明了吧。”
說着,上官婉兒臉已羞紅到底,抿嘴暗笑着扭過頭時,一溜煙就鑽進了大帳之中。
“這個丫頭……”
陶商望着上官婉兒如煙而去的倩影,摸着嘴脣,回味着那殘留的餘香殘溫,不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