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磐望着騎着一匹青鬃馬,身着一副有些殘破的鎧甲,手提赤血刀,背後揹着金羽弓的黃忠,劉磐拱手道:“恭祝黃將軍得勝歸來。”
雖然黃忠的職位並非將軍,但是以黃忠的實力,在軍中被人尊稱爲一聲將軍也不爲過。
黃忠微微頷首,表示認可了劉磐恭祝話語。雖然黃忠對劉表並沒有太多的認同感,但是他現在畢竟是劉表的手下,劉表能夠放下身段與他相交也是讓黃忠願意爲劉表出手,還有一點原因是因爲劉磐,對於劉磐黃忠還是覺得不錯,和劉磐共事的日子讓黃忠覺得是比較舒心,因此也可以出手。
當然,更重要的原因是劉表答應黃忠,只要這次黃忠能夠得勝,那麼他就會爲黃忠開放襄陽城的府庫,並且全力爲黃忠的兒子黃敘診治病情,請來天下名醫。
雖然黃忠對劉表所說的名醫有些嗤之以鼻,畢竟黃敘的病黃忠也讓張機看過,對於張機的醫術黃忠也是佩服得很,可是即便如此,以張機的醫術都無法將黃敘給診治完全,甚至是無法診斷黃敘的病因,只能是爲黃敘吊命,留住黃敘的一條性命。黃忠也不再相信劉表能夠請來什麼名醫了。
不過萬一這天下真的隱藏着醫術比之張機更好的神醫呢,萬一又正好被劉表請到了呢?就譬如那行醫天下的神醫華佗,萬一他能夠救治黃敘呢?
現在的黃忠爲了能夠挽救黃敘的性命,可以說是有些瘋魔了,現在只要隨便一個人告訴黃忠說他可以救回黃敘,但是需要劉表的人頭作爲交換,黃忠不會有着絲毫的由於,哪怕那個人是袁術。
黃忠雖然在荊州任職,但是並沒有認黃忠爲主公,所以只要能夠治好黃敘,讓黃忠做什麼他都願意,哪怕是殺劉表也不會讓黃忠有着任何的心理負擔。
不孝有三,無後爲大。
如果黃敘真的死了的話,黃忠自己是真的無顏去見黃家列祖列宗了。雖然黃忠現在年歲不大,按理說完全可以再生一個兒子出來,但是黃忠是一個重感情的人,除非黃敘的性命真的無法挽救了,不然黃忠不想去考慮這樣的問題。現在只要有一絲能夠救回黃敘性命的機會,黃忠就不願意放棄。
騎着青鬃馬,從襄陽城城門而出,黃忠的目光也開始變得銳利了起來,如同一頭上古神禽一般。
而在黃忠策動青鬃馬出城之後,襄陽城的城門也是再度緊閉了起來。而黃忠出城的蹤跡也是被時刻關注襄陽城情況的袁術軍給察覺了。
張勳策馬,看到從襄陽城出來的是一個四旬左右年紀,但是已經雙鬢泛白的將領,騎着一匹青鬃馬,身上沒有散發出半點威勢,不由得輕蔑一笑,道:“劉表手下難道沒人了嗎?居然派出這麼一個傢伙出來,這是看不起我們嗎?”
袁術今日並不打算對襄陽城發起進攻,畢竟他麾下的將士也是需要休息的,但是即使不進攻,襄陽城也是需要人盯着的,而張勳就是接到這個任務的人。
黃忠冷眼掃向了張勳,而後揮起赤血刀,一道刀光閃過,原本距離黃忠有着百步距離的張勳在看到那一道刀光的時候刀光就是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黃忠看着那被自己斬出的刀光完全籠罩的張勳,隨後毫不在意的策動青鬃馬朝前走去。
黃忠斬出的刀光帶有他體內的血脈力量,雖然看上去威力不怎麼強大,但是一旦沾染上,那是可以焚燒一切,是極度的高溫。
當黃忠策動青鬃馬走到原先張勳所在的位置的時候,張勳已經消失不見了,或者說在黃忠斬出的刀光消失的時候,忠心就是化作了一具枯骨,接着微風一動,那枯骨便是化作齏粉消散在空中。
包括張勳帶着的那幾十人。
黃忠繼續策動青鬃馬前行,而隨着黃忠的前行,他身上散發而出的氣勢也是愈發的可怖了起來。
袁術在襄陽城外一直佈置有重兵把守,黃忠出城斬殺張勳一連串的動作自然是無法瞞過這些士卒,而黃忠也不打算瞞過這些士卒。就這麼徑直騎着青鬃馬殺入了袁術軍陣列之中,赤血刀揮動,一道道刀光閃耀,不知多少的士卒在這黃忠的刀光之下慘死,包括了袁術麾下的將領劉詳和樑綱。
自此,死在黃忠赤血刀之下的袁術軍將領已經多達三人。
在黃忠斬殺了不知多少人之後,身後熱浪升騰,一縷縷金色火焰從黃忠身體之內散發出去,而後匯聚在黃忠手中的赤血刀之上,讓赤血刀原本的赤紅之色變成了金色,或者說是金紅色,與呂布身上金紅色有些相似又有些不同。
如果是呂布斬出的金紅色光刃表露而出的是一股難言的威嚴的話,那麼此刻黃忠赤血刀所變成的金紅之色就好似劇烈燃燒的烈焰,彷彿是太陽核心處的火焰,能夠焚燒萬物。
一刀斬出,又是一道恢弘刀光顯現,先是小小的一點,而後突然化作幾十丈大小,但凡被這一道恢弘刀光斬中的人身軀都是燃燒了起來,就如同一堆乾柴碰上了一粒火星一般,燃燒得極爲劇烈,根本無法熄滅。
黃忠此刻的目光突然放在了那袁術軍中的那一杆帥旗之上,呂布既然還沒有來到這裡,那麼就先從帥旗下手吧。
這幾日攻打襄陽城的時候,袁術爲了振奮軍心,命人將自己的帥旗就立在襄陽城外,表明自己不拿下襄陽城就不罷休的決心。
只可惜,這杆帥旗如今卻是成爲了黃忠的目標,拍了拍坐下的青鬃馬,黃忠速度猛然加快,赤血刀揮動,一道刀光斬向了那一杆帥旗,刀光如火,能夠燃燒一切。
只要讓它碰上可以燃燒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