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天路!
這是顏良突破玄變境之後所領悟到的本命技,在天地之間事先埋下基石,而後在需要的時候瞬間將這些基石化作赤焰天路,焚燒在這道路中的一切。
顏良知道自己的硬實力並不是呂布的對手,雖然顏良不怕死,但是也不願死的沒有任何價值,所以顏良一直在研究如何對付這呂布,在領悟了本命技之後,顏良便是想着用這赤天路來對付呂布一次。
而這一次,顏良能夠看出呂布是下定決心要破營了,所以從一開始交鋒,顏良便是斬出了無數道赤焰刀影,爲的就是能夠用自己的這一招赤天路來給呂布狠狠的一擊。如果能夠讓呂布身隕那自然是最好的,而就算不能,也足以使得呂布吃上一個大虧。
此刻的呂布是完全陷入了赤天路的籠罩範圍之內,這條赤焰道路之上,一道道火焰刀影此刻爆發出了極強的威力,朝着呂布斬來。以呂布的實力,這些刀影那是可以隨手斬滅,不過現在呂布面對的並非是一道或者幾道刀影,而是數十道甚至上百道火焰刀影。
這連續不斷的火焰刀影斬擊也是在呂布的獸面吞天連環鎧上留下了不少熾熱的刀痕,很顯然,這一次,顏良的早有謀算是讓呂布吃了一個大虧。
“呂布,好好接受我給你準備的這一禮物吧!”
顏良猖狂大笑,烈影刀不斷揮舞,在那赤天路之外也是接連斬出數道火焰刀影,配合赤天路,對呂布給予狠狠的打擊。如今的呂布完全被赤天路給困住,無法脫身,面對顏良的打擊,根本做不到閃躲,只能選擇硬扛。
一道道火焰刀影轟擊在身軀之上,讓呂布的血液不斷飄飛,同時也是激起了呂布心中的怒氣,讓此刻的呂布好似一頭下山餓虎。
“顏良,你真的是在找死!”
呂布激發獸面吞天連環鎧的威能,注入天地之力,使得這件聖器在自己周圍形成一道防禦光罩,暫時抵擋那無數道火焰刀影的攻擊。而在這光罩之內,呂布雙目噴火,手中方天畫戟顫動不斷。
“九天滅!”
蓄勢許久,在獸面吞天連環鎧聖器之力形成的防禦光罩即將破碎之時,那呂布朝着前方猛然斬出一戟,金紅色的光芒從方天畫戟戟刃之上爆發而出,這一擊,似是能夠斬滅九重天空。
金紅色的光芒爆發,將所剩不多的火焰刀影全數粉碎,火焰刀影粉碎之後,這赤天路也就不復存在。
而破滅了赤天路的呂布此刻渾身上下閃耀着金紅色的光芒,雖然因爲斬出那一招“九天滅”而導致體內消耗巨大,可是此時呂布給顏良的感覺卻是比全盛時期還要危險。
看着那赤天路崩塌,顏良也明白自己最大的依仗雖然給呂布造成了不小的傷勢,但是並沒有讓呂布折戟於此。不過這也是情理之中,顏良不認爲自己的一記殺招就能夠讓呂布身隕,那樣的話他們也就不需要這麼忌憚呂布了。
“撤!”
顏良於半空之中暴喝出聲,自己現在已經是擋不住呂布了,那也就意味着呂布這一戰力是被解放出去了。對於袁紹軍而言這是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尤其是在現在張遼、高順都是已經殺到營寨之下,而曹性也是成功擾亂袁紹軍後營的情況下。
顏良不知道這樣的情形之下己方還有什麼底牌能夠擋住呂布軍的衝殺,如果沒有,那這個時候撤退纔是最好的選擇。
雖然會死很多士卒,但是總不至於全軍覆沒於此。而如果他們有着稍許遲疑,全軍覆沒真的不是什麼假話。
等到呂布完全斬開赤天路的控制的時候,那顏良已經落地,和麴義等人會合在一起,然後帶着一部分兵馬突圍而出,留下一彪人馬在前營和後營兩處地方牽制呂布軍,其餘的士卒則是在麴義、審配等人的帶領之下衝了出去。
等到呂布確定已經是無法追擊到顏良的時候,方天畫戟揮動一番,釋放了一下心中的怒火,而後緩緩落地。
“溫侯!”
陳宮此時走到呂布身邊,對呂布道:“此次我軍大獲全勝,斬殺袁紹軍數千人,只可惜走了那麴義、田豐、審配、蔣奇幾人。”
呂布眼中閃爍着危險的光芒,道:“無妨,這幾人都掀不起什麼風浪來,公臺,如今此地已經被我們拿下,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出擊魏郡,殺到鄴城了。”
陳宮先是皺眉,而後道:“可以了,不過溫侯,屬下覺得應該與青州的劉備聯繫一下,說實話,袁紹雖然敗了數次,但是仍然可以拉出數萬精銳,而且我們麾下多是騎兵,雖然可以圍住鄴城,但是想要拿下鄴城說實話有些不太可能。”
對於這種情況陳宮也是很無奈,他們現在佔據的地盤是幷州,而幷州人口稀少,土地貧瘠,又經常遭遇南匈奴爲禍。哪怕呂布進入幷州之後是打得南匈奴不敢南下越境一步,可是幷州的現狀一時之間也是難以更改,所以呂布雖然握有一州之地,可是根本無法拿出足夠數量的大軍出來。
這一次,憑藉呂布的實力,想要擊敗袁紹軍不難,可是如果要吞下冀州,說實話陳宮覺得是不太可能的。因此,在陳宮看來,最好的辦法應該就是把劉備拉進來,然後雙方合力,先把袁紹解決,之後怎麼分配冀州那再做計較。
不過呂布明顯沒有要和劉備合力的意思,掃了陳宮一眼,道:“公臺,不必如此,一座鄴城而已,你也太小看我了,襄陽城我都拿下過,這鄴城又算什麼呢?”
看着呂布,陳宮嘆了一口氣。
呂布對自己的實力太過自信,這是一件好事,同時也是一件壞事,不過目前來說這局面還在陳宮的預料之中。
“溫侯,那此人要怎麼處理?”
陳宮說話,然後一伸手,便是有數名呂布軍將士押着一名文士走了過來,正是郭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