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十八章 陶恭祖怒懟張太尉

長安城府衙大堂,張溫正聚衆軍議,右扶風鮑鴻:“明公今聞賊於數日前內訌,號稱十萬之賊衆於一夜間分崩離析,此誠天賜剿賊之良機也,末將願率本部兵馬,爲將軍逐一破之!”

張溫聽罷神情略有猶疑。

這時蕩寇將軍周慎阻諫道:“將軍不可!末將聽聞隴西太守李參已經投賊,賊看似內訌,實則卻是內部的兵變奪權,韓遂斬殺邊章、北宮伯玉、李文侯三人,此時已盡收叛軍部曲,又得隴西精兵,實是如虎添翼,爲今之計當深溝高壘固城池以防賊襲!”

當週慎說道隴西太守李參已經投賊之時,堂上諸人皆是一驚。張溫亦吃驚不小,李參投賊之事他是已經收到密報了的,這是三天前發生的事,而他也只是在昨天夜裡才收到消息,正猶豫難決要如何處置此事,和如何向朝庭奏報,以及該什麼時侯以何種方式向諸僚屬宣佈此事時,周慎劇然當衆說了出來!而他至所以猶疑也正是因爲李參投敵之事,不然這倒正如鮑鴻所說,是破賊平叛的天賜良機!

“放屁!” шшш ★тTk дn ★Сo

一聲炸雷般的聲音在堂上響起,衆人循聲看去卻是揚武督尉陶謙陶恭祖。

“周慎小兒汝是被叛軍嚇破了鼠膽麼?!”陶謙怒斥道。

榆中之敗本就讓周慎威望掃地,淪爲軍中將士私下議論的笑柄,此時又被陶謙當面辱罵膽小,頓時羞憤難當,但想發作又終是底氣不足,只能憤憤然鼻亨一聲轉過頭去。

陶謙繼續轉對張溫抱拳道:“明公,那北宮伯玉、李文侯皆羌賊巨酋,叛軍過半之數皆二人舊屬,韓遂謀殺二人必招衆怒,此正是平叛之時,某亦原率本部軍馬隨右扶風(鮑鴻)破賊!”

一衆將官此時亦紛紛表述各自的意見,有主戰的高聲附和着鮑鴻和陶謙,但也有不少認同周慎的,覺得賊勢浩大,連沉靜有謀的隴西太守李參都爲賊所制反叛了朝庭,此時若再輕出擊賊反被賊算,那恐怕連這西京長安都不復爲漢家天下了。

張溫所擔憂的也正是這茬兒,沉吟再三他終是難下出兵的決斷。

陶謙向張溫請戰之時,本就語氣不善,對張溫心存着深深的不滿和芥蒂。

原來這陶謙出身寒微,即非士族名門,又不屑於投靠閹宦,幼年時通過苦讀考取爲廩生,任職于丹陽郡,因歲考紀優被舉爲茂才,此後一如既往克己奉公、兢兢業業又殫精竭慮、苦心經營,方纔一步一步由舒縣縣令、盧縣縣令被遷爲幽州刺史再遷爲議郎,此時的陶謙也已經由一個翩翩少年郎熬成了鬚髮半白的遲暮老人,這中間的辛苦,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不容易熬到了中平二年(公元185年),北宮伯玉、李文侯脅迫邊章、韓遂作亂於涼州,因張角新敗,各地黃巾餘亂未熄、盜賊蜂起,朝庭善戰之將實是捉襟見肘,槐裡侯左車騎將軍皇甫嵩知陶謙雖已有些年紀,然在州郡擊討黃巾之時頗有勇名,因而拜爲揚武校尉,隨軍出征西涼平叛!

時陶謙已五十三歲。

揚武校尉秩俸雖不比議郎高,但卻是武職,漢朝重軍功,多以軍功取封侯,因而陶謙十分珍惜這個建功立業的機會。隨皇甫嵩出征以來,每戰皆身先士卒,不避矢石,可謂是勇猛無匹!

無奈天意弄人,不遂人願!皇甫嵩因得罪中常侍張讓、趙忠獲罪,而張溫非將帥之材,所用非人、指揮失當致使兵敗榆中,致使大好的戰局毀於一旦。更爲惱人的是經此一敗,張溫膽氣盡喪,龜縮於長安城內,不思將功血恥,反而作蠅營狗苟之事,以車騎將軍之尊恬顏討好張讓、趙忠兩閹貨門下走狗,爲自己求得太尉銜,深爲陶謙所不恥!

此時見張溫猶疑不決,又似往日一般要打退堂鼓,頓時暴怒,再壓制不住心中的火氣,破口罵道:“張溫匹夫!無膽鼠輩!受皇恩不思報國,媚閹宦以求富貴!謙羞與汝爲伍!謙羞與汝爲伍!”

罵畢摔了揚武校尉印綬,揚長而去!

一句“媚閹宦以求富貴”讓張溫頓覺羞惱難當!腦袋“嗡”的一下像炸了開來,恬顏討好宦官本非張溫所願,實是有皇甫嵩的前車之鑑,他爲自保不得已而爲之,軍中將士背後有因此事非議自己的,自己亦有所知,然而此刻陶謙當軍中諸將之面,當衆揭已之短,猶如當衆扒光了自己的衣服,揭了自己的遮羞布,任憑張溫再好的休養,此刻也再難容忍。在陶謙摔印的那一刻,張溫騰的從座上站了起來,因其不是武將因而不慣用劍,先是拿起拿上的竹簡想去砸陶謙,但查覺到四周異樣的目光頓覺不妥,忙故意狠砸向地作泄憤狀,而後纔想起去拔腰上的劍,但還是因爲其平日帶劍只是作個文人君子的裝飾卻不慣使用,因而拔了半天竟又沒拔出來。

最後氣極結結巴巴的命左右道:“來,來呀!給我拿下,拿下!斬,斬,斬了!”

此時陶謙早已離去,張溫一口氣沒順過來,差點暈厥。

執金吾袁滂忙上前扶住勸解。

而一旁的董卓從始至終都未說一句話,此時只是不屑的冷笑着旁觀。

三日之前。

當廖淳等人來到允吾城時天已是大亮,原本還該再早些到,緣是天太黑難辨方向,中間有幾次走偏方向,幸得陳幕慣走夜路方位感極強,才及時調整了過來。

一行人是從西門入的城,而原本守衛森嚴的西門此時居然連一個戍卒也沒有,城門洞開但沒有往來的百姓,城內卻是喊聲振天,聲音由校場方向傳來。

“殺了鐵頭!殺了宋楊!”

“殺了鐵頭!殺了宋楊!”

“殺了鐵頭!殺了宋楊!”

……

這都什麼跟什麼呀?廖淳等人都聽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如果喊得是殺了韓遂或者李參那還合理些。等到了校場一打聽才知道,原來是鐵頭和宋楊二人偷了糧倉跑了,而站在臺上帶頭喊口號的是鞠羥,這口號雖然沒什創意,但在這種局面下,他能維持這數萬之衆不譁變已經是很不容易了。

廖淳在一旁靜觀了會兒,心中計較定了,帶着陳幕等人朝點將臺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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