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凍了一晚上了,這些叛軍感覺會怎樣,到時候自己再給他們一點驚喜,相比很快就會感動的痛哭流涕,想着想着劉巖笑的越發燦爛,卻看得底下的兵士一個個心裡發寒,真是可怕呀,將軍到底要幹什麼壞事,幸好自己不是將軍的敵人。
吃過了飯,叛軍方向傳來動靜,已經開始集結準備衝鋒,而新軍這邊也在拼命地準備,果然隨着一聲號角,叛軍三千人馬開始衝鋒,只是舉着盾牌,扛着雲梯朝臨涇城涌來,沒有任何的支援,但是反觀臨涇城的守軍卻不一樣,拋石車從開始就發威了,不斷地砸出石塊,落在叛軍之中,便是慘叫聲一片,只可惜昨天一天箭矢就消耗的差不多了,但是還是勉強的一輪箭雨射了出去。
“兄弟們,用力推呀,給死去的兄弟們報仇。”早已經灌滿了誰的巨木,在劉巖的吆喝下,新軍將士拼命地將推手推了上去,二三十個人推一個,那自然是力大無窮,只見每一個木頭職中便噴射出一道晶瑩的水龍,射出一百多步,變化做漫天的冷雨,然後飄飄灑灑的落了下去,籠罩了整片天空。
儘管很多人舉着盾牌,但是畢竟水不必箭矢碎石,還可以抵禦,這些無形的水珠,落在盾牌上有濺起來,然後飛灑到叛軍身上,從衣領裡,從懷裡,沁溼了叛軍的衣服,幾乎無人可以躲得過,再加上冷風一吹,也不用人下令,三千大軍支護都成了一個模樣,全身打着哆嗦,腳步立刻慢了下來,甚至有的不由自主的抱住了肩膀。
看着飛濺下來的水珠,韓遂心中便知道要壞,這下子可就麻煩了,士兵們的衣服溼了,別說打仗了,這麼冷的天時間久了不是凍病了就是要凍死了,心中略一遲疑,便有死傷了不少人,這一刻韓遂不敢在猶豫,一聲令下,大軍終於撤了回來,甚至於連城牆都沒有攀上去,沒有和敵人接觸上,只是留下了四五百具屍體就退了回來。
一邊命人生火,安排這些士兵脫下衣服,然後讓他們光着屁股鑽進被窩裡,便有人給他們去烘乾衣服,這些暫且不說,韓遂望着城牆上的那些巨木,心中一陣無力,要是這樣打下去,豈不是全成了落湯雞。
其實韓遂不知道,此時劉巖也是一臉的苦笑,因爲剛纔的過程之中,雖然讓叛軍遭罪了,但是卻有一多半的報廢了,而且還有不少士兵淋了水,此時也只能安排下去,好在底下便是大營,而且還可以從百姓手中拿來棉衣暫時抵擋一下,不過這樣一來,這邊也是減員三百多人,讓劉巖一陣苦笑。
這一場水不但澆透了叛軍的兵卒,更是將地上撒滿了水,溜溜的一層,偏偏今天陰天沒有太陽,天氣特別的冷,這也是爲何劉巖會選擇這時候動用秘密武器的原因,冷風一吹,沒用多久就在地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層,看上去就像一片水晶,這倒是讓劉巖雙眼一亮,忽然計上心來,朝身邊的徐庶低聲道:“元直,馬上發動全城的百姓擔心,擔一天水發一天的口糧,把水從城牆上倒下去就行,但是注意別灑在城牆上,不然就是給自己找麻煩了。”
徐庶應了一聲,倒是一臉的笑意,聰明如他哪會不知道劉巖要做什麼,不過心中卻是感慨不已,自己也是熟讀兵書,自以爲胸中有計謀萬千,但是總以爲只有堂堂正正的擊敗敵人才是兵法,經不想劉巖從來都是使用巧計,偏偏一次次的得逞,效果還出奇的好,這也算是出奇制勝吧,看來以後自己也需要變通一下。
徐庶感慨着已經下去安排事項,讓一旁的張遼也是感慨萬千,主公一來,軍心大定不說,好像打仗一下子輕鬆了許多,不由得心中感嘆,但是知道自己是不會相處這麼多辦法的,這並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的,當然事後只能放馬後炮而已。
韓遂將三千大軍撤回來,略遲疑了片刻,便又派出三千大軍準備攻城,但是就在此時,從城牆上忽然開始不斷地傾斜下來無數的水,只是水中有沒有其他的東西就不知道了,沒等大軍行動,在城牆下已經淌滿了一層水。
其實也用不了多長時間,就已經結成薄冰,但是城中卻依然在往下倒水,不斷地倒水,很快這裡就變成了一片汪洋,反而讓韓遂遲疑起來,知曉敵人不會無緣無故的這樣做,但是等想明白卻是一陣懊悔,便催促大軍攻城,但是迎接他們的又是一片水幕,將衝上去的士兵澆的滾透。
無奈之下,韓遂只能撤兵,不過這一次倒是一個人沒有死,但是看着士兵們一個個哆嗦成團,讓韓遂心裡窩火得很,這仗怎麼能打成這樣,偏偏一時間沒有好辦法,只能看着臨涇城城頭上倒下來無數的水。
如果韓遂知道此時臨涇城裡的這些水炮都炸了膛,只怕定然會揮軍殺上來,但是那些炸了膛的水炮對叛軍的威脅依舊不小,讓韓遂一時間沒有敢強行攻擊,如果換做另一個將領或者會這樣殺上去,反而沒有那麼多的顧忌,但是韓遂畢竟是韓遂,不是其他將領,不然也不會成爲叛軍的首領。
兩軍僵持下來,但是新軍卻還是不停地朝城下倒着水,讓韓遂的心思越來越重,他也明白新軍想做什麼,但是顧慮着那些水炮卻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如果在有幾次衝鋒被這樣攔住,萬一敵人趁機襲營,那麼當真連守軍都安排不下去了,澆透了水,一時片刻也緩不過勁來。
這一天竟然就這樣過去了,韓遂的心事越來越重,但是對面的劉巖卻鬆了口氣,和徐庶張遼甘寧等人正有說有笑:“你們看到了嗎,咱們的勝算到了,韓遂這人多疑,只要利用好這一點,韓遂那就是必敗無疑,我已經指揮彭陽那邊朝這邊增派一千大軍,已經安排典大哥去接應了,到時候從東門進來,有了這一千人,嘿嘿,韓遂只怕更是困難了。”
“報,大帥,彭陽方面朝臨涇這邊增派了一千軍隊。”探馬已經將這個消息回報韓遂,劉巖在調動,韓遂也在準備,各有各的打算。
眼睛環了一眼帳中諸將,韓遂冷哼了一聲:“如此看來彭陽那邊兵力也不是很多了,相信彭陽那邊已經開始鬆懈了,從今天起不再攻擊臨涇城,明日只需出動兩千大軍,在城牆下只要有人不斷摔倒,到時候便把大軍撤回來,臨涇這邊留下六千人,其餘的一萬大軍去攻打彭陽,一定要在這兩座城之中拿下一座。”
其實從劉巖倒水,韓遂就看出了劉巖的想法,但是看出來和能解決是兩碼事,這樣的時候進攻臨涇城,勢必要付出更大的代價,畢竟此時守軍士氣如虹,此時去打可不是好主意,反倒不如趁着敵人麻痹的時候,去攻打彭陽,用最快的速度拿下彭陽,一旦拿下彭陽,自己就可以慢慢的轉爲守勢,穩紮穩打,滅掉劉巖那是遲早的事情。
各抱着想法,便已經捱到了天黑,臨涇城下已經變成了一片冰川,而此時,叛軍也在偷偷地撤軍,大軍趁着夜色,也不點燃火把,便朝彭陽方向開去,卻並沒有派人去理睬那支援軍,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驚擾了城中的守軍,不能被他們看破了此事。
至於新軍這一夜註定是睡個好覺,這一夜相安無事,早上一起來,雖然沒有太陽,但是整個臨涇城下便如一片湖泊,耀的人眼睛發花,吃過了早飯,叛軍又擺出衝鋒的樣子,卻是隻有兩千大軍,緩緩地朝這邊逼來,但是當踩在冰層上的時候,悲劇發生了,很多人站立不穩,便摔倒在地上,根本不用作假,很多人摔得頭破血流的,站也站不住,沒等韓遂下令,就狼狽的撤了回來,讓韓遂有抽搐了一陣,果然如此,衝上去可就麻煩了。、
有人歡喜有人憂,新軍看到敵人還沒有到跟前就摔的頭破血流的,不由得哈哈大笑,先前的鬱悶之氣便已經消散,只感覺勝者一場仗不是問題,圍在城牆上指指點點的,絲毫不畏懼敵人,縱然多出幾倍又有何關係,再加上一千援軍進了城,守軍更是氣勢如虹,堅守不是問題。
而韓遂派出了一撥大軍之後,眼見不能攻城,竟然閉了大營,不知道在做什麼,只是守衛森嚴,或者是在排兵佈陣,不過劉巖卻覺得有些不對勁,皺着眉頭想了半晌,才問徐庶:“元直,你怎麼看?”
“其中有詐。”徐庶回答的很乾脆,略一沉吟:“主公你想,增援的軍隊韓遂不會探查不到,但是卻不曾派人截殺,這顯然是不對頭,而且只是從昨天開始,韓遂好像變故意壓制着衝鋒的規模,這其中必然有原因,我只怕是彭陽那邊——”徐庶嘆了口氣,心裡很多的擔憂,確實和劉巖想的一樣。
輕輕嘆了口氣,劉巖一臉的苦澀:“原來元直也是這麼看的,看來敵人是真的去碰彭陽了,不知道段虎能不能應付叛軍,如果我估計的不錯的話,叛軍絕不會少了一萬人,我只怕段虎支持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