貂蟬的話讓呂布心中不知道什麼滋味,只是抱着貂蟬半晌,最終化作一聲悠悠的嘆息,再也沒有心情對貂蟬做些什麼,穿好了衣服,只是狼狽的從大帳之中出來,神色無精打采,卻又偏偏很激動,心中憋了一肚子邪火,心中對貂蟬羞惱之際,卻又有太多的不捨,站在校場之中呆立了半晌,卻是煩躁的厲害,終於按耐不住,大步而去,只是取了方天畫戟,翻身上了赤兔馬,便已經策馬而去,領了三百親兵出了城,卻讓高順等人大吃一驚,高順也趕忙領陷陣營跟了出去。
卻說呂布出城之後,便一路直奔新軍大營而去,心中煩躁,便到了新軍大營之前,望着大營高喝道:“典韋,出來於布一戰,快出來——”
卻是心中憋火無處可發泄,這纔出來尋典韋一戰,廝殺一番也好消消火,呂布的這樣子,讓本來想要勸解的高順也只能住了嘴,雖然不知道呂布爲何這樣,卻知道此時絕不是規勸的好時候,也只能吩咐陷陣營暗自準備,隨時準備接應呂布。
再說此時典韋本來正準備吃飯,這飯菜都已經準備好了,還偷喝了兩口酒,心中正美滋滋的,今天逮住了一個長安出來的行腳商人,到時糊弄了一葫蘆好酒,反正夜間無事,正好偷偷解饞,這些就也不能讓典韋喝醉了不是,哪知道飯菜上來,典韋纔拿出那一葫蘆酒來,就聽見外面呂布罵戰,卻不由得一呆,難道是自己聽錯了,平日裡都是自己去罵戰,人家呂布不鳥自己,怎麼今天掉個了?
心中遲疑,卻是暗罵不已,這般罵戰典韋如何有不應之理,只可惜這一葫蘆好酒不曾喝下去,有心去迎戰,卻又怕這葫蘆酒被劉巖發現,可是劉巖不孕是自己出徵的時候喝酒的,這不是那天看見了酒葫蘆實在是忍不住了嗎,心念一轉,猛地一咬牙,對着葫蘆便是大口的灌了下去,等喝乾了之後,這才一抿嘴,心中已經大是舒坦,一時間豪氣頓生,便去了雙戟,招呼了近衛營隨自己出戰。
等典韋出來的時候,這才發現自己偷酒喝耽誤了時間,劉巖已經呆子啊院門出觀戰,身後甘寧周倉肅立,而此刻場中張繡正與呂布酣戰,便見張繡一杆虎頭金槍,那是武德虎虎生風,一套百鳥朝鳳槍簡直如真的有鳳凰在鳴叫,化出點點槍花不停刺向呂布,當真是不凡,也是張繡報仇心切,便第一個殺出來迎戰的。
眼見張繡已經打上了,典韋訕訕的乾笑了一聲,偷偷的躲在劉巖身後,卻不敢靠的太近,深怕被劉巖發現自己喝酒了,只是拿眼朝場中望去,幸好劉巖全部心神直落在了場中張繡於呂布身上,並不曾發現典韋喝酒了。
一個是爲叔父報仇,一個是心中被煩惱充斥,張繡呂布卻是施展出了百分之一百二十的戰力,你來我往,絲毫不肯退縮,也是張繡武藝高強,轉眼間便是二十多個匯合,可惜卻不曾佔據一點上風,時間一久,卻是已經力氣有些不續,畢竟從力氣上,張繡卻不是和呂布一個檔次的,但憑着高超的槍法於呂布廝殺,開始還行有一股銳氣,但是時間一久,便隱隱的現出敗象來。
其實如果不是呂布心中此時火氣太大,根本也是不顧一切的於張繡廝殺,只是尋求於張繡硬碰的那種感覺,這樣一來反而逼得張繡無計可施,慢慢地卻落得還手的時間越來越少,心中不由的有些着急,只是着急也沒有用,一個不注意,便被呂布抓住,生生的硬碰了一記,直震的張繡手發麻。
正心中驚異,呂布卻是呆住了機會,只是將方天畫戟當成大刀大錘一般,只循着張繡硬碰,可憐張繡一身本事卻是完全施展不開,又戰了十餘招,終於被呂布硬碰了一記,感覺虎口一麻,便已經震裂了虎口見了血跡,張繡心中大驚,知道在戰下去便是要落敗至此,心中不敢大意,只是虛晃一槍,便已經敗退而回。
這廂呂布也不追,他也不是爲了殺人而來,只是心中怒火中燒,只想着再戰,剛纔打了這一場卻是舒服了一點,可惜依舊還是不能心中有多麼自在,卻是望定典韋:“典韋,別躲在後面當縮頭烏龜,給我滾出來——”
本來正想出戰的典韋聞言登時大怒,雙戟一擺,便已經催馬而出,只是指着呂布大罵:“呂布小兒,不要欺人太甚,爺爺我前些天一隻叫罵,你這縮頭烏龜就是不敢出來,今日也要就是晚了一會,你都敢這樣猖狂,就看今日你爺爺我怎麼教訓你的。”
話音落下,典韋已經催馬上前,舞動雙戟便於呂布廝殺到一起,二人走馬觀花,不時的硬碰一記,卻是一時間殺的難分難解,呂布一身武藝出神入化,典韋也是武藝超羣,加上天生大力,正與呂布戰歌旗鼓相當。
再說張繡回到轅門處,只是一臉的慚愧,可惜虎口迸裂,就是拿槍都感到疼的個厲害,望着劉巖慚愧的一抱拳道:“主公,繡給您丟臉了——”
不過劉巖可不這麼想,呂布何許人,乃是一代戰神,號稱天下第一高手,張繡能於呂布酣戰三四十回合也僅僅是隻落了下風,要不是氣力不濟,只怕也不易擺在呂布手下,似這等人才,普天之下也是能數的出來的那些人,當下只是笑道:“張將軍想多了,天下能與呂布酣戰如此的聊聊有數的幾人而已,張將軍切勿自責,況且你已經盡了力,如不是氣力不如呂布,只怕也不會落敗,有何給我丟臉的,我還覺得將軍當真是厲害呢。”
卻不留神看到了張繡受傷的血跡,臉色一緊,不由得湊過來就要去啦張繡的手,讓張繡一時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識的將手收了收,卻聽劉巖頗爲擔心的道:“你的手怎麼樣了?沒事吧。”
張繡趕忙搖頭,訕訕的笑了笑:“將軍,只是震傷了虎口,不礙事的,將軍不用擔心,待繡休息一陣,再上去於呂布廝殺一番。”
說罷,只是朝場中望去,便看到典韋於呂布廝殺的暢快淋漓,二人武藝俱都高強,有都是力氣無邊的主兒,心中有都有想法,加上典韋喝了點酒一時間也是豪氣干雲,偏生只是仗着力氣,不斷地於呂布硬碰,而呂布也是一肚子邪火,也不予典韋真正廝殺,反而彷彿是硬拼上了癮,只見一隻方天畫戟於兩支短戟,都是銅鑄的兵器,碰在一起便是‘叮叮’直響,二人是誰也不肯退一步,只是吐氣開聲,打的正歡。
轉眼便已經是幾十個回合,二人猶自不見誰輸誰贏,此戰沒有任何花架子,都是兵器與兵器硬碰,反而不像是廝殺,到如打鐵一般,只是聞聽場中叮噹作響,便又是幾十招,看得人都感覺雙臂發麻。
到了此時,二人相戰已經上百招,呂布也有些吃不消了,這樣硬拼卻是比的是力氣,時間久了,呂布終究趕不上典韋力大,又戰了幾個回合,便感覺有些氣力不濟了,再看典韋卻和發了情一般,興奮地不沉樣子,依舊循着呂布殺的痛快,呂布到了此時卻已經清醒過來,卻知道這樣在硬拼力氣,自己實在是吃虧,他可趕不上典韋力大,心念一閃,卻是一催赤兔馬,便已經與典韋錯開,尋了個機會,方天畫戟在不輕易於典韋硬碰。
二人你來我往,邊有戰在一起,只是輕易也就聽不見兵器撞擊的聲音,一個力大,一個武藝高強,一時間也是殺的旗鼓相當,邊有戰了百十回合,卻是誰也奈何不了誰,只是到了此時這天色都已經要黑了下來,二人的力氣消耗的也就差不多了,即便是典韋也是盡顯疲態,終於戰馬錯開,二人卻在沒有催馬再戰。
“今日實在累了,這天色也黑了下來,不如回去吃點東西,好好休息一下,待明日再戰如何?”呂布廝殺到了此時,心中倒是冷靜下來,這戰場上廝殺果然是最讓人清醒的,什麼脾氣到了戰場上,也都給消磨光了。
典韋黑了一聲,卻是肚子咕咕地叫,只感覺雙臂都有些提不起來了,聽見此言倒是合了他的胃口,當下便點了點頭:“那也好,待我回去好好休息一晚,到明日吃飽喝足再來尋你一戰,誰要是不出來,誰*就是烏龜——”
其實典韋卻沒有別的意思,卻哪知道這一句話落在呂布耳中,卻是異常的扎耳,只因爲在呂布的幷州老家,這所謂的烏龜卻是罵人的話,是說人老婆偷漢子纔是烏龜綠帽子的,典韋無意呂布卻聽得仔細,心中登時好像被刀子紮了一刀一般,不由得大怒,卻又猛地一催赤兔馬,舞動方天畫戟又來於典韋交戰,嘴中還罵道:“你*纔是烏龜,你們全家人都是烏龜——”
這一下到時把典韋殺的莫名其妙,不過卻也是心頭火起,說聽的是你,這忽然再戰的也是你,雖然肚子很餓了,但是典韋卻是不肯退縮,二人你來我往,便有戰了你是個回合,到底是氣力不續,待呂布消了氣,只是又說了一聲明日再戰,便拔馬便走,往長安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