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我們已經來到了華亭地界,天空中卻颳起了涼風,轉眼之間微微細雨就飄落了下來,整個世界變成了霧濛濛的一片。掌管船隻的軍官因爲怕風浪太大,就暫時把船停靠在了岸邊。我有些無聊之下,就拿出了清徵琴,撥弄琴絃,彈起了師曠樂譜中的曲子。我的老師鄭玄雖然以儒學而聞名天下,但古代的士子是禮、樂、射、御、書、術都要習練的。在鄭玄的指導下,我的琴藝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再也不是那種摸不着音階,彈不準曲調的狀態了。
此時看着天地間煙雨濛濛的樣子,我的胸中意氣頓生,指尖撥弄之下,就彈出了一曲《陽春》。在霧濛濛的南方煙雨中,我的琴音如旭日初昇、光芒四射,大有衝破雲層,還天下以朗日晴空的勢頭。
而就在我琴聲高揚的時候,江邊突然也傳來了叮咚的琴聲。只聽這個琴聲迴旋婉轉,雖然聲音細膩,但每個音節都清晰可聞,曲調中偶爾有珠玉跳躍,清脆短促,此伏彼起,就像鳴泉飛濺一樣清麗。這個琴聲所彈的是一曲《桃夭》。古人道琴爲心聲,從這個琴聲中,我就能感覺到彈琴的是一位秀外慧中、宛若秋月的佳人。
當聽到琴聲有人應和,我的琴聲一轉,也變成了《桃夭》的曲調,不過我所彈的風格不似江邊琴聲那樣細膩,仍然是充滿晴空萬里的氣度,如豔陽般撒落大地。而這時對方的琴聲也變成了我剛纔演奏的《陽春》,但是對方的琴聲卻柔和之至,宛如春日的感嘆,又似是朝露暗潤花瓣,曉風低拂柳梢。
此時我們兩人的琴聲奏到這裡,逐漸地開始一應一和,夾着間關鳥語,彼鳴我和,就如朝陽映射下,羣卉爭豔,天地逢春一樣。我周圍就連典韋這些不懂音律的人,卻也不禁心馳神醉。
就在我們一曲彈奏完畢之後,江上的風雨也漸漸稀落,天空中的豔陽終於衝破了雲層,重新照耀到了江河岸邊。這時我也看到了那個琴聲是從哪裡傳來的了,只見江邊有一艘小小的烏篷船,顯然對方就是在那艘小船中彈的琴。
我讓船上的士兵把船劃得近一些,然後走出了船艙,朗聲說道:“剛纔聽姑娘琴聲悠揚,感人至深,不知劉某是否有這個榮幸,
請姑娘相見一面?”
此時只聽到烏篷船裡傳來一個如黃鶯出谷一般的聲音,說道:“未曾相見,你如何知道我是一個姑娘?”
我哈哈一笑,說道:“姑娘說笑了,即使是劉某這樣愚鈍的人,也能從您的琴聲中聽出蘭質蕙心、秀雅絕俗的氣度。你要不是一位天生麗質的姑娘,那我劉某人就從這艘船上跳下去。”
烏篷船裡的聲音停了一下,然後才說道:“既然這位相公如此說了,那小女子也想見一見到底是怎樣的男兒,才能彈出如此恢宏氣度的琴聲。小女子失禮了!”
這時,只見那艘烏篷船的雨簾一挑,露出了半張秀麗的臉龐。雖然來到漢朝後我也見過不少的美女,就連小貂蟬都成了我的丫鬟了,可是當我看到這張臉龐的時候,仍然禁不住心中嘭嘭直跳,彷彿這張臉龐就是我一直追尋的心願一樣。對面烏篷船中的女子看到我也有些動容,只見她目光閃動,含情脈脈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就紅着臉又回到了船艙內。
雖然只看了這個姑娘一眼,但我也看到了這是一個豆蔻年華的姑娘。碰到這麼一個讓人心動的姑娘,可不能就這麼沒有下文了,我連忙轉身回到船艙之中,就把我的清徵琴給拿了出來,對着烏篷船說道:“姑娘,我姓劉名劍字友直,現居住在京師洛陽。在下對姑娘十分仰慕,願將這張清徵琴贈送給姑娘,還望姑娘笑納。”
就在我說話的時候,我船上的軍士也把船輕輕地滑近了烏篷船,我站在船舷上就能舉手夠到對方的船上了。嗯,這個划船的軍官很有眼力見,等着必定提拔你一下!
此時烏篷船中的姑娘沉默片刻,聲音纔再次響起,只聽她說道:“既然相公如此擡愛,那小女子就愧領了。我這裡沒有什麼貴重的禮物,就也把我手中的這張琴贈送給相公吧。這是我父親在烈火中搶救出來的一段梧桐木所製作而成,是一張歷盡磨難的良琴。因爲它的尾端還有燒焦的痕跡,所以我父親蔡邕就叫它爲焦尾琴。”
我聽到這個姑娘說她父親名字的時候,聲音含羞,顯然她是想通過這個方式告訴我她是誰家的女子。原來她就是蔡邕的女兒,那她就是那個歷史上有名的才
女蔡琰、蔡文姬了嗎?
等蔡琰說完這番話後,她卻沒有再次路面,而是由她船上的一個老艄公給我端出來了焦尾琴。我接過老艄公手裡的焦尾琴,又把我自己的清徵琴給了艄公之後,這個艄公便把琴送入船艙,然後就划船離開了。此時我輕輕撫摸着這張歷史上有名的焦尾琴,感覺上面還存留着蔡琰手上的溫度,心中暗暗有些憧憬,假如能娶妻如蔡琰這般,那夫復何求啊?
“叮咚!焦尾琴,中國古代四大名琴之一,乃東漢末年蔡邕所制,可使持有者魅力+10。”小劍的聲音傳來。
看着蔡琰的烏篷船漸漸遠去,我平復了一下心情,才讓船隊繼續行進。這時船隊迤邐而行,我又回到了船艙之中,便輕聲說道:“小劍,你給我說一下剛纔那個女子的屬性。”
“叮咚!蔡琰,目前屬性:統帥58,武力35,智力75,政治81,魅力90。巔峰屬性:統帥68,武力39,智力81,政治89,魅力95。”
“特殊屬性1:琴瑟。如夫妻兩情相悅、琴瑟和諧,則同時增加智力、政治1-10點。”
“特殊技能2:琴藝四級。奏琴時曲聲悠然、感人至深、餘音迴盪,獲得好感度達75%。”
“特殊技能3:詩書三級。所撰寫的詩詞華麗多姿、初具特色,可獲得好感度達50%。”小劍的聲音傳來。
這個姑娘果然就是蔡琰,歷史上的蔡文姬。她的智力、政治、琴藝、詩書等屬性都在我的預料之中,不過她這個“琴瑟”的屬性可是太逆天了,這簡直是個超強碉堡了的旺夫屬性啊!在以前的歷史上,她嫁給的那個衛家還說她剋死了丈夫,這不是扯淡嗎?
不行,我要娶她,我必須要娶她!只是不知道她現在和那個河北的衛仲道訂婚了沒有?就算是訂過婚了也不要緊,我看蔡琰的年齡應該還沒到十五歲及笄之年,至少還沒有結婚。爲了能夠娶到這個旺夫的蔡妹妹,我就算是當一次陷害忠良的奸臣也在所不惜了,什麼河東衛家,膽敢和我搶老婆?那我就真的展現一次閹黨的做派了,哼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