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過去了,大年初一的時候,文武雖然昨晚喝了很多,但依然紛紛來到了刺史府拜賀,每一個還都帶着不少的禮物,此爲敬意,當然袁熙也都一一還回去了,並且給予的更加豐厚。
初一過後,會有兩天的假期,這是給文武大臣們與家人們聚會的時間,袁熙也會邀請自己親朋,到了大約初五的時候,基本上各地太守,將領也準備回去了,畢竟還有很多的事情等待這他們處理。
“國讓,漁陽是幽州除了廣陽之外,最爲人口稠密的一個郡,你要多多辛苦一下,尤其是焦觸,有什麼失禮的地方,你多多包涵,回頭我教訓他”刺史府內,袁熙望着辭行的田豫微笑着說道。
“侯爺放心,焦將軍寬厚大度,能跟焦將軍一起共事,是豫的榮辛”田豫笑着回答道。
“那就好”袁熙滿意的點了點頭後,道:“對了,你對聚賢館的事情,怎麼看?”
“豫覺得極好,士族雖然人才多,但寒門也不少,而且還沒有他們那麼多的私心,侯爺此舉,必然人才踊躍,讓我幽州更加的繁華”田豫讚賞道。
“哈哈,好,那你回去之後,第一件事情就是把這個落實一下,待刺史府命令下達後,立刻傳遍麾下各地”袁熙囑咐道。
“諾,請侯爺安心”
田豫離開之後,李儒慢步走了進來,低聲道:“侯爺,鄴城有消息了”
“怎麼樣?”袁熙立刻嚴肅了許多,他決不相信那股突然的危機感只是空穴來風,或者說自己的什麼緊張。
“田大人說鄴城目前一切平穩,沒有什麼意向”李儒道。
“大哥和三弟呢?”袁熙追問道。
“大公子在初四的時候就已經帶兵前往青州,而三公子在除夕晚宴上還誇讚公子,一副兄弟情深”
“就沒有一點事情嗎?”袁熙有些不死心。
“田大人收到信之後,十分的重視,已經讓毛憲反覆調查了各位大臣的府邸,沒發現什麼危害公子的,除非”李儒突然眉頭一皺。
“除非什麼?”袁熙立刻問道。
“除非有外面的勢力想對付侯爺,所以黑魔一時間查不到,纔會這樣的平靜”李儒嚴肅道。
袁熙頓時站了起來,點頭道:“不錯,的確有這個可能,熙這段時間發展的太快了”
“太快,太慢,其實還無所謂,儒現在最擔心就是袁公對侯爺的態度”李儒臉上劃一絲擔憂。
“父親”袁熙眉頭一挑。
“侯爺,你雖然已經帶甲十幾萬,但還是被一道枷鎖鬧鬧的鎮壓住,那就是袁公,一旦有心之人,從這一方面下手,以袁公多疑善猜的性格,那事情就危險了,父命爲大乃天令,侯爺現在絕沒有抵達袁公的實力”李儒無比認真道。
袁熙拳頭一握,道:“立刻迴轉田叔,讓他一定要注意,有任何的變化,馬上通知我,或者讓毛憲迅速行動,將危險掐死在萌芽之中”
“諾!”
到了大約初七的時候,在高大的鄴城,北城門處,只見一羣穿着華麗的男子騎着高頭大馬,帶着一羣下人出了城門,其中儀表不凡,英氣勃勃的袁尚騎着一頭健壯的白色大馬跑在最前面。
一行人直接向着北方而去,行進了大約半柱香後,一片巨大而又茂密的樹林浮現了出來,幾條小道延伸進向了樹林之內。
“今天誰獵物打的多,尚就將府中的雪玉白菜送給他”袁尚高聲宣佈道,整個人很興奮。
“好!”
“公子,要小心一點啊”只見袁尚的身邊,身材健壯的的郭援關心道。
“沒事,大哥都已經走了,這鄴城還有誰能威脅到我”袁尚神色驕傲的駕馬選了一條道,快速的衝了進去。
“你們幾個跟上”郭援向着幾名侍衛命令道。
“諾!”
當袁尚來到一片樹林之後,立刻發現草叢當中的一隻雪白兔子,嘴角露出了微笑,連忙將弓箭取了下來,誰知兔子好像看了,轉身就急速的跑了起來。
“哪裡走”袁尚再次追了上去。
“公子,慢點,慢點”後面人着急的喊道。
袁尚速度很快,一下子就消失了蹤影,當在一塊撲滿落葉的空地上,再次找到了兔子之後,袁尚小心的拿出了弓箭,剛準備射出的時候,一個人影突然從旁邊草叢閃了出來,隨即馬匹一驚,高高擡了馬蹄,人影害怕的摔在地上,低頭一望,是個面帶長鬚,一襲道袍的中年男子
“你是何人”袁尚連忙勒住馬後,望着已經不見蹤影的兔子,語氣很是不悅的問道。
然而男子看了一眼袁尚之後,突然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睛,竟然一把跪在地上,“小道拜見天子”
袁尚一愣後,憤怒道:“大膽,尚乃是四世三公之後,漢室忠臣,你豈敢胡言亂語”
“沒有,沒有,小道學過一些看命之法,公子頭頂雲霧籠罩,有金日,明月盤旋,明明是天子氣啊!”
聽到這話,袁尚的臉上不由閃過一絲喜悅,但還是怒道:“看你還有點見識,但這樣話不可妄語,他日若在聽到,吾必殺了你,快滾吧!!”
“諾諾”男子連忙退走,但一邊走,還一邊搖頭道:“奇怪了,怎麼兩個天子氣,一個在幽州,一個在鄴城”
原本已經準備離開的袁尚頓時目光一凝,高喊道:“你給我站住”
“公子,怎麼了?”男子頓時嚇了一跳
“你剛纔說什麼?”袁尚下馬走了過去,臉色十分認真。
“小道沒說什麼”男子連忙搖了搖頭
袁尚立刻抽出了馬背上寶劍,冰冷道:“不想死的話,就快說”
男子立刻跪在了地上,恐懼的道:“小的是從幽州過來的,幽州刺史府內也有天子氣,雖然比公子的還有些差距,但確在蓬勃的發展,所以小的疑惑竟然兩個天子氣”
袁尚眉頭一挑,厲聲道:“你是何人,竟然敢挑撥我們兄弟之間的感情”
“沒有,沒有,小道根本不認識兩位公子,何來挑撥啊!”道士緊張道。
“那我問你,我二人能和平共處嗎?”袁尚的眼中帶着一絲期待。
“這個小的不知,不過史書記載,擁有的天子氣,只會你死我活”
袁尚眼中寒光一閃,喃語道:“二哥,莫非你真要跟我作對嗎?”
“公子,我可以走了嗎?你放心我永遠不會說出去的”男子有些害怕的祈求道。
袁尚看了一眼,輕輕一揮手,男子立刻轉身準備逃走,但剛走一步,一柄鋒利的寶劍已經洞穿了他胸口。
“只有死人才能保住秘密”袁尚冷酷道。
男子倒在地下後,突然一臉憤怒道:“我告訴你真相,你反而殺我,我要詛咒你,你肯定不是幽州天子氣的對手,你一定會輸”
“混賬”袁尚憤怒將劍抽了出來,一襲鮮血噴濺再了他的繡袍上,而男子掙扎了一下,徹底不動。
袁尚望着已經死去的道士,想起他死前的那句話,喘了一口氣後,心中突然產生一股危機,他將所有目光你都放在大哥身上,確實忽略了二哥。
袁尚緊緊的握着劍柄,突然上了馬匹,一臉驕傲道:“大哥都不是我對手,二哥,你憑什麼跟我爭,我倒要看看你發展到什麼地步了”
“駕!”袁尚快馬直接離開了樹林,在沒有打獵的興趣。
不一會後,幾個黑衣男子突然出現了屍體的旁邊。
“第一步成功了”
“可惜犧牲了一名死士,這每一位可都是好不容易培養出來的”
“他們的存在,就是爲了這一刻,或者說就是爲了那最後一句話,軍師說過,細節纔是最重要的,死人的話誰都會信,立刻安排下去,兩天之後執行下一步”
“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