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練師祖先爲孔門七十二賢之一步叔乘,後人在秦漢時因戰功封淮陰侯,爲一方大族,後來家道中落淪爲寒族。步練師這一支傳到現在,已經是寒門的旁支,也就是貧民了。東漢末年,步練師的父親去世,母親帶着她遷徙到了廬江。
四大紈絝聽到有人攪局,臉色不善,轉身一看,就看到一個身穿華服的公子,帶着兩個五大三粗的伴當走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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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這衣服恐怕要我半年的開銷,夠一戶人家一輩子用的了。”大紈絝驚訝道。
二紈絝驚訝道:“城裡還有比我們更囂張的?”
於是四大紈絝站成一排,瞪着來人,嘩啦一聲,四把摺扇打開,一陣煽風,臉就發青。
本以爲能夠震住來人,誰知來的這位公子,嘩啦一聲,打開一把最大號的摺扇,也是一陣煽風,左右大漢一陣哆嗦。
四大紈絝眼瞅着人家的摺扇辣麼大,一個頂四個的節奏,“吾靠!”
“小子,你是混那裡的?”
“我新來的。”
“新來的就這麼囂張,小的們,給我上!”
四大紈絝一陣叫喊,就從四下裡跑出來七八個伴當。
少頃。
“哎呦~。”
“嗚啊!”
“公子保重,小的們打不過。”衆人一鬨而散。
“有種別走,等我叫人!”大紈絝肝膽俱裂,沒想到新來的這麼厲害,眼瞅着廬江第一公子的名頭就要被搶了,他豈能善罷甘休,當時要‘約’。
來的這位公子,想起年輕時候京城三少的往事,這纔跟這些紈絝耍了耍。想他當年號稱天下第一紈絝,隨手就將這四人擺平了。
這位公子忽然發現他的練師不見了,頓時冷道:“滾。”
只是一個字,四大紈絝嚇的臉色大變,拔腿就跑。
大紈絝喊道:“那傢伙一定殺過人,那是殺氣,我家護院給我講過這種氣勢。我家護院在戰場上殺過幾十個人,因受傷退伍了,也沒剛纔那人殺氣大。”
“現在時代變了,怕他做啥,他打傷了我們這麼多人,已經犯了故意傷害罪,快去找縣太爺主持公道。”
四大紈絝跑了。
“練師不見了!幸虧我知道家在什麼地方。”來人剛擡腳,就看到一個女孩子,躲躲閃閃,最終是走了出來。
“多謝這位公子搭救。”練師福禮道。她原本是要跑掉的,但就感到人家救了她,她就這麼走掉,良心無法饒恕自己。
多麼美麗的女孩子,十六、七歲的樣子,純潔的像天使。雖一身簡陋的衣衫,但舉手投足間,盡顯天生麗質的優雅脫俗。
來人雞凍不已,就跑了過去。
大肚子伴當立刻對大鬍子伴當道:“得,大王又找回來一位主母。”
大鬍子伴當唏噓道:“大王的夢境果然都是真的,你看一找一個準,模樣都是天仙一般呀。”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誰也不敢保證遇到的一定是傾城傾國。但秦王就一找一個準,這說明什麼,說明秦王的夢是是真的呀。
秦峰就跑過去就要抱住,訴說相思之苦。
練師卻是模樣大變,小兔子要逃跑的模樣。
秦峰恍然大悟,這輩子君識伊人,伊不識君,他急忙止步,改爲見禮,道:“在下禾山,見過姑娘。”
步練師便感到,自己極有可能是剛脫狼口,又入虎穴。但她沒有失去禮數,福禮後,怯怯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小女子告辭了。”雖然她感到不報答恩情不好,但她害怕,就要走。
秦峰便對自己的魯莽,十分愧疚,急忙道:“姑娘先別走,剛纔見到姑娘,是唐突了。這是因爲,在下尋找刺繡高手日久,不得找到。今來到廬江,就知道姑娘刺繡美名,見到後太過激動所致。”
練師表示疑惑。
秦峰就開始順口瞎胡列,道:“在下想要爲家中夫人,繡一副《鴛鴦、鸞鳳、白頭到老、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圖》,找了千多人,尋訪十餘年,手工都不行。”
練師震驚了,道:“公子癡心,夫人真是有福氣的女子。”說完她心裡一驚,就臉紅了,我怎麼說這些了。實乃豆蔻年華的女孩子,聽到這般動人的故事,應有的反應。
世間癡情男子不可多得,練師因爲秦峰對妻子的癡情,就原諒了他剛纔的舉止。
秦峰就趁機說道:“不知小姐是否能夠接下在下的訂單?”
若是一般情況,練師定然是要多加考慮的,但秦峰繡的這個《鴛鴦、鸞鳳、白頭到老、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做連理枝圖》確實打動了少女的心扉。
“有圖紙嗎?”練師伸手道。
秦峰大喜,但大驚,他完全是瞎胡列出來的這個‘圖’,那裡有圖紙。頓時尷尬,好在他有經驗,道:“圖紙在府上,若姑娘方便,可和母親一起到在下府上刺繡。我夫人也能夠近距離,和姑娘一起。”
練師聽到秦峰的夫人會陪同,安心許多,她也想認識認識這位有福氣的夫人。但她忽然臉紅,忸怩着衣角。
秦峰看了一陣,發現練師越發臉紅。忽然恍然大悟,暗道:“練師家清苦,多靠練師刺繡養家。”他細看,就看到練師玉蔥的手指,指尖全是纏着布。他頓時心痛的不行,急忙道:“酬勞好說,一百貫,不不,一千,只要繡得好,一萬也行呀。”
秦峰實在是沒有金錢概念,每日裡從他手裡批出去的錢財何止鉅萬,便感到一天的錢,能換回一個媳婦,真是太順當了。
然而卻是將四周暗中圍觀的百姓嚇屙了,“想那廬江四大紈絝變賣家財也就這個數目,這位新來的公子,纔是第一紈絝……。”
典韋和許褚抱成了一團,驚道:“敢上咱倆一輩子俸祿了!”
練師一開始也是大驚失色,但她很快被秦峰的癡情所感動,“他一定深愛他的夫人,這樣的富家公子,真是打着燈籠都找不到。”
練師說道:“我也不要那麼多……。”
“要得要得,這圖大,恐怕要繡好幾年,工錢好說,管吃管住!能否接下訂單?”秦峰焦急道。
練師臉紅中點了點頭,暗裡也是歡喜,“有了穩定的工作和報酬,母親就不用受苦了。”
秦峰高興壞了,立刻道:“老典老許,還愣着幹什麼,快去準備轎子,送練師母女回府。”
典韋和許褚真是太佩服他們的大王,這一下子,媳婦丈母孃全忽悠回去了。看姑娘的模樣,還挺願意的。
“好咧!”二人就要行動,一轉身,就看到來了一大片人。
“蔣幹大人,就是這個人,青天白日,公然行兇。我家丁損失慘重,少說重傷二級,這是故意傷害罪呀!”
四大紈絝,帶着三班衙役官府之人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