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穿越千年返回了東漢,老丈人甄逸不認識他,別說敘舊翁婿之誼了,還要派一百多號人整死他。
秦峰是什麼人?豈能被人欺負,大手一揮的時候,典韋和許褚帶着人就上去了。
甄逸人多勢衆,又有對窮苦之人天生的高貴,帶着憤怒,指揮若定,“打死他,敢打我女兒的主意,狠狠的打,往死裡打!”
秦峰帶着墨鏡,打了一個響指,“隨便讓他打!”
噼裡啪啦~
別說許褚典韋身邊還有二十個龍衛,就他們兩個人,就將甄府一百多號家丁全打趴下了。
難民們震驚了,紛紛倒退,讓出好大的地界。看到最後,更加震驚了。
“這帶黑眼圈的太厲害了!”
“手下這麼能打!”
“難道是黃巾賊!”
這時候的甄府門前,哀嚎遍地,一百多家丁全被打趴下了。一個個翻滾着,不是捂着胸口,就是捂肚子,抱頭捂褲襠的也有。
甄逸不在指揮若定,驚的毛都紮了,再看秦峰的時候,就感到這帶黑眼圈有一種“很黑”的氣息,是個大煞星。甄逸驚的渾身哆嗦,差一點尿了褲襠,也不管地面上的一百多號手下了,轉身就向大門奔去。十幾米的距離,一閃就進了門,叫道:“快關門,快通知官府,有強盜,奸賊,反民、黃巾!”
甄逸嘴一禿嚕,瞬間就給秦峰安置了四大罪名。
嘩啦啦,四周的難民都被嚇跑了,跑的老遠後,才繼續觀望。
許褚大驚失色,急忙道:“主公,這老傢伙要報官,鄴城有數千官軍,這可咋整!”
秦峰不能跟官軍作對,反而自己個要成爲官軍,並且無限制的向上爬,直到天下大亂的契機出現。因此,他不能與官軍作對,並且,他早已經考慮到甄逸不認識自己。
大門就要關閉,門後是甄逸吃人又害怕的模樣。
秦峰一摘墨鏡,飛快說道:“老丈人,司徒胡廣送給你爹一尊商朝的鼎,誰知你爹病重,不久就掛了,那鼎裡可是有內容的。我就在這裡等着不走,你回去看看就知究竟。你若告官,官府第一個抓的就是你這黨人!”
“我爹?胡廣!”甄逸一愣,渾身隨即一陣抖動。
蓬~,大門關閉了。
許褚急道:“主公,若是他報官,怎麼辦?”
秦峰笑道:“甄逸是個聰明人,他一定不會報官的。”
典韋這時候說了句機靈話,“主公,你說的那什麼鼎,還有黨人,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秦峰笑道。
“主公是怎麼知道的?”
秦峰聞言,不禁流露出緬懷,那還是上輩子的事情了。
弘武大帝有一次過壽,那時候天下太平,盛世講究玩古董。甄逸就送來了一個商朝的鼎爲壽禮,取定鼎天下之意。這鼎大有來頭,據說是周武王用過的,秦峰不免細看,就發現別有洞天。鼎裡藏着一封信,原來是黨錮之禍時,黨人首腦胡廣給甄逸他爹的一封信。這是漢朝時候的事情了,跟大秦一點關係都沒有。因此弘武大帝一笑,也就給扔了。
但這件事情,他是有記憶的,正好現在拿出來,要挾甄逸。
另一方面,甄逸氣呼呼的行走在府中,出現的下人,全部跪在了路邊。
“誰惹了主人?”
“聽說是一個難民!”
“敢惹咱們甄家!那個人現在一定死了,扔到渭河餵魚了吧?”
“別提了,咱家一百多號人,全被人家幹躺了!”
“啊!被難民幹躺了!這還是難民嗎?”
下人們震驚最後結局的時候,甄逸氣呼呼的進了書房。
甄家的三個兒子得知了消息,全部來到,老大甄豫見到父親氣的不輕,立刻道:“父親大人,孩兒這就去報官,嚴懲鬧事的難民!”
“我也去!”老二甄儼揮手道。
“我也去!”老三甄堯上勁道。
三子一起轉身,剛剛出門。
“站住!”甄逸走到門口,皺眉道:“我想一想再說,沒有我的吩咐,誰也不能去!”
三子就說重新進屋,咣噹一聲,房門緊閉,吃了個閉門羹。
甄逸關上門後,急忙翻箱倒櫃,終於在書架第三排,找到了一個鼎。甄逸仔細查看,就在鼎底的夾層裡,發現了一份已經泛黃的書信,字跡看起來寫的很急的樣子,十分潦草。
大致意思是:當時的司徒胡廣,有感於黨人要被太監禍害了,自身難保。因此請求甄逸的爹,照顧一下胡家子孫。
信件隨風落地的時候,甄逸便感到自己懷裡的鼎,十分燙手,拿不住,咣噹,鼎也掉地上了。
一陣巨響,卻是敲醒了甄逸。什麼是黨錮之禍,飽讀詩書的他十分明白。
黨錮之禍,千年流傳,在當時,那可是要命的大事情。當時漢靈帝聽信宦官之言,雖然沒有大面積殺士人,但一口氣罷免了大將軍和三公,但凡是門生故吏,親戚朋友,全部終身禁錮。牽連者多達萬人。這事件因宦官以“黨人”罪名禁錮士人終身而得名。
只要沾點邊,就是一輩子的軟禁,誰也別想出門。搞不好,就殺頭了。
雖然現在風聲鬆了許多,但十常侍當朝,對於甄逸來說,一不小心就是滅族的下場。甄逸作爲一家之主,可不能用上下三百口的命,去賭沒事。
他一躍而起,衝過去就打開了房門。
三個兒子一看父親出來了,老大甄豫急忙道:“父親大人,意下如何?是否去報官?”
甄逸大手一揮,“先別報官,那人應該大有來歷,先請入府中,待我問問。”
“啊?”三個兒子只以爲自己聽錯了,人家都打到家門口了,放倒了一百多人,還要請進來?
甄逸儘可能的保護兒子,不想他們被牽連進去,因此特別說道:“這可能是一位故人之子,你們回去吧。剛纔的事情,誰也別說出去。你們的母親也不要說,甄宓她們就更不能說了,知道了嗎?”
三個兒子不明白,但還是說道:“知道了。”
甄逸就往外走,便聽到背後三個兒子的議論聲。
老大甄豫神秘道:“你們聽說了嗎?外面那小子,喊父親大人是岳丈!”
老二甄儼一副恍然大悟狀,急道:“我知道了,一定是那小子家到中落,父親大人不想再認這門親事……。”
老三甄堯最後總結道:“那小子不幹,與父親起了爭執,雙方就打了起來。”
甄逸聽到後,渾身一震哆嗦,呼死兒子的心都有了,罵道:“兔崽子,虧你們也想的出來這些。將這些心思用在學習上,早就給我光宗耀祖了!”
三子汗毛一豎,駕鴨子就竄了。遠了後,又道:“我們一定是猜對了,父親大人這才罵我們!”
……
甄府的大門再一次開啓,甄逸走出去的時候,已經是滿臉笑容,用四周人全能聽到的大聲,道:“誤會,原來是誤會,賢侄,這一切都是誤會,跟老夫入府一敘,如何?”
衆人大跌眼鏡,除了秦峰這方面的人,所有人都有了甄家三個兒子一樣的想法。
“此必定是甄家悔婚!”
“又發現打不過人家!”
“因此改變了想法!”
秦峰眼珠一轉,心說這老小子打什麼主意?切不去管他,進了府再說。秦峰天不怕地不怕,就怕見不到媳婦,因此大手一揮,就帶着自己的龍衛,入了甄府。
哐當,甄府大門關上了,外面圍觀的也就散了場,不過還是對此津津樂道。
於是乎消息就在鄴城傳開了,“知道嗎?甄家的女婿找上門了!”
“甄逸要賴婚!”
“被女婿一頓好打……。”
不管外界如何無限遐想,甄府內,一場交易,已經緊鑼密鼓的開始了。
密室之中,兩人相對,跪坐在席塌上。
甄逸冷視秦峰,道:“不管你從哪裡知道的這個消息,你想要多少封口費?”
秦峰冷笑,“錢物是不可少的,但是,人我也是需要的,這還需老丈人出面幫我呀。”
“啊!”甄逸震驚了,頭髮根根倒豎,一咕嚕爬了起來,驚道:“錢也要,人也要?”
秦峰也站了起來,他上一世是弘武大帝,這一世目前也是“帶頭大哥”,有錢沒人也是不能打仗的。招募人手的事情,有甄家出面,就再好不過了。因此,秦峰微微點頭。
甄逸麪皮一陣亂顫,他先入爲主,只以爲秦峰說的人,是他閨女。暗道:“錢你也要,我女兒你也不放過!”他頓時目露殺氣,狠狠想到:“既然你小子如此狠毒,就別怪老夫更狠,今天晚上,熟睡之時,就要了你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