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將軍我軍派出的騎兵返回稟報,官渡鎮已經被曹軍佔領,高覽將軍帶着殘兵駐守官渡港,官渡內的曹軍只是加緊修築堡壘,並沒有對高覽將軍發動進攻!”張頜的副將向張頜稟報軍情。
“官渡果然丟了!”張頜氣惱地錘了一下案臺,官渡丟了,自己在這裡築造的防線根本就沒有用了,曹操的大軍要是回援,自己就是肉包子!
“看來我軍要轉移了!”田豐捏了一下自己的鬍鬚,意味深長地說。
“田先生的意思是我們要撤兵?”
“不,我們不應該撤軍,反而應該西進!”
“西進?”張頜疑惑地看了看許攸。“先生,西面可是曹操腹地,若是西進,恐怕會?”
“張將軍,根據情報,許都的西面,曹軍依靠宛城爲依託,鑄成了西南防線,但是宛城本爲荊州屬地,劉表覬覦許久,若是我們用騎兵突襲至宛城,劉表必定派兵支援,我軍送宛城給劉表,換取軍糧,騷擾曹操,主公南下之日,便是我軍回師之時!”田豐一氣呵成將自己的戰略部署講了出來。
“不可,張將軍,我軍若是沒有主公的軍令豈可私自改變部署,既然我軍突襲許都不成,理應返回河北,匯合主公,另作打算!”
“這.........?”張頜爲難了,左右軍師產生了不同的意見,而且是戰略相左的意見。
“哼,迂腐,許子遠。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戰機瞬息萬變。豈能遇到些許損失,就退兵,你乃誤主公之人!”田豐的剛正的脾氣又上來了,開始呵斥許攸。
“田元皓,你不要太過分,我只是遵主公之令而已!”
“主公之令?”田豐不屑地看了許攸一眼。
“一個溜鬚拍馬之人,豈會真心輔助主公!”
“大膽,田元皓!此乃主公令箭。主公有命,若是突襲許都不成,張頜引兵北上,匯合高覽,固守官渡以北之關隘,等候主公大軍南下!”說完,許攸從懷中取出來一支令箭,袁紹的令箭。
“張頜,還不領命!難道你想造反?”許攸見張頜沒有馬上接令,立即訓斥張頜。
“張頜接令!”說完。張頜單膝跪下,接過了令箭。
“田先生。主公所憂慮也有道理,現在我軍士氣已損,不如退兵?”
“哼!許子遠,你總誤主公大事!”田豐將袖口一甩,怒氣衝衝地離開了軍帳。
張頜在二人之間十分地尷尬,半響,張頜纔看了看許攸,說:“許先生?”
“張將軍,許攸剛纔多有得罪,請將軍見諒,請將軍準備撤軍的事宜,要注意許都的追兵!”
“多謝許先生提醒!”張頜拱了拱手,向許攸回禮。
許攸點了點頭,離開了軍帳,許攸走出軍帳,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說:“田豐,你根本不知道主公的戰略!”
第二日,張頜軍三更做飯,五更就拔營撤軍了。呂睿在許都收到了情報,馬上帶領騎兵與朱靈的軍隊追趕張頜。
“報,張將軍,後面發現了曹軍的追兵,大約有三千人,數百騎兵,距離我軍不足二十里了!”
“報,張將軍,前方發現曹軍堡壘,距離我軍不足十里!”
“被包圍了?”張頜在馬上自言自語地說。
“將軍,我軍尚有六千多軍士,何不回擊身後的曹軍,讓曹軍見識下我軍的厲害!”副將向張頜提出建議。
“哼!若是被後軍纏住,我軍豈不是要兩面受敵。”張頜馬上想到,距離二十里?許都的曹軍肯定派人監視了自己營寨,自己紮營撤退,許都的曹軍一定會發覺。但是現在距離有二十里,那麼就是曹軍放慢了行軍速度,如果自己回頭迎擊,曹軍以逸待勞,修築防線,自己一定會被纏住,到時候,官渡鎮的曹軍再出擊?自己就被包圍了!
“傳我軍令,命令蔣奇將軍將所有的輜重與馬匹留下,堵住前往谷口的道路,佈下疑陣,我軍從谷口繞行!”張頜看到前方有個小山谷,馬上做出了決定。
“將軍?我們要放棄輜重與馬匹?”副將驚訝地看着張頜。
“執行軍令!”
“諾!”張頜現在沒有機會和副將解釋,他心中又有了一條新的計策。
很快蔣奇就將輜重圍成了方陣的陣形,然後將馬匹按照騎兵的陣法佈置,同時用幾百名軍士的鎧甲做成了假人,在山口布了一個陣。留了十幾名軍士和一名校尉之後,張頜的大軍,就沿着山谷北上,往延津白馬方向而去。
“大人!曹軍官渡的偵察兵!”留守谷口的袁軍很快就發現了曹仁派出的偵察兵。
“好,按計劃行事!”
“是!”幾名士卒騎着馬向曹軍的偵察兵衝了上去,曹軍的偵察兵發現之後,連忙向官渡撤退。
“大人,好像那小子跑了!”
“多追幾裡,然後放棄馬匹,步行與張將軍匯合!”
“諾!”
隨後,呂睿追兵的偵察兵也來了,張頜的校尉按照原樣,也給呂睿的偵察兵來了一個虛晃一槍。
“報,啓稟朱將軍,張頜在前方的谷口佈下軍陣,似乎在等候我軍!”
“侯爺?張頜想和我軍決戰?”
“看來是這樣了,既然如此,我軍衝上去,纏住張頜,子孝叔父一定也派兵偵察張頜,到時候我兩軍夾擊,必能擊敗張頜!”
“侯爺所言甚是!”說完,朱靈與呂睿二人加緊行軍,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谷口。
“侯爺,袁軍好像有些奇怪?”到了谷口,朱靈命士卒變換了進攻陣形。才發現前面的袁軍好像不對勁。都不動的?
呂睿也發現了不妥。張頜用兵不會這麼蠢吧,人都到面前了,就算不叫陣,起碼也要變化一下陣形!
“慕容平,帶領藤甲鐵騎兵去看看!”
“諾!”
慕容平帶着騎兵衝了出去,很快就到了張頜的軍陣之中,此時慕容平才發現這裡只是軍馬與輜重而已,並沒有張頜軍一人。
“報。侯爺,那些都是假人和軍馬輜重,張頜大軍,不知所蹤!”
“什麼!”朱靈愣了一下,張頜軍消失了?
“侯爺,您看?”
“文博,不用看了,張頜軍肯定是跑了,也不可能往前跑了,若不是繞行右邊。順着山谷往北撤退,就是往左方伏牛山系撤軍了。”
“那........侯爺我們還追不追?”
“不必了。收了他們的物資,派人通知子孝叔父,我們返回許都好了!”
“就依侯爺之計!”朱靈命人將張頜軍的軍馬與輜重收繳之後,就帶兵返回許都了。
曹仁帶領大軍到了中途,收到了呂睿的消息,也返回官渡鎮繼續修築堡壘。
不久,曹操的大軍終於從徐州前線返回,像歷史一樣,帶回了關二。曹操在司空府設宴款待三軍,表彰了防禦許都有功之人,這一夜,司空府上又是一羣醉鬼的天下!
“侯爺,起來了,司空大人招你到他的院子議事!”鈴兒急匆匆地走了進啦,喚醒呂睿。
“啊?‘
“老曹的院子?知道了!”呂睿拖着疲憊的身子,站了起來,看來自己的酒量還要練練,在古代,一打贏仗,肯定是醉了一片,雖然漢代的酒水濃度不高,但是很多了,也很要命!
“孩兒參見仲父!”呂睿進中軍正堂沒有他人,而且曹操也穿着便服,呂睿也就不用行正式的禮儀了。
“不凡來了?又是還沒睡醒吧!不凡的酒量可要練練,奉孝的酒量就很好!”曹操笑嘻嘻地看着呂睿,看來心情不錯。
郭嘉的酒量?奶奶的,他是酒鬼,酒量,當然是槓槓的!
“不知仲父招孩兒來有何要事?”
“哦?也沒有什麼要事,就是詢問不凡一些關於屯田的事宜。”
“不凡,今年我軍的糧草可以產出多少?”
“啓稟仲父,我軍的糧草今年的產量按照棗祗與毛階的計算,若是水源不缺,可以足夠我軍一年用度!”呂睿的酒還沒有醒,只有用一句話敷衍曹操,產量呂睿肯定是不知道的,但是這個用量是毛階與棗祗說的。
“一年,好!若是我軍軍糧真夠一年用度,不凡就立下了大功!”
“全靠仲父協助,孩兒才能辦好屯田之事宜!”老曹的馬屁偶爾還要拍一拍!
“不凡不要過謙了,這次許攸在許都的陰謀還是不凡聰慧才發現的,連文若都稱讚不凡。”
“荀老師客氣了,只不過睿沒有想到,許攸叔父居然會用狗來傳送情報!”
“狗嗎?許子遠那人,訓狗還是很有一套的!”曹操喝了一口茶,似乎在回憶着什麼。
“許攸也算飽讀詩書之人,大族出身,爲何會對馴狗感興趣?”許攸又不是何進屠夫,專門屠狗,怎麼對狗這麼有研究?
“呵呵,不凡有所不知,許子遠此人年輕時好美色,特別是好有夫之婦,可是深家大院,這些畜生比護衛厲害多了,許攸也就是爲了滿足自己的私慾,學會了這一絕技!”
靠,原來馴狗是大漢人妻三人組許攸的絕技,奶奶的,馴狗爲了春事,許攸可能是大漢第一人了。
等等,好像老曹與我院子上的小黑也好像很狗,難道?
“仲父,好似您也會馴狗之術?”呂睿露出了玩味的笑容,盯着老曹。
“睿兒不可胡說,仲父可是有些怕狗的,你院子的小黑,每次仲父到你院子總要避開些!”曹操一臉正色地說。
呂睿笑了笑,沒有點破曹操,將話題引到了家事上面,父子二人談了半個時辰,就一起去用早膳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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