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不是在老家,怎麼會到了這裡!”一心將老馬帶到了一個偏僻的房中,連忙詢問。
“小弟,爲兄進城的時候,看見許都有兵馬調動,到底怎麼回事?”
“據說是曹操與張繡有矛盾了,小弟正要覈查。”隨後一心將從劉協口中得知的事情經過講了一遍。
“這......?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情?”老馬摸了摸自己的鬍鬚。
“兄長.....?吃點鮮果,解解渴!”隨後一心拿出了一個李子給老馬。
“這鮮果從何而來?”老馬嚴厲地質問一心。
“兄長,這是.......這是呂睿賞賜的鮮果。”
“你也去領了?不是讓你低調行事嗎?你怎麼去領了!”
“當時,當時呂睿的僕人將我們都領到了院子,不想領也沒有辦法了,始終他是侯爺,不要賞賜,會引起懷疑。”
“不是要你低調,不要露面!”
“這.....?兄長,當時情勢所逼。”
“哼,情勢所逼?我看你是嘴巴管不住!就知道吃!”
“呂睿來賞賜果品給你們有多久了?”
“最近經常來,經常進宮,據說以前先帝在的時候,呂睿也是這樣,並沒有什麼特別,侍寵的一個侯爺罷了!”
“一心!你被懷疑了,要馬上離開皇宮!”
“兄長.....?”
“小弟我一直隱秘行事,並沒有不妥,就算被懷疑了,還有餘地,兄長,若是張繡反了,對於我們可是一個機會!”
“什麼機會?恐怕是曹操的陷阱!”
“你膚色白淨,身材壯實,哪裡像淮南的閹人,若是呂睿沒有見過你還好,現在估計已經見過你了,事情壞了!”
“兄長......?”
“速速離宮!”
“是,兄長,我安排好,就馬上出宮!”
“爲兄在宮外賣木柴的地方等你!”說完,老馬轉身就離開了小屋。
一心收拾了一些東西,然後直奔大殿,劉協應在還在等候董承的消息。
“一心參見陛下!”一心略帶悲傷地拜見劉協。
“哦?一心?”劉協正在龍椅上小憩,看到一心居然來了。
“一心,你怎麼來了?”
“陛下,一心剛剛回到房中,看到家書,才知道父親在淮南病死了!”說完,一心哭泣起來。
“這......?”
“一心懇請陛下恩准一下出宮半日,到許都城外的河邊祭祀老父,求陛下恩准!”一心匍匐在地上,哭泣地向劉協請求。
“一心孝心可嘉,既然如此,此乃通行的令牌,宮門開啓之後,你去祭祀父親吧!”說完,劉協將一塊令牌扔給了一心。
“多謝陛下!”一心叩拜劉協後,就退了下去。
“侯爺又賞賜鮮果了!”
“一心,你還不快去領?”一個宮人跑過一心身旁,拍了拍他的肩膀。
“好,我馬上就到!”一心領了一些鮮果,就帶起包袱,拿着令牌,直奔城門而去。
“呂睿見過貴妃娘娘!”
“小侯爺請起,不知小侯爺到本妃的宮內有何要事?”董貴人看到呂睿來了,吃了一驚,自己好像和他沒有什麼交集。
“貴妃娘娘,前些日子,安漢君離開許都的時候,曾經留下了一些禮物讓我轉交貴妃娘娘,請娘娘笑納!”
董貴人笑了笑說:“安漢君有心了,不知安漢君可好?”
“安漢君很好,前天還陪着司空大人的父親前往譙郡探親。”
“哦,原來如此,那小侯爺就替我謝謝安漢君,帶些禮品回去給安漢君!”
“呂睿遵旨!”呂睿在董貴人的宮內呆了一會就離開了,畢竟是**,不方便。
“多謝侯爺賞賜!”呂睿離開皇宮的時候,不時有太監與宮女向呂睿謝恩,呂睿只是稍微地點頭回應,吃吧,吃吧!過幾天將你們一網打盡!
城外張繡的軍營,天剛剛破曉,董承騎着快馬趕到了張繡的軍營。
“何人敢在軍營前騎馬,速速下來!”
“吾乃國丈董承,與你們將軍有約,速速放我進去!”
“原來是國丈!不過軍營重地,我還是去稟報一聲!”小兵沒有理會董承,只是按照常理去通報。
“哼,好蠻橫的小兵!”
“董大人請!”很快小兵就返回了營門,將董承帶進軍營。
“張兄,可曾還記得與承的狩獵之約?”董承剛進中軍帳,就大聲叫嚷起來。
“國丈?原來是國丈來了,不知國丈來此?”
“張將軍怎麼忘了與董承的狩獵之約!”董承上前抓住張繡的手,露出了很親近的樣子。
張繡恍然大悟,說:“正是,正是!本將軍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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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都退下吧,軍務明天再說!”
“國丈,你我都出自西涼軍,若不是念着往日的情分,國丈,你今日就危險了。”張繡讓部將離開後,正色警告董承。
“張將軍?”
“國丈,繡已經投效司空大人,國丈與司空大人有間隙,朝野盡知,國丈,還是要避避嫌疑!”
“哈哈哈哈!昔日的西涼四大天王,沒想到如今卻是鼠輩!”
“董承........。你!”張繡按着佩劍,怒目而視。
“張將軍不要動怒,請聽董承一言,要是董承說完,將軍覺得不妥,再殺承也不遲。”
“好!我就聽你一言!”
“將軍從宛城到許都以後,日子可曾過得舒坦?”董承坐了下來,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說。
“受司空大人賞識,爲朝廷效力,豈有不舒坦之理?”張繡向曹操司空府做了一拜。
“哼!張將軍可真是睜眼說瞎話,日子舒坦?我看將軍是處處受制吧!”
“董承,休要胡言,若是再出言不遜,繡可不饒你!”
“繡之母乃司空大人之夫人,繡之女婿乃司空大人之子,休要離間我與司空大人之情!”
“哈哈哈哈,可笑張繡,汝之母生死不明,汝之女已是曹家之人,汝之命朝不保夕,還大言不慚!”
“董承休要胡言,你找死!”張繡拔出佩劍,將董承面前的案臺劈成了兩半。
“張將軍不要動怒,我進入軍營裡時,看見將軍軍中軍士不乏面黃肌瘦之人,士兵還多有抱怨,不知是不是司空大人剋扣軍餉,讓張將軍士卒不得飽飯?”
“你.........!”張繡愣了一下,然後收回佩劍,盯着董承。
“張將軍可曾識得此物?”董承從懷中拿出了一塊玉佩。
“董承,你從何得此玉佩!速速招來,否則必讓你血濺當場!”
“看來張將軍識得此玉佩?”董承將玉佩放下,笑着問張繡。
“此乃我張家家僕之獨有玉佩,董承你從何得來!”
“張將軍,請聽我說..........。”隨後董承手舞足蹈,言語配合動作,繪聲繪聲地將鄒氏的事情講了一遍。
“氣煞我耶!曹操焉敢如此對我!”張繡將長劍拔出,狠狠地刺入地下,怒髮衝冠!
“張將軍信了.......?”
“哼,此乃張家玉佩,若是家母還好好地待在司空府,此玉佩不可能在國丈手中!”
“張將軍英明!”
“曹孟德以姻親拉攏於我,卻暗中下手,我張繡與曹孟德誓不兩立!”
“將軍高義,承代陛下與大漢多謝將軍!請將軍高舉義旗,除奸黨,殺曹賊!”
“國丈........?”張繡疑惑地看着董承。
“將軍還有疑慮.......?”
“曹操始終是當朝司空,主持朝政之人,若我們動手,是不是出師無名。而且曹操在許都根基雄厚,只有繡一支孤軍,恐怕難以成事!”
“將軍不必憂心,承這就返回皇宮爲將軍請旨!至於如何行事,請將軍晚些時候到承府上,再詳談!”
“好,國丈!繡送國丈出去!”
“國丈,繡實在抱歉,今日軍務繁忙,改日再到府上拜訪。”
“是承魯莽了,將軍軍務繁忙,改日再與國丈外出狩獵。”二人在軍營外還演了一場戲。
送走董承之後,張繡進入了軍帳,還沒坐下,賈詡就進來了。
“參見將軍!”
“文和,本將軍演得如何?”
“將軍演得毫無破綻,文和佩服。”
“司空大人智計深遠,繡纔是佩服!”
“將軍,司空大人讓詡留在此處,協助將軍。”
“好,有文和相助,董承何足懼哉!”
夜裡,張繡穿着便服來到了董承的府中。
“張將軍!”
“國丈!”
“張將軍爲何如此狼狽?”看到張繡狼狽的樣子,董承不禁發問。
“國丈不知,國丈剛剛離開軍營不久,呂睿那小子就來了,拖着繡到處狩獵,晚上還帶着身邊的侍衛要灌醉繡,要不是繡酒力甚好,恐怕還來不得國丈府上。”
“什麼.......?曹操懷疑你了?”
“應該不是,不過,可能是派來試探繡的,今日呂睿口中話題基本都是關於家母安漢君的!”
“哼,看來曹操害怕了。”
“張繡接旨!”董承突然拿出了聖旨。
“萬歲萬歲萬萬歲!”
“張繡接旨,曹操身爲司空,把持朝政...........。”
“臣接旨!”張繡接過了聖旨。
“國丈......?這是........。”
“這是陛下的血詔,忠於大漢的臣子都會站出來推翻逆賊曹操!”
“陛下英明,推翻逆賊曹操!”
許都城外,一心在河邊祭祀。
“一心公公,該回宮了。”一個內侍雜役提醒一心。
“嗯!”
“那你去死吧!”突然老馬閃了出來,將內侍一刀擊斃。
“兄長?”
“小弟,爲兄爲你下手了,我們返回河內吧。”
“兄長,就這麼放棄了?”一心不甘心地問
“衣帶血詔?本身就是一個催命符,大漢就要到盡頭了,我們走吧!”
“是,兄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