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在公元前188年chūn,洛陽有兩件大事是震動天下的,一件是曹cāo的養子呂睿獲得了漢靈帝的封賞,獲得了齊國侯的爵位。這個是大漢立國以來,非劉氏宗親獲得的最高侯爵待遇,這在官僚集團和士族集團中引起了極大的風波,漢靈帝賣官鬻爵已經是習以爲常了,但是爲了自己的利益,冊封一個三歲孩童卻是史上第一次。正直的官員都對漢靈帝感到失望,而投機的官員則是認爲這是一個好機會,只要是摸準了漢靈帝的嗜好,就可以加官進爵了。
與呂睿封官相比,另外一件事讓大漢天下震動,曹嵩太尉的公子曹cāo手中有令宮刑之人重獲新生,延續後嗣的神丹。此消息一出,大漢的宦官集團基本都要把曹嵩的太尉府給踏破了,就連曹嵩的身世也成了大漢上至貴族,下至平民的茶餘閒聊的話題,曹騰就是有了神丹,才生下了曹嵩,曹cāo現在手中的,就是從爺爺曹騰手中獲得的神丹。
曹嵩聽說了這個傳聞,差點就氣暈了,自己本來就是夏侯家過繼給曹家的,本源還是夏侯家的子孫,這點他讓曹cāo等人都一直記住,不能忘本。可是曹嵩身世傳聞一出,曹家的不少人都開始議論紛紛了,連夏侯家也派人來詢問,搞的曹嵩一個頭兩個大,只想辭官後,離開洛陽這個是非地!
曹cāo這幾rì在府中,也是被搞的心煩不已,本來這個什麼神丹自己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曹嵩認爲是他指示呂睿的,把事情都推向他,交給他處理。後來曹cāo手中神丹被傳得更加神乎了,神丹是可以保治不孕和保生男丁的神藥,這個謠言一出,曹cāo可就麻煩了,世家大族,那個人不想要男丁啊?這不,都要來找曹cāo了,曹cāo收到消息,急忙稱病,在府中閉門不見任何客人。
曹cāo也曾問過呂睿如何獲得丹藥和如何知曉閨房之樂以及漢靈帝喜好的,呂睿只告訴曹cāo,丹藥是從華佗手中獲得的。但是是何人告知什麼是閨房之樂和漢靈帝的喜好,呂睿死都不肯說,說他要信守承諾,不能出賣別人,這是誠信,是曹cāo教他的,曹cāo無奈,也只有暗中調查了。總不能對自己寵愛的養子動手吧。
這天,漢靈帝突然下詔,讓曹cāo帶着呂睿進宮,給呂睿正式受封侯爵,同時要給曹cāo正式授予官位,曹cāo對於漢靈帝的詔令也是摸不着頭腦,給呂睿封侯爵這個是早定的事情,不奇怪,但是還要自己進宮,受封官位,這個就讓曹cāo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了,陛下到底有什麼打算?但是皇帝召見,曹cāo總不能稱病了,只能帶着呂睿上朝去了。
漢靈帝在朝上,頒佈了兩個政令。第一個政令是冊封呂睿爲齊國侯,享食邑一千戶,封地在範縣,這個範縣就是以後曹cāo與呂布濮陽之戰中,重要的戰略要地,曹cāo在丟失濮陽之後,也就是靠這裡扼守住了濮陽的咽喉,最後重新奪回了濮陽!
第二個政令,讓曹cāo內心起伏不定,漢靈帝設置了西園八校尉,八人分別是:
上軍校尉---小黃門·蹇碩
中軍校尉---虎賁中郎將·袁紹
下軍校尉---屯騎校尉·鮑鴻
典軍校尉---議郎·曹cāo
助軍左校尉--趙融
助軍右校尉--馮芳
左校尉----諫議大夫·夏牟
右校尉----淳于瓊
八人統於蹇碩這個宦官,八校尉主要是指揮大漢洛陽的十五萬禁軍,此詔令一出,何進臉sè微變,而受封的八個人都在心中嘀咕起來,漢靈帝此詔令一出,大家都知道漢靈帝是爲了分何進的兵權,讓宦官掌握大漢洛陽的禁軍兵權,與掌握天下兵馬的何進對抗。袁紹等親近何進的官員,心中都是不以爲然,無論官位如何變,自己都是大將軍何進的人。而對於曹cāo來說,身份是尷尬的,曹cāo的爺爺曹騰是宦官,很多人都把他歸於宦官集團的人,但是曹騰對官僚集團的不少高官都有恩德,有不少人也把他歸於官僚集團的人。這樣的身份要曹cāo兩面爲難,倒向那邊都不合適,做中立派最合適了,可是做中立派,在這樣的朝廷政局中能自保嗎?難啊,真是難啊!
漢靈帝頒佈了兩份詔令後,就退朝了,返回了**。呂睿則是被宦官帶去了**,製作侯爺服飾,頒發大印,還有一些瑣碎的事情,都不是能在朝堂上完成的。曹cāo只有在議事殿外的空曠地方等候呂睿,等呂睿忙完了才一起回府。
此時,下朝的人也陸陸續續離開了,首先走來的是大將軍何進,一身戎裝。曹cāo看見後,拱了拱手說:“大將軍。”
何進看了看曹cāo,笑了笑說:“恭喜孟德啊,本來還想向陛下舉薦,沒有想到,孟德如此俊才,這麼快就得到陛下的賞識,孟德,可不要忘了昔rì的好友。”
曹cāo一聽,連忙拱了拱手說:“大將軍客氣了,天下兵馬還不是在大將軍掌握之中?”
何進聽後,哈哈大笑離開了,曹孟德,還是識得大體的!
何進走後,就是曹cāo的一幫好友迎了上來,紛紛來恭賀曹cāo,曹cāo也是笑臉相迎,紛紛向衆人回禮示好。
突然,一個官員說:“孟德,你在此處等候誰呢?”
一個官員說:“還不是等候他們家的小侯爺,齊國侯呂睿,呂侯爺,孟德,你可真是好手段啊。”
曹cāo一聽,又是一頭霧水,怎麼這兩個說話yīn陽怪氣的?又關自己什麼事情?就在曹cāo疑惑的時候,許攸迎了上來,露出了諂媚的笑容,說:“孟德?”
曹cāo一看許攸,嚇了一跳,許攸此時就像是一個jì院老鴇一樣,諂媚地看着曹cāo,曹cāo問:“子遠何事?”
許攸笑了笑說:“孟德,你也太不厚道了,有這麼好的東西,就獻給陛下,不留給我們這些好友,睿兒進獻之物,深得陛下喜歡,睿兒進封了齊國侯,孟德也得到了典軍校尉的官職,孟德,你也賺夠了,把神丹也給我一些吧,子遠家中還無後嗣。”
曹cāo一聽,才明白過來了,大黑鍋啊,又是一個大黑鍋啊,本初他們以爲是曹cāo利用呂睿向漢獻帝進獻丹藥,然後獲得了漢獻帝的賞識,才封了曹cāo這個典軍校尉的官職,曹cāo這個典軍校尉是禁軍的典軍校尉,就是管理禁軍典法的校尉,與王越那個管理太尉府上的典軍校尉是不同的,一個管理禁軍,一個管理太尉府的家兵。曹cāo一聽,心中大怒,我曹孟德乃噹噹男子漢大丈夫,怎麼會用如此卑鄙的手段獲取官職?典軍校尉?我曹孟德在洛陽北都尉的五sè棒讓多少達官貴人聞風sè變,我曹cāo的官職是投機而得?不是,是靠實力的!
曹cāo看了許攸一眼,然後說:“子遠,那丹藥是睿兒找到的,現在在睿兒手中,我曹孟德沒有,你要問,去問睿兒去!”
許攸一聽,也火了,曹孟德,你也太無恥了,三番兩次利用自己的養子,一個三歲的孩童,我許子遠夠無恥貪財的,但是也不會利用小孩,曹cāo你利用你養子,居然還如此囂張,我許子遠如此求你,你就不答應。
許攸看了曹cāo一眼,甩了下衣袖,哼了一聲,就離開了。其餘想求丹藥的同僚,見許攸都吃癟了,也就不好意思問曹cāo了,都帶着不屑的眼神離開了。
袁紹看見衆人的離開,上前,拍了拍曹cāo說;“孟德,多rì不見,沒有想到孟德是越發的jiān詐了,連三歲孩童都利用,百香樓騙了我們那麼多錢財,現在又以丹藥博取陛下的歡心,孟德,做人不要太無恥啊。”說完,袁紹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衆人走後,曹cāo一個人呆在了皇宮,苦逼的鬱悶啊,自己又背了黑鍋,哼,一定要查處誰告訴睿兒閨房之樂的,一定要殺了他!百香樓?對了還有百香樓的事情,我曹孟德的私房錢啊,對了曹忠,這個死小子,花了自己那麼多錢,先找這個混小子出氣!
曹cāo沒有想到,爲了呂睿,他又背上了歷史的一個黑鍋,陳壽《三國志.魏書.武帝傳》:帝乃雄才,但私德有虧,昔rì洛陽取官,借三歲文信侯進丹靈帝,巧取官職,已無早年洛陽五sè棒之正直之氣。
曹cāo到了地下,那個氣啊,天啊,我是魏武帝!武力打下的江山,大漢的官職需要巧取?是我靠實力獲得的啊!唉,可憐的曹cāo又背了一個大黑鍋!
不久,呂睿由宮人帶了出來,曹cāo帶上呂睿就徑直回到了太尉府上,曹cāo是一刻都不想呆在外面了,一到外面,絕對是被包圍的,洛陽雖大,只有太尉府纔是曹cāo的片刻安寧之地!
曹嵩辭官之後,就在着手返回譙郡的事情了,因爲曹嵩在洛陽家大業大,還有不少的產業要處理,所以辭官後,就繼續在洛陽呆着,準備用一個月的時間,處理自己的家業。呂睿也用這段時間,抓緊學習劍法,希望把王越的絕技全部給掏出來!
呂睿封侯已經過去了七rì,不少送禮的達官貴人都前來曹府拜會過了,這天,呂睿起來得比較早,在和王越練了劍法之後,就沐浴,返回了自己的房中。
呂睿剛在房中喝了一口茶,曹忠就來求見呂睿了,呂睿一愣,這個小子來見自己幹嘛?呂睿沒有多想,就叫下人帶曹忠進來,曹府的管家,在曹家還是有一定地位的。
曹忠一見到呂睿,就諂媚地拜了下來說:“恭喜公子進封齊國侯,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呂睿看了看曹忠,這個曹忠是從小在曹家長大的下人,因爲機靈,被曹嵩看上了,年紀不大,就坐上了曹cāo一房的管家,實屬不易,也算是個人才。呂睿笑了笑問:“曹忠,你怎麼會來了?”
曹忠笑了笑,說:“侯爺,此番我一來是向公子道喜的,而來是送給侯爺一樣禮物。”說完,露出了猥瑣的笑容。
呂睿看着曹忠的樣子,就想吐,想到了後世的一句話,苦讀十年無人問,一朝得勢天下知,雖然現在還沒有科舉制度,不過用來形容現在的呂睿,真是很貼切。呂睿看了看曹忠,吃了一口點心,說:“禮物?有什麼禮物,曹忠,什麼禮物,快拿來給本侯爺看看。”
曹忠心中一笑,還是一個小孩啊,然後說:“你進來吧。”
只見一個四五歲的小姑娘,走了進來,看見了呂睿之後,跪拜道:“小女子郭氏,拜見小侯爺。”郭氏一擡起頭,呂睿就愣住了,小美人啊,瓜子臉,柳葉眉,兩耳細尖,櫻桃小嘴,纖纖玉指,舉止得體,雖然只有四五歲,但是可以看出是個美人胚子。
呂睿看了看曹忠,曹忠笑呵呵地說:“公子,這是小人在洛陽城裡買來的一個婢女,公子新進侯爺,一定需要一個可以在身邊伺候的侍女,所以小人,就......。”說到這裡,曹忠就諂媚地看着呂睿,等着呂睿的答覆。
呂睿聽了,才明白,曹忠是要賄賂自己啊,找個這樣的小侍女來服侍自己,嘿嘿,這小子還是一個明白人啊。呂睿看了看郭氏說:“好漂亮的小妹妹啊,肯定要不少錢吧。”呂睿雖小,但是對於侍女買賣的事情還是知道的,在漢代,這是大戶人家經常乾的事情,呂睿習以爲常,也知道侍女價格不菲,特別是這種樣貌好,年紀小的侍女。
曹忠笑了笑說:“侯爺說笑了,爲侯爺辦事,小的十分榮幸,區區錢財只是身外物,希望侯爺笑納。”
呂睿點了點頭,反正自己房內也缺個侍女,正好曹忠送來,也省去了自己的麻煩,以後離開了曹府也是需要一個侍女的,呂睿天生xìng情懶惰,有個人幫自己穿穿衣服,洗洗澡,還是蠻舒服的,特別是美女。想到這裡,呂睿說:“你是要把她給我?既然這樣,我就留下了。曹忠你下去吧。”對於曹府中人送的禮物,呂睿是從來不會拒絕的。
曹忠拱了拱手說:“是,侯爺。”但是曹忠沒有退出去。
呂睿疑惑地看了看曹忠說:“曹忠,你怎麼還不出去,我還要休息呢?”
曹忠笑嘻嘻地說:“侯爺,前些rì子我外出採辦貨物,昨rì才返回府中,就聽聞老爺曾經找過我,而且憤怒異常,小人以爲應該是做錯了什麼事情,惹得老爺不高興了,所以若是老爺處罰小人,希望公子幫助小人說說情。”
呂睿一聽,原來是這樣,曹忠是怕被曹cāo責罰,才送來一個侍女來討好自己啊,看來曹cāo是背了大黑鍋,太鬱悶了,想找個人發泄下。這一切都源於百香樓的聚會,曹忠在百香樓大肆鋪張,耗費了曹cāo不少的錢財,曹cāo現在要找曹忠算賬了。
想到這裡,呂睿突然心生一計,嘿嘿,曹忠,你自己送上門來的,就不要怪本侯爺了,呂睿瞟了曹忠一眼,然後跳了下來,捏了捏郭氏的小臉說:“好吧,看在你送來這個漂亮妹妹的份上,若是仲父打你屁股,我就說不要打,可以了吧。”
曹忠一聽,心中竊喜,成功了,然後拱了拱手說:“多謝侯爺,小人告辭了。”說完就退了出去。
曹忠退了出去之後,呂睿看了看郭氏,問:“你叫什麼名字?是哪裡人士?”
郭氏走到呂睿面前拜了拜說:“侯爺,小女子姓郭,名照,是南郡人士。來到了府上,曹管家賜名叫鈴兒。‘一般進入大戶人家做丫鬟之人都不能有自己的姓名了,只能是主人家賜予的名字。
呂睿說:“恩,以後我就叫你鈴兒吧。對了,在曹府還是叫我公子,或者是呂公子吧,侯爺就不要叫了。”呂睿始終現在是生活在曹cāo家,沒有dú?lì出戶,侯爺,侯爺叫着,不好聽,曹嵩也只是個侯爺,曹cāo還沒有爵位,老是叫,不是不給曹cāo面子嘛,一個養子,爵位都在你之上,你曹孟德還有什麼面子?
鈴兒也是個聰明的人,然後說:“知道了,公子。”
呂睿點了點頭,然後走到鈴兒面前,左看看,右看看,轉了幾圈,嘿嘿,還真是一個美人,遠近適宜。特別是這個粉紅的小臉蛋,呂睿一看到就想捏下。
呂睿用小手一捏,鈴兒的臉上更紅了,然後鈴兒好像還會害羞,避開了呂睿的小手,呂睿心想,嘿嘿,小妹妹還會害羞,好玩,然後問:“鈴兒,爲什麼不給我捏?”說完,插起腰子,裝出了一副氣憤的樣子。
看見呂睿瞪大了眼睛,鈴兒抖了一下,然後弱弱地說:“公子,尊卑有別,我是下人,讓別人看見不好。”
呂睿一聽,尊卑有別?這小女孩居然知道尊卑有別?看來不想是窮苦人家出生啊。呂睿問:“鈴兒,你還知道尊卑有別,你出生什麼人家?”
鈴兒看了看呂睿,然後說:“公子,鈴兒本是南郡太守之女,自幼出生官宦,只是後來黃巾之亂,流離至此。”
呂睿一聽,南郡太守,大官啊,沒有想到啊,這樣的官宦之家都會流落到洛陽,看來黃巾之亂給大漢造成的影響確實很大,以前讀歷史書沒有覺得什麼,只是一句話,但是現在這情形,一郡太守的女兒都這樣,那麼窮苦人家呢?
就在呂睿與鈴兒閒聊的時候,一個下人進入呂睿的房中,拜道:“公子?”
呂睿瞪了下人一眼,nǎinǎi的,老子在和侍女說話,你這個不長眼的進來幹嘛,呂睿不悅地說:“你來幹什麼?”
下人一看,嚇了一跳,呂睿可是現在曹府的紅人,一個侯爺,惹了他,命都可能不保。下人忙說:“公子,這是曹管家要我交給公子的,是鈴兒的賣身契。”說完,就呈上了賣身契,退了下去。
呂睿一聽,這個曹忠,果然是聰明啊,剛剛不給自己賣身契,現在纔給,很會利用人的心裡啊,給自己提個醒,不要忘記幫他在曹cāo面前說情,呂睿一笑,還真把我當三歲小孩了!利用小孩渴望得到喜愛東西的撒嬌心裡!
呂睿拿起賣身契,上面有鈴兒的生辰八字,還有祖籍,姓名,和字號。
呂睿一看,郭照,字女王,南郡人士,南郡太守之次女。郭女王?曹丕的皇后?呂睿忙問:“鈴兒,你還有字?”
鈴兒點了點頭說:“回稟公子,是的,當初鈴兒出生,父親說鈴兒乃女中之王,故而字女王,郭女王。”
呂睿一聽,愣住了,乖乖,老子整出了一個大魏皇后!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