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趙雲和文丑帶着大軍來到了城樓下,沮授已經帶着朱靈等將領,迎了下來。
二人上前行了一禮,就沒耽擱,把袁紹臨行前寫好的書信交到了沮授手上,聲稱等見到沮授方可打開。
沮授聞言,知道主公肯定有事情要吩咐的,不敢怠慢。從趙雲手上接過書信,仔細閱讀了一下。
果然是有任務要自己做的,信中說讓自己等趙雲文丑大軍一到,就接管軍隊的指揮大權,全權負責奪回長安的任務,可以便宜從事。看的沮授不住的點頭,表示明白。不要主公吩咐,自己也知道怎麼做的。
趙雲不知道信中說什麼的,只是見沮授不住的點頭。看來是有重任要安排給他們的,等躍躍欲試的期待着主公的將令。
沮授也沒有讓他們久等,纔看完書信,剛合起來,沮授就開始下令道。
“按照主公的授意,從現在開始長安城裡的所有冀州人馬,由我全權指揮。不服者現在可以站出去,不然等會將令一下,不從者就會軍法從事”。
說完就用審視的目光盯着衆將,等着他們的表態和反應。
知道是主公的命令,又見沮授掃視大家,衆人不敢怠慢,齊聲道。
“我等遵命,願聽軍師調遣,萬死不辭!”
見衆將全都奉命,恭聽指揮,沮授很是滿意的點點頭,命令道。
“令朱靈率領一萬人馬去收復長安的失地,重點控制南北門等主要據點,先行控制長安的局勢。之後匯合張遼一起,掌控整個長安,把一起反叛勢力,全部清除。其餘涉案人等,全部收押,等主公回來了在一併處理”。
“朱靈明白,請軍師放心,我一定不負所托”,朱靈興奮的應諾。
沮授對於這個後起之秀,很是信任的點了一下頭,又道。
“文丑將軍可以率五千人馬接替原本守衛皇宮的大軍,坐守皇城待命。並負責此地收降西涼降兵的事情,不得有誤”。
見文丑很不情願,不想大家都去打仗了而自己卻坐守皇宮,幹這個沒意思的活計。沮授不得不提醒一下,聲音有點嚴厲道。
“將軍切莫等閒視之,這是主公親自安排給你的任務。望將軍好自爲之,不可有誤”。
聽到是袁紹親自安排的,文丑不敢怠慢,也有點高興的領命了。
打發了這個最難伺候的將領之後,沮授最後對着趙雲道“就辛苦子龍一趟,和我一起去迎戰所謂的討袁聯盟”。
言下之意,對所謂的討袁聯盟,很是嗤之以鼻,有點看不起的樣子。
趙雲雖然不知道討袁聯盟是什麼東西,但見軍師的樣子,就知道他們不堪一擊,不過是小角色的。恭敬的領命,出言道。
“趙雲領命,全憑軍師吩咐。也請軍師放心,有我在,不會讓任何人威脅主公大業的”。
沮授很滿意,又交代了文丑、朱靈注意事項之後,就和趙雲帶着兩萬大軍,從東門殺出,去會會討袁聯盟了。
隨着朱靈的進軍,袁紹帶領大軍殺回來,收復長安的消息,如插上翅膀一樣,一下子就傳遍了整個長安。
各種消息撲面而來,比如皇甫嵩老將軍戰死、董承率大軍歸降的消息也被到處傳開了,搞得人心惶惶。
特別是保皇派更是惴惴不安,深怕袁紹回來別找他們秋後算賬的,清理他們。於是又一起來到了太傅府,請教對策,也商議以後怎麼辦。
還是在同樣的密室,卻沒有之前的興趣了,也少了很多人,唯一出名的不過是是朱儁和老太傅皇甫嵩了。
“這可怎麼辦,袁紹回來了,肯定沒有我們的好果子吃呀!”
“對呀,他要是秋後算賬,我們都會性命不保的!”
“是的,太傅大人你倒是說話呀,給我們指條生路呀!”
朱儁本來知道自己的好搭檔皇甫嵩戰死沙場,心裡就很難過。現在見這羣小人,不是想辦法解救漢帝,和袁紹硬剛到底。反而是想着投降,想着保命,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嘴臉讓人作嘔,這表現更是讓他很失望。他們之前還信誓旦旦的說,爲了復興漢室可以拋頭顱、灑熱血,犧牲生命在所不辭。而現在卻這幅小人投降的嘴臉,真是讓人出離憤怒。
朱儁再也忍不住,呵斥他們道“你們可以給我滾,現在是想着保命的時候嗎?現在是想法設法,看看還沒有解救的辦法,可以重整旗鼓,再復漢室呀。而你們,你們卻......”。
說道這裡朱儁氣的忍不住,噴了一口血,不住的咳嗽了一下,過了好久才緩過氣來。
見朱儁很激動,都氣的咳血了,之前議論的大臣有點慚愧,對比一下,自己真不是個東西的。但卻沒有離開的意思,都等着自己的領頭人楊彪給出個主意。
楊彪見此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讓親信扶朱儁坐下,喝口水壓壓驚,消消氣。之後,纔對着衆人安慰道。
“大家儘管放心,我們都是社稷的股肱大臣,朝廷離不開我們的。袁紹要想動手,也要顧忌一下影響,不會輕易大開殺戒”。
聽到太傅大人的安慰,衆大臣一想也是,頓時就感覺放心了許多。見朱儁憤怒,而楊彪也沒有繼續說話的意思,就推脫有事,告辭而去了。
不一會,就都離開了,只剩下楊彪和朱儁,空蕩蕩的留在密室裡,很是冷清。
過了好一會,朱儁緩了一口氣,既失望又心存幻想的對着楊彪請教道“太傅大人,你看我們還有機會嗎?”。
見朱儁一臉期待的等着自己的答覆,楊彪雖然很想告訴他我們還有機會,但是事實上不說也罷。雖然有點殘忍,但楊彪還是搖搖頭,沒有多說什麼的。
其實不用楊彪說,朱儁也知道結果。他這樣問只是求個心理安慰,但是見楊彪如此。瞬間就打破了他的幻想,把他的希望肢解的支離破碎了。
哀莫大於心死,等楊彪說完,就見朱儁並沒有和太傅告辭,步履蹣跚的走出了密室,頭也不回的出了楊彪的府邸。
如行屍走肉般,不知道怎麼回到了自己的家裡。到家了,就憂憤而死,當然此乃後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