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短歌行

幾杯酒下肚,袁紹和荀彧他們漸漸的熟悉了,就很隨意的高談闊論起來。

雖然荀彧很佩服袁紹的見多識廣,對他有時候不時地蹦出的新鮮名詞很敢興趣的,但是就是沒有提出投靠的意識。

這讓袁紹很不淡定了,難道自己要與大賢失之交臂嗎?

他多次用眼光示意郭嘉幫幫忙的,但是郭嘉只是微微一笑的,並不說話的,看着袁紹乾着急的。

至於,劉曄就更靠不住了,這傢伙,從一開始拿起酒杯,就喝個不停,這會都喝醉了,活脫脫的酒鬼二號的。

正着急之間,突然一陣清脆膩人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聽說有貴客上門,不知道鶯兒冒昧前來,打擾了嗎?”。

袁紹他們還沒反應過來,郭嘉就三步一躍的,笑容可掬的,趕緊攤開房門,喜道。

“不冒昧呀,能見到鶯兒小姐的,我們歡喜都還來不及的”,說着就用眼光示意我們附和一下的。

“是的”,我們隨身附和道。

“咯咯”,一陣如黃鶯般的笑聲,走了進來。

袁紹才得以仔細的打量她一番,細看一下,此女年方二九,打扮的很得體,給人一種楚楚動人的感覺。粉面含春春不露,丹脣未啓笑先聞,果然國色天香。

難怪把郭嘉迷得神魂顛倒的,天天往這裡跑,都有點樂不思蜀了。

郭嘉看來和她很熟稔了,就把我們一個一個的介紹了一番,也介紹了她一下的。

原來她是來鶯兒,在帝都洛陽是個色藝俱佳的名歌舞妓,照現在的說法是著名的歌星兼舞蹈家。過着:“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的日子。後來董卓火燒洛陽,遷都長安,來鶯兒頓失依憑,不得不跟着洛陽百姓遷移。等袁紹解救百姓之後,就來到冀州,在這裡重操舊業,開了這家天香樓。

這個時代,文人的附庸風雅,無論是吟詩作對,還是講演辯論,都喜歡在青樓的。

所以對於潁川名士荀彧、劉曄、郭嘉等等,來鶯兒當然很熟悉的。只是象徵性的行了一禮,表示見過了。

當知道自己是袁紹之後,就當下跪拜於地,感恩道“原來是恩公在此,鶯兒失禮了,還請不要怪罪的”。

袁紹見此,就上前扶起她,“鶯兒小姐,不要多禮。這些都是紹應該做的,不值一提的”。

來鶯兒見此,堅持的道謝之後,才起身道“對於大人來說不過舉手之勞,但對於鶯兒來說卻是天大的恩情了”。

不錯,此女識大體,知禮節,果然不同凡響的,難怪讓郭嘉如此着迷的。

等熟悉了之後,自然繼續喝酒的,來鶯兒自然沒有離去的,給我們添酒。

有紅袖添香的,衆人喝的更起勁了,特別是郭嘉,感覺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了。

來鶯兒頻頻把盞,袁紹也感覺喝了很多,有點微醉,不勝酒力,就打算一會就回去了。

這時候,郭嘉應該喝醉了,趁着醉意道“久聞來大家,歌舞雙絕,不知今天可以讓我們見識一下嗎?”。

哦,袁紹來了興趣,荀彧他們也是一臉期待的看過來。

來鶯兒見大家都很期待,不好拒絕,只得道“恭敬不如從命,但是歌舞無詩歌不歡的,請大家不吝大作的”。

袁紹他們還未出言,郭嘉就急不可耐的開口答應道“當然了,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主文采滿天下,這些不在話下的”。

暈死,袁紹對郭嘉這樣打包票,很無語的。

自己雖說也很擅長詩詞歌賦的,確切的說是剽竊的,但是一向很低調的,從沒有顯露的,你怎麼就知道的,要說武藝和名聲的還差不多的。

郭嘉又開始不着調了,對此袁紹無奈的笑了笑。荀彧和劉曄,事不關己的,看着我們笑了笑,就是不說話的。

就這一會時間,來鶯兒已經開始翩翩起舞了,觀其舞蹈,卻也不凡的。雖然袁紹看起來就那樣的,但是見郭嘉他們一臉欣賞的樣子,袁紹也不掃他們興致了,微笑的看着這些的。

還是女人心細眼尖的,來鶯兒見郭嘉他們很陶醉自己的舞蹈,很是滿意的。

但見到恩公只是微笑的看着,有點不以爲意的意思,有點詫異,是不是自己表現的不好呢。

看來要拿出真本事了,於是就邊舞邊清唱了一曲。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

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

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其聲音,果然動聽迷人,纏綿婉曲,迴環入妙,末章變調,有餘音繞樑之感。

“好好好”

剛唱完,郭嘉他們叫好聲一片,很是欣賞的。

袁紹微微的點點頭,感覺真心不錯的,唱出了《子衿》的韻味。

一曲歌罷,來鶯兒徑直來到了,袁紹的跟前,請教道“不知道恩公以爲鶯兒的歌舞怎麼樣呀?”。

說是請教,倒不如說是挑釁的,她在唱歌的時候,把袁紹的表情看在心裡了。

袁紹很中肯點評道“還不錯”。

什麼,本來滿懷期待的想聽到恩公的讚揚,結果就是這三字,她頓時就不滿了,想要袁紹出醜道。

“不知道大人的,詩作準備好了嗎?”

說完,就挑釁的等着袁紹出醜,真是唯女人與小人之難養也。

郭嘉剛想出來解圍,袁紹就表示不能忍了,淡定道。

“我剛得一詩作喚作《短歌行》,請大家欣賞的”。

衆人側目,準備聆聽袁紹的大作,只聽袁紹裝逼的聲音響起道。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當以慷,憂思難忘。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

但爲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鳴,食野之苹。

我有嘉賓,鼓瑟吹笙。

明明如月,何時可掇?

憂從中來,不可斷絕。

越陌度阡,枉用相存。

契闊談?,心念舊恩。

月明星稀,烏鵲南飛。

繞樹三匝,何枝可依?

山不厭高,海不厭深。

周公吐哺,天下歸心。

剛吟誦完,荀彧就激動道。

“好一個周公吐哺,天下歸心。不想將軍有如此大志,如不棄,彧願意輔佐以成大事”。

袁紹見荀彧願意投靠自己的,很是高興,趕緊扶起荀彧,興奮道。

“我得先生,如高祖遇子房也”。

這是將自己比作張良呀,荀彧很激動,也很滿意的,在心中暗暗發誓的。

“主公大才,吾不如也”

“姐夫好樣的”

郭嘉、劉曄也反映過來了,齊聲喝彩道。

袁紹回頭看看來鶯兒的表情,見她也一臉不敢相信的表情,袁紹衝着她笑了笑。

來鶯兒見此,臉色一紅,就找藉口,推門出去了,但心中還是很佩服恩公的文采的。

看到他們的表現,袁紹表示很滿意的,魏武帝的文采,可不是吹出來的。

這效果不錯的,袁紹在心中暗道,以後有機會,還要多剽竊的,嘿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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