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豫州大軍在陳到的提醒之下,又在劉備的命令指揮下,就準備關閉城門,堅守待援。準備繼續依靠壺關城池的險峻,來抵禦朝廷大軍的進攻。
從陳到出言提醒,到劉備下令關閉城門,也不過才一刻鐘的時間,已經不慢。但是有人卻比他們更快,這就是早已經等候多時的朝廷兵馬。
就在劉備指揮守城大軍在和豫州降卒,互相火併的時候。朝廷大軍這邊已經有所行動,總攻的號角,也已經吹響。
這總攻號角的發起者,不是別人,就是緊隨這些豫州降卒的郭淮大軍。他們離壺關城牆的位置最近,名義上是驅趕這些降卒,讓他們和守城的壺關大軍自相殘殺。實際上,也起到了戰略偵察的作用。
在見到壺關城門打開的那一瞬間,郭淮就知道敵軍已經上當。就一邊朝身邊的親衛傳令,一邊坐看敵軍的自相殘殺。
“傳令,立即按照軍師的吩咐,發信號,通知軍師,一切順利,可以按照計劃行事!”
“是將軍,小的明白!”
聽到郭淮的吩咐,這個親衛頓覺喜悅不已,然後就按照郭淮的命令,用“郭”字大纛,打了一下暗號,通知審配軍師這裡的情況。
然後在審配軍師後面的旗手,在接到郭淮這邊的暗語之後,立即將這情況,彙報給審配軍師,等着他的決斷。
“啓稟軍師,郭淮將軍那裡傳來消息,敵軍依然自相殘殺,不出軍師所料。現在郭淮將軍發來信號,請軍師決斷!”
“哈哈,果然如此,如此大事成矣!”,聽到身後士兵喜悅的聲音,審配雖然很是淡定,但嘴角的得意,那是怎麼都掩飾不住,當即笑着道。
見軍師很是開心的樣子,這些身邊的親衛,忙不迭出言恭賀道喜道,“恭喜軍師,果然不出軍師所料,如此大事可成!”
“軍師指揮若定,似如此壺關今日就可以拿下,如此可成滔天之功!”
“賀喜軍師,等收復壺關之後,在趁機掩殺,可大破聯軍,如此幷州一戰可定!”
“呵呵,好了,現在說這些還爲時尚早,事不宜遲,還是按照計劃聽令行事去吧!”,對於身邊親衛的恭維,審配雖然很是開心,但還沒有被勝利衝昏了頭腦,出言打斷了他們的繼續議論。
“請軍師吩咐,我等聽令就是!”,見審配很是正式吩咐起來,他們忙不迭的跪下接令道。
“傳令龐德立即帶着五萬大軍,和郭淮匯合一下,組成攻城的主力,立刻發起對壺關的衝鋒!”
“是軍師,小的遵命!”,一個親衛,接令道。
“告訴龐德、郭淮二將,今日務必拿下壺關,要不計傷亡。要是完不成任務,就讓他們自己看着辦!”,在親衛領命之後,準備去傳達命令的時候,審配繼續出言交代道。
“請軍師放心,小的必定一字不漏的,將命令傳達到兩位將軍那裡!”
這讓審配很是滿意,然後對着其他很是期待的親衛,繼續下令吩咐道,“傳令郝昭、董昭,讓他們繼續爲進攻的大軍,提供火力支援。手中的弓箭手、投石車不要停歇,繼續朝壺關城牆的位置發射,爲進攻的大軍掃清障礙!”
說到這裡,審配停頓了一下,又出言提醒道,“記住讓他們只許朝城牆、城樓的位置範圍之內發射,其他的位置,不許妄動,違者軍法從事!”
聽見審配軍師的語氣異常的嚴厲,雖然不明白軍師此舉的用意,但還是讓這些親衛不覺凌然起來,立即鄭重的表態接令道,“請軍師放心,小的明白,肯定如實傳達!”
“讓高幹將軍,帶領剩下的人馬,提供緊急援助。通知他,那裡有什麼危險,就立即支援那裡。情況緊急的時候,就不必請示,予以他便宜從事!”,最後,審配又想到了一點,繼續對着親衛,發號施令起來。
“諾,軍師,我等明白,請軍師放心吧!”
“嗯嗯,事不宜遲,各自下去傳令去吧!”,知道軍情緊急,等命令全部下達之後,審配就出言催促他們一下道。
“是軍師,我等告退!”,然後就見這些親衛,領了命令,這個下去傳令去了。
看着他們遠去的背影,審配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他還在思考有沒有什麼漏洞,還有沒有什麼補充?能不能繼續完善一下,讓總攻的命令顯得更加完美呢?
直到不知道怎麼的,原本和郭淮一起看押這些豫州降卒的逢紀,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了審配的身邊。見審配指揮若定,很是欽佩不已,當即出言笑了笑,也就打斷了審配的沉思。
“哈哈,正南兄,運籌帷幄,真是讓紀很是佩服不已!”
聽到這聲音,審配就從沉思中醒了過來,見逢紀到了,還出言稱讚一番。不以爲意,反而對着逢紀請教起來,語氣都顯得很是喜悅不已。
“呵呵,不過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何足道哉。倒是元圖兄,來到正好,快給配參詳一下,這總攻的命令,有沒有什麼疏漏,以求萬無一失!”
聽審配這樣求教的樣子,逢紀也收斂了嬉皮笑臉的樣子,變得很是正經起來。對於審配之前的發號施令,逢紀在一邊聽得那是一清二楚。現在聽到審配如此之說,也就跟着陷入了沉思當中。
然後在審配期待目光的注視之下,逢紀還真的想到了一點不恰當,於是就當着審配的面上,不無憂慮的出言提醒道,“軍師此計很是不錯,幾乎沒有任何的疏漏,只是有一點,紀不敢苟同,還請正南兄也要小心在意纔是!”
“哦,不知道元圖兄,所說的是哪一點,還請不吝賜教。要是有理的話,配必定改正,以求讓總攻的計策,得以完美的實施!”,一聽逢紀還真的發現了問題和疏漏,審配顯得很是開心不已,當即出言催促逢紀說出來。
“這不是別的,也就是軍師對於郝昭將軍和公仁先生的命令,這點讓紀很有不同的意見!”,見審配如此,逢紀也就有什麼說什麼,當即將他想到的,毫不隱瞞的說了出來。
一聽逢紀這樣一說,審配心中很是恍然起來,原來逢紀擔憂的卻是這個問題。這樣也的確讓逢紀擔憂,也更讓郝昭和董昭不好操作。原因嘛,那只有一個,就是因爲這是一個奇怪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