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瀝卜的變化卻是發生的大快,以車幹讓許多人懷以爲心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不過是一場幻覺,可是那關羽面前躺下的已被劈成了兩半的屍首,以及散落在屍體旁邊斷開的大刀碎片卻是在告訴人們,剛纔所發生的事情卻是事實。
本以爲鍾諸即便是不敵關羽,卻也能夠支撐下時間的曹操卻也只能感嘆,“雲長果然非常人可比,竟是絲毫不見老態!”
曹操儘管不怎麼親身上陣,卻也在不知凡幾的戰事中練就了一雙毒眼,在之前那片刻之間發生的事情,曹操卻是能夠看出其中的真相。
鍾諸那一刀,卻是鋒芒畢露。在曹操看來,那一刀的威力卻是不凡,而在這個年紀的將領中,鍾諸卻也能夠稱得上一時之選。以他適才的表現而言,至少單憑那一刀就可以和李典,樂進之輩一較短長的。當然若是論及張合,夏侯惇小等人卻是差些距離的。
而在那片刻之間,鍾諸的刀鋒方舉到他高度的橫峰的時候,爲了讓大刀發揮出更大的威力,鍾諸卻是又加了一把力,而就因爲他這發力,使得本來連貫的刀勢卻是產生了一瞬間的停頓,而就在這片刻之間,關羽卻是動了。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而那一斬之威卻是不負偃月之名,至少在那片刻間,孤的雙眼之內只有那一道迅若奔雷的刀光!”
刀光過處,自然是鍾借的刀斷,人分。除了青龍刀揮刀過後順着刀鋒滴下的幾滴鮮血,關羽的全身上下,卻是再無其他的變化。
片刻的寂靜之後,荊州方每卻是爆發出了比之前更爲囂張的呼喝!
有如此威武的統帥爲將,有如此勇猛的將軍帶領我們,對付這樣土雞瓦狗一般的傢伙們,我們還有什麼可怕的!
荊州軍中此時,即便是軍中最爲膽怯的軍士們,卻也會因爲這一瞬之間而讓自己變成勇士。
而今打下基調,荊州軍防守反擊,而曹操軍卻是要進攻的一方,而在這大戰之前相爭的不過是軍心士氣,兩軍相遇勇者勝,這卻是千古不變的至理。
之前因爲見到了曹操所謂的金甲神的形象到了此處,卻像是徒具表皮的泥臉土胎。儘管站立在北原城門上的徐庶自是知道關羽的威武,卻也相信在這戰事之中,單憑關羽的調配行動,便可以領着大軍和曹操相抗衡,而他此時所要做的就是在關羽照顧不到的地方爲他查漏補缺,不過此時見到關羽單憑這自己的武勇便輕易的做到了這一點的徐庶。卻也對關羽很是佩服。當然此時的徐庶卻是更希望要是此時北原城下的荊州軍中要是有個萬兒八千的騎兵那該多好,憑着眼下軍士們這股熊熊的氣勢,自是可以狠狠的大殺一陣。
不過可惜的是,眼下的荊州軍的騎兵卻是不足五年,對於十幾二十萬大軍來說,卻是太過失衡了,這也難免,畢竟荊州缺馬。
而要是單憑這數千的騎馬趁勢衝鋒,卻是要面對着對面曹操自家夏侯惶麾下的兩萬精騎,還有那曹軍中軍帳處的一萬虎豹騎,還不說一邊上候着的韓遂麾下的六萬雍州鐵騎,終是戰力不足。
當然,本就打定了主意,不將曹軍打得士氣消沉的無以復加。兵無戰心的時候,不反擊的徐庶,自是不會奢望能夠在片刻之間憑空給他帶來數萬的騎兵給他施展。卻是已經轉念去如何在這樣的情勢下,憑着這已經高漲起來的士氣軍心,更加的穩固自身的守禦。畢竟如今雖說兩軍相較,荊州軍從漢中而出之時的二十萬,在留守佻陽這座屯糧之地有兩萬之衆,以及還要留足後備以維護來往的運糧隊伍的安全,而彙集到北原城將將十七萬之衆。而對面的曹操自是從長安而來的時候,帶了十五萬之衆,加上韓遂投靠的六萬騎兵,卻是已過二十萬騎兵,而這其中竟然有不下九萬的人馬卻是騎兵。
不說這其間相差的四萬人數,但是這兵種的構成,便是對荊州軍巨大的壓力。儘管可以在戰略上對於曹操軍加以藐視,畢竟他們雖然人數稍多,而且也是騎兵爲衆,可是韓遂所部畢竟和曹軍多少會有協調上的不一致,這卻是荊州軍可以利用的地方。而除此之外,荊州軍雖是遠來的客軍,而從漢中雖然已經轉運了大量的糧草於佻陽囤積,可是畢竟後續的糧草發運仍舊是受阻於山高路險,卻是趕不及他們日常大軍的消耗的速度。當然他們對面的曹操雖然不會有糧草轉運中的那麼多的困難,可是他們的人馬消耗卻是更爲巨大。戰馬的消耗要和兵士們相比起來,更是巨大,故而這麼說來,在糧草消耗這方面,卻是雙方也相差不多,想來曹操卻也會打着速戰速決的主意的。
至於荊州軍方面的優勢。或許如今他們的武器上的優勢定會給曹操一個大的驚喜,畢竟鄧瀚所開的金手指中,卻也有不少改進當時武器鍛造時用得上的提點,就像關羽之前的青龍刀,雖然也算得上當時的利器,可是當他在鎮守上庸的時候小讓那些匠人們在技藝成熟後將他的青龍刀再做了進一步的加工之後,卻是更顯冷豔鋸的威名,要不然想鍾暗再不濟卻也是曹軍麾下的大將小他所用的武器無論怎麼說,也該不是什麼破銅爛鐵,而要是以未作改進之前的青龍刀,即便在關羽的操持下能夠連人帶刀給一劈兩半,卻也不會那般的舉重若輕。
關羽卻也從方纔的那一刀之中小試了一下身手,這些年來他卻是鎮守漢中,少有這種和人動手的機會,畢竟像周倉,對他恭敬還來不及,何來動手的膽量,而且像他的刀法卻也多是要憑藉着乘勢而爲,青龍過處,卻是要見血的,故而想這般動手殺人,實在難得的很。
不過此時的關羽心中卻也寄望能夠有再多人來,給他試手,卻不是說關羽也是嗜殺成性,畢竟兩軍的對比,至少在明面上荊州軍大佔弱勢,若不狠狠的振奮一下荊州軍的士氣,打擊一番曹軍的軍心,在隨後的守禦中,卻是會相當的困難的。
或許是知道了他的心思,此時對陣曹軍中卻是有一人聲嘶力竭的憤恨而出,卻是鍾緒的二弟鍾仲含恨而來。
雖然鍾伸自是憑藉着殺兄之恨怒而不及請示便出,不過在他臨陣的時候,倒也並沒有被仇恨給完全的矇蔽了自己的頭腦,畢竟鍾諸的屍首就在身邊,他雖然有報仇之念,可是若是不能保有自己的頭顱,何來言談報仇雪恨
可是他縱使再小心,吸取了鍾借敗亡的經驗,不再迎面搶上。多是仗着他用槍之靈銳而旁敲側擊於關羽,然而此時的他卻是成了讓關羽給戰場上的衆人展示什麼叫大巧若工的手法,即便是青龍刀重達八十二斤,在關羽的手上卻是如同如臂使指般靈活。
實力上的差距,卻不是憑藉着小巧之道能夠輕易改變的,鍾仲卻也沒能在關羽的手下撐過三五合,聽着從喉間發出的風響聲,鍾伸卻是隨着離他不遠處的大哥一同去了。
連斬二將卻是並沒有給關羽帶來什麼消耗,不過此時曹軍的衆將卻是知道了即便是關羽已經年近五旬,而且自從他到了荊州之後,這近十年中也是少見於戰陣之上,然而當他再次出陣之時,還是當初那個斬顏良誅文丑,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如探囊取物一般的關雲長。
此時即便是曹軍帳下諸將中仍有人要自告奮勇的去上陣去斯殺,不過卻都被曹操給擋了回去,曹操自是知道眼下軍心受阻,若是強行進攻卻是會多有不如意之事。
故而此時的曹操卻是再次越衆而出,“雲長,風采依舊,自是可喜可賀之事,今日雲長卻也多有勞累,孤實在是心下不忍,不如兩軍暫行歇息,倒是來日方長啊!,小
曹操卻是返身而回,令行禁止處,曹軍卻是行動之間仍見紀律嚴明,有兵士從關羽面前撿回鍾氏兄弟的屍首之後,曹軍大部卻是已經去的遠了,而曹軍中卻是隻有韓遂新附所部略顯急促。
待荊州軍的斥候回報時,已經從北原城中趕到關羽中軍大帳的徐庶,卻是和關羽同時知道了,曹操已經率軍於二十里之外紮營。
“曹軍卻是行動迅捷啊”。關羽卻是言道。
“今日之戰,雖然不過是初次交鋒,我軍卻也先行得利,君侯斬殺曹軍兩將,使得我軍心大漲,不過曹操卻是機警,不願在此徒耗軍兵,以此而言,接下來,曹操卻是會想方設法還我們一個下馬威的”。
“這些卻是要靠軍師未雨綢謬了!”關羽到是開言道,畢竟他卻是知道要是論及耍心眼,鬥機鋒,他卻是不及徐庶多矣,更何況還要和曹操這樣老奸巨猾的梟雄之輩計較軍陣謀略!
徐庶到是笑着點頭,不過臉上的笑意卻也是淺淺的。畢竟曹操用兵的厲害之處,已經在許多的戰事中有了很好的詮釋,而他雖然也自信,也曾與曹軍有過交手的經歷,可是那時候的夏侯惇卻是不及曹操多矣。
“不管怎麼說,還是要先行防備些曹操用奇!一是防火,一是防偷營,然不管如何,其用意都是要讓我軍混亂之後才能從中取利,不過短時間內,將軍今日之威還是很能震懾一些的!”徐庶回話道。
兩人接下來卻是又做了些商議,徐庶卻是又折返北原城了。
戲言之,儘管這一世的劉備已經不再想史上那樣的狼狽,只有荊州一地,且還有南郡城爲江東借的。如今的劉備卻也是盡有荊州,交州,漢中諸多富足之地的一方之主了,可是畢竟他崛起太快,一時間手上的人才還及不上他擴展的速度。
就像眼下,隨着曹操而來的曹軍將領中,卻是有夏侯惇,張合,李典,于禁,許豬等諸多有名人物,而像馬延,張凱之流的人物卻是不勝枚舉,更有新附的韓遂,成公英,閻行等雍州英才。而荊州軍這方面卻是隻有關羽一個稱得上名震天下的將領,關平,周倉,以及隨軍的楊任,楊昂等人卻是不足以獨當一面的。
當然此時的如魏延,張飛等人雖說另有要務在身,可是畢竟臨陣之時,終究是關羽一人在獨自承擔局面。對於這樣的情勢,卻是短時間內不能改變的,畢竟益州,江東對於迅速成事的劉備總有不服。
退軍而返的曹操,卻是絲毫不以今日的戰事而慍怒,畢竟前日得見關羽的尊顏,個天卻有親眼瞧見關羽的雄風不僅不減當年,更有老辣之意,怎能不使得他對於這位心目中的英雄更添欣喜。
“不過這樣一來卻也讓孤更見爲難了啊!”曹操卻是開口道??不過從他臉上的笑意卻是不見此語的真意。
“承相,卻是有何爲難事情”。此時自是夜間晚宴,一旁的楊修卻是在向曹操敬了一杯之後,忍不住問道,“不過以在下看,承相還是有些下不去手吧!”
“嗚!德祖卻是有話要說啊!”曹操卻是臉上笑意不減,不過一絲夜風吹過,搖曳的燈火映照的那臉上的笑意卻顯晦澀。
“不敢,承相,在下只是覺得,今日我軍稍有挫折,然不損承相威嚴分毫,承相自是胸有成竹,纔會有這般心情!”楊修卻是猜忖着曹操的心意而言道,話到此處,他卻是見曹操依然是請他續言,自是開口道,“承相在下卻是想向承相建言道,今日荊州軍卻是氣盛,而見得我軍卻是撤退於此,定不會以爲我軍還會有心去而復返,故而可請幾位將軍,趁夜去北原城外佈置些疲兵之計”。
“今日大軍進發時,在下卻是見的北原城南數裡處有片密林。卻是可做利用之處!”楊修說道這裡,卻是不再言語,以他之意,自是認爲曹操定會擇其建言而行。
不過當他再擡眼間看時,卻見曹操竟是有些醉眼惺忸。
“承相,承相!”在楊修小聲的呼喚了兩句之後,猶如恍然大悟般的曹操卻是問道,“德祖,可是說完了,適才孤卻是突感醉意上涌,這些日子裡,大軍行進,卻是讓孤頗有些吃不消了,倒是有些精力不濟”。曹操自是這般說道,打了一個懶腰,搖了搖頭,“德祖啊,這酒也夠了,不妨今夜就到這吧,你要是還有什麼事情,或可與文和還有元讓兩人商議,如何,今夜孤竟是如此的不勝酒力,卻是奇怪了”。
見曹操這般說,此時帳中的衆將以及文臣卻是都起身恭送曹操離去。而隨後衆人卻也都退身去了。
雖然有些失望,楊修卻也知道適才他那般說話,也是有些突兀,畢竟曹操並沒有問策於衆人,而此時大軍趕到此地卻也不過一兩日間,本就是多有疲憊之意,讓大軍往來奔行,即便是不許交戰,卻也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會造成些不必要的損失,而若是讓韓遂的麾下行此事,或許又會在這些新附的雍州將士間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這般想着的楊修,自是爲曹操好生的解釋了一番,而他對??世二自屍的想要表現的心傑很是自着在許都!時”熾川經漸已長成的曹丕和曹植這兩位曹操膝下的公子,已經開始爲了將來之事作準備,而對他這位曹操身邊的文學稼多有拉攏之意,對於這樣的事情,本就是四世三公之後的他,卻也知道其中的危害,不過平日裡也是愛好文學之事的他,到是對於曹植這位十分有才的公子多有欣賞之意,可是畢竟他不想摻雜在公子們爭位的紛擾之中,既然惹不起,若是能夠躲得過卻是他唯一的選擇了,不過看他平日裡在相府之時的表現統歸只能算是乾的相府管家的事情。故而他卻也覺得可能是承相心中並沒有發現他於其他方面的才能,才使得不讓他出外爲官,故而在這次西行途中,楊修卻是更加的細心的揣摩着曹操的心意,先前在長安時的那副堪輿圖便是其一。
不過到目前爲止,楊修卻也能夠看出,曹操對於他這一路上的表現,卻是都看在眼裡的,可是這結果如何,楊修在這些事情上,倒是還沒有能夠看出來。
指揮着侍衛雜役們將中軍大帳中的殘酒冷炙給收拾了一番,之後的楊修卻是看了一番漸漸沉入夜色黑暗中的大帳深處,躬身行禮後,退出了大帳走向了他自己的帳篷,獨自去休息。
不過就在楊修的身影隱入了他自己的營帳之內的時候,卻有幾個人卻是在黑夜中言說着什麼。
“二哥,你說那楊德祖說的可有道理,我可知道你也很是贊同的,別以爲我沒有看出來,要是那楊德祖不那麼急着說出來,或許你也會找個機會說的!”
“怎麼不說話啊,二哥?”
“睡了!”
卻是一個無奈的結果。
而另一個,孤肖的身影卻是在天上那清冷的上弦月光的映照下。暗歎了一聲,“做人要學我啊,這樣至少能夠活的長久一點!”之後卻是隨着悄無聲息的腳步一般,整個人在月色中卻是消失了。
夜色中的曹軍營寨自是猶如龐然大物般雄踞在這渭河邊上的曠野中,靜夜中除了那單知聽令而行的普通士兵正在河水流動發出的柔聲中酣睡之外,不知道這其中諸多營塞中人卻也在由於種種的緣故想着自己的心事。
翌日,卻又是一個豔陽天。
似乎昨夜的休息讓曹操很是睡了一個好夢,而經過了一夜的平靜的曹軍將領們卻都不像是昨夜夜晚時分那般的少了興致。
中軍大帳中,曹操卻是開口問道帳下的將士們,“斥候們,可曾將附近的情勢都已經打探清楚了!”
“回承相,方圓五十里內的諸多要道卻都打探清楚了,即便是渭河以北卻也是照此辦理的!”統籌大營軍中雜務的李典卻是回稟道。
本來夏侯惇在以往與曹操並肩作戰的時候,身爲曹氏宗親,這樣的事情交給他來說最爲合適,不過如今夏侯惇卻是要雪前恥,做這些事情,難不保他心有不屬,而交給向來行爲嚴謹細緻的李典卻也是順理成章的,而且之前受挫於荊州之後的李典卻是更加的研究了荊州的諸多軍事變化,故而讓他擔任這些事情小至少對於荊州軍的一些奇怪的舉動,李典總會在心中有些防備,故而曹操的這個授權,到也免了李典一番辛苦的白費。
“既如此,就讓曼城給大家好好講講。這周遭的地理形勢,諸將聽過後自是可以暢所欲言,羣策羣力早日將雍州境內的劉備軍給消滅掉!”
曹操卻是吩咐道,李典自是領命而行。雖然說北原周遭還是雍州境內,本該詢問身列在帳下的雍州諸將最爲適宜,可是雍州諸將是些什麼貨色,曹操在這些時日的相處之下,卻是看得清清楚楚,除了成公英一副韓遂忠僕的架勢,閻行總是一副悶葫蘆一般的不開口,這兩人還能讓曹操看得上眼之外,其餘說的好聽點都是勇猛過人的敢戰之士,說的不好聽的話,就是一羣莽漢,除了酒色財氣,卻是不會爲了其他的事情多動些腦筋的。
當然對於韓遂帳下到現在還沒有見過的楊秋,曹操的期待卻也沒有幾分,不過既然如今這些人卻都是他麾下的人物,曹操卻也不會在這個。時候不加以籠絡的。
“當然若是有什麼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文約隨時指出,免得哨探不利,到時候貽誤了大軍的戰機!”
見曹操這般說,韓遂自是連連點頭。
不過曹軍麾下的精銳卻是沒有讓韓遂有什麼補充的機會,畢竟如今掌控這些事情的李典卻是謹慎的很,雖不至於將北原附近的溝溝坎坎都給描述的清清楚楚,詳盡處卻是讓弗遂以及麾下的幾個雍州將領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盛名之下無虛士。盡皆爲韓遂做出的投靠曹操的舉措而慶幸不已,而之前對於韓遂的幾多腹誹,卻也因爲而今這般及時的站隊,對他回覆了當初的感恩戴德,當然之前在上方谷首創的心靈卻也多少倍撫平了創傷。
當然對於曹操鈞令的奉命卻也更是到位。這卻是讓曹操多少有些覺得意外。
聽完了李典的回稟,曹操自是知道昨晚楊修所說的那處密林足夠讓他行使疲兵疑兵之計,不過對於楊修的舉動,曹操卻也到現在還說不上有多少的惡意,不過如今朝廷漸成他曹氏一言堂的時候,對於楊修這樣出自大漢四世三公世家的才智敏捷之士,總是會讓聯想到以前的他和袁紹。
越是有才,卻讓他越有些忌憚之意,並不是說他曹操多麼的害怕這些人的才智會威脅到他的地位,而是想象他平生所行之事,多少也是終究獲利於漢室威望不就,皇室內部爭位而引來的天下諸侯的凱覦,而今他曹氏的基業終究還不能說是穩固,故而他知道他的幾個兒子所行之事的時候,卻是能夠容忍他們兄弟在內部各施手段,拉攏人才爲己用,但是這種四世三公家的人才卻是需要提防的,就像是曹操也知道劉曄,劉子揚其人乃是絕代的人物小像在官渡之戰時大發神威的投石車便是他所獻之策,可是身爲劉氏宗親,又是這般有才,即便是他爲曹操所用,卻也只能被壓制着。
上位者的心思,卻也並不是誰人都能夠知曉的,而對於像郭嘉這樣寒門出身的奇才,儘管他能猜到曹操的心思,曹操卻是不會顧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