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血虎衛,給我頂住!”
典韋怒喝一聲,和魯智深對視了一眼後,立刻讓大盾兵擋住白馬義從的衝鋒。
白馬義從是騎兵精銳中的精銳,即便是嗜血虎衛也要小心應對。
韓武深吸了一口氣,和花木蘭下馬,被一圈刀盾兵保護在其中。
白馬義從善於齊射,韓武也擔心自己會被暗箭傷到,自然不能太過於突兀。
典韋雖然熱血沸騰,卻依舊保護在韓武的身前,提防敵人的箭羽。
花木蘭也是如此,現在在戰場上,她的身份就是夫君的貼身宿衛。
韓武微微一笑,對將手掌搭在典韋的肩上,說道:“惡來,保護好我,不要讓任何敵人靠近我。”
“你是我最滿意的護衛,也是我最中意的‘盾牌’,我的安全就全交給你了。”
聽到主公的話後,典韋更加熱血沸騰,頓時倍感自豪。
嗜血虎衛鏗鏘有力的步伐讓白馬義從都心頭一顫,但是他們沒有絲毫畏懼。
繼續向韓武這邊衝鋒,白馬白槍白皮甲,他們就如同一隻白色洪流!
白馬義從看上去依舊沉穩,但嗜血虎衛也是更加堅定,凝聚成一圈堅固的保護層。
一馬當先的白馬義從副將一擊便將長槍刺在巨盾上,發現巨盾竟然紋絲不動,驚訝地深吸了一口氣。
在前衝鋒的白馬義從都發現了這一點,趕緊策馬從兩邊繞開。
後方衝鋒的騎兵無法在短距離內停下,爲了避免碰撞踐踏就只能先繞開。
白馬義從的主將看到這一幕後,頓時吸了一口冷氣,咬緊牙關。
“兄弟們!撤!直接進入戰場,將冀州軍的大軍打敗,就足夠了!”
白馬義從的主將還是第一次見到如此的一支重甲步兵,他們竟然能夠硬扛住騎兵的衝鋒。
三千白馬義從在第一次衝鋒中折損了一兩百人,他們被嗜血虎衛的長槍兵刺中落馬。
一兩百人的損失並不是很大,他們立刻調轉馬頭,向戰場方向衝去。
依舊是吼着白馬義從的口號,貌似剛剛的偷襲失利並沒有影響到他們的戰鬥能力。
韓武露出了欽佩的笑容,說道:“不愧是公孫瓚麾下最精銳的騎兵,就是他們保護大漢北疆這麼多年。”
“草原異族如此之多,他們的騎兵怎麼也要十餘萬,這些白馬義從卻依舊能夠將之打敗。”
“今日一見,果然不簡單啊!若是這樣的騎兵能夠爲我所用,那就再好不過了!”
看到夫君的眼神中流露出敬佩的神色,花木蘭也是輕輕點了一下頭。
戰場之中,麴義一直都在注視着白馬義從,而且並沒有讓自己的先登營直接入陣。
先登營躲在戰場的最後方,就是在等着他們的對手——白馬義從!
麴義冷笑一聲,舉起手中戰旗,向着白馬義從的方向奮力揮舞。
這柄戰旗是他們先登營自有的戰旗,在這混亂的戰場上只有戰旗能夠發號施令。
先登營是不亞於白馬義從的精銳,雖然都是步兵,但卻配備了千張重弩。
麴義揮舞戰旗,麾下先登營紛紛向他靠攏,一瞬間就集合了八九百人。
麴義揮舞着戰旗發號施令,先登營的前排將士單膝跪地,後排也舉起重弩瞄準。
隨着麴義的戰旗猛然一揮,先登營將士手中的重弩直接射出箭羽,襲殺白馬義從!
wωω •ттkan •c○ 就在白馬義從的主將剛剛要大喊口號的時候,直接就被突然襲殺而來的重弩箭羽命中面門。
直接落馬,這個主將甚至被後方的騎兵馬匹踩中,當場斷氣。
麴義露出了微笑,他繼續揮舞戰旗,不斷聚攏先登營的將士,讓他們在後方用重弩襲殺白馬義從。
原本想要從側翼切入戰場的白馬義從遇到了最大的危險,他們被重弩完全剋制!
韓武微微一笑,看了一眼被幾個嗜血虎衛保護過來走到自己身邊的郭嘉。
“哈哈哈!這就是麴義的強項,他從小就在北涼長大,也是個貧苦的人。”
“北涼的人一向會被草原異族欺負,而他麴義就研究了一套剋制草原騎兵的辦法。”
“先登營,可以說是輕騎兵的夢魘!有先登營的存在,白馬義從算是遇到剋星了。”
郭嘉也被先登營震驚到了,他們並非戰鬥力很強,但卻完全剋制白馬義從!
重弩射出的箭羽完全無法抵擋,再加上白馬義從衝鋒速度本來就快,更是讓箭羽增加了殺傷力。
三輪齊射,三千白馬義從就只剩下了八九百人,已經不足以影響戰局。
典韋看到這一幕,立刻單膝跪地,請命道:“主公!讓俺惡來上陣,去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看到典韋有如此熱血,韓武微微一笑,卻擺了擺手。
“最後的公孫瓚交給你來處理,但是現在你依舊要保護好我的安全。”
“幽州軍依舊有反敗爲勝的機會,上一次他們就是這樣偷襲了我。”
“魯智深,繼續帶領你麾下的嗜血虎衛加入戰鬥,從幽州軍側翼突入!”
韓武直接下令讓魯智深衝陣,拒絕了典韋的請求。
冷眼看着山丘下方的戰鬥,韓武嘆了一口氣,對着身後的嗜血虎衛擺了擺手。
後面的嗜血虎衛精銳立刻搬過來一把椅子,讓主公坐在椅子上靜靜觀戰。
這場戰鬥,打了將近兩個時辰,戰況只能用慘烈來形容!
入目黃昏,天邊彷彿被鮮血染紅了一般,戰場上也是流血漂櫓。
幽州軍沒有任何一個人投降,他們即便是到了重傷的地步,也在不斷反抗。
但是現在他們僅剩不到五十餘人,雖然都是精銳將士,卻也都重傷。
五十多人將公孫瓚護在最前面,他冷笑一聲後,推開了身邊的將士。
“韓鵬舉,下來見我!”
浴血梟雄,如同魔神一般,公孫瓚現在已經殺紅了眼睛。
但是他依舊保持着清醒,看到自己麾下的忠勇之士後,偷偷嘆了一口氣。
韓武聽到公孫瓚的吼聲後,他翻身上馬,在典韋和花木蘭的左右保護下進入戰場。
地上全是幽州軍的屍體,雖然冀州將士也死傷很多,卻比不上幽州軍的三分之一。
在距離公孫瓚四五丈的地方停了下來,韓武微微一笑道:“公孫將軍,你敗了。”
“哈哈哈!沒錯!我敗了,你韓武果然厲害!但是想讓我公孫瓚折腰,這絕無可能。”
“武將的尊嚴就是要戰死沙場,我爲大漢百姓保衛北疆一輩子,問心無愧!”
韓武頓時心頭一顫,苦笑道:“的確,的確是問心無愧了。”
“若是生逢太平盛世,我韓武願意與你爲友。但是現在是亂世,身不由己。”
“身爲武將,單挑是最大的尊重。惡來,去給公孫瓚最後一擊。”
韓武對典韋擺了擺手,讓他去將已經渾身是傷的公孫瓚梟首。
公孫瓚放聲大笑,他握緊了手中的戰刀,堅定的眼神中全是對戰鬥的渴望!
他,渴望馬革裹屍,戰死沙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