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武有沒有中計,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咱們得計策依舊要實施,能否給晉軍更大的打擊,就看這一戰了。我來佈置陷阱,曹休將軍準備撤退的路線。若是三日之後,在下無法隨將軍撤退,就與這成都共存亡!”司馬懿露出堅定的神色,這一副不畏懼死亡的氣勢還真是讓曹休佩服
即便是曹休在面對晉國大軍的時候都會多多少少有些畏懼,想不到區區一個司馬懿,他只是一個文弱書生,一介文官竟然能強勢。
曹休感慨萬分,只是憐憫地最後再看了一眼司馬懿。因爲曹休認爲司馬懿完全沒有可能再撤離成都了,即便是晉軍中計也無法將其打敗,只能是消磨晉軍更多兵力。
三日之後,成都城內一片淒涼,百姓都被安排躲到了秦王宮之中。而且,這是司馬懿強制下令,因爲他要將外城變爲陣法、戰場!
如果有百姓還在家中,這會嚴重影響司馬懿的發揮,兵力掌控的速度會減慢。另一方面就是司馬懿也不想妄造殺戮,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多行不義。
盧義身穿晉國太子服飾,他要僞裝成太子殿下進入成都,試一試司馬懿到底有什麼計謀。其他將士自然不允許太子殿下親自入城,一旦遇到危險,那就沒辦法向朝廷交差了。
三千嗜血虎衛保護盧義進入城中,司馬懿在內城王宮之上遠望到這一幕,露出滿意的笑容。
“宴席,開始了!先請嗜血虎衛自罰一杯,弩機隊出動!”司馬懿大手一揮,一個副將立刻舉起旗幟,這是在城中調兵遣將的信號。
轟!
一聲巨響,通往王宮的道路直接就燃起來熊熊烈火,貌似周圍的民舍房屋已經被塗滿火油,就等着晉國大軍進入城內一般。
盧義和典韋立刻停止進軍,猶豫之前就提醒過將士們可能會遇到埋伏,因此現在前面爆發大火也並沒有把將士們嚇到。
“所有人聽令,退入兩側的小巷,躲避箭矢!”盧義立刻下馬,帶着身邊護衛躲進小巷之中,下一刻就射來數百火箭。
火箭穿透力極強,前排嗜血虎衛刀盾兵有數十人中間,但好在並非直接致命。
“啊!箭上有毒!”
被射中的嗜血虎衛將士沒走幾步就癱軟到底,後排將士卻嚴謹有序,趕緊躲進巷內。
典韋和盧義躲在巷內看到倒地的那些將士之後,心中震撼,這種箭矢抵的穿透力已經接近於太子殿下配備給白袍軍的優質秦駑的射程了。
“可惡!沒有巨盾,無法繼續前進!前方還有熊熊大火,剛剛來過的那條路上也着火了,咱們被困在這裡了!”典韋冷哼一聲,雖然發現一進入城內就身處險境,但依舊沒有畏懼。
秦國大軍也就是用一些這樣的計策,能夠做到圍困,但不見得能圍殺他們。
盧義也點點頭,笑道:“嘿!這一次還真是值了,若是讓太子殿下深處險境,就算咱們不死也得回去之後被彈劾。坐等支援,想必以司馬懿這能力,朱靈他們也會踏入險境。但司馬懿不過是負隅頑抗,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四處觀察周圍是否有其他地方能夠越過前方的火牆,盧義突然看到了一處低矮的牆壁!
“典韋將軍,前方那邊能夠爬到房頂之上。咱們不如分兵,從房頂上面潛伏,一遇到秦軍就偷襲搞死!咱們化整爲零,計算無法突擊王宮,也能擾亂司馬懿!”盧義當機立斷,建議。
典韋也心中大喜,這個辦法的確不錯,最起碼強於在這裡圍困等死。
城門處,晉國大軍利用這段時間控制了四個城門,發覺曹休已經帶病撤退了。根據曹休撤退的兵力,韓武判斷成都城內的晉國守軍不到一萬五千人。
“朱靈,帶着你的八千精銳,從北面迂迴向晉國王宮。”
“薛仁貴聽令,將你會下的精銳分成兩隊,分別從南面和西面迂迴。”
“黃忠,保護我的安全。”
韓武在城樓之上找了個地方坐下,下令之後,靜靜地看着前方熊熊烈火。
司馬懿既然已經出招了,韓武也不能就這樣等着。再多的計策也不是絕對兵力優勢的對手,司馬懿不過是早死晚死兩天罷了。
薛仁貴和朱靈紛紛領命,帶兵出擊,迂迴攻打秦國王宮。
司馬懿看到火計已經成功,心中放鬆了大半。雖然斷定晉國大軍已經佔據了四個城樓,自己想要撤退已經很難了,卻依舊毫不畏懼。
“傳令下去,城北的落石計策開始實施,城南的弩機計策開始實施。”平平淡淡的語氣,司馬懿彷彿成竹在胸一般。
副將立刻揮舞旗幟,城內兩處旗幟立刻迴應,準備計策。
從韓武的城樓方向,也可以看到遠處兩處旗幟在發信號,因此露出讚許的表情。
“看來這司馬懿是要玩死我啊!讓盧義僞裝成我的模樣,竟然還無法讓司馬懿中計。如果司馬懿要先對付盧義,估計大軍能更快拿下王宮。現在看來,這司馬懿還真是夠厲害的。”韓武靜靜地看着城內兩處旗幟放下,他知道薛仁貴和朱靈必然也要中埋伏。
有埋伏也無濟於事,韓武已經能夠保證司馬懿必死無疑了。現在兵力有就絕對優勢,司馬懿也掀不起大風大浪。
成都郊野,曹休帶着核心精銳逃離了成都的管轄區域,回首看到成都正冒起來濃濃黑煙。
“司馬懿,這傢伙還真用火計了!王宮的爆炸,不知道能不能炸死韓武。司馬懿,還真是一個讓人佩服的傢伙。”曹休感慨不已,但他已經沒有辦法再回去支援,只能儘快追上曹丕的大部隊。
半個時辰的巷戰,晉國將士死傷很多,卻也佔據了好幾處能夠作爲根據的城區。
“主公,這個人我給您帶來了!你看看這人是誰!他孃的,這傢伙還真是讓人麻煩,俺們從火焰圍困的街區爬屋頂逃脫了一部分將士,而且抓到了這條大魚!”典韋扛着一個漢朝服飾的秦國文臣走過來,滿面漆黑,被煙霧薰得不成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