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牧府內,韓武坐在席位上,他從來都不按照文人仕子的標準進行正規跪坐。
“守喪三年嗎?文姬不愧是名門之後,而且韓家的六禮也沒有完成,這……”
韓武托腮發愁,他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同時看了看自己的父親。
韓馥在尊位上正襟危坐,他是一個典型的文人仕子,雖然管不住兒子,卻自我要求嚴格。
韓馥也是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武兒,這件事情也是無可奈何。蔡祭酒遭遇不幸,難以預料。”
“但是既然韓家已經將六禮進行了一半,那就不能再反悔。”
“武兒,你的大婚正妻必須是蔡家之女,至於你要不要提前納妾,我不管。”
韓馥看到自己的兒子竟然很不耐煩地想要抱怨,他直接就打斷了兒子的話。
同時,韓馥也是看了一眼兒子身後護衛他的那個一身戎裝的年輕女將,隨後輕輕點頭。
這個女將正是花木蘭,由韓武親自給華蓮改名,她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新名字。
只不過,韓武還沒有吃掉她,因爲這個姑娘的性格太過於剛強。
雖然花木蘭對韓武很有好感,但是對於她而言,韓武如果強行非禮自己,她會很生氣。
不過,花木蘭只是在等待。
等待着自己完全面對韓武對自己的喜歡。
韓馥現在心裡比較感慨:“武兒的眼光總是那麼好,不過這個姑娘竟然並非長髮。”
“難道是華家的長女?竟然接受了這樣名聲敗壞的姑娘,不過既然武兒讓她當做宿衛,也就算了。”
韓馥皺着眉打量了一下花木蘭。
但是也就是一兩秒而已,沒有多看。
對方即便是一個名聲不好的女孩子,但終究是女性,作爲長輩自然要懂得禮儀。
韓武抿了抿嘴,對父親說道:“父親,我倒不是着急,文姬爲了他的父親守孝三年,是正確的。”
“我也不着急,婚姻大事不能兒戲,推遲也是無妨。不過,下個月就是孩兒十八歲的生辰了,我想辦得大一些。”
韓武尷尬地笑了一下,他其實的確有一點點彆扭守孝三年的傳統。
作爲一個穿越者,韓武雖然尊重守孝三年的中國文化,但是畢竟落到自己身上,三年太長了,的確比較麻煩。
父親竟然如此重視這件事,韓武只能是妥協。
反正即便不大婚也可以納妾。
韓馥看到兒子願意聽話,他也是鬆了一口氣,欣慰了不少。
但是想了想兒子想要將生辰的慶宴辦得大一些,韓馥倒是有些好奇。
韓馥詢問了一句:“哦?武兒能夠聽話,爲父很欣慰,但是這生辰宴,你想怎麼去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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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了父親的反問,韓武淡淡一笑:“父親,孩兒想將請帖提前發到各個諸侯那裡!”
“一方面,咱們是北方目前轄地最大的勢力,再者咱們可以藉此機會試探其他諸侯的態度。”
“其他諸侯肯定是不會親自前來,但是他們到底是充耳不聞還是讓子嗣代替前來慶賀,這足以看出來他們的態度。”
韓武對父親建議了一句,韓馥也不笨,他自然明白了兒子的計劃。
輕捋鬍鬚,韓馥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他感覺這個計劃的確很不錯。
“好!那就按照武兒的計劃去做,讓公與去操辦此事,儘快將請帖發出去。”
“我也要看一看,這些諸侯對我冀州韓家的態度,到底如何!”
韓馥輕捶了一下桌面,他抿了一下嘴,直接就讓下人去將沮授叫來。
韓武看到父親很重視這件事,他也就滿意了,站起身辭別後準備回荷香別院。
花木蘭是韓武的貼身保鏢,這幾天夜裡她都是守護在韓武的牀邊。
這是真真正正的宿衛,雖然一開始韓武有些睡不着,不過後來也適應了。
白天是花木蘭的休息時間,現在是清晨,她待會兒就需要去休息了。
“公子,還有沒有興趣和我比鬥一場?木蘭感覺自己的武藝,精進了不少。”
回到荷香別院,花木蘭猶豫了幾秒,然後直爽地對韓武詢問了一句。
韓武就喜歡花木蘭的這種直爽,但是他可不想再和花木蘭比試了。
之前的華蓮武藝不高,所以韓武能夠“欺負”她一下。
況且這還是韓武超常發揮。
現在的華蓮被植入了花木蘭的數據,身爲花木蘭的她,武力完全碾壓韓武。
韓武有自知之明。
所以他絕對不會再和花木蘭比試了,因爲必敗無疑。
但是韓武可不想直白地拒絕,想了想後說道:“嗯?我看木蘭你不是想和我比試,而是想被我抱在懷中吧?”
“你要是真的想被我抱一抱,直說就可以,我一般不會拒絕的。”
略帶調戲的意味轉過身看着花木蘭,韓武的笑容卻相當淳樸。
但是花木蘭卻面頰通紅,頓時心臟撲通直跳,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的確不是爲了讓韓武抱一抱自己,但是韓武這樣的說法,卻讓花木蘭一時間難以接受。
看上去還很平靜,但通紅的面頰卻暴露了花木蘭的內心已經凌亂。
“公子!你說什麼呢!我看是公子想要抱一抱我吧?”
花木蘭輕咬貝齒地回答了一句,她已經放棄了和韓武比試的打算。
之前自己突然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的外衣被脫掉了。
只有貼身的內衣和肚兜沒有被動過,花木蘭當時相當羞恥。
好在身邊當時只有趴在牀邊睡着了的韓武,她倒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經過了那天的賭注後,花木蘭願賭服輸,實心實意地當韓武的宿衛。
至於暖牀丫頭的身份……花木蘭還只能接受一半。
“好了,不和你胡鬧了,我自己待會去一趟嗜血虎衛的大營,十日後我要帶兵攻打黑山。”
“原本的計劃是給張燕更多的時間考慮,但是下個月就是我的生辰大宴,我要建立一些功績。”
韓武眯着眼睛,他必須要拿下黑山,讓自己的生辰大宴添光加彩。
花木蘭卻頓時嚴肅起來。
公子要去攻打黑山,她的任務自然是保護公子的安危。
“好了,木蘭你也去休息一下。要不要我看着你睡着,然後再出去啊?”
韓武色色地捏了一下花木蘭的腰,但是卻被她直接拍開了鹹豬手。
帥不過三秒,韓武的猥瑣讓花木蘭有些無奈,奇怪的卻是並不討厭。
花木蘭面頰桃紅,淡淡地說道:“多謝公子關心,木蘭不敢耽誤公子的時間呢。”
被韓武這一捏,花木蘭竟然頓時感覺半個身子都酥軟了,卻依舊矜持。
韓武也沒有再繼續調戲花木蘭,只是目送她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韓武的房間就是花木蘭的房間,花木蘭不僅僅是韓武的宿衛,理論上也是暖牀丫頭。
賭注就是如此,花木蘭還不接受和韓武進行房事而已。
微微一笑,韓武走出了荷香別院。
馬伕已經準備好了戰馬,韓武策馬出城。
三日後,兗州刺史部的府邸,曹操放聲大笑,而且笑得非常豪放。
“哈哈!韓武那小傢伙要過生辰,竟然發了請帖給我,這是要試探我對他的態度啊!”
“我兒子脩,你就代替爲父走一遭,你是我的長子,理應出去見見世面。”
“韓馥不會爲難你的,我讓仲康和文若與你同行,你可要彰顯我曹家的氣度。”
曹操將邀請函放到一邊,他對自己的長子曹昂命令了一句,同時看了一眼許褚。
仲康,是許褚的字;子脩,是曹昂的字。
“孩兒領命!孩兒定不辱使命,彰顯我曹家的氣度。”
曹昂單膝跪地領命,爲人非常沉穩。
但是曹操欣慰地微微一笑的同時,卻無奈地皺了皺眉。
自己的大兒子雖然很不錯,但是曹操依舊對他不滿意,因爲曹昂太不像自己了。
相反曹操現在更加喜歡年紀還不大的曹丕。
雖然曹丕還小,但是眉目之間卻或多或少有了曹操的風采。
又是兩日後,距離冀州最遠的江東長沙太守府內,孫堅也接到了來自冀州的邀請函。
但是孫堅卻眉頭緊蹙。
由於和劉表以及袁術開展,孫堅即便想派自己的兒子去冀州,也有些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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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冀州,需要借路荊州!
“主公,在冀州的請柬之後,曹操也送來了書信。”
謀士張昭將曹操送來的書信給孫堅過目,孫堅看過後頓時放聲大笑。
“哈哈哈!好,太好了!曹操向我示好,看來他是看上了豫州北部的富庶土地。”
“曹操應該也警告了劉表,看來可以派人前往冀州了。”
“的確也要向曹操表示自己的善意,伯符,這次就由你去一趟冀州。”
孫堅心中大喜,有了曹操的書信,江東完全可以派人去冀州慶賀韓武的生辰。
曹操只需要一封書信,就足以讓劉表懂得,他曹孟德重視韓武的生辰。
劉表即便是和孫堅有所摩擦,但是一旦曹操介入,他絕對不會圍堵去慶賀韓武生辰的江東隊伍。
雖然孫堅麾下的所有謀士都知道韓武的生辰只是一個幌子,而真正目的是韓馥在試探其他諸侯的態度。
韓馥和曹操是目前最大的兩個諸侯。
這兩個傢伙肯定會藉助這次的機會,看清其他諸侯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