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公孫續再次在宇文成都等人的護衛之下來到戰場上的時候,那十萬胡人聯軍早已是逃之夭夭了。看到那些沒來得及逃跑而成爲燕軍俘虜的北疆各大胡人部落的勇士,公孫續一笑,對身旁的軻比能說道:“軻比能,你說本王與鐵木真之間誰能贏?誰會輸?”
那遭遇大變被慕容恪等人囚禁最終被霍去病率兵救出的軻比能此時是膽戰心驚的說道:“自然是大王必勝,匈奴已經離開北疆數百年之久,如今再回來不過是無根浮萍,而燕國在北疆那是多得民心,鐵木真如何能夠是大王的對手?”
公孫續此時面色一肅,道:“軻比能,我不管你是因爲什麼而被慕容恪等人控制,但是我的耐心有限,這次我就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這樣的事情以後再發生,那你這個鮮卑單于的位置就讓出來吧,比你合適的人我還是能夠找得出來的。”
軻比能望着那策馬遠去的公孫續,後背是一陣冷汗。當初慕容恪等人攻入鮮卑領地之時,軻比能心中的確有着一些小心機,但是軻比能卻是小視了慕容恪,也小視了燕國。導致本來想要讓慕容恪與霍去病兩敗俱傷的軻比能最後被慕容恪給控制住,若非那慕容恪有心劉協他的性命,霍去病又是來的及時,他軻比能現在恐怕早就步入黃泉了。
而軻比能原以爲自己的一番算計無人得知,但是沒想到今日卻是被公孫續一言點出,怎能讓軻比能不心驚。
此時公孫續策馬走在戰場之上,望着那遍地都是殘槍斷刀的戰場,問道:“那鐵木真是否已經按照我們的計劃往墜鷹原而去?”
衛青回答道:“根據斥候打探回來的消息,鐵木真已經率領殘兵北退,預計會在漁陽之外將所有的兵馬再度聚集起來,而漁陽郡之外,最適合鐵木真與我們決戰之地就是那墜鷹原,所以鐵木真若是想要與我們決戰一場,那最好也是唯一的選擇就是在墜鷹原。不過爲了防止鐵木真領大軍去往別處,趙將軍、羅將軍和霍將軍已經分別率領蒼雲騎、白馬義從和冠軍騎在其餘路途之上等候,阻斷那鐵木真的其餘去路。”
公孫續點頭,道:“好,既然如此,那大軍也要迅速行動,這墜鷹原是我們選擇的戰場,但是我們也不能給鐵木真太多的準備時間,這一場大戰,鐵木真以雜胡衝擊,但是北匈奴本部的兵馬卻是一人未損,這鮮卑、烏丸、丁零等部落的實力可以忽略不計,但是那北匈奴五萬大軍的戰力不可小覷。”
衛青點點頭,隨後又有些遲疑的問道:“大王,那軻比能怎麼處理?以軻比能對鮮卑的掌控程度,慕容恪等人能夠從軻比能手中奪過鮮卑大權,恐怕這軻比能是有心放任。”
公孫續點頭,道:“我自是知曉,只是如今要向掌控鮮卑少了這軻比能還真不行,成都和敬德勇則勇矣,但是要讓他們去掌控鮮卑有心困難,不過烏丸這邊倒是好說,耶律楚材此人可堪大用。我有意讓耶律楚材以後負責北疆胡人的治理,到時候若是在和軻比能安安分分的,我不介意給他一個安穩的後半生,但是如果他還在有着什麼小動作,那他也就沒有活着的必要了。”
公孫續此時繼續說道:“徐達、衛青,你們迅速下去準備,這一次我們不能給鐵木真喘息的時間,只要能夠將北匈奴五萬本部兵馬全數解決,其餘的鮮卑、烏丸、丁零兵馬放走一些也無需在意。但是北匈奴的人一個也不能放過。”
徐達和衛青當場肅然道:“末將遵命。”
漁陽郡邊境,面色陰沉的鐵木真策馬執鞭,對身旁的哲別問道:“哲別,我們現在用着多少人?”
哲別面色冷漠,道:“五萬人除去跟隨察合臺一同死去的一千人和脫脫還有脫金龍二人帶去幷州的五千兵馬之外其餘人一人未損。”
鐵木真點點頭,道:“那其他部落的人呢?”
哲別道:“這一次交戰,至少有着數萬人是留在了那戰場之上,更多的人是趁亂逃走,恐怕我們這次最後聚集起來的大軍不會超過二十萬人。而且這一場大戰,耶律大石、慕容恪、爾朱榮等人恐怕心中都有着一些想法。”
鐵木真轉頭看向哲別,沉聲道:“怎麼回事?”
哲別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淡漠:“耶律大石等人率領兵馬與我們會合之後,軍中開始有着一些流言出現,說是單于在用鮮卑、烏丸等部落的人來當作炮灰,讓他們去燕國大軍面前送死,現在各大部落是人心惶惶。”
鐵木真冷笑道:“不必擔心,耶律大石等人慣用的伎倆而已,一些小把戲,不足爲懼。你去跟這些人說,接下來的一場大戰,殺一個燕軍士兵,我讓他做百夫長,殺十個,做千夫長,誰要是能夠殺上一百個,那萬夫長的位置留給他,同時賞百金,奴隸十名。”
哲別領命,不過並未就此退去,而是將一張獸皮遞給了鐵木真,道:“脫脫那邊傳來消息,說是南匈奴那邊有着變故,脫脫和脫金龍已經在來幽州的路上了。”
鐵木真接過那獸皮看了一眼,道:“這常遇春居然是如此厲害,脫脫和脫金龍加上南匈奴居然都是被他給打得大敗,不過這南匈奴也太廢了,別那常遇春一陣衝鋒就是殺散了陣型,這樣的戰鬥力他們居然也敢自稱匈奴,也不怕辱沒了這個名字。”
良久,鐵木真方纔是沉聲道:“不過這脫脫和脫金龍回來也好,根據他二人送來的情報,這常遇春雖說在和馬援的聯手之下大敗了南匈奴,不過劉豹、劉去卑、呼廚泉三人都是無事,而且那馬援和常遇春之間未必會是一團和睦,所以這常遇春應該是來不了幽州了,否則若是這常遇春率領來到幽州,那恐怕還要麻煩幾分了。”
哲別道:“單于,那南匈奴呢?”
鐵木真道:“不用管他們,他們已經失去了匈奴的風骨,從他們向大漢稱臣的那一天開始,他們就不配稱爲匈奴了,不過好在他們現在還有點價值,能夠爲我們拖住幷州常遇春的兩萬大軍,不然我第一個就對他們下手。”
哲別點點頭,之後便是準備下去。而鐵木真此時說道:“哲別,三十里之外的墜鷹原就是我與公孫續一同選定的決戰之地,告訴手下的人不得停歇,立即出發,我們要在燕軍來臨之前做好決戰的準備?”
哲別有些疑惑,問道:“單于,這墜鷹原不是我們選定的嗎?怎麼變成單于與那公孫續一同選定的了?”
鐵木真道:“因爲這一路趕來,都是公孫續率領大軍趕着我們往這條路走,速不臺等人已經是出去打探過了,其餘的道路都是有着燕國騎兵出沒的蹤跡,只有這通往墜鷹原的路是一片暢通,這必然是公孫續有心爲之。而且這公孫續還怕我不在他選定的地方與他決戰,還特意選擇了墜鷹原這麼一個對燕軍而言並無多少地利優勢的地方。”
哲別聞言則是有些擔心,勸阻道:“單于,那我們要不要重新選擇一個地方,畢竟這墜鷹原若是那公孫續選擇的,,恐怕對我們不利。”
鐵木真道:“不必擔心,這公孫續不會在墜鷹原有着什麼佈置的,不然我豈會去墜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