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可是秦王傳來命令了?”雁門關,楊繼業的五子,楊延德看着自己父親的背影。
楊業拽了拽身上的披風,嘆息一聲道:“步度根謀反,與三胡結爲同盟,意欲將秦王、嶽元帥等人全部困死在幽州。
如今秦王等等人被李世民糾纏住了,暫時無法脫身,所以命爲父率兵襲擊步度根後方,與徐達將軍來個東西夾擊。”
“那父親爲何不整頓兵馬行動呢?”楊延德問道。
楊業的眉宇間閃過一絲憂慮,道:“若爲父發兵北上,這幷州可就空虛了。
要知道蔡王妃、任王妃、樊王妃可都在幷州呢,若是這裡出了什麼意外,爲父可就萬死難辭其咎啊。”
“唉……”
“父親無需如此憂慮。”楊延德勸道:“既然秦王命父親北上伐步度根,想來已經想到此處了。
何況,蕭尚書、孟元帥等人也都在晉陽,相信出不了什麼岔子。
而且,君令不可違啊。”
楊業沉默良久,轉身對着楊延德吩咐道:“把你二哥、三哥、六弟、七弟喚來,準備隨軍出征。”
“諾!”
……
“沈王,他們的兵馬動了。”完顏宗幹興奮道。
“嗯。”金兀朮點了點頭,轉過身登時吩咐道:“傳令:全軍出發,兵鋒直指薊縣!”
“諾!”
“轟隆隆——”三萬精騎瞬時奔騰而起,掀起滾滾塵煙。
……
“不好,快關城門!”薊縣的守將看着遠處突然掀起的滾滾塵煙,待看清飄揚的帥旗之後,面色大變,連忙招呼城下的守兵關上城門。
“快!全軍加快速度!”金兀朮一臉焦急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薊縣。
“將軍不好了,有敵軍襲擊我薊縣,距離城門還有五十里便可抵達。”校尉急匆匆地跑進了刺史府,滿臉的慌張之色。
“什麼?”聞言,徐達猛的站了起來,顧不得仔細詢問,連忙跑出刺史府,翻身上馬,對着身邊的親衛急聲吩咐道。
“傳令:大軍立即集結,四周城門全部關閉,無我將令,不得開門。”
說完,便立即向着城門奔去。
“放箭,絕不可讓敵軍靠近城池!”守將大聲喝令道。
“小小的漢人也想阻攔我等。”金兀朮眸子一冷,口中頓時喝令道:“全軍騎射,務必給本王衝進城內。
第一個進城者,賞賜漢人女子兩人,所獲物資不用上繳。”
“殺啊——”
一瞬間,女真騎兵就像打了雞血一樣,不斷拍打着戰馬全力加速。
不大一會兒的功夫,徐達便趕到了城門,遠遠的就看見一羣亢奮激昂女真騎兵,連忙直接縱馬到城門口,翻身下馬與士兵合力關上城門。
眼見城門即將關上,金兀朮連忙彎弓射箭。
“着!”箭矢擦着破空之聲,離弦而去。
感受着越來越近的殺氣,徐達連忙將脖子一扭,箭矢瞬間劃過,直接射到後方的一座民宅上。
“轟隆——”一聲巨響,在距離城門二十米的距離,徐達終於將城門關上。
“沒我將令,任何人不得打開城門!”說完,便轉身向着城牆上走去,臨走時摸了一把脖子上的鮮血。剛纔雖然躲過了箭矢,但是也被箭矢擦破了一道傷口。
城外,金兀朮關上的城門,氣的直跳腳,只差一步他便能殺進城去,可惜,天不遂人願。
“混賬!”金兀朮大罵一聲,揮舞着利劍抵擋上方不斷落下的箭矢。
“撤!”戀戀不捨的看了眼城門,大手一揮,三萬精騎便絕塵而去。
“敵軍退去了!”看着遠去的騎兵,守將如釋重負的鬆了口氣。
“命令士兵嚴加戒備,敵軍此次未能得手,我相信他們還會再來的。”徐達對着守將囑咐一聲,隨後又叮囑道:“另外,這段時間就緊閉城門,無我將令,任何人不得出城。”
“諾!”守將躬身應諾道。
……
“沈王,我們這次該怎麼辦?我們此次未能得手,相信他們已經有了戒備,再以偷襲的方式已經沒有多大作用了。”完顏宗輔說道。
金兀朮此刻一臉陰沉的表情,想到這次只差一步就能得手,心中不由升起一絲惱怒。
“無妨,那我們就到城外叫陣。”金兀朮沉聲說道:“逼的他們出城與我等交戰,聽說這薊縣的守將名叫徐達,只要能斬殺此人,那這薊縣就還是我們的。”
隨後看向完顏銀彈子,吩咐道:“明日你就去城下叫陣,若是他徐達敢出城交戰,那你就趁機將其斬殺在城外,絕不許他有逃脫的機會。”
“諾!”
……
第二日,完顏銀彈子領着三千騎兵前來城下叫陣,此時城上的守軍一臉戒備之色。
“徐達,可敢出城與老子一戰乎?”完顏銀彈子遙望着城牆上的秦軍吆喝道,一副囂張跋扈之相。
“將軍?”城門守將看向徐達。
“不用理會他,他想怎麼喊就怎麼喊便是。”隨後,扭頭看向守將叮囑道:“記住,任何人都不得出城迎戰,有違者:誅九族!”
“諾!”守將低頭應諾一聲,心中對於徐達的畏戰有些鄙視,只不過因爲對方是主將,所以不敢表漏出來,有些狐疑岳飛爲何讓這樣的人留下坐鎮廣陽。
城下,完顏銀彈子連續吆喝半晌,可是城上卻無一人應答,這讓他頗感無趣。
“回去!”完顏銀彈子下令道。
“如何了?”金兀朮看着回來的銀彈子問道,“可斬殺徐達了?”
完顏銀彈子搖了搖頭,一臉鬱悶,言道:“別提了,我在那城下吆喝了半響,卻無一人應答,更甭說斬殺徐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