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哄哄的他,一腳將面前的桌案踢翻,口中怒吼:
“都是一羣酒囊飯袋!廢物!糧餉、安家費收的不少,面對曹軍卻一點反抗都沒有,養了這麼久,轉眼成了曹軍了!
許涼、伍宕,什麼原大將軍麾下大將,就是兩個草包,曹性一回來,就束手就擒了!”
“周陽!稍安勿躁!”
原何進府中掾吏,名士,丞相府長吏何顒,開口相勸。
原何進府中的主簿陳琳也在此列,不過他們位置都在袁逢後面。而許涼、伍宕兩個武夫,自然是不能位列左首和次首的。
“伯求,你是不知道,這許涼、伍宕有多麼的厚顏無恥,當初是他兩……”
許涼、伍宕成了袁逢的出氣筒,頗有指桑罵槐的意思。
“周陽!”
主座上的當今丞相袁隗開口了,身爲兄長卻明顯次於弟弟袁隗的袁逢,老實的收聲。
以此可以看出,他不愧是袁紹、袁術的生父,特別是嫡子袁術,恐怕有幾分脾氣就是繼承他的。
“前些日子。 。張旻前來道賀,說明了曹性的態度,這次曹性得勝回來,最是意氣風發之時,切不可亂了分寸!丞相之位已經坐實,且看看明日上朝之時,他有何話說!”
丞相府中,袁家人正在研究怎麼應對曹性。
後將軍府中,曹性卻在大吃大喝,確切的說,接待貴客,如果袁逢在此,肯定就會暴跳如雷,因爲丞相府缺席的人就在這裡,包過左首和次首的人。
其中還有許涼、伍宕,如今這前腳還是丞相府倚重的將領,後腳,成了曹軍軍司馬。
這二位也是在史書上,留過名字,留名的一筆就來自於,向何進獻策,讓靈帝檢閱御林軍。。爲此靈帝臨死前還當了一回“無上大將軍”!
至於能力,據情報也就是準一流、二流水平。
第二日,光熹二年元月初三,本是休沐的日子,因爲曹性的迴歸而百官上朝。
西北邊患被平,理論上天下再也沒有哪支軍隊可以比擬曹軍,十五萬大軍的迴歸洛陽,加上原有的駐洛陽的河南尹的五萬大軍,洛陽周邊曹軍達到了二十一萬。
剛剛被袁家組織起來沒有兩月的一萬新卒,爲曹軍湊出了這一萬的零頭。
此時此刻,百官再也不敢小看曹性,提起曹性的時候,本能的將他說成幷州九卿出身之士族曹家,而不是雁門庶民曹。
朝會開始,百官紛紛與皇帝、太后拜年,隨着宦官開始進行朝禮,值得一提的是,這次上朝的宦官,不是張讓,也不是十常侍中的任何一位。
而是一位名聲不顯的宦官,身上中常侍的官服都可以看出來,其是新人。
這位新人任中常侍,剛剛與百官配合着,行完朝禮。
劉辮已經開口說話了,這是他上朝有數的幾次發言,其對着作揖的百官一揮手:
“衆愛卿平身,朕持掌天下也有半年,如今進入光熹二年,各地叛亂多有清平,朝堂之上一片光明……”
長篇大論長達數千字,而劉辮就像一位蹩腳的演員,表情麻木的快要睡着了,如同背讀臺詞一般,期間新任的中常侍,還不時小聲提醒。
哪怕如此,百官也得恭恭敬敬的聽着。
在中常侍的咳嗽聲下,劉辮說出了長篇大論的結尾,可能實在是背累了,形容詞直接都改成了一樣的:
“太尉丁宮勞苦功高,入錄尚書事,爲尚書僕射!
司空許相勞苦功高,入尚書事,爲吏部尚書!
司徒袁逢勞苦……博學廣才。入宮爲朕之師,升太傅!
少府王允升司徒,入尚書事,爲禮部尚書!”
劉辮以爲總算背讀完了,就要散朝,中常侍連忙小聲提醒,耳語了幾遍,只見劉辮點了點頭:
“尚書檯制度有些荒廢了,得改,就從名字改起,以後,尚書檯更名爲內閣,取名宮內閣殿之意,內閣之長設尚書令由丞相袁隗兼任,次長設尚書僕射。
六曹尚書更名爲六部尚書,三公曹更名戶部,吏曹更名吏部,民曹更名民部,餘等對應禮部、兵部、刑部、工部!
尚書令、尚書僕射、六部尚書。 。共八人組成內閣,授各殿大博士銜,秩千石!
內閣輔助朕處理一切政務。
內閣之下,又有國會,原尚書檯尚書左右丞2人、尚書侍郎36人、尚書令史18人,共56人,皆入國會,這些職位皆由朝廷官員兼任。
同時天下十三州一百零五郡國,每州出2人,每郡出1人,共131人,填補國會。
朝官加地方州郡官,共187人,在國會期間授予國士頭銜!秩六百石!
國士有監督權、國會時參與國策制定權!”
此話從木訥的劉辮口中說出,讓袁隗、袁逢驚的說不出話來,耐人尋味的是,三公都入了內閣,而位高於三公半級的太傅袁逢卻沒有。
這讓兩人想起了昨日爲何許相、丁宮、王允會缺席。
內閣國會等於總攬了天下大權。
讓他們驚的說不出話的是。。在場百官,除了他們一系的,雖也驚訝,但更多的是眼神透露着興奮,由此可見,他們是知情者,只有昨日還研究着怎麼對付曹性的袁家一系,被瞞在鼓裡!
劉辮接下來的話,更是讓袁家一系之外的百官,發出沸騰的聲音。
劉辮將他背讀的最後一句話說出:
“殿前大博士、國會國士由皇帝欽點,俸祿都爲特加,可與職位疊加!”
千石、六百石如果是唯一的俸祿,那說明這官職只能算中低級官員,當初尚書檯就是如此。
但成了可疊加的之後,如九卿本爲中兩千石,加上尚書就成了三千石,地方縣令爲六百石,有幸加上國士,就是一千二百石,比郡丞還高。
劉辮剛剛說完,三公許相、丁宮、王允,領着大半的官員,拱手作揖:“陛下聖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