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升起,秦戈與小黑吸納完太陽精氣後,開始在院子裡面煉起了功,不管事務再忙,秦戈每天早上也會抽出一個時辰來練功,日夜不綴!
此時秦戈身週一團玄色的氣息流轉,這是進入銀品後內勁外泄的一種表現,玄色氣息是融合白虎決、玄武決、大吞噬魔功後練成的龍氣!
秦戈起身揮動戰刀施展的正是白虎形,刀法揮動內勁隨着刀刃運轉,發出龍虎之聲,在內勁的加持下每一次揮刀都有千鈞之力!
練習白虎形時,體內的白虎決開始自行運轉,帶動其他兩種法決也開始運轉,但是運轉速度只是白虎決的二分之一!
秦戈練習白虎形和玄武形時會帶動其他兩種法決修行,但是由於玄武形大成,而白虎形依舊只是入門,所以玄武形修煉的效率是白虎形的十數倍,修煉玄武形對練功的效益更高,但是秦戈依舊苦練白虎形,沒有在虎魄意識空間,所以白虎形的練習非常緩慢,但是始龍星雲訣遵循水桶法則,要修煉星雲決必須齊頭並進。
白虎形五式講究的是力量延綿不絕,一式猛於一式,秦戈如猛虎一般在院落內瘋狂的揮刀,同時,許逹提着戰刀和盾迎擊而上!許逹的戰刀依舊套在刀鞘內,一手提盾,一手提刀。
許逹經歷了數次大戰,已經可以完全掌控入流的力量,戰盾施展兩軍對壘,秦戈兇猛的攻擊攻擊在盾上,許逹猶如堡壘紋絲不蹲!
秦戈繞着許逹快速奔行起來,在銀品內勁的加持下,速度快如風,許逹則猶如立地金剛站在原地,戰盾揮舞,秦戈的攻擊全部被擋下。同時不斷揮動戰刀將秦戈斬飛!
二人你來我回的戰鬥了摸約一個小時,秦戈體內的內勁消耗一空,秦戈身上也已經傷痕累累,是用刀鞘劈出來的!
許逹連忙從一個虎賁手中接過傷藥和紗布,給秦戈褪去戰甲,敷傷藥。許逹額頭也隱隱見汗。
秦戈坐在石階上,收起戰刀感慨道:“內勁與真勁相比,就如同棉絮和鋼鐵的差距,我現在可以調集內勁攻擊,但在你的真勁前我是毫無還手之力!”
許逹將跌打藥抹在掌心,在秦戈身上紅腫處用力揉搓,秦戈悶哼一聲,由於日常基本要和許逹切磋,對於秦戈的底細許逹再清楚不過,戰鬥時,能將力量火候掌握正好,能擊退秦戈,但又不傷其筋骨重創秦戈。
許逹笑道:“主公不要灰心!您的功法已經非常強悍,內勁爆發出的力量不下於金品三轉!而且內勁綿延不絕,同時帶着一股恐怖的吞噬力量,以及如風般的速度和鋒利,三者相合,再配上您的白虎形和玄武形,恐怕與金品六轉可一戰!”當修爲到達金品後,內勁將開始凝練,凝練一次被稱之爲一轉,凝練兩次是二轉,最高能凝練九次,被稱之爲九轉!
其實當金品武者內勁三轉之後便可以凝練真勁,但是這樣會導致底子太薄,一生極限也就到達三流,無法再上一層樓。而內勁六轉之後,便可以衝擊二流,而九轉之後便可以衝擊一流。所以現在雖然很多頂尖進化者已經進入金品,但遲遲沒有突破入流,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凝練內勁,但是內勁凝練非常耗時耗力,比如普通武者一轉需要一年時間,而二轉需要兩年,三轉需要四年,四轉需要八年,以此累積,如果沒有奇遇,恐怕耗盡一生也難以完成九轉。
想到修煉的艱難,秦戈長嘆一聲,不再理會。同時起身,在內堂開始動起來,這次練得是朱雀式,進入銀品,秦戈想要跨越晉升金品,則必須再融入一種功法進入龍力,千思萬想後,秦戈決定修煉朱雀式,朱雀式代表火系,與小黑屬性相合,與小黑一起修煉時,對火系的感悟將事半功倍,這還是秦戈平日修煉大吞噬魔功時,可以從破軍身上感受到暗系元氣共振,修煉時事半功倍,所以秦戈準備修煉朱雀決。
秦戈身體猶如大鳥一般在院子裡輾轉跳躍,小黑也煽動翅膀圍繞着他旋轉,感受着小黑體內火焰的奧義,秦戈體內火系內勁開始緩緩的流動,在體內運行一週天後便融入了龍力,龍力講究齊頭並進,秦戈想要將火系歷練真正融入龍力還任重道遠。
秦戈修煉了一個小時的朱雀式,擡頭看了一下天時,收起刀穿上衣服,走向縣衙。
此時縣衙內,滿寵、陳淵、毛玠、孫觀、任峻、牽招、秦繼賁等人正列座,看到秦戈進來紛紛起身。
秦戈點了點頭示意衆人坐下,看着幾人道:“此時,牟縣縣城初定,牟縣西部八鎮的人口也開始重新覈查造冊,現在百廢待興,諸位我自由領現在該怎麼辦!”
衆人互相看了一眼,滿寵先是起身道:“我們當務之急要解決的是名正言順的問題,也就是主公的身份問題,不過這次主公奪取了牟縣,獲得了陛下頒佈的‘招賢令’的首功,陛下欽賜都尉之職,以及救國義士之號,加封男爵,雖然上次主公因爲義釋臧霸,讓兗州刺史劉岱記恨,但是如今主公乃是陛下欽點的義士,相信牟縣縣令之職不久便會任命下來!有了名正言順的身份,現在要做的第一要務就是主持春耕,目前領地造冊的難民有四百餘萬人,而據我推測,等牟縣西區八鎮人口造冊完之後,牟縣縣域內將有五百餘萬人!現在,我們利用商道囤積的糧食逐漸開始耗盡,據衛主管彙報,現在各地的糧價不斷攀升,比去年翻了兩倍,而且貨源越來越少,衛主管正在不斷擴大貿易範圍,現在領地的財政收入勉強可以供應難民的物資需求!當務之急便是將這些難民全部投入生產,儘快解決他們的生計問題,否則難民不僅成爲我們的累贅,而且有可能動搖我們的根基!”
秦戈聽完陷入沉思,現在領地內部開展以工代賑,大搞水利工程、道路修建以及鄉鎮建設,以頒發救濟糧爲工資,暫時將難民安頓下來,但是這不是長久之計,難民就如同一座大山壓得秦戈動彈不得。這次若非毛玠用計,藉助典韋的影響藉助進化者之力擊退星耀,自由領即便不被星耀滅掉,也要被戰爭拖死。
滿寵彙報完之後,陳淵起身道:“我的問題和滿大人相同,也是難民安置問題,近來,我縣雖然大搞水利工程,開墾荒地,牟縣整體土地在原有的基礎上增長了五分之一!目前,我縣的土地可容納兩百萬勞動力,加上五十多萬城鎮人口,還剩下兩百五十餘萬的難民無處安放,目前,最大的問題是如何將這些難民妥善安置!”
秦戈用手揉着額頭道:“現在迫在眉睫的問題是解決難民安置問題,我已經派遣繼武率領廖化新整編的八萬新軍,去剿滅樑甫縣和博縣的山匪,趁機收復鄉鎮,到時候可以安置一部分難民!同時我計劃讓孫觀、牽招隨復乾叔東出蓋縣,任峻、武安國、尤鏞、繼賁北上萊蕪縣,盡最大的力量擴充土地,但是兩百五十萬餘的難民需要近二十個鄉鎮的土地才能安置,我們最多計劃爭奪十個鄉鎮左右,還有一百二十萬的難民該如何是好,真是讓人頭疼啊!”現在自由領吸納難民就如同吃撐的胖子,再不消化將會被活活撐死。
衆人都漏出思索之意,滿寵咬着牙道:“如果實在不行,只能壯士斷臂!”
陳淵一聽直接起身喝道:“此事萬萬不可!主公!這些難民慕主公的名而來投奔,他們已經走投無路,現在如果將他們驅趕出領地,到時他們將只能活活餓死,那可是百萬人的性命啊!而且此舉對主公的聲望將是一次嚴重的打擊!”陳淵素來剛直,時常在議事會上怒懟秦戈,衆人已經習以爲常。
毛玠沉默了一會道:“目前自由領就如在海上的一艘大船,承載容納的難民有數,如果此時不卸掉一部分難民,整艘船將會沉沒,到時不光死的是那些應該拋棄的難民,所有人都要死!”陳淵聽後,眼中閃過痛苦,不過一句話也沒說,只是坐在座位上一語不發!他知道滿寵和毛玠的做法是最穩妥的,現在自由領已經別無選擇。
秦戈也陷入了沉默,場中一時落針可聞,秦戈沉寂了一會道:“此事只能暫且放下,等我們領地擴張的結果了,不過叔德,你要做好方案,如果實在不行,我們只能走這一步了!”
陳淵嘴脣有些顫抖的抱拳道:“屬下領命!”陳淵此生矢志爲民,與滿寵和毛玠助明君稱霸的思想不同,他只想給百姓帶來幸福,有時候他的理想會和秦戈的發展理念產生衝突。
毛玠起身抱拳道:“啓稟主公!這些日子我拜訪了在牟縣的士族,高家和羊家,兩家對於子弟參與自由領的事務不排斥,他們也不想坐吃山空,但是兩家家主強烈的希望我們能夠抽兵幫助他們收復失地!並且願意資助我們興兵剿匪,我準備在半個月後,將在領地內舉行第一屆人才選拔考試,世家和貴族參與熱情高漲!”毛玠是兗州名士,又是出身名門,所以在兗州士族中影響力非常大,而且是世襲的男爵,可以說在自由領他的身份最是尊貴,有毛玠的號召,來牟縣避難的士族很受歡迎,毛玠代表着士族階層。
士族壟斷着高等級的人才,如果任用士族,由他們血脈聯繫的人才將逐漸對領地行政出現家族壟斷,對於這種家族壟斷式的行政體制,秦戈深惡痛絕,但是隨着現在自由領的領地迅猛擴張,手下的可用的人才愈發的稀少,他不得不接納士族入仕,秦戈知道此事的弊端,但是現在爲了領地的穩定和發展他只能如此,點頭道:“人才的選拔就靠先生了!”
陳淵起身道:“主公!毛先生的選舉之道雖然有所創新,但是依然有着缺陷,望主公明察!”如果說毛玠代表着士族,那麼陳淵便是代表草民底層。
毛玠這段時間在領地考察,素知陳淵之名,在百姓口中的口碑絕好,甚至影響力不下於滿寵。爲人剛而犯上,甚至連領主秦戈時常懟的下不來臺。
陳淵抱拳道:“自由領建立的基本綱領是人人平等,而毛玠先生人才取士辦法,乃是以文化水準爲基本考覈,這對於貴族世家來說必然有所傾斜,對於貧民子弟不公平!”
毛玠眯着眼道:“陳先生此言差矣,自古政事行令皆以公文文書爲準,士族從小習文,正是入仕的最佳選擇,而貧民子弟,思想不通,思維愚昧,用人之道唯纔是舉,這纔是公平!”
諸葛小亮起身道:“毛先生側重的是才,而陳大人側重的是能,我覺得取士應該講兩者結合,可以通過考試選拔人才,可以將人才安排在崗位進行試用,試用期內進行考覈評分,結合兩者錄用人才如何?”
秦戈點頭道:“不錯!叔德擔心的是領地內出現士族壟斷階級,我準備擴大自由書院的規模,將法家和農家納入書院課程,與儒家並列,在相關崗位取士時,可以將法家和農家知識納入其中考覈,擴大書院的覆蓋面,逐漸實現人才的科學運用!”
毛玠眼前一亮,起身抱拳道:“主公英明,我立刻修改取士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