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將軍見諒,秦伯璽失禮之處,還望恕罪!”秦戈頂着滔天的血煞起踏前一步,向耍酒瘋的董卓行禮。
早就在器界見識過神級和聖級強者之間的對決,這種氣勢秦戈已經可以承受,他如果再不出現,董卓發起酒瘋非要將這裡拆了不可,這可是自己的產業!
董卓回過頭看着秦戈雙目圓瞪得吼道:“秦伯璽!你犯了不可原諒的罪!”看到董卓發酒瘋,典韋橫斧擋在秦戈身前,秦戈按住了典韋,讓他退到一旁直面董卓。
董卓一把拍碎了身前的桌案吼道:“此樓有九層,乃是至尊之意,如此至尊之樓,當爲至尊而供,你卻放着我這個大英雄在底層喝酒,而讓這些鼠輩在此集會,你說你是不是罪無可恕!”
秦戈正發愣,有些不明白董卓的腦回路,只見門外傳來一個聲音道:“的確罪無可恕!秦伯璽!你結交如此鼠輩,卻讓我等冷落,真是讓我寒心也!”
只見身穿一身紫色戰袍的曹操,帶着一個體型壯碩背盾的壯漢走了進來,看樣子這傢伙也在樓下喝酒,這還真是太巧了。
曹操撿起被董卓震落在地上的酒樽,將裡面的殘酒飲盡長嘆道:“如此美酒,未入英雄腹,真是糟蹋了!”
董卓斜眸看着曹操哈哈笑道:“曹孟德,老子現在纔看你有些順眼,你比袁紹那個兔兒爺要強多了,哈哈!不過你這話說到老子心坎裡去了!”
曹操向董卓抱拳道:“能進董將軍之眼,曹某也算半個英雄了!”董卓聽聞後,揚天狂笑,整個大樓開始震顫起來,衆進化者在如此兇威下各個心驚膽顫。
秦戈也回過神,連忙抱拳一禮道:“董將軍息怒,這飄香樓乃是在下的產業,你這樣我可要破產了!”
董卓聞言停下了笑,神色奇怪的看着秦戈,搖頭道:“人人都說你秦戈會過日子,一個人養活了六百來萬人,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真是一毛不拔啊!好吧,看你養活那麼多人不容易,剛纔砸壞的門多少錢,我賠就是了!”沒想到董卓也有如此講理的一面。
秦戈逐漸有些摸清董卓的脾氣,笑道:“哪裡敢讓董將軍破費,日子雖然苦,但是這頓酒錢我還出得起!”
董卓掃了曹操一眼道:“孟德!你也過來一醉如何?”曹操看了一眼秦戈笑道:“樂意之至!”
董卓橫眉冷瞪了一眼衆進化者吼道:“大戰未平,你們不思協力破敵,而在此提前分割利益,你們這羣狗東西,能不能吃跟骨頭還要看我們賞不賞,現在在此大放厥詞,如此目光短淺之輩,有何資格與我等共處一宴,還不快滾!”
衆進化者不敢忤逆董卓的兇威,紛紛灰溜溜的溜出大廳,再不走這個西涼魔王真的要殺人了!
秦戈讓酒樓重新擺宴席,董卓端着酒爵飲着美酒道:“泰山郡竟然有如此美酒,真是不虛此行也!”
鐵血軍魂等人灰溜溜的走出來,臉上一點光彩都沒有,碧血丹青擡頭望着頂樓咬牙道:“這些原住民欺人太甚,竟然如此狗眼看人低,那姓秦的一定是故意的,以此來羞辱我們,要不然憑他一個土包子,怎麼沒有被趕出來!”很多人聽聞後開始附和碧血丹青詆譭秦戈。
月神冷笑道:“土狗見了獅虎嚇得夾着尾巴不敢做聲,現在倒是翹起了尾巴,簡直太滑稽了!人家看不起你,不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而將一切推給別人,你這人一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說完轉身離去,她現在甚至有些羞於這些人爲伍。
鐵血軍魂臉色漲的羞紅,現在自己真是丟人丟大發了,真如喪家之犬。
……
酒樓上,三人呈三角而坐,曹操品着酒笑道:“不知董將軍認爲何人爲英雄呼?對那些異人爲何發如此大的火,他們癡人說夢,與他們見識不過是降低大人的身段!”
董卓將酒爵中的酒飲盡道:“異人是個非常有趣的羣體,他們將唯利是圖發揮的淋漓盡致,爲了利可以枉顧一切,這點就連咱家也自愧不如!但是他們最致命的是認不清自己,明明猶如螻蟻般弱小,偏偏自詡爲上等之人,時時刻刻不在想着統御我等,有着極大的野心!”董卓對異人的評價可以說是入骨三分,繼續道:“然而他們只是有野心,但是卻沒有能力,可笑的想統御我等,無異於癡人說夢,像這種眼高手低者,只能稱之爲狂徒,而非英雄,能爲英雄者必有野望!時勢造英雄,當今大爭之世即將到來,野望者,野則爲野心,擁有敢爲天下先的志向和魄力,望則爲規劃,是擁有匡扶天下的才智和力量!此二者缺一不可,只有前者則爲狂徒,只有後者難爲雄主,此兩者兼具則爲英雄也!”
秦戈和曹操仔細咀嚼着董卓的話,此時的董卓氣場完全壓着二人,二人在董卓面前就是後生晚輩,只能耳提面命的聽他的教導。
秦戈此時對董卓的感官大爲改變,不管是歷史還是各種傳說都將董卓塑造成一個貪婪弒殺、莽撞無腦的莽夫,而現在看來,董卓爲人中之雄啊,他從未見過如此霸道有氣勢的人主!
那種氣壯山河、豪氣沖天的霸氣讓秦戈歎爲觀止!古之霸王應是如此!
秦戈被董卓感染抱拳道:“董將軍豪情萬丈,座談者必然爲英雄,然而在下不過是一個區區地方校尉,不知如何能與你共飲?”
董卓再飲一盞酒笑道:“秦伯璽,你不要妄自菲薄,從我的所見所聞,以及數次與你相見,我可以斷定你是一個擁有野望的人,雖然你的野望與老夫大相徑庭,但在大爭之世有野望者都應該被尊敬,你的野望之道雖然與我不同,但我敬重你的野望!當然還有曹孟德!”秦戈和曹操對視一眼,二人心中各有所思。
董卓舉起酒杯狂笑道:“大爭之世,是一個充滿野望的時代,唯有野望者才能成爲引領潮流的英雄,而那些沒有野望的鼠輩不足爲論耳!看到你們兩個,我能預感到未來的天下不平靜,而我也不寂寞,來!爲大爭之世乾杯!”秦戈與曹操被董卓說的心潮澎湃,舉杯與之共飲。
三人飲酒完畢,董卓收斂醉態,眼中精光灼灼的看着秦戈道:“與你們兩個後輩論道真是痛快,不過老夫這次找伯璽是有事相商!”
原來董卓率領的三十萬西涼鐵騎,在兗青地界環境陌生、山形變化多端,無法有效展開作戰,在東郡時就曾在白波匪手中吃了虧。
而如今進軍青州,董卓想仗着西涼鐵騎橫掃青州,威震大漢、封侯拜相,但是地勢不熟,恐怕被當地黃巾匪給仗着地勢之便給滅掉。
而與青州黃巾匪交戰多次的秦戈必然對青州黃巾形勢和地形瞭如指掌,所謂進山問漁樵,所以董卓真正找秦戈的目的不是喝酒,也不是耍酒瘋,而是來討教軍情。
秦戈回眸看着曹操,見他也是凝神傾聽,秦戈暗歎道:“進化者各大勢力還未攻破黃巾道便開始分割利益,卻沒有一人找他來諮詢青州軍情,而董卓和曹操竟然不約而同前來,光是這一點,就甩衆進化者十萬八千里,未來進化者想奴役這等人物,簡直是癡人說夢!”秦戈此刻更是堅定了自己的發展理念,他要融入高階宇宙,而不是試圖殖民!
秦戈撫掌笑道:“昨夜,我的胞弟繼宗剛回領地,他曾率領八百狼騎劫掠青州,若論騎戰他最有發言權!典韋!讓人去縣令府去叫繼宗過來!”
董卓似乎聽聞過自由領狼騎兵之事,露出了興趣道:“如此最好!”而典韋讓一個酒保去傳喚秦繼宗,而曹操則和董卓開始諮詢青州黃巾匪情以及地理地勢甚至天氣氣候情況。
秦戈取出一張青州地圖,這是由烏鴉自治的精密地圖,地圖上連每一個村莊都標的清清楚楚。
秦戈起身將地圖掛在牆上,開始給二人講述青州黃巾形勢,董卓和曹操此刻停下喝酒,二人聽得聚精會神,甚至還時不時的提一些問題。
大約半個時辰後,樓下傳來狼嚎,秦戈起身只見秦繼宗正騎着狼王趕來,秦戈對典韋道:“讓繼宗上來!”
秦繼宗來到樓頂,董卓和曹操修爲高深,一眼便看穿了秦繼宗,二人眼中都漏出一抹驚奇。
秦戈指着地圖道:“仲章,董將軍率領三十萬西涼鐵騎,準備橫掃青州黃巾匪地,你可向董大人介紹騎兵作戰情況!”
秦繼宗一聽是騎兵作戰便來了精神,青州一戰,狼騎兵和白虎軍團雖然完成了任務迴歸但是卻損傷一半,但是回來者都是精銳。
秦繼宗早就聽聞西涼鐵騎的強大,便開始介紹青州地圖,由於長時間在青州四處奔襲,秦繼宗對青州地形地勢瞭如指掌,並且就騎兵如何開展以及如何運動都做了非常詳細的解說。
秦繼宗切入騎兵作戰時,董卓便來了興趣,甚至隨着講解,董卓從座椅上站起來,來到地圖前指着地圖開始詢問,董卓乃是騎戰行家,率領西涼鐵騎橫掃西北外族,很多問題都切中要害。
而曹操和秦戈只是聽着二人的交談。
良久董卓笑着拍着秦繼宗的肩膀道:“小娃兒!這世上論騎兵作戰除了公孫瓚那小子,我還真沒將誰放在眼中,你是個騎兵統帥的好苗子,調教得當,未來絕不輸於公孫瓚!哈哈!我喜歡!伯璽啊!這次青州平叛,你這兄弟給我做嚮導如何?”
秦戈愣了一下,還未來得及回答,董卓手中出現一顆青色的拳頭大小的珠子,竟然是罕見的獸魂珠,這猶如歷史名將的武魂一般,死後才形成的東西。
曹操看到此物也是一陣驚歎道:“是兇獸望天犼的魂晶,此獸成熟期乃是天階神獸,此珠萬金難求,不僅可以淬鍊風系武魂,而且仲章來時騎跨着魂獸坐騎,用此珠可以讓其獲得望天犼的血脈,進化爲神獸!”
秦繼宗看到此珠眼中閃爍着渴望,他迴歸領地後,秦戈爲了賞賜他的功勳將,大型糧草據點獲得的神器追魂槍賜予他,如今得到此魂珠可以讓座下狼王進階爲神獸,他如何不眼熱。
秦戈搖頭道:“董將軍,若是讓繼宗做嚮導,我可以讓其前去,只是此物太貴重了!”
董卓將此物丟給秦繼宗看着秦戈笑道:“我認爲他值這個!兩日後清晨,來我帳前聽令!”董卓的豪爽可是在西涼出了名的。
秦戈回頭對秦繼宗道:“整頓狼騎兵,兩日後到董將軍賬下聽調,協助董將軍兵發青州!”
秦繼武接過魂珠,大喜過望,連忙抱拳道:“是!主公!”外人面前秦繼宗一直稱呼秦戈爲主公!
董卓酒足飯飽,也達到自己的意圖,心滿意足的帶着華雄離開了酒樓。
樓層內只剩下秦戈與曹操,氣氛頓時有些冷清,曹操斟了一杯酒,自飲一杯自嘲道:“與董卓相處,真如與一頭怒熊相對,令人膽寒呀!”
秦戈愕然笑道:“難道曹孟德也會膽寒呼!”
曹操哈哈一笑道:“秦伯璽啊!我曹操也是個人,也是肉長的,何言不懼呼!”說完眸子中閃爍着精光道:“不過在你們異人眼中,我們這些所謂的歷史名將各個都是怪胎,嗯,我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我們與你們異人之間到底有什麼差別?今日和伯璽有緣一見,正好解我心中疑惑!”秦戈見秦繼宗無事便讓他回去整頓部隊,秦繼宗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