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愣了一下,不過有些遲疑的看着月神道:“你名義上是虛擬遊戲愛好者的領袖,但你在貴族中身份尊崇,而且現在看,你和炎黃城似乎也有密切的關係,你到底是誰?”
月神詭秘的一笑道:“我也想問這個問題,你雖然看似草根出生,但卻能走到這一步,又有仙人的傳承,然而我動用了一切力量調查你,但是你卻如憑空出現一般,你到底是誰?”
在此女面前秦戈還真是一點便宜都佔不到,聳了聳肩道:“我們還是保持點神秘爲好,不過我可以承諾,我不會背叛盟友!”
月神颯然一笑道:“我也向你承諾!”
看着滴水不進的月神,秦戈只能放棄道:“對於炎黃城你怎麼看?我對他們如何應對?”
月神愣了一下,這秦戈這種問題也問的出來,沉默片刻道:“炎黃城不過是階級意志的體現機構,不管是古今,唯有實力才能左右政治,當然如果你想到順民就另當別論了!”
秦戈向月神豎起大拇指道:“精闢!以後炎黃城判我叛國罪時,我就說是你教唆我的!”月神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秦戈看着月神離去的背影,月神說的不錯,唯有實力決定一切,碧血丹青敢玩捏他,終歸是因爲他實力不濟。
進化者軍營中,此時亂糟糟的場景已經不復存在,此時中軍大帳內,曹操意氣風發,因爲就在剛纔他,他在視察軍營時遇到了一流歷史名將朱靈,此人與其相見恨晚,曹操與其一番交談後,朱靈直接效忠於他,這讓曹操非常自得,從當日大漢龍權解封時,他心中便產生了某種萌芽,而隨着朱儁征戰,他逐漸開始產生了野望。
“張邈和鮑信二人徵召兗州各方士族勢力召開會議,秦伯璽果然聰慧,看來仲德你的諫言起作用了!”曹操轉了一天的營地,終於將進化者整飭的像模像樣,正用毛巾清洗着臉龐。
而賬內侍立着一個高大的身影,此人一身儒服,若非身上帶着書卷氣,倒像是一位征戰天下的猛將,此人便是曹魏四大謀主之一的程昱,是超一流巔峰謀士。
程昱神色肅穆,配上黝黑的臉龐讓人望而生畏,向曹操抱拳道:“秦戈乃是異人降世,擁有泰山秦族的嫡長子身份,這些年來猶如閃電般崛起,其人行事,任俠豪氣,與泰山諸雄相交,一身的草莽之氣,如今才漸有所收斂,成了氣候!”
曹操將用溼巾擦完臉搖頭道:“我倒不覺得!秦伯璽!啊!是我第二個佩服的人!我第一個佩服的人是袁紹,他的家室比我好!在京城我跟着他才能吃香的喝辣的,我不如也!所以我佩服他!而我佩服秦戈,就是他身上的豪氣,他能在這窮山僻壤養了六百多萬難民!六百多萬啊!相當於半個郡的人口,就算把我曹孟德剁成肉醬,也喂不了這些人,光這一點我就敬佩他!”
程昱點了點頭道:“不錯!秦戈施恩於百姓,素有仁義之名,不光泰山匪願意爲其賣命,而且兗州、青州的百姓視其爲再生父母!秦戈振臂一呼,兗州和青州都要爲之一震,唉!然而異人乃是禍亂的根源,異人天性貪婪,無情無義、無法無天、無君無父,若讓異人得勢,天下將陷入無窮的禍亂,劉岱雖爲漢室宗親,卻放任此人成長,如今坐上了左路軍先鋒,猶如困鳥飛天,大漢將有一害也!”說到最後,程昱無奈的嘆了口氣。
程昱的想法跟陳宮非常相似!
曹操不可置否的搖頭道:“我倒不這麼認爲,秦伯璽真性情,是個大丈夫,乃是真英雄也!而今天下禍亂以成定局,而唯有英雄才能穩定天下!伯璽正在快速的融入我們,而他將引領兩大勢力發現!”曹操覺得話題有些敏感了,坐回主位,轉移話題道:“仲德你對戰局如何看?”
程昱摸着鼻子沉吟了一下道:“中郎將率領朝廷大軍與黃巾匪主力會戰,無疑是最艱難的一戰,然而中郎將有調動龍脈之力,張樑道術雖然精妙,卻遠不及張角必然被中路軍壓制!而西涼董卓乃是豺狼之輩,嗜血的暴徒,他將此地看成爭奪功勳的名利場,西涼鐵騎深入青州將捲起漫天血浪,恐怕青州東部之民,要被殺絕也!”
曹操長嘆了口氣道:“董卓乃是絕世兇魔,我曾勸大將軍遠離此人,然而大將軍急於在軍中樹立威望,況且此人貌似莽夫,但卻工於心計,深得大將軍的器重,哎!此人若是掌權,天下必將覆滅也!中郎將本來一直限制西涼鐵騎,然而此次黃巾匪勢大,他也是迫於無奈,才放任西涼鐵騎劫掠,只是爲青州平添了百萬亡魂!”
曹操話題一轉道:“那我們南路軍如何,我看進化者都很配合,他們的熱情超出了我的想象,看來以後我要對進化者的策略和態度要有轉變了!”異人雖然如程昱所說,近乎入了魔道,但是不可否認絕對是一股不可忽視的力量。
程昱神色怪異的看了曹操一眼道:“本來進化者敬你如神,你在他們中似乎有近乎神一般的號召力,然而今日主公從進化者中招納了朱靈,進化者最熱衷於收復他們所謂的歷史名將,而現在主公你招納朱靈,對異人來說無異於要其命,恐怕今日之後,他們恐怕都會千方百計的讓名將遠離你,而導致整體戰鬥力大幅下降!”
曹操愕然,扼腕嘆道:“仲德所言極是,是我操之過急,現在該當如何?”
程昱思索片刻道:“進化者本就趨利毫無原則,其性如匪,其勢如火難以掌控,加之青州愚民多以被妖道蠱惑,我等長驅直入,必然多受襲擾,然而在下建議主公在此次掌握南路軍,在於南路軍是從徐州出發,我等可以借陶謙的勢!”
曹操思索片刻眼中精芒閃爍道:“此計甚妙!唔!那秦伯璽的北路軍如何,他們可是承擔着三郡的收復戰,而那龔都、劉闢、管承三人皆爲張角弟子,習練上古魔神之道,都有移山之力,雄踞三郡威震青州,秦伯璽可以說是內憂外患,仲德以爲東路軍戰況將如何?”
程昱搖頭輕笑道:“主公目光如炬,但卻非兗州人,不知其中奧妙,可以說秦伯璽只有內患而無外憂!如今張角大敗,大漢各地名門豪強並起討賊,黃巾匪失去張角這顆大樹必然樹倒猢猻散,而秦伯璽之名或許在兗州不響,但在青州卻是名震千里,其一,如今泰山難民其中有四百多萬皆是從青州逃難而來,而且多爲與泰山郡相鄰的東部三郡之人,這些百姓視其如神!其二,秦伯璽與青州黃巾匪大戰,曾派擅長奔襲的部隊劫掠黃巾糧道,而他將劫掠的糧草散播於沿線各鄉鎮,對青州百姓有活命之恩。其三,秦伯璽數次大戰黃巾匪,而青州黃巾軍數次敗退,青州人對其未戰以經怯了三分!如果秦伯璽能夠整合兗州兵,加上秦伯璽用兵如神,必然是裹挾秋風掃落葉之勢,三郡黃巾匪必然頃刻土崩瓦解!”
曹操漏出一抹深邃的笑容道:“這次兗州真是不虛此行,秦伯璽啊!我越來越期待你的表現了。”
……
自由領議事帳內,陳淵在大帳內等待,秦戈剛回大帳,陳淵便迫不及待的道:“大人要率軍攻打青州!”
秦戈看到陳淵風塵僕僕定然是從轄區趕來,指了指座椅道:“我招你來便是爲了此事!”
陳淵沒有下座而是盯着秦戈道:“主公!青州百姓被黃巾道蠱惑,皆是走投無路才犯此大事!主公如此枉加刀兵,簡直……”
看着陳淵如熱鍋上的螞蟻,秦戈嘆道:“這是青州百姓的劫數啊!此次黃巾起義破壞了大漢龍權,天下將分崩離析,朱儁大人剛直堅毅,早就將黃巾匪恨入骨髓,一路行來大開殺戒,凡是黃巾匪格殺勿論!幾乎是一步路一步血,更是任命西涼董卓,率領西涼鐵騎橫掃青州,董卓在邊疆血戰,好屠蠻夷部落,青州遍地是黃巾信徒,此戰恐怕青州將寸草不生,堆骨如山!”陳淵聽聞此雙膝一軟直接癱倒在地,差點昏迷過去。
秦戈連忙扶起陳淵,陳淵算是自由領的元老,精通民俗民務,尤其是善於處理外族民政,自由領能與幻妖族和諧發展以及青州難民融入領地有序接納,陳淵可以使居功至傲。
平時陳淵性烈如火,關心民間疾苦,自由領民政哪裡出問題,陳淵最先知道,往往爲了民生而讓秦戈下不了臺,在自由領民望非常高,甚至遠超滿寵、衛三孃的等人,陳淵幾乎成了下層百姓的代言人。秦戈對其是又敬又怕,而陳淵也成了秦戈的重要臂膀。
秦戈連忙扶起陳淵給其灌了口酒壓了壓驚,秦戈將其扶到座位上道:“如今青州浩劫在所難免,我們只能盡力而爲了,正如滿寵常說的‘盡人事,聽天命’!”
陳淵眸子中逐漸有了神光,看着秦戈道:“主公!您有擎天架海之能,能帶着六百多萬百姓渡過生死關,一定能救青州的百姓的!”
秦戈聽到陳淵這樣的評價,心中頓時無語,沒想到自己在陳淵心中形象竟然如此偉岸,但自己有幾斤幾兩他還是知道的,寬慰陳淵道:“我此次執掌北路軍,便是給青北三郡百姓一條活路,這也是我的能力極限了!至於生死如何抉擇,就要看青北三郡百姓作何選擇了!”
陳淵心思通透,頓時明白秦戈話中之意,連忙跪地叩首道:“我爲青北三郡數千百萬百姓謝謝主公大恩!我與樂安郡黃巾渠將劉闢有舊,當日此人殺掉爲禍鄉里的惡霸豪強,逃之夭夭,郡守本欲逮捕其老母,我知那豪強平日裡爲非作歹,敬重劉闢義舉,便暗中指點其族,將劉闢從族內除名,並立下文約,方使其母免於災禍,當日青州大災,我私放糧食救災,劉氏一族受我恩惠,我犯了官司,其宗族之人言其在樂安招兵買馬,便邀我前去,我當時以察黃巾道造反之意,便謝絕孤身逃難兗州,劉闢此人雖然出生鄉野小族,但急公好義,即便在樂安造反,也沒想像其他黃巾匪搜刮民脂民膏,反而帶領樂安百姓春耕共抗天災,當日北海黃巾匪攻打泰山,其曾以私信邀我到樂安郡避難,信中對主公讚譽很高,只是朱儁大人對黃巾將領一律斬殺,恐怕……”
秦戈摸着下巴道:“我曾與公臺先生談論過此事,只是沒想到事情發展的如此迅速,我可以向劉闢保證,只要他撤掉黃巾旗幟,率領黃巾匪遁入魯山山脈,只要他不再舉起黃巾大旗當反賊,他的一切糧草用度全部由我自由領出!我可以順理成章的接收樂安,以此讓樂安免於兵禍!而等大漢大軍覆滅黃巾匪後,他劉闢愛怎麼做就怎麼做!我秦某可以立字據!”說完當即提起筆開始寫書信。
陳淵眼中激動的泛着淚光,秦戈寫書信,等於是將自己的前程交予劉闢,若是劉闢將此信公之於衆,恐怕秦戈就背上私通黃巾匪的罪名,等待他的只有大漢的刑刀,將身敗名裂!
可見秦戈也是爲了拯救樂安百姓將命豁出去了,同時也相信他陳淵,因爲說降劉闢之計是他陳淵所獻!
秦戈在白娟上寫完信後,咬破食指按了手印,將帛絹遞給陳淵道:“叔德可有親信之人,可送於劉闢!”
陳淵雙膝跪在地上道:“淵願親自前往樂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