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天下盜賊蜂擁,人心思變,四處烽火燃起,即將進入大爭之世,我主鎮守泰山郡,納四千萬衆,諸位可曾想過,若是我主不破舊立新,以新法革新政策,安撫難民讓其安居,恐怕這數千萬難民將是數千萬匪衆,諸位之族恐怕早就絕滅!諸位皆是傳世家族,都應該知道狂風暴雨中唯有依附大樹才能存活的道理,平日裡我主寬厚,爲諸位提供庇護之地,然而各位是如何報答我主的,自由領謠言紛飛、各種詆譭侮辱也就罷了,有人甚至準備勾結惡匪取而代之,此等卑劣行徑與禽獸何異!”滿寵面如寒霜踏入議事廳,一雙眸子如電,在衆位家主身上掃過,衆士族紛紛低下頭不敢與之對視。
“諸位要認清楚,諸位能活着站在這是在誰的羽翼庇護之下!我主與兗州士族有隙,與漢室尊親劉岱有怨,一直有心懷不軌之徒肆意攻殲辱罵,如今我主赴邊關爲大漢盡忠、九死一生,泰山郡數千萬百姓之生機壓在我等肩上,我主對各位親厚,尊各位爲座上客,然而滿某無我主之雄威,今日諸位既然都到齊了,他滿某就將醜話說在這,諸位若是衷心融入我泰山郡,從今以後,我等同心協力共同創造泰山郡繁榮,若是諸位對我主抱有敵意,就請現在搬離泰山郡,這個小人就由我來做!我泰山將士染血換來的安寧之地,不是爲了某些忘恩負義的這些無恥之徒而立!”滿寵站在主位之前,面如寒霜沒有一絲的表情,如今是征服這些士族的最佳時刻,這次若非秦戈將田豐之策及時傳回領地,高堂隆捨生忘死孤身說服士族,差點鑄成大禍!
滿寵輕輕拍了拍手,只見一衆裝甲整齊的將士,五花大綁十數人,其中有一半是進化者,還有幾人是劉岱以及兗州各大士族派出的親信之人。這次聖盾會潛入十餘萬精銳進化者部隊準備聯合泰山郡士族從內部瓦解泰山郡,滿寵等人雖然有所覺察,然而卻摸不準真實情況。直到秦戈的密信傳了回來,滿寵便官方將自由領危在旦夕的消息放出,這消息一出,便收到了奇效,加上高堂隆主動請纓,給泰山士族說明利害,泰山士族才大夢初醒,依照滿寵定計,假意與梅公子合作,待起事時反戈,將聖盾會十數萬精銳全軍覆沒,此次雖然大獲全勝,然而過程卻驚險異常,着實將滿寵驚出一聲冷汗。
羊弦和胡母丘二人對視一眼,先前聖盾會藉助劉岱以及兗州士族的親信聯繫到了他們,只說是推翻秦戈的暴政,恢復禮法治理,並且劉岱直接許諾了很多泰山官職給各大士族子弟,泰山郡一衆士族覺得有劉岱以及兗州衆士族擔保絕對沒問題,雖然聽說有戰事,但是因爲自由領官方封鎖戰事消息他們也不清楚有什麼。
然而當泰山郡將軍情公佈出來以後,所有士族頓時傻眼了,然而一經覈實,才發現他們被兗州士族和劉岱給賣了,羊弦和胡母丘都是人精,瞬間驚出一聲冷汗,當場就爆了粗口,他孃的,如果泰山郡被白波匪和黃巾匪攻破,到時候他們的宗族早就嗝屁了,還哪裡能夠加官進爵,這分明是劉岱以及兗州士族玩的禍水東引之計,讓泰山郡與兩股山匪同歸於盡兩敗俱傷,用泰山士族和百姓來餵飽暴亂的匪衆,泰山士族完全淪爲了炮灰。對於宗族來說,滅族之仇不共戴天,羊弦和胡母丘二人直接將劉岱以及兗州士族給恨上了。
羊弦抱拳道:“滿大人!所謂君子虛懷若谷,此次我等生出歹心,好在懸崖勒馬!如今聽聞南面黃巾匪已經突破五道防線,打到伏龍領了!如果一過伏龍領,我泰山郡危矣,我與胡母家主商議,我們各大士族舉全族之力組建十萬子弟兵,前往北地助秦繼武將軍抗擊黃巾匪!”一旦涉及到自身生死,就連這些雷打不動士族都開始變得積極起來。
只見從衆士族中走出三人,其中一人體態雄壯,手持一柄戰戟,儀表不俗有一股儒雅之氣。滿寵識得此人,此人爲羊弦的外甥韓浩,乃是歷史一流歷史名將,這次圍剿聖盾會的叛逆,韓浩率領士族子弟兵猶如虎入羊羣,指揮調度有方是員有勇有謀的悍將,另外二人,分別爲羊絡(羊弦之第)、胡母烈(胡母班之子),二人均爲隱藏二流歷史名將,以及十幾員三流歷史名將,這就是士族的力量,士族子弟從小條件優渥,實力不弱於郡兵,又習練祖傳高階功法,從小習練武藝打熬筋骨,這十萬子弟兵的素質高的可怕,清一色的銀品高階修爲,其中入流修爲者有三百餘人,這支部隊而且裝備精良,一個個修煉家族傳承功法,完全有顛覆自由領的力量,不過平時是一盤散沙,各自勾心鬥角,現在聯合起來絕對是一支可怕的力量。
滿寵看到士族的表態,眼中閃爍着精光,如今北線于禁率軍與白波匪激戰戰事吃緊,而南線雖然由巫角傳授秦覆水施展大雪、地震、移山等地脈道法,不斷從地理上創造極端環境,然而黃巾匪作戰勇猛,精兵將勇不斷突破秦嶺山麓防線,秦繼武率軍節節退避、節節狙擊,如今北線戰事焦灼,南線的戰事吃力,若非秦繼武善於防禦,恐怕早就被敵軍突進。若是有這十萬士族精兵生力軍加入南線,以秦繼武之才一定能夠暫時穩住南線局勢。
滿寵拔出腰間的權重劍道:“古人歃血爲盟,以壯軍威!明日午時,我等在自由校場,以這些賊子心頭熱血祭天,以振軍魂,由我與韓兄親率士族子弟兵,去支援秦繼武將軍,與黃巾匪決一死戰!”滿寵已經好久沒上戰場了,這次拔出寶劍,身上散發出一股凜凜之威。
羊弦和胡母丘二人對視一眼,心中升起了一股苦澀,這滿寵明顯要拉他們下水,讓他們當衆誓盟斬殺劉岱和張邈的親信,自此泰山士族和劉岱以及兗州士族將勢不兩立,用泰山匪的話說是拉投名狀!
看到此時煞氣騰騰的滿寵,加上劉岱和張邈這次真的做的太不地道了,泰山士族已經對他們恨之入骨,一衆家主出列紛紛拔出腰間的寶劍,架在滿寵的劍上,起誓道:“泰山郡還要我們泰山人來守護!一切全憑滿大人做主!自此我等與自由領一條心,共創泰山郡繁榮!誰要敢覬覦泰山郡,我等與其不共戴天!”
滿寵見此心中的大石落下,如今士族內禍以除,聖盾會以及心懷不軌的進化者團體已經全部清洗,自由領內部再無憂患,滿寵可以放心的率軍南下,與黃巾匪一戰,滿寵雖然操勞自由領政務,然而卻日夜打熬筋骨,武藝絲毫沒有耽擱,加上自身的能力,統軍作戰能力在自由領僅排在於禁之後。
……
泰山北線,于禁立在山關前,看着關外星星點點的敵軍營帳,眉頭緊鎖,回眸天空月朗星稀長長嘆了口氣道:“看來我還是小覷了白波匪,本想將其一擊而潰,誰知這白波匪中竟然高手如雲,竟然有三個神將,而且隱藏着一位雙神級武力和統帥名將,看來戰事依舊將僵持不下,繼武那邊不知道還能撐多久!”即便白波匪有郭太、楊奉兩員神將,然而於禁的霸下負嶽,能夠與泰山山麓的山氣結爲一體,猶如一座擋在白波匪前的泰山,不斷消減白波匪的銳氣。這一月以來白波匪軍勢銳氣耗盡,于禁並非無腦抵擋和血戰,而是善於利用山形地勢,且戰且退將白波匪引入羣山之中,今日于禁對白波匪發動絕地反擊,于禁召喚出以三十萬自由軍凝集成霸下軍魂,再配合龔都做法施展移山搬河的道術,羣山將白波匪團團圍困,以洪流倒灌入軍陣,直接衝散敵軍軍陣,而於禁統帥自由軍凝結出霸下軍魂,破浪而行,于禁親率一萬霸下力士打頭,殺的白波匪人仰馬翻潰不成軍,眼看白波匪要按照于禁的計劃被他重創絕滅。
誰料到突然一個持斧渾身魔紋的悍將率軍擋住了于禁,同時他竟然以神級統軍之術,將已經潰不成軍的白波匪重新組織起來,凝結出猶如烈日般的軍魂,直接衝破霸下負嶽的羣山環繞般的包圍!
徐晃手持烈日曜金斧,戰斧催動軍魂所過就連封住部隊的羣山也被他活生生的劈開,加上白波匪兵力遠勝自由軍,被徐晃活生生的殺出一條生路,破出重圍,此戰于禁雖然殲敵近二十餘萬,可以算是重創了白波匪,然而徐晃的突然殺出讓他一舉全殲白波匪,馳援秦繼武的戰略落空,秦繼武率領十萬部隊去抵擋黃巾匪,雖然黃巾匪地處不利環境,然而那支黃巾匪是經過戰爭洗禮,能征善戰,而且猛將如雲,即便秦繼武善於防守恐怕支撐不了多久,現在他的戰略已經落空,如何不讓徐晃焦躁。
想到白天徐晃渾身佈滿黑色的魔紋,一雙眸子充滿血紅色,嗜血好殺根本不似剛開始於禁遇上的徐晃,他完全被魔性影響,導致他性情大變,這讓于禁生出狐疑。
“大哥!你也別太着急,秦繼武將軍雖然年幼,但是卻跟隨主公經歷大小戰無數,如今雖然已經到了預定時間,相信他一定能夠撐到你回援!”於通從一旁走過來,端着一盤烤肉和水走來。
徐晃那瘋狂猶如一頭暴怒的瘋獸,這讓于禁心頭蒙上了一層陰霾,因爲現在局勢陷入了被動,他在這裡多待一天,秦繼武隨時可能兵敗生死,到時將陷入被動,但是他也不能就此撤退,他一退白波匪必然壓上來,到時泰山郡將真的有覆滅之危,想到自己當日在衆將面前誇下的海口,于禁臉皮有些燥熱。
就在於禁焦躁不安時,突然一員小將一臉興奮的跑了過來,于禁回頭來人正是秦繼勇,秦戈的五位族弟忠孝廉恥勇之一,秦家除了最亮眼的秦繼武、秦繼宗和秦繼賁三人外,秦氏嫡族的這五位青年逐漸嶄露頭角,年齡稍長的秦繼忠隨秦繼宗的狼騎兵遠征,秦繼孝擅長使刀戰力已經達到三流巔峰,算是五人中戰鬥力最強的,與秦繼廉一道隨秦繼武在東線與黃巾匪激戰,秦繼恥擅長射獵,羿帶着風劫獵手離開領地後,領地的預備風劫獵手部隊由他率領,在秦嶺沿線與黃巾匪打游擊,最後的這個秦繼勇只有十歲不到,現在臉上還帶着稚氣,如今泰山郡抵禦白波匪和黃巾匪全民皆兵,秦繼勇因爲體態雄壯,混到十六歲至十八歲的預備兵裡面偷偷跟隨於禁而來,是于禁在戰場上才發現了他,于禁是又驚又氣,不過看到秦繼勇天資甚高,加上這小子膽大包天,便沒有將他潛回領地,留在帳下聽差。
于禁此事心情煩悶訓斥道:“爲將者,首在威儀,如此孟浪形骸成何體統!”因爲親兵的甲冑爲制式甲冑,秦繼勇穿在身上本來就大了一號,現在狂奔而來,整個衣甲七扭八歪,看起來狼狽不堪,更是讓于禁心生煩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