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外,星耀聯軍駐地,熙熙攘攘猶如菜市場,甚至有些進化者擺起了夜市,簡直就像一個臨時貨品交易市場。不過吃了大虧的江千流成了驚弓之鳥,派遣巡邏兵日夜巡查,生怕秦戈率軍殺來。然而此時秦戈根本沒有心思和他糾纏,他最在意的是如何練兵,如何應付匪潮。
江千流帶着掐指一算和星三臉色陰沉的站在大營前,此時的江千流眼中帶着焦躁不安。而遠處傳來一陣馬蹄聲,在空幽的山谷中格外的刺耳。
江千流眼中閃過慌亂,只見來人越來越清晰,江石濤騎着馬帶着一隊摸約十來人的進化者。江千流看到江石濤到來迎了上去強笑道:“三叔!你來了!”
江石濤臉色異常的陰沉,對着江千流冷哼一聲,沒有停下來直接騎着馬向着軍營行去,對着掐指一算冷聲道:“將黑蛇和爭鋒天下給我叫過來!”江千流雙腿一軟差點跪在地上,從江石濤的態度上他就可以猜測出家族對他的態度!這次他丟了家族的資產,家族果然是不會放過他的。
很快,掐指一算將黑蛇和爭鋒天下帶到主軍帳中,江石濤坐在軍帳中,身後站着一排精銳進化者,他們身穿詭異的紅色道士服,給人感覺有些不太舒服。黑蛇和爭鋒天下唯唯諾諾的站在大帳中。
江石濤掃了二人一眼道:“這次將你們叫來目的是爲了自由村而來!據可靠消息,秦戈擁有神獸庇佑,從而避免獸災的襲擊!所以這次自由村農兵加上縣域的僱傭兵以及瓊花會的幫助將有很大的機會守住匪潮!所以我們此次的目的是全力奪取自由村!由於秦戈現在已經成爲亭長,不能僱傭鄉勇來戰鬥,所以我們只能從周邊的鄉鎮抽調進化者部隊攻城,但由於時間倉促,我們只能抽調一萬進化者部隊!加上天階地脈周邊的匪潮約有一萬,總共形成兩萬人馬!但據我們情報得出,秦戈現在有兩千人馬,加上瓊花會的一千人馬的支援,共有部隊三千人,而且加上在縣城僱傭兩千縣兵共有5千部隊!而且秦戈招募的一流歷史名宿是滿寵,並非能征慣戰的悍將,戰鬥力有限!我們只要等匪潮攻入自由村,等他們兩敗俱傷之時,可以一舉拿下自由村,佔據這處天階村落,所以叫二位來商討戰略!以策萬全!”
黑蛇眼中一亮,如果能讓秦戈一無所有,那就再好不過,現在看着秦戈一日日發展壯大,讓黑蛇眼紅的整日睡不着覺,盯着江石濤道:“江三爺!匪潮敵我不分,如果我們到時候攻城,匪潮攻擊我們怎麼辦?”
江石濤淡淡一笑道:“我手裡有昌豨的令牌,在泰山郡土匪中沒人敢動我們!”說完有意無意的看了爭鋒天下一眼道:“爭鋒村長在石峽鎮聽聞與石峽寨關係密切!”
爭鋒天下眼中閃過一抹慌亂,眼神躲閃道:“這個我不清楚!三爺你說笑了!”
江石濤眼中閃過一抹精芒道:“爭鋒村長!泰山四寇之中排行第一的孫觀!聽聞現在在石峽鎮落草!那可是一名二流歷史名將,在歷史上的地位要比昌豨高的多!”
爭鋒天下目光躲閃,心中暗自思索着自己的幾個心腹,到底是誰出賣了他。的確泰山四寇之一的孫觀在一個月前落草石峽寨,這可讓爭鋒天下興奮的好幾天都沒有休息,這段日子裡,他積極走動石峽寨,完成石峽寨佈置的各種任務,已經與石峽寨的關係提升到了友善。而他耗費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就是爲了招募孫觀這位歷史上赫赫有名的泰山四寇之首!有了孫觀他將能笑傲泰山郡。如今這塊肥肉竟然被暴露在星耀這頭餓虎的眼中,讓爭鋒天下有些侷促不安。
江石濤慢慢敲着桌子淡淡笑道:“人要量力而爲,蛇吞象只是個笑話!家主有令!只要爭鋒村長這次助我們拿下自由村,等以後攻下石峽寨,以後就是你爭鋒天下的地盤!至於孫觀嘛!有些事情不是你能染指的,當然你可以不服從!至於結果嘛……”江石濤沒有說出來。
爭鋒天下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掌心滲出一層密汗,最後咬着牙強笑道:“三爺您說我該怎麼做?”
江石濤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淡淡笑道:“請石峽寨出兵,有孫觀帶着石峽寨的匪兵!必能輕鬆踏平自由村!到時我們星耀將接管自由村!說來還要謝謝這位秦村長了!讓我們星耀避過了獸災建立了天階村落,哈哈!”江石濤原來想玩黃雀在後的把戲!
……
自由村在全體村民的熱情投入下快速的發展,秦戈的工作也非常的簡單,每天凌晨隨着部隊起牀,到校場中進行晨練,本來孫康等人對於雷暴的現代化訓練方式不屑一顧,但秦戈每日起來跟着雷暴操練軍姿和隊列,他們也不敢再說什麼,按時帶領將士出操。早晨操練完畢後,就聽滿寵、諸葛小亮以及風烈的報告,開始領地工作和事務安排。上午秦戈協助孫康操練士卒的戰技,下午則視察領地建設,同時給建設中的領地提些意見,傍晚則陪同雷暴訓練士卒的實戰能力,到了晚上再進行出操訓練。
看到自由村每一天都變換模樣,村中的百姓也沒有剛來時的侷促,每一個人都似乎喜歡上了這裡,他們對這片熱土充滿了希望!秦戈看着晚上三三兩兩坐在家門口,暢談今後工作的百姓,心裡充斥着一種前所未有的滿足感,這比他費勁千辛萬苦在戰場上擊潰敵軍帶來的成就感都要高,現在秦戈知道他承載着自由村的夢想!那是一種沉甸甸的責任。
“什麼!嬰子不知所蹤!”一個擔憂的聲音從一旁傳來,秦戈回頭望去,只見城門前,孫康正和二十幾個精壯漢子交談,壯漢身後跟着一羣村民婦孺,約有兩百來人。
秦戈聞聲走了過來,孫康見此連忙招呼衆人給秦戈見禮,雖然在練兵時和雷暴矛盾重重,而且孫康也不輕易服人,但對於秦戈他是打心裡敬服。
秦戈看着這一批搬遷來的農民,這些天不斷有自由村領民的親屬搬遷過來,但像這樣大規模的搬來還是第一次,尤其是領頭的二十幾個精壯漢子,一看就是經過訓練,都有銅品後期修爲,直接可以轉化爲東嶽兵,讓秦戈眼中一亮。
秦戈瞭解了情況,原來孫康在郡城跟隨秦戈時,就派人聯繫家人,這些人都是他們孫氏一族的族人。聽孫康說,在東漢開朝他們孫氏祖先曾立下赫赫戰功,被分爲候!只是到了他這一代家道中落!剛纔吵鬧是因爲,他有一個兄弟有十六七歲,平時秦戈就曾聽孫康說過他的這位兄弟,吹得是天花亂墜,說是習武天資超強,勇猛甚至超過他們祖先,是孫家崛起的希望,但是他的兄弟在一個多月前離家出走,到現在不知所蹤。
一個老嫗神色有些焦慮道:“大郎!二郎聽到你被那貪官陷害,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二郎脾氣暴躁,出事了該怎麼辦!”
孫康拉住老嫗的手安慰道:“三嬸!你放心!嬰子武藝高超,現在你們風塵僕僕,請先到村子裡面安頓,等村中的事情一了,我就和大夥出去尋他!”秦戈召喚了一些鄉民,幫助孫家搬遷。三國這個時代最重視家族,孫康將他們孫氏家族全部搬遷過來,也就是表示要死心塌地的追隨秦戈,與自由村共存亡!
和孫家人寒暄了幾句後,秦戈看到孫康心事重重,他聽說過孫康父母早亡,孫康十多歲便撐起了這個家,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弟弟拉扯大,憑着自己的勇武被郡中賞識,本來以爲日子好起來了,結果又出了那檔子事,現在弟弟不知所蹤,孫康表面上不說,心裡比誰都着急。
秦戈拍着孫康的肩膀道:“你弟弟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你說他的本事比你強多了,應該不會出什麼問題,只是匪潮未平!你將族人搬遷過來……這是……”秦戈的意思是,孫康應該在匪潮之後將族人搬遷而來,萬一沒有守住匪潮到時……孫康拍着胸脯道:“我相信主公!”秦戈心裡泛起了莫名的感動,同時那種壓力讓他有種窒息。
秦戈看着孫康道:“我兄弟雷暴雖然脾氣臭,但他訓軍有一套,還希望孫將軍多多包涵!等駐地建好後,我會加派人手幫你去尋找嬰子的!”
孫康起先眉頭微皺,不過最後還是點了點頭,當聽到秦戈提到他兄弟時,不由臉上閃過一抹自豪笑道:“主公說得對,嬰子雖然剛滿十六歲,但是天賦異稟,就算有十個我也進不了他的身!”看到孫康唾沫橫飛,提到弟弟話匣子就打開了,秦戈搖頭一笑,顯然認爲這傢伙在吹牛!
……
在匪潮還有三天要爆發時,臨近中午時分,一隊裝甲整齊的士兵出現在了自由村前,這是牟縣的縣兵,爲首一人身穿制式軍鎧,揹着一柄長槍,摸約二十五六歲,來人叫做任立峰,是任峻的堂弟,也是他的心腹,任立峰除了率領兩千縣府兵外,還帶着八百人的鄉勇部隊,一個個身強體壯,神色森嚴,清一色的鐵品後期精銳鄉勇,戰力不在正規縣兵之下。
秦戈帶人連忙迎了出來,他與任峻相熟,這任立峰也多次打交道,看到秦戈親自迎了出來,任立峰臉上泛着喜色,跳下馬小跑上前笑道:“秦兄我們又見面了!秦兄的村莊,果然氣勢非凡啊!”秦戈和任立峰來了個擁抱,任立峰看着秦戈道:“大哥身爲縣尉,按照規定不能參與異人領地防禦,所以他讓我對你說聲抱歉!同時從任家莊連夜抽調了八百鄉勇,來助秦兄一臂之力!”
秦戈看着任家莊的精銳鄉勇前來助陣,眼中閃過感動,握住任立峰的手道:“任兄的大恩!秦某真是沒齒難忘!”
任立峰迴過頭向身後招了招手,只見十數輛裝滿貨物的馬車行駛過來,任立峰對秦戈道:“這是當日秦兄託兄長購買的退役兵甲!”當日秦戈在泰山郡利用皮貨以及敲詐星耀狂賺了三百金,其中兩百金用於在縣府僱傭縣兵,而任峻告訴秦戈,每年縣府將清理一批破舊的兵甲,問秦戈有沒有意願收購,一套退役兵甲的價錢只有一百兩,雖然隨着使用年限會變得老舊,品質會有所下降,但是卻是普通兵甲價錢的十分之一,秦戈沒有猶豫,一咬牙便訂購了一千套!這種鎧甲是制式的普通裝甲,配上制式的黑鐵兵刃,便是當前大漢軍隊的標準套裝,一套兵甲價格摸約在一金左右,而一把制式的黑鐵兵刃摸約七八百兩白銀左右。
任立峰掀開篷布笑道:“這些是大哥親自命我挑選的,這些裝甲多是六七成新,有些更是九成新,穿上作戰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看來任峻也給秦戈開了後門了,以前民間私藏甲冑可是誅九族的重罪,然而現在大漢朝堂腐敗,只要有錢什麼都搞得到,任峻本來剛正不阿,這種甲冑是要賣到鐵匠鋪銷燬的,這次給秦戈開了後門,並且將很多還沒達到退役期限的甲冑混入其中,算是賣了秦戈一個天大的人情。
秦戈眼中閃過感動,心照不宣的笑道:“任兄夠兄弟,來日我一定親自登門拜謝!來!我以備好了酒席爲立峰兄接風洗塵!”秦戈拉着任立峰的手向着城內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