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聞言打了個哈哈,這雷彈可是這次戰場最大的依仗之一,如此神物他豈能輕易的銷燬。
秦戈連忙轉移話題道:“大師!我聽說小僕到了遊歷天下的年紀,你看我們哥倆的關係,讓小僕來我這邊實習吧!咱們兩個也不是外人,我一定向你保證,好好的監督小僕,讓他好好學習、天天向上,早日繼承你的衣鉢,讓他成爲像您一樣的機關聖匠!”
匠魁雖然是仁厚長者,但是他可不是傻瓜,秦戈言下之意他再清楚不過,如今天下即將進入大爭之世,到時墨家子弟肯定要入世。
匠魁回頭看着匠僕道:“阿僕!伯璽的話你聽到了,你是什麼想法?”
匠僕連忙跪地道:“弟子的一切是師父賦予的,全憑師父安排!”
匠魁頓時板起臉道:“我是問你的想法!”
匠僕一時間惴惴不安,不過很快鎮定下來道:“我想追隨秦將軍!”
匠魁聞言輕嘆了一聲道:“伯璽的確是亂世英雄,不過殺氣太重了,你以後要恪守兼愛非攻之道,切不可踏上魔道,否則我定然清理門戶!”
匠魁直接不避衆人,當着秦戈的面說了出來。
秦戈頓時尷尬的摸着鼻子道:“大師!我殺氣重那是對那些高麗畜生,我對大漢百姓多和藹可親吶!現在冀州城下的粥場就是我一力主張設的,可以說造福百萬百姓,我可是地地道道的好人!”
匠魁不可置否的露出了那慈祥的面孔,不置一言,如果不是秦戈對天下蒼生有不世之功,他纔不會讓弟子跟着秦戈,因爲秦戈嗜血好戰與墨家的非攻思想格格不入。
不過此次秦戈有了意外的收穫,對於涿郡防禦戰多添了幾分信心。
同時,能將墨家的天才機關師匠僕收歸麾下,也算是一件大喜事。
由於要趕製大批量的雷彈,秦復火從匠魁手中接過製作圖紙,便開始到鐵匠坊中製作,匠僕和公輸卿也開始着手雷藥的配製以及準備雷彈的填裝工作。
而匠魁也是工作狂人,和秦戈寒暄了幾句,便開始製作陣基。
秦戈到兵工廠轉了一圈,整個兵工廠熱火朝天的高速運轉起來,反倒是秦戈有些無趣的退了出來。
金德曼跟着秦戈離開兵工廠後,面色凝重的看着秦戈道:“我真是越來越相信,高麗文明與你爲敵是個錯誤,你爲了勝利不擇手段!”
秦戈騎在破軍身上心情大好道:“我又不是淵蓋蘇文,擁有聖級的實力和無敵於天下的窮奇兇騎,所以我只能竭盡所能的想辦法擴大戰爭的贏面!”
金德曼聞言白了一眼秦戈,明明是一個無敵天下的虓虎,非要搞這些食腐動物的陰損招數,不過這樣的秦戈更是可怕和兇殘。
秦戈帶着金德曼、典韋徑直來到了冀州城外,只見在城樓處貼滿了告示,劉虞和冀州貴族開始執行秦戈的民政方略,大批的青壯年被抽調到後勤部隊,負責運輸糧草物資。
很多壯年的婦女以及老人和孩子,被選到河道、農田、道路等工程開始動工,並且很多婦幼被青州的移民政策吸引,整個冀州城外那黑壓壓的難民潮頓時爲之一清。
此時在城樓外,以遠征軍的名義架設了粥場以及臨時醫療處,負責救治大批生病的流民,讓他們儘快恢復體力,隨着流民的漸漸減少,雖然依舊罩在了戰爭的陰影下,但是整個冀州似乎逐漸恢復往日的秩序。
此時,粥場處徐長今正組織大批量的軍士,根據難民病情熬製藥膳,上次來冀州城秦戈看到的很多垂死掙扎幾乎等死的難民,此時臉色逐漸好轉,眼神也不再麻木,在遠征軍將士的維持下,有序的到粥場領粥。
看到這一幕,秦戈露出笑意道:“沒想到讓冀州上下束手無策近乎絕望的事情,在你的三言兩語之下完美解決,善德你做了一件功德無量的事情啊!”
金德曼也正細細的打量着冀州城的變化,臉上露出了難以察覺的成就感。
金德曼雖然是新羅的女王,但是高麗文明是男權社會,她只是名義上的首領,加之新羅流落遷徙到李氏王朝境內處處仰人鼻息,金德曼有很多想法,但都根本無法實現,她就像是一個吉祥物一般。
而沒想到金德曼一直渴望的施展才華,竟然在自己淪爲俘虜的大漢實現了,如今看着自己才能施展的成果,金德曼的心中涌現出一種從來沒有的成就感和滿足感,當然這種高智商人的想法,秦戈不懂,他只看到了冀州的一大弊病解除,讓高麗的名流貴胄騰出更多的精力和力量到幽冀戰場上來,等於是一舉解決了自己的後顧之憂。
秦戈正準備去粥場,只見一羣衣着華麗的人正快步而來,秦戈認出了其中有一人正是冀州鉅商甄氏家族的族長甄逸,也是三國時代與糜竺齊名的鉅富商賈。
不過這段時間,秦戈與冀州貴胄代表崔瑀和辛箜兩位士族巨擘交流,甄逸代表的甄家以商道起家,在冀州世家中只能算是二流,所以在秦戈與冀州士族們打交道時他只能遠遠的作陪,不敢也沒辦法插上話。
秦戈對甄逸印象深的原因主要是歷史上甄家出了絕色歷史美女甄宓,而且甄家對遠征軍的資助力度非常大,送來了大批量的戰馬、武器、軍械、糧草以及製作武器盔甲的精鐵,這幾乎解決了秦戈的燃眉之急,秦戈向來是一個有恩必報的人,所以對此人便格外的留心。
不過二人見過幾次面卻是一直沒有搭上話,秦戈跳下虎魄也迎來上去,甄逸面白如玉、留着三縷長髯,行走時衣袂飄飄,頗有風流雅士的風度。
秦戈當先抱拳道:“甄大人!數日不見風采依舊啊!”
甄逸沒有崔瑀和辛箜那種士族魁首的架子,看到秦戈竟然主動見禮,連忙回禮道:“老朽,聽聞秦大人來了,正巧在這裡有些事情,便過來一敘,是老朽叨擾了!”
秦戈聞言哈哈笑道:“甄大人名震冀州,秦某人不過是窮鄉一匹夫罷了,大人有所驅使,派人來說一聲就行了,何必如此驚動大駕,到是秦某人唐突了!”
雖然在崔瑀、辛箜等人眼中甄逸是上不了檯面的狗肉,但是秦戈知道甄家可掌握着冀州、幽州以及部分兗州和青州的商道,富可敵國乃是天下鉅富家族之一。
秦戈的自由商行,在很大程度上也不過跟在甄家後面撿骨頭吃,絕對不敢輕視這位商道巨擘。
甄逸乃是商道老手,秦戈對自己如此客氣和尊重,自然知道商家互吹笑道:“秦將軍如今名震天下,大漢十三州誰不聞將軍之威名如雷貫耳,將軍折煞老朽了!”
“呵呵!世伯也不向小侄引薦,我也早聞秦將軍威名,今日有幸目睹虎威!”跟在甄逸身旁的一個錦服男子含笑而立,約三十餘歲,一對眸子格外明亮,此時正打量着秦戈。
甄逸聞言不敢怠慢,向秦戈連忙介紹了男子,原來此人竟然是辛氏雙傑之一的歷史名將辛毗,跟其兄長辛評乃是袁紹的左膀右臂。
後來袁紹官渡兵敗,辛毗投降曹操,而辛評誓死不降,更是因爲辛毗歸順曹操,而辛評自薦滅其全族,最後城破自戕而死,被曹操評爲河北忠義之士。
辛毗雖然在道德上有污點,但是其投降曹操後,才能得到空前的施展,乃是曹魏支柱之一,而且辛毗有一女乃是赫赫有名的歷史美女辛憲英,不過現在看辛毗的年紀,那辛憲英恐怕還是個嬰孩吧!
現在辛毗雖然沒有名揚天下,但已經在冀州有很大的影響力,是士族年輕一輩的翹楚之一,秦戈也不敢怠慢,二人寒暄一番。
辛毗雖然看起來風流俊雅,雖然出身世家大族,然而卻平易近人,沒有絲毫的架子笑道:“我聽說,明日遠征軍將要趕赴涿郡,如今軍情如火,將軍卻有雅興到此關心民政?”
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秦戈微微一笑道:“沒有什麼事,遠征軍各項工作都以全備,涿郡又有大軍守備,我是隨便轉轉!辛兄主持此處粥場,井井有條,看到冀州難民之危解除,我北上抗敵也再無後顧之憂也!”
辛毗聞言露出讚賞之色道:“真是聞名不如見面,以前我被流言誤導也,以爲秦將軍只是一員猛將,當我拜讀將軍的幽冀戰略書後,對將軍的敬佩無以復加,幽州戰敗,人心浮動,加上難民涌來,竟然無人能夠想出解決民政問題之策,而導致冀州內亂,差點讓整個冀州崩潰,將軍的冀州民政三策,簡直是天馬行空的天才構想,一舉解決難民之弊,提振幽州軍民信心,在下佩服!”
冀州戰略書是徐庶、田豐、荀諶以及金德曼三人編纂的,對於四人的能力,秦戈沒有絲毫的懷疑,能產生如此效果,也在秦戈意料之中。
雖然辛毗有心結交秦戈,然而秦戈知道這些世家子弟,均是以自己家族利益出發,跟他們打交道要玩政治而不是交心,反倒是此時秦戈最想結交的便是甄逸,如果自由商行和甄家能夠達成合作那錢財不是滾滾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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