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四章 封狼居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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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鳥看到秦戈兌換完國戰功勳後,也不再多說廢話道:“希望你能夠再接再厲、再創輝煌!讓死氣沉沉的華夏文明重現上古榮光!”

說着青鳥手一揮,秦戈只覺天旋地轉,當他意識清醒時,已經和管仲、鄭和、宋應星三人來到中軍大帳前。

秦戈將三人分別安置在軍帳中,便馬不停蹄的用楊枝甘露醫治徐庶、高順、許逹等將士。

那楊枝甘露果然功效神奇,奄奄一息、生命垂危的徐庶、高順等虎賁將士服用後竟然奇蹟般的復原,斷肢再生、一身傷病全部根除,衆人自然一陣千恩萬謝、其樂融融。

就在這時,帳外軍士稟告,袁紹、曹操和袁術帶着衆將校來拜見秦戈,說要請秦戈一起去傳送陣廢墟祭天立碑,以彰顯大漢軍威。

秦戈聞言心中有些好笑,這些傢伙還cosplay霍去病,不過趁着國戰大勝,此舉還真可以揚名天下、名震千秋。

想想還是這些貴族子弟會玩,秦戈便帶着典韋和趙雲向營帳外走去。

田豐過來看望重傷復原的徐庶,秦戈趁機將管仲介紹給二人。

見到了傳說中的偶像,想到以後一起共事,二人簡直激動的語無倫次,就差化身小迷弟討要簽名了。

看到三人正在談天論地,秦戈也不再打擾策馬而行。

秦戈揚鞭駕馭着破軍帶着趙雲、典韋以及高順的虎賁營衝出軍營。

此時只見袁紹、袁術、曹操等將人人身穿禮服華袍,數十個將士擡着一塊巨大的石碑,上書“某年某月某日,大漢天軍大破高麗韃虜之地!犯我華夏者雖遠必誅!”

還有一對對將校擡着各種酒器和禮器,就連祭天的三牲祭品全部準備妥當。

秦戈看的直砸吧嘴,有必要搞得如此隆重嗎?

看到秦戈到來,袁紹、曹操等人紛紛迎了過來,就連一向視秦戈如草莽的袁術此時也表現的非常親密熱情。

曹操攬住秦戈的肩膀指着石碑上的字得意道:“伯璽覺得怎麼樣?本來昨天我們想請你過來商議,結果衆將士說你有事無法出來,我們以爲你被那淵蓋蘇文最後反擊受了重傷,想來看你!被你的部下攔住說什麼不讓進,伯璽你沒事吧!我看你神采奕奕,不像受傷了啊!”

“嘿嘿!聽說伯璽養了幾個新羅婢,你小子不會春宵帳暖、美人在懷、銷魂蝕骨吧!”袁術露出一抹大家都懂的神色。

沒想到被袁術這個猥瑣的傢伙一語言中,不過秦戈早就不是以前的初哥,強裝鎮定露出鄙夷的神色,看的袁術有些尷尬,只能自顧自的嘿嘿一笑。

衆人一路而行,便談論起了一些朝堂之事,袁術回頭看着秦戈道:“伯璽可曾聽過傳聞,朝廷準備冊封你爲侯爵,而且是爵位中的鄉候,而且聽聞陛下想賜你冠軍之名!”

袁紹和曹操等衆將聞言,紛紛露出豔羨之色,大漢承襲大秦軍制,王、公、侯、伯、子五個等級,其中王爵只賜予漢室宗親,因爲王爵擁有封地,只有在立朝初期纔會裂土封王,皇室與其共掌天下。

在太平盛世只有皇帝的親兄弟在得到皇帝非常寵愛的情況下才會封王,王爵的封地最少是一郡之地。

之下便是公爵,公爵也擁有封地,封地最少是一縣之地,擁有對封地百姓生殺予奪的統治之權,大漢興盛之後公爵之位幾乎取消,除了對一些有大功的朝廷重臣死後纔會分爲公爵。

而侯爵因爲以上種種原因可以被稱作最高級別的爵位,分爲縣、鄉、亭三等,冠軍侯因爲名號特殊,只有在與外族作戰戰功卓著者,朝廷加封此侯,食邑一般爲鄉侯和縣侯。

然而作爲軍人,冠軍侯意爲勇冠三軍之意,因爲名將霍去病的加持,在大漢軍中有特殊意義,乃是所有大漢將士夢寐以求的爵位,他代表着大漢將士戰功的最高榮耀!

秦戈聞言也有些不可思議道:“不會吧!大漢幾百年已經沒有出冠軍之名,我何德何能,配此冠軍之名!”

秦戈從烏鴉那裡可聽到了很多風聲,現在因爲冊封自己的事情,已經成爲整個朝堂的焦點,加上士族、皇親等勢力不願放任大將軍權勢野蠻無序生長,所以準備拿自己封賞之事大做文章。

秦戈國戰封侯已經是板上釘釘,然而冠軍之號秦戈雖然眼饞,然而連想都不敢想。

冠軍之號乃是漢武帝專爲霍去病所設,之後只有對外戰爭中取得不世之功者才能獲得,而且基本上是未來大將軍和驃騎將軍的繼承者,乃是天子最信任的寵臣獲得的封號。

秦戈和劉宏二人只有一面之緣,而且金德曼說這個天子雖然魔欲入骨,但不是個簡單的蠢貨,現在大限將至,不可能放任大將軍何進獨霸朝堂,這次朝廷政治漩渦說不定是其在後面推波助瀾。

而冠軍之名基本上代表着大漢軍魂,在軍中影響力太大了,天子斷不可能將此號賜給自己。

曹操也是滿臉羨慕道:“此次國戰,你千里雪夜奔襲雪狼谷,粉碎了高麗部隊長驅直入的陰謀;冀州城前血戰高麗大軍,阻擋了高麗人進軍大漢的圖謀;率領左路軍橫掃幽州北境,讓高麗韃虜聞風喪膽;天門關前計收聖耀帝國,免於大漢被羣狼分食;率軍橫掃烏丸部族,讓烏丸部族臣服於大漢,你所做的哪一件不是驚天動地的壯舉,被冊封爲冠軍侯實至名歸,沒有人敢說什麼!不過我要提醒你的是,聽說大將軍要推薦你爲刺史,還讓你任選豫州和冀州兩大州!”

曹操說到這,袁紹、袁術兩兄弟豎起耳朵來聽,秦戈輕輕點了點頭道:“對於此事我略有耳聞,不過是捕風捉影的謠傳罷了!”

袁術聞言有些耐不住性子道:“伯璽!此事千真萬確,而且聽說何苗將軍前來犒軍,就是帶着大將軍的使命與你談此事,伯璽啊……”

袁術沒說完,便被袁紹乾咳兩聲打斷。

看了袁紹一眼後,袁術冷哼一聲不再言語。

曹操拉着秦戈走到一旁,低聲道:“這大漢朝堂的水很深,尤其是豫州和冀州,自來是各大士族的聚集之地,向來是袁氏、楊氏等大族的後花園,而且刺史作爲封疆大吏,一直是朝中老臣或是背景深厚者才能勝任,恕我直言,伯璽你最好推辭此事,以免觸犯衆怒!不要成爲某些人政治鬥爭的排頭兵!尤其是當下,你更要慎之又慎!”

刺史之位幾乎位極人臣,對於任何人來說是一件無法拒絕的誘惑,曹操因爲和秦戈關係親密纔會直言不諱,不過也是點到爲止,沒有多說,如果其他人,或許因爲這番話會關係破裂。

秦戈陷入沉默,曹操則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也是一家之言,伯璽你聽聽就行了,至於如何抉擇就看你了,畢竟一州刺史封疆大吏,就算我也無法拒絕!”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詭異,袁氏兄弟各懷鬼胎,曹操則冷眼旁觀,秦戈則陷入沉默。

就在這種怪異的氣氛中,衆人來到了已經成爲一片廢墟的傳送陣山谷上,曹操指着滿地的廢墟,以及遠處長白山的壯麗奇景笑道:“仁者樂山,智者樂水,巍巍如山,不動其志,蜿蜒如水,延綿不息!”

秦戈聞言看着面前的山水,突然心中有種明悟,他之所以如此迷茫和糾結,不過是被高官厚祿所迷,心智如山巒,風雨不可動搖,行事如流水,山嶽不可阻擋!

“哈哈!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管他以後如何,諸位今天可是我們揚我大漢天威之時!何必愁眉苦臉,如此千載難逢之時,今日一定要不醉不歸!”秦戈心中豁然開朗,望着高麗傳送陣一片殘磚瓦礫笑道。

袁氏兄弟也開始指揮衆將校開始奠基立碑,同時將三牲禮器按照建制擺好,並且當場斬殺了牛、豬、羊三牲,以血混合美酒,直接弄了一大鼎的血酒。

秦戈一個現代人,看到如此野蠻血腥的祭祀,依然有些反胃。

只見袁紹取出酒盞,從巨鼎中舀出血酒雙手端在手中,曹操、袁術、秦戈等將校紛紛取過酒盞依照袁紹的做法,將血酒端在手中。

袁紹帶頭跪在石碑之前,唱起來祭天的禱告,最開始是祭奠皇天,唱完祭天禱告後,擡起左手從血酒中用食指和中指粘上血酒,在額頭塗抹了兩橫,袁術、曹操、秦戈等依法跟着做。

接下來是祭奠厚土,同樣的舉行完儀式,用血酒在下巴上一抹,最後是向在西方的天子叩拜,將血酒抹在鼻子之上,祭拜完之後,衆人臉上已經鮮血淋漓。

袁紹從腰間拔出思召帝道劍,劍指蒼天喝道:“皇天后土爲證,天子神威護佑,今日我等在此破敵立碑,揚我大漢國威,護佑我華夏,萬年昌盛!”袁術、曹操分別拔出寶劍和袁紹的劍交在一起,念出了與袁紹差不多的誓詞。

秦戈也拔出腰間的白玉劍,與三人的劍搭在一起,鄭重的喝道:“皇天后土爲證,天子神威護佑,秦戈在此立誓,願聯結諸公耀華夏威名於萬國,揚華夏民族之名與萬族,同氣連枝、生死與共,殲滅一切覬覦華夏虎狼之族,護佑華夏萬世永昌!”

秦戈的誓詞讓三人聽完神情一振,這是訂立了盟約啊!

一旦以後華夏遭到入侵他們都要聯手對敵,此時對皇天后土立誓,如果違背誓言必然遭到天譴。

袁氏兄弟暗自叫苦,他們怎麼忘了秦戈這個戰爭狂人,這不是拉着他們往火坑裡跳嗎?

不過誓言一出,再沒有收回之意,只能捏着鼻子認了。

曹操則意味深長的看着秦戈微微一笑,其他將校因爲沒有宣誓的資格,只能跟着四人發出吶喊。

袁紹將杯中血酒一飲而盡,用寶劍在石碑上刻下自己的名字,曹操和袁術依法施爲。

秦戈強忍着不適飲下混雜着三牲鮮血的血酒,鼓動胸中浩然之氣,以白玉劍刻下了自己的名字,以此完成了整套祭祀天地儀式。

這時天地間風雷涌動,算是上蒼認可了他們的誓言。

之後,三人便在山中游覽一番,順便遠遠的觀摩了一下聖耀帝國的萬獸軍團,看到那高大如山的巨獸。

聽秦戈說到暗金比蒙王有百米身軀,力量有撼動山嶽的威力,讓袁紹三人暗自咋舌。

曹操突然指着遠處秦戈軍營中的龍巢道:“伯璽,此爲何物啊!”

秦戈順着目光看去,曹操所指正是位於中軍大帳中的寒冰龍巢便笑道:“那是聖耀帝國與我結盟後送我的一個小玩意,不足一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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