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左邊這一匹白馬,估計和驃騎大將軍的胯下的相差無幾,有神,精壯,馬身長,馬腿結實,是一匹難得的寶馬!”
雷定走上來,細細的看了看,建議的道。⊥,
“騎白馬?”
孫權聞言,看了看這匹精神奕奕的白馬,搖搖頭,道:“這年頭,誰騎白馬能帥過趙子龍,孤在戰場上,騎着這一匹白馬,不等於給趙子龍那廝當陪襯嗎?”
他只要想到以後在戰場上,自己威風凜凜的騎馬出場,結果身後的某人拉風的騎着一匹白馬,大喝一聲:常山趙子龍在此,誰與我一戰!
他估計自己會內傷。
諸葛瑾和雷定兩人聞言,頓時有些苦笑,面色怪異,大王拒絕騎白馬的這理由,還真別緻。
趙子龍啊趙子龍,你這廝根本就不應該騎白馬。
“這匹馬如何?”孫權走到黑馬的旁邊,琥珀般的眸子綻放出一抹精芒。
雷定想了想,如實的道:“大王,這一匹的確是一匹上好的寶馬,但是烈性太強,恐怕難以馴服,要是大王強行去騎的話,會傷了自己!”
“孤就是想要挑戰一下高難度,來人,上馬鞍,套馬繮,孤就要她了!”孫權大聲道。
“諾!”
幾個親兵爲黑色的戰馬套上的馬繮,架上了馬鞍。
“駕!”
孫權衝身,一個跳躍,跳上了黑色馬身,雙手拉住了馬繮。
嘶!
黑馬感覺有人騎在自己身上,長嘯一聲,渾身翻滾,想要強行的把孫權從馬背上折騰下來。
孫權緊緊的拉着馬繮。
嘶!
黑馬不斷的發出嘶鳴聲。渾身發力。
“孤還真的不相信,馴服不了你,駕!駕!駕!”
孫權感覺道馬背上有很大的甩力,比他的力氣還要大,他騎着戰馬,在草原歪歪捏捏的前進。左騰,右騰,晃晃悠悠,看起來,搖搖欲墜的樣子。
“這太危險了,雷定,你還不去阻止大王!”
諸葛瑾一看,真個都嚇了一條,連忙大喝。
“諸葛大人。大王決定事情,我們怎麼阻止!”
雷定有些苦笑:“他要親自馴服這一匹寶馬,我們也幫不上忙啊!”
“該死!”
諸葛瑾狠狠的瞄了一眼樓班:“汝最好期待大王沒事!”
樓班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弄巧成拙了,整個人都苦着臉,看着草原上孫權在馴馬,只能乞求,不要出現任何意外。
“駕!駕!駕!”
孫權藉助馬鐙的力量,拉住馬繮。想要使勁的降服這頭烈馬:“夠烈性,孤喜歡。但是孤一定要降服你!”
嘶!
黑色的大馬又發出了一聲長鳴,彷彿是一聲不屑的長鳴,然後使勁來來一個大甩尾,孫權一個不慎,被扔下了馬背。
他連續翻滾了幾次,才站起來。
“大王!”
衆人大驚失色。連忙迎上來。
“孤沒事!”
孫權拍拍身上的綠草,他保護的動作比較到位,只是擦傷而已,並沒有受到骨折傷,他對着衆人。搖頭道:“你們都別過來,孤今天一定要馴服這一匹烈馬!”
從小到大,孫權就沒有馴過馬,之前他騎的馬雖然都是戰馬,但是基本上都是已經被馴服的戰馬,比較溫性。
“孤今天就不相信拿不下你!”
孫權瞄準了機會,再次一個躍身,跳上的黑色戰馬的馬背上,黑色的戰馬依舊的在鬧騰,孫權使勁的拉着他。
雙方都在僵持着,黑馬一直不願意臣服,孫權卻一定要他臣服,直到最後筋疲力盡。
“我們都沒力了,黑馬大哥,今天休戰,明天再來!”
孫權喘着大氣,拍拍馬頭,朗聲的問道:“如何?”
黑色戰馬靈性很足,它的馬鼻子也在喘大氣,眨了眨碩大的眼睛,表示同意。
“孤越來越喜歡你了!”
孫權露出了一絲笑容,他跳下馬背之後,纔看着樓班,問道:“樓班,這匹馬,平時是誰在照料!”
“回稟大王,這一匹馬,平時是我在照料的!”一個烏丸人站出來,恭敬的道。
“大王,他是哈兒,這匹馬一直以來都不讓其他人碰,只吃他喂的馬料!”樓班稟報道。
“你叫哈兒?”
“是!”
“多大?”
“十八歲!”
“看來它很親近你,以後你就好好照顧它!”
孫權看着黑馬對哈兒伸出了馬頭,頓時道:“此乃孤選中的戰馬,以後就叫獅龍,既然它一直都是你照顧開了,以後你就負責照顧它,你隨孤回金陵城吧!”
“諾!”
哈兒是一個十七八歲的烏丸少年,他很清楚,如今整個烏丸部落都是眼前整個人說了算,聽到他要把自己帶去金陵,一下子有些激動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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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大帳之中,燈光明亮。
“痛!”
孫權趴在虎皮榻上,讓諸葛瑾給自己上藥,被黑馬摔下來,他身上青一道紫一道,都是淤傷。
“大王,剛纔多危險啊,正所謂千金之子……”諸葛瑾一邊給孫權上藥,一邊還加重了幾分力度,作爲警告。
“子瑜,你別和孤說這些大道理!”
孫權迅速打斷了諸葛瑾的話,道:“孤是大王,不是擺在奉天殿上一個傀儡花瓶,沒有一碰就碎這麼脆弱,不過訓一匹馬而已,讓你說的好像要生要死似的!”
“大王,你的安危和吳國千萬子民,細細相關,正所謂……”諸葛瑾苦口婆心的道。
“得了!”
孫權撇撇嘴,有些不爽的道:“孤現在都有些後悔把你帶來大草原了,好好的度假。孤難得放鬆一下,心情正好,你非要弄得的孤不高興才舒服嗎?”
“臣不說了!”
諸葛瑾有些無奈,只能住嘴。
半響之後,諸葛瑾才爲孫權上好了藥,孫權穿好衣服。坐在案首,給自己倒上了一杯鮮奶,熱乎乎的羊奶,味道不錯。
“子瑜,事情都準備好了嗎?”孫權突然問道。
“大王,一切安排妥當,兵馬都已經準備好了,禁衛軍有人在盯梢,所以沒有動。如今還在十里之外紮營,但是黑甲精騎兵和白馬義從已經埋伏在了營外!”
諸葛瑾點點頭,道:“現在我們就坐等看,到底是誰冒頭了!”
“孤不怕烏丸的人反叛,蘇僕延只不過是一個炮灰,就怕遇上一個孤都想不到人!”
孫權微微眯眼,雙眸爆出一抹冷冽殺意。
錦衣衛的消息靈通,魏國的鬼卒有刺殺自己的計劃。他們想要在烏丸部落對自己的動手。
錦衣衛想來想去,想到的只有一個人。蘇僕延。
他在烏丸根基紮實,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帶兵潛入。
剛好,孫權爲了表示誠意,兵馬駐紮在烏丸部落十里開外,帶着幾百親兵就進入的烏丸部落。
當然,這事情既然已經被孫權知道。孫權不介意將計就計。
所以,進入烏丸部落,圈套就已經設好了。
……
夜色蕭冷,風雪突然加急了,烏丸部落方圓百里。一頂一頂的大帳在風雪之中呼嘯着,若隱若現的燈光彷彿也要熄滅。
突然,一陣陣整齊的腳步聲響起,上千烏丸精銳將士出現在孫權所在的王帳之外,弓箭相對,長矛橫起。
“殺!”
領頭的一箇中年,手握長矛,大喝一聲。
他的一聲令下,萬箭齊發,整個王帳被射成了一個篩子,在一瞬間便已經毀掉了。
“人呢?”
中年漢子心中一驚。
“人在這裡!”
整個部落在一瞬間,被一柄柄的火把光芒映照而亮,孫權裹着虎皮大衣,站在一個吳國大將身邊,看着中年漢子:“蘇僕延,孤等你很久了!”
“吳國狗賊!”
中年漢子正是在薊城的戰場上逃得一命的蘇僕延,烏丸部落的一個首領,麾下兵馬過萬。
“想不到烏丸部落還有這麼多想要殺孤的人!”孫權目光掃過幾個烏丸首領。
白天還謙卑的和自己行禮,晚上就想要自己的命,很好。
幾個跟在蘇僕延身後的烏丸首領面色煞白起來。
“大王,此乃樓班不慎,樓班願身先士卒,斬殺他們!”樓班面色5鐵青,拱手道。
“殺!”
孫權沒有一絲的手下手留情,大聲長喝。
“兒郎們,殺敵!”
黃忠指揮着白馬義從和黑甲精騎,開始撲了上來。
面對黃忠的兩支精兵,蘇僕延的殘兵沒有支持多久,便被擒的擒,殺的殺,蘇僕延也被五花大綁,出現在孫權面前。
孫權從親兵手中接過一柄劍,遞給了樓班,淡淡的道:“樓班,烏丸部落的事情,你們自己解決,不要讓孤失望!”
“是!”
樓班接過劍,手有些顫抖,但是看着烏丸的一個個帳篷,他心中一狠:“蘇僕延,你不該回來,也不該把烏丸人帶入絕境,你若不是,烏丸便有難!”
咻!
一劍而過,血濺三尺,頭顱騰起。
當所有人都已經塵埃落定的時候,突生變故,樓班身邊的一個烏丸青年,猛然的向近在遲尺的孫權打下去了一掌。
嘭!
這一戰並沒有打到孫權身上,而是和一個佛塵對碰上了,滔天的氣浪彷彿一朵蘑菇雲直接炸開了。
所有人都不斷的在倒退。
“好恐怖的氣息!”
即使是猛將黃忠都有些的面色凝重起來,指揮將士,迅速的包圍中間的圈子。
“大王!”
王越如同魅影般的身影出現孫權身邊,接住了孫權後退的身軀。
“南華,沒想到你還是出現了!”
左慈一襲道袍,從黑暗之中走出,站在孫權前方,看着對孫權出手的烏丸青年,陰沉了臉皮。
“左慈,沒想到你居然隨着他北上了!”
南華卸去僞裝,露出了道骨仙風的模樣。
“老夫也沒有想到,你會重操故業,爲了魏國,你付出的還真不少!”左慈道袍獵獵,手握拂塵,猶如一度屏障般擋在孫權面前。
這世上本來就沒有所謂的仙,他們兩個功力雖然超脫世人之上,但是當年也是一步步從一個小遊俠殺出來了。
他們修道,不等於不吃五穀,也曾經做過刺客。
如今他們在世人的眼中,已經是神仙般的人了,自然不會有人把他們當成刺客。
但是不能否認是,他們纔是天下最頂尖的刺客。
“良機已失,老仙我就不久留了!”
南華斜睨了孫權一眼,聲音猶如幻影,很突然的消失在衆人的眼眸之中。
“留下他!”孫權雙眸爆冷,大喝。
“哪裡走!”
王越和左慈長嘯一聲,身影猛然暴動,留下一道道殘影,追了上去。
“大王,衆將戒備,任何人不可靠近百米之內!”
黃忠迅速靠近孫權,手持大刀,警惕四方。(未完待續。。)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