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總） 萬里北征
第五部
第二十五章（總第一百九十六章）、萬里北征
漢獻帝建安二年（197）三月中旬，馬宇率大軍從義縣出發，北上廟街、庫頁島。
馬宇率大軍快到高句麗城時，陳木來報，探馬探查到守城大將各契文率約一萬一千人馬在據高句麗城七裡處正在佈陣，馬宇聞之令大軍加速前行準備殺敵，到了一高坡處，果然見上萬高句麗人馬正在佈陣，旌旗刀槍來回調動，賈詡急忙建議馬宇道：“主公，趁高句麗大軍佈陣調整的混亂之時，令張武、高覽從左；薛龍、馮宓從右；趙雲從正面衝殺，必能大勝。”
馬宇讚道：“好計。”隨即令數倍敵軍的靖勇軍，分爲三路直接衝入正在佈陣的高句麗大陣中，當即將高句麗大軍衝爲數段，如同海浪衝沙堆般，將高句麗的一萬人馬就覆蓋了。
親兵紛紛來報：“將軍，前後左右均受到靖勇軍的突襲。”高句麗大將各契文在駿馬上高呼：“不要怕，結陣，往前衝，往前衝。”但是各部人馬都在來回調動佈陣中，難以形成有效的戰力，瞬間就被趙雲從正面發起的攻擊，把其主力及親兵護衛給衝散了，各契文舞着大槍高喊衝的時候，正遇到了左邊衝殺過來的高覽。高覽長槍直刺各契文，各契文大槍用力向上一挑，卻不料高覽瞬間卻將長槍收回，待其大槍向上挑起的空檔，迅速刺出第二槍正中各契文的頸部，僅一個回合就將其挑落於馬下。
趙雲從正面殺入敵陣中時，當先遇到敵軍六個將領率隊撲向靖勇軍，見趙雲衝在最前面，氣勢兇猛，六員大將見狀都朝他圍了過來，趙雲毫不畏懼，縱馬上前，挺手中長槍，左突右衝，前刺後挑，很快就將這六個高句麗將領刺翻落馬，後面還有三個偏將見趙雲勇猛，嚇得調轉馬頭就要跑，被趙雲追上一人一槍全都刺於馬下。最後又衝上來一個高句麗大漢，騎着一匹黑馬揮舞雙刀朝趙雲殺來，可見其馬上功夫非常嫺熟。趙雲迎上前去虛刺一槍，這個大漢欲用左手單刀格開，右手單刀直朝趙雲頭部劈來，趙雲收回槍卻又迅速出槍直刺馬頭，借力縱馬向旁邊躍開，順勢將旁邊的一個隨從刺倒，大漢的黑馬應聲倒下，雙刀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被後面上來的什長齊翼順手一槍刺死。
在靖勇軍圍剿之下，高句麗大軍一直沒能從混亂中清醒過來，隨着大將各契文的陣亡，上萬人馬一直沒有組成陣型，先是其精銳騎兵在靖勇軍集中人馬的絞殺下首先崩潰，數千步兵則在數萬靖勇軍騎兵面前，毫無抵抗能力，大多數都放下了武器，地上一堆一堆的都是跪着投降的高句麗士兵，上萬高句麗大軍的佈陣大戲，剛剛拉開序幕還沒開始就結束了，戰鬥從開始衝殺到結束僅用了一個半時辰。
馮宓和王迅迅速打掃戰場，集中俘虜，將敵軍陣亡將領和士兵都集中在一起，讓俘虜辨認出將領的屍首，馮宓、張武、薛龍就地紮營並開始教育轉化俘虜。集中靖勇軍的傷亡人員，用大車將受傷人員準備統一送入城中休息。高覽和趙雲則率部則準備攻打高句麗城。這時的高句麗城已無可戰之兵力守衛，城中守將以及官員只好大開城門向靖勇軍投降。
戰場很快就打掃完了，經確認，大將各契文被高覽刺死，六名副將四名偏將均被趙雲殺死，其中那個騎黑馬使雙刀的大將，正是高句麗玄菟郡第一勇士，結果被趙雲僅一個回合，就將戰馬刺倒落馬，被什長齊翼補槍而死。此役，共殺死敵軍六千七百三十五人，俘虜四千三百多人，繳獲戰馬四千七百匹。靖勇軍陣亡四百八十一人，傷三百七十九人，損失戰馬三百六十二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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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宇來到高句麗城中的將軍府，張榜安民，高覽和趙雲則將高句麗的殘餘反抗勢力逐一清理消除，將剩餘的將領和官員關押起來逐一甄別，在城中主要路口設置崗哨，各個街道都有士兵巡邏，使得高句麗城儘快安定了下來。馬宇改玄菟郡爲遼寧郡，改高句麗城爲撫順城，任命馮宓爲遼寧將軍，率五千人馬和二千輛大馬車駐撫順城，按慣例，馬宇與之深談一夜。
俘虜的四千三百多人，經過教育轉化、威逼利誘，再精簡淘汰老弱病殘後，留下二千六百人青壯參軍靖勇軍，餘下的全部送路費遣散回家種地了。令馮宓嚴厲打擊不配合的士族，安定郡內各縣鎮，清點土地，設置亭村鄉縣各級基層政權，迅速將各縣穩定下來。
經過補充和調整，現在的兵力爲李登、陳木各有四千人馬。高覽、趙雲各有五千，其中騎兵三千。張武、薛龍各有四千人馬。蔣奇、趙推各有四千人馬，各有大車一千輛。餘下的六百人及三百匹戰馬都給了周刻，這樣周刻補充後達到了一千一百人，八百匹戰馬，大馬車則爲二千五百輛。
在行軍途中，馬宇接到郭嘉的報告，大軍已取得了遼東郡，正在安定之中。馬宇給郭嘉回信道：“要穩紮穩打，不要急躁，將遼東郡穩定下來爲主，遼東郡的將軍由你選定後任命即可。如果條件不具備，可暫放過公孫度，待我返回合兵後，再商議將其剿滅；若情況允許，可進軍丸都（今吉林省通化市集安市），爭取消滅公孫度，之後可在集安設集安將軍，人選由你定即可。將西安平縣改爲寬甸，設寬甸將軍，人選也由你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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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玄菟郡補充了糧草後，馬宇一聲令下，以陳木爲先鋒，以蔣奇爲左路，趙推爲右路；高覽、趙雲爲中軍，以張武、薛龍護衛周刻的輜重爲後軍，北征大軍經高顯（今遼寧鐵嶺）繼續北上。陳木放出探馬四處搜尋，以重金聘當地居民爲嚮導，嚴密探查是否有烏丸大軍、高句麗大軍，對沿途的高句麗的少量軍隊，則以打擊加招撫、改造、收編爲主，繼續向黑龍江進軍。
在行軍的同時，馬宇深深的被沿途的景色所震撼，看着東北廣闊的原野，很多地方基本沒有人類的擾動，更沒有有戰火的踐踏，是一種原始的、自然而大氣的壯觀景色，如同畫圖般展現在眼前。藍天是那種彷彿透明到沒有止境直到太空深處一般，襯托的一團一團的白雲似乎都特別的白。望不到邊的森林鬱鬱蔥蔥，寧靜的山川看不到一個人影，只有路邊或山坡的山泉淙淙的水流聲，偶爾有山雞鳴禽的叫聲傳來，此起彼伏，時而飛過幾大羣成千上萬的鳥兒，嘰嘰喳喳的打破周圍的寧靜，時而一羣野鹿或者一羣野豬從路上不慌不忙的走過，根本沒有怕人的意思。經常有小野豬停下來，木呆呆的看着這些默不作聲只顧趕路的人，好像是在看你們究竟要去哪裡？引得行軍中靖勇軍士兵頻頻回頭。千姿百態五彩繽紛的鮮花，在微風中搖曳，一陣陣清香沁入你的心脾，令人心曠神怡，漫山遍野的青草肆無忌憚的生長着，像一個大絨毯般鋪設在無邊的原野上，一直延伸到天邊。尤其是清晨和傍晚，形態各異、顏色萬千的朝霞和晚霞，景色美的更是令人窒息。在驚歎之餘，馬宇非常遺憾趕感嘆道：“太可惜了，無法記錄、無法保留下來。”連賈詡都被感動的連連說道：“如此美景，人生難得一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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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勇軍攻破扶餘國（今吉林省松原市扶余市），將其居民遷至伊通河畔設長春（今吉林高官春市一帶），馬宇任命親兵司馬林渝爲長春將軍，率四千人馬、大車一千輛駐守長春。
大軍繼續北上，在呼蘭河與松花江相交之處設冰城（今黑龍江哈爾濱市一帶），馬宇任命薛龍爲冰城將軍，率四千人馬、大車一千輛駐守冰城。
馬宇率北征大軍，一路上餐風露宿，先鋒陳木開路架橋，一路作戰，教育轉化俘虜，大軍到了黑龍江與松花江交匯處設同江，馬宇任命作戰勇敢、又有謀略的趙推爲鎮北將軍，負責從長春到廟街、包括庫頁島的管轄和指揮，協同防守。任命趙真的司馬劉輝爲同江將軍作爲趙推的副將，率四千人馬，大馬車一千輛駐守同江。
大軍一路沿着黑龍江繼續北上，經由在後世清朝的領土，後被俄羅斯佔有的達達、改共青城爲青城、廟街，分別任命了達達將軍王普、青城將軍高林、廟街將軍羅棟，各領四千人馬和大車一千輛駐守，鼓勵將士與當地居民通婚，紮根邊疆。在各地的巨石上刻寫“大漢疆土”四個特大字，又在下面刻寫上“犯強漢者，雖遠必誅”，東漢建安二年等大字。
在廟街修整了幾日，同時馬宇也整合了大軍。令蔣奇爲參軍。李登、陳木各有三千人馬。高覽、趙雲各有二千，其中騎兵各有一千。周刻只有五百人，二百匹戰馬，大馬車則爲五百輛。沈先還是三百人。諸事完畢後，馬宇開始南下，大軍來到大陸與庫頁島最近處，當地的嚮導說：“這幾天風大浪高，是不能渡海登島的，必須要等到天氣好轉才行。”馬宇心切的眺望着庫頁島，苦於當前的科技水平和造船技術，等了三天風浪大的依然沒有停止的跡象，本想冒險渡海登島，在大家的苦勸下最後只好放棄了。馬宇特意派人告訴廟街將軍羅棟，待有機會的時候，一定要登上庫頁島並設置守軍。
大軍沿着黑龍江一路南下，由於馬宇將大多數糧草都留給了各處駐紮的靖勇軍。在返回的時候糧草明顯不足，沒有糧食的時候就打獵，採集野菜。幸好這時候這邊野獸較多，駝鹿、梅花鹿、狍子、野豬、大雁等等，都很容易打到，實在不行就殺戰馬，但士兵還是有因疾病而身亡者，沿途多有虎豹熊等猛獸出沒，狼羣也隨處可見，幸防護到位，未造成傷害。好歹在高林、王普、以及趙推的駐紮處，分別進行了修整，使得大軍得到了休息和補充。最後回到馮宓的撫順城時，大軍已疲憊不堪，整整休息了十日才逐漸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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廟街，是黑龍江入海口附近的重要城市，也叫廟屯，今爲俄羅斯尼古拉耶夫斯克，全稱爲阿穆爾河的尼古拉耶夫斯克，爲河運及海運的轉運港，但因不通鐵路，港口水淺，且有沙洲，冬春受冰封影響，地位日益下降。該城距黑龍江河口約80公里，距共青城580公里。
漢代此處爲費雅喀人居住之地，唐代爲黑水都督府轄地，金代爲胡裡改路轄地，元代由奴爾乾地方的東征元帥府鎮守，明代屬於奴爾幹都指揮使管轄，清代由三姓副都統管轄。1689年，清朝與沙俄簽訂的尼布楚條約中明確規定廟街屬於中國。1850年，俄國海軍軍官涅韋爾斯科伊率兵潛入黑龍江口，在此升旗佔地，建立哨所，並以沙皇尼古拉一世的名字將該哨所命名爲尼古拉耶夫斯克。後來在1858年所簽訂的《璦琿條約》及1860年所簽訂的《北京條約》而割讓給沙俄。
在黑龍江入海口有二塊明代刻碑，一個是永樂十一年（1413）“永寧寺記”，還有一個是宣德八年（1433）“重修永寧寺記”。“永寧寺記”碑，碑高1.79米，正面爲漢文，背後爲蒙古文，下刻蒙古文和女真文，兩側上下還用漢、藏、蒙古、女真刻寫的六字真言。“重修永寧寺記”碑，碑高2.06米，碑文用漢字記錄了重修永寧寺的事情。這二塊碑是明代繼前代管轄黑龍江、精奇里江、烏蘇里江、松花江流域以及庫頁島的重要物證。1904年，二碑被移至海參崴博物館，後來下落不明。
1917年，俄國十月革命取得了勝利，蘇維埃政府決定將沙俄侵佔的黑龍江航權歸還給中國。當時的北京政府海軍部建立了吉黑江防艦隊，艦隊由江亨艦、利捷艦、利綏艦、利川號武裝拖船、靖安號運輸艦組成，於1919年9月到達廟街，受到當地二千多華僑的熱烈歡迎，後因多種原因，最終還是沒迎回廟街、庫頁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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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