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楊昂反應過來之時,似乎一切爲時已晚,因爲秦軍已經把守住了陽平關的大門,只要有人將大門把守住,那就是好的,曹性帶着人直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到了門下。
陽平關一旦失守,那麼漢中危機,楊昂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拔出了自己的刀劍,號令身邊的士卒隨自己意氣衝鋒,就算拼死也必須奪回陽平關大門的所屬權,絕不能讓秦軍打進來。
楊昂拿着武器,率先衝鋒,眼看就要衝到城門口,然而就在這時,啪的一聲響起,一聲驚天巨響,炸想在楊昂的耳邊,楊昂整個人都是嚇得一個哆嗦,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緩緩的回頭一看,自己身邊一個軍事的頭顱,竟然已經被打爆開花。
再向前看去,重馬衝鋒的曹性,此刻距離楊昂也不過只有百米的距離,也就是剛纔那一愣神的功夫,曹性已經帶着人距離楊昂更加的近了,看到這裡楊昂徹底的膽怯了,心中膽怯之下,竟然就這樣眼睜睜的看着曹性等人騎着他們的快馬,帶着他們的火槍破關而入。
曹性身先士卒,一馬當先,一邊騎着馬,一邊操縱手中的火銃,又是幾聲槍響響起,曹性連發幾槍都是連殺幾人,這極大的鼓舞了身後陳軍的士氣,一個個秦軍都是高昂不已,在曹性的帶領下,開始瘋狂的斬殺,陽平關的守軍。
這個晚上,陽平關的四周。可謂是喊殺聲震天,一刻都沒消停過,不過到了白晝時分,這場廝殺也終於結束。
曹性跳下戰馬,取下他的頭盔,此刻他的臉色都完全是黑的,戰火的硝煙,可以讓曹性變得風塵僕僕,而此刻陳虎則是帶着人過來報告。
“大王,陽平關的二萬守軍,一被我軍斬殺一萬三千人,剩下七千人,則全部被我軍所俘虜!主將楊昂,亦在其中!”
聽了這個戰報後,曹性淡然的點了點頭,這在他的意料之中,陽平關的地勢非常險要,用了一個晚上纔將其拿下,可以說是非常不容易了。
陳虎向曹性問道,是否要繼續突擊,因爲在前方就是漢中了,然而曹性卻是淡然的笑了笑,一擺手,讓陳虎帶領將士在原地先行休息吧,他就要讓張魯先擔心一會兒。
果然。在陽平關失守的這個消息,傳到張魯那裡之時,張魯整個人嚇得魂飛魄散,據說是一屁股從他的王位上跌落在了地上,整個人的神情惶恐不已。
而他坐下的謀士,閻圃等人看見張魯這樣,則是趕緊去把他扶起來,雖說陽平關的丟失。讓閻圃也感覺到非常的慌張,但他還是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對張魯說道。
“漢王,請你不要因此而丟失信心,雖說陽平關對我軍很重要,但說到底他充其量也就是一座關卡而已,曹性他們攻克陽平關,想必也是付出了巨大的代價,我估計在短時間內,他無法威脅到我漢中主城!”
閻圃說的也有道理,所以說張魯也是戰戰兢兢的站了起來,長長的舒了一口氣,正如閻圃所說的那樣,反正曹性一時半會兒也打不起來,好死不如賴活,到時候再想辦法不就行了嗎?
不過也就在張魯剛剛這樣想到之時,突然又有一名傳令兵匆匆來報,看着那名傳令兵,身上風塵僕僕,還有多處傷口,張魯的心中一驚,只聽那名傳令兵帶着哭腔對張魯說道。
“報,報告漢王,霞萌關已被張任所佔領!”
聽到這個消息,張魯婉如遭到了九天雷擊一般,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這一回任閻圃等人怎樣的拉拽,張魯在也做不起來。
其實當劉焉的死訊傳來之時,張魯整個人還是有一些木訥的,劉焉是他的盟友,但同樣也是他的對手,他不知道劉焉的死去,對於他來說是好是壞,直到昨天夜裡張任火速帶着兵馬來到了漢中,要求張魯放行。
那時候張魯的心思和楊昂是一樣的,別人君王都死了,就不要再爲難別人了,所以他最終將張任等人放過了漢中。
不過他沒有發現的是,張任在經過漢中之時,他看向漢中的周邊,眼眸中閃過一抹不明覺厲之色,他張任現在所帶領的只是一些殘兵敗將,還有就是實力不夠,所以迫使張任最終放棄了這個打算。
不過當張任經過霞萌關之時,情況就不一樣了,霞萌關的守將接到了張魯的命令,對張任整人毫無防備,結果張任在過關卡之時,直接號令自己的士卒反殺,火速的拿下了霞萌關。
由此,漢中北邊的陽平關已經隸屬秦國,而南邊的霞萌關則是隸屬於蜀國,而張魯的漢中,就這麼一座城池,被兩個國家夾在中間,沒有了任何外援,這一回,張魯整個人徹底的懵了。
而閻圃等人也在旁邊唉聲嘆氣,其實從劉焉被殺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應該預料到這場戰爭的結局,不過他們想的最壞情況應該是蜀國撤軍,秦國也同樣撤軍,大家暫時回去休養生息,然而卻未曾料到,秦國的火力這麼猛,也沒有想到蜀國的背叛。漢中現在已經成爲了別人的囊中之物,要麼歸屬秦國,要麼歸屬蜀國。
可笑的是張魯的這個漢王,還沒有當上半年之久,竟然就要這樣渾渾噩噩的被別人拉下來。
十日之後,曹性親自帶領大軍兵臨城下,此刻的漢中已經沒有了什麼防守力量,而張魯性格又異常軟弱,最終投靠於曹性,交出了漢中,張魯成立的漢國也就此滅亡。
曹性接受了張魯的投降,並且考慮到張魯在漢中還是頗有聲望,於是乎就封了他一個侯爵,等級爲亭侯,三國時期的侯爵也要分等級,就比如說關羽的靈壽亭候,亭侯乃是最小的,在上面還有縣侯關內侯關外侯等等,不過這也是一個象徵,至少曹性向天下人表明了他對待敵人的寬容大度之心。
張魯也是接受了現實,想到他的國家,畢竟已經亡國了,現在他就只是一個亡國之君而已,然而還可以苟全性命,所以他也就坦然接受。
不過攻克了漢中之後,新的問題又出來了,有人提出,若只是拿下一個漢中,並不算完整的漢中,如今漢中南面的霞萌關已被蜀國佔領,要知道霞萌關可是蜀國和漢中的一個重要門戶,誰佔據了霞萌關,就可謂是佔據了別人的家門口,只要願意隨時可以打進來,這對於曹性來說,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曹性雖然也有些出兵於霞萌關,但是最終曹性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因爲蜀國那邊不是吃素的,張任回到蜀國之後立刻按照劉焉的遺囑,立了劉璋爲王,而劉璋當上蜀王之後,也是大手一揮,直接大肆提拔衆人,張任一躍成爲了蜀國的大都督,掌管蜀國的兵權。
而張任對秦國的態度則表現得非常堅決,他當上大都督之後,立馬向蜀王劉璋請命。象霞萌關增派兵馬,劉璋沒有拒絕,直接同意,如今張任就擺出一副駐守霞萌關,準備要突襲漢中的架勢。
不過張任的這種態勢也只不過是裝出來的,嚇唬一下人而已,按照法正的說法,張任這是以攻爲守。
蜀國纔剛剛打了敗仗,並且君王都被曹性抓起來殺了,即便是張任想要打這一仗,但是手下的人不允許啊,士氣不夠高,根本打不起來。
張任如此做也只是在提防曹性而已,所以說曹性可以將張任的威脅暫時放於一邊,不過讓曹性頭疼的卻是另外一邊,那就是涼州的韓遂。
韓遂雖然佔據涼州,但他的性格好像就跟曹性是八竿子打不着,一起永遠都撂不到一個壺中去,雖說在此之前有過短暫的合作,但是韓遂對曹性的印象一向不是很好,並且時刻提防。
如今曹性佔據漢中,更加加重了他對曹性的提防之心,於是乎,他主動聯繫了蜀國,那邊和劉璋達成了某一種協議,韓遂在他的將國也開始成兵邊境,雖說他的邊境,不能直接到達漢中,但是還是給了漢中一定的威脅,面對這兩種情況,曹性即便是心有不甘,也只能選擇暫時罷手。漢中這邊的局勢,也就暫時這樣穩定了下來。
不過曹性在離開漢中之前,還是做了一些事,曹性所做之事,無非就是爲了漢中的安定,曹性冊封張魯爲亭侯,保住了張魯的性命,這也使得歸祥的漢中百姓,吃了一顆定心丸,畢竟曹性對張魯都這麼大度,更不會爲難他們這些百姓。
曹性將他在其他地方所施行的新政,全部搬了過來,總的來說也就是大力的鼓勵農耕,招募士兵,實行軍功爵制度。
將他先進的手工業輕工業全部搬了過來,使廣大百姓有了更廣闊的發展前途,也使得漢中有了無限的可能。
不過曹性這麼做,勢必也觸動了某些人的利益,當那些人跳出來的時候,曹性只是對他們露出了一個殘忍的微笑,他等這一刻,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時間了。
沒有多說,飛魚服繡春刀,車武帶着人親自一家一家的上門抓人,最後抓起來的人足足有近五千人,雖說這說起來有一些殘忍,畢竟一次性殺幾千人,曹性的名聲,也一定會受到很大的損害,但是曹性覺得這一切還是值得,亂世需要大破大立。只有破開了才能立出更好的。
當那些以楊凇爲主不服的世家之人站出來之時,等待他們的全部都是斷頭臺,楊凇看到這裡徹底的慌亂了。
他連忙買通了他所有的關係,只求見賈詡一面,見到賈詡之後,他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傲氣,而是低三下四的向賈詡苦苦求饒。
“文和先生,你可一定要救我啊,之前你可是向我承諾過的,我在秦國可是有家產的啊,現在你不能殺我,殺了我那些土地該如何處置啊!”
賈詡聞言,呵呵一笑,他不緊不慢的喝了一口茶水,隨後向楊凇解釋道。
“楊大人,我賈文和說話一向都是算話的,你在秦國佈置的那些田產房產,我一樣不會動,也全部都是你的,該承諾的我也做到了,但是要殺你的人並非我賈詡,而是秦王啊,你要找就自己去找秦王吧,反正我是幫不了你任何忙!”
當楊凇聽完這番話之時,整個人呆若木雞,此時此刻他算是明白過來了,自己被這個賈詡坑了。
直到他死的那一刻都是心有不甘,因爲他已經在三向賈詡表明,那十萬兩黃金,他一分未動還有,無論是他在漢中還是在秦國的房產田產,只要賈詡看上的隨便拿,只求賈詡想辦法連他一死。
然而賈詡的回答卻只是呵呵一笑,就這樣,楊凇等一干跳躍的世家全部被送上了斷頭臺。
曹性真正的目的在於穩定時局,所以並不能一味的殺人,某一天曹性突然拜訪某人的家,那人賤操曹性前來也是受寵若驚,甚至心中還頗爲緊張,因爲他正是曾經張魯的手下閻圃。
然而曹性卻是笑着讓閻圃不必慌張,他來遲早閻圃,並不是爲了找閻圃的麻煩,而是請閻圃出山,能夠加入他秦國成爲他曹性帳下的謀士之一。
原因無他,關於閻圃對張魯的計策,曹性在看了的時候都是非常的驚訝,若當初張魯能夠聽閻圃的計策,派奇兵襲擊潼關的話,現在仗究竟是打成什麼樣的尤爲可知,但有一點敢肯定的是,曹性絕對沒有這麼容易打入陽平關。
所以說曹性對於閻圃還是挺欣賞的,閻圃看上去有些爲難,曹性也沒有多說,反正曹性只留下了一句話,閻圃現在是自由的,無論他想不想來到秦國,入仕爲官,都是閻圃個人的權力,他曹性無權干涉,就算閻圃不來曹性,也不能把別人怎樣。
隨後曹性就走了,不過曹性對閻圃還是挺有信心的,果真沒過幾天,閻圃最終還是自己來到了曹縣這邊表示願意進入秦國入世爲官,曹性聽完鼓掌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