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祝融這麼一調情,趙煜險些把持不住。若是在這裡辦事起來,一會外面的一大羣小宮女返回來看到了,那可就曝光了,連忙說道:“我的小乖乖可別鬧了,外面情況十分激烈,我們快點跑,晚了就走不了了。”說完就拉着祝融從牀上起來,直奔剛纔翻身進來的後窗戶。
當兩人來到後窗時,祝融一眼就看到了被綁着的小宮女,忍不住吃了一驚,剛想要開口,趙煜不容她開口說話一把拉住她直接從窗戶裡翻出去,迅速貓腰至圍牆邊緣,“快,踩着我的雙手上去。”說完趙煜半蹲在地,兩手搭在一起。
祝融身爲南蠻第一女將,不單如此,就算在整個大漢裡除了趙琴兒和呂玲綺兩個女子外,估計其他女子非是她的對手。
一腳輕輕一踏,借勢一點,還不等趙煜使力,整個人就已經翻上圍牆了,看的趙煜不由得微微一愣。只見趙煜露出一絲笑容,往後退卻幾步,一個助跑跳起,有了之前的經驗,單腳輕輕在圍牆上一點,整個人就騰空一步,雙手剛好攀在了圍牆上。一個翻身就上去了,兩人相互一笑,雙雙從圍牆上跳了下去,趙煜牽着祝融就往郭嘉、趙雲的方向跑去。
郭嘉和趙雲兩人在趙煜離開後就死命的帶着十多個親信兵抵擋百十多名小宮女的魔爪進攻,面對這些小宮女們,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而且只能被對方摸,自己卻無法摸回去。其實不是不能摸,而是不敢摸,個別人身上的衣物早意見被撕破了不少,僅有的兩隻手也只能面前遮擋剩餘的衣物和身體上的重要部位。
眼看就要堅持不住了,忽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郭嘉一個激靈連忙退了回來,正看到外面是趙煜拉着祝融兩人跑了回來。
“主公你可回來了,我們撤,直奔黃龍殿。”
郭嘉一聲叫喊,趙雲等人爲之一愣,率着一羣親兵轉身就跑,絲毫不在理會身後那羣如狼似虎的小宮女們。
再說一羣小宮女們原本玩的正慶幸,猛然見對方轉身逃跑,一個個都看着漢獻帝愣在原地。漢獻帝畢竟是過來人,熟知自己大哥趙煜的手段,雙目一睜,連忙拔腿追向大殿外面,正看到走廊盡頭最前面兩個身穿新郎新娘妝的趙煜和祝融飛奔着,一拍大腿叫道:“哎呀,不好,被人調虎離山了,快派人去追。”
祝融所在的殿堂是北宮的宣明殿,而趙煜臨時所安排的住宿在南宮的黃龍殿,南宮是皇帝及羣僚朝賀的地方。南宮的玄武門與北宮的朱雀門經複道相連,南宮朱雀門作爲皇宮的南正門與平城門相通而直達城外,由於皇帝出入多經朱雀門,故此門最爲尊貴,建築也格外巍峨壯觀,由遠遙望朱雀門闕。其上宛然與天相接,堪稱宮殿之奇觀,北宮主要是皇帝及妃嬪寢居的宮城,地位比南宮更加重要,其建築風格極盡豪華氣派。
好在從北宮到南宮並不是很複雜,只需要一路從複道穿過即可,此刻的皇宮出現了千年不曾有過的畫面。地位僅次於皇帝的趙王一身新郎紅裝拉着一身紅裝的新娘一路奔跑着,身後是一干親信將臣軍士,不過渾身上下早已經沒有了一處完整的布料。再後面是一羣年輕的小宮女們,以及一些路過的守衛,若是仔細看的話不難看出裡面還有這皇宮的主人皇帝。
以趙煜的體質,若是他放開在平地上奔跑,一般人少有能追得上,索性祝融也非一般女性柔弱,從小在山林長大的她同樣有着良好的體質,兩人手拉着手在皇宮的複道上快速奔跑着,將一干人遠遠甩在身後。而後面的趙雲若不是考慮要照顧郭嘉,也早就撒腿跑遠了,好在身後的那些小宮女們奔跑速度不便,轉眼功夫衆人就已經衝到了目的地,趙煜帶着祝融直奔房間裡。趙雲則率領其餘人關閉大門,將其餘人全部拒之門外,任憑外面怎麼叫喊就是不開門,直到一切平安後,一干人才相互對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一個搶親、迎親的過程就這樣在衆人的鬨鬧中結束了。夜晚,漢獻帝做東,在大殿內擺桌宴請衆文武百官,曹氏一族、劉關張、趙雲、郭嘉等人皆在其中,但是今晚的男女主角卻不在場,有人問其緣由,卻遭到反笑,答案是兩人忍不住提早洞房了。
衆百官一直飲酒嬉戲,直到半夜也沒有人離去,原因漢獻帝不開口,沒人敢提起退出。許久後,曹操覺得無趣變起身假借身體不適轉身離開,根本不管漢獻帝是否同意,不過這也在漢獻帝和趙煜的預計範圍內。當曹操離開後,又有一干人等藉故離開,轉瞬間大堂內就空出一半之多,漢獻帝也假借喝酒裝暈,仰躺着呼呼大睡起來。
坐下兩側的董承董國舅見狀連忙上前將漢獻帝扶起來,輕聲喚道:“陛下,夜已至深,不如回去早些歇息吧。”
聽到董承的喊話,漢獻帝微微張開雙目,故作一副酒醉姿態,一把攔住董承的頸脖假裝倒在其懷中細聲說道:“國舅,我有密詔。”
董承一聽渾身一震,連忙假裝將漢獻帝扶起來對着諸位說道:“陛下以酒醉,我先送陛下回去休息,各位可以隨意。”
說完董承就架着漢獻帝離開酒席,一路護送到寢宮裡,可是不管董承怎麼做,身邊始終有一干小太監們跟隨着,好不容易將漢獻帝假裝放在牀上,那些小太監們依舊不肯離去。
董承身爲國舅自然知道這些人是誰派來的,不由得喝到:“陛下醉以至此,還不去準備醒酒湯來。”
這一下,那小太監沒辦法了,只得轉身離去,漢獻帝連忙將自己的玉帶解下來塞給董承手中,細聲說道:“密詔在此,國舅回去小心查看。”說完繼續裝着睡去,原來那小太監已經端着醒酒湯返回,董承見密詔以到手就藉故把其餘的任務交給那小太監,自己也轉身離去返回自己的府中。
沿途一路,董承都不住的猜測密詔的內容,衝忙趕回府中後,關閉好門窗就從懷中掏出那玉帶端詳起來,半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董承索性用匕首將玉帶劃破,裡面露出一張素絹來,隱約可見斑斑血跡,正是漢獻帝的親手血字密詔,密詔曰:
“朕聞人倫之大,父子爲先;尊卑之殊,君臣爲重。近日操賊弄權,欺壓君父,結連黨伍,敗壞朝綱,敕賞封罰,不由朕主。朕夙夜憂思,恐天下將危。卿乃國之大臣,朕之至戚,當念高帝創業之艱難,糾合忠義兩全之烈士,殄滅奸黨,復安社稷,祖宗幸甚。破指灑血,書詔付卿,再四慎之,勿負朕意。建安四年春三月詔。”
看完之後,董承早已經是淚流滿面,短短百十字,字字猶如利刃戳進董承的心臟,董承怎麼也沒能想到如今的大漢之主竟然淪落到這種地步,腦海中隨即想象着滅曹之計策,始終是毫無頭緒。
忽然外被推開,一人闖入董承視野中,董承慌忙將那血字密詔藏入懷中,不過終究還是慢了一步,被來者看個一清二楚。
“國舅好興趣,將什麼寶貝藏入懷中,不如拿出來讓愚弟瞧一瞧。”
聽到那熟悉的聲音,董承連忙擡頭望去,心中才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子服,你真是嚇壞我了。”
原來此人正是工部王子服,與董承交情頗爲深厚,平時兩人相互出入,不需要稟報,可以直接進入府中,猶如自己家中,“兄剛纔所藏何物,爲何不敢拿出來看看。”
董承聽後微微一搖頭道:“哎,此事非同小可,子服還是不要參予了。”
王子服聽後頓時一臉不悅道:“兄這是何意,莫不是看不起我子服?”
“子服誤會也。”董承說罷忍不住又哀嘆一聲,知道事情藏不住了,便從懷中將漢獻帝給予自己的血字密詔拿來出來遞給王子服道:“子服自己看吧。”
王子服好奇的接過那血字密詔端詳起來,當看到那絲絹上的血字後,頓時大驚,不由得將其拽在手中怒言道:“要殺曹賊,我第一個站出來。”
董承一把將其拉住道:“吾高祖皇帝起自泗上亭長,提三尺劍,斬蛇起義,縱橫四海,三載亡秦,五年滅楚,遂有天下,立萬世之基業,一直延續至此,如今我大漢先後飽受十常侍、董卓、郭汜、李傕噬殘,此刻又出現了一個曹賊,眼看大漢危在旦夕,子服有此心得,真乃國之大幸啊。”
王子服將密詔重新塞進董承手中,雙手抱拳道:“吾家祖上歷代世食漢祿,豈無忠心,願意助兄一臂之力,共同誅殺曹賊,此非兒戲,當於密室同立義狀,各舍三族,以報陛下之恩。”說完王子服從董承的書桌上取出一副白絹,與董承一起寫上了自己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