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城府聚會廳內,劉表與蔡夫人同爲上座,趙煜下面居在左側第一座,隨後是劉琮、郭嘉、典韋。趙煜後面則是祝融、祝影甘寧三人,其餘人等趙煜則不是很熟悉,右側第一座則是劉備,隨後是劉琦、關羽、張飛,後面則是劉琦的一些支持者。
不知爲何,今次劉表的顯得異常熱情和高興,讓趙煜都有些無法招架。衆人各自就坐後,劉表與蔡夫人端酒向全場人致敬道:“今我特意擺下此宴席就是爲了迎接遠道而來的趙大人。上一次因爲吾有要事、心事而怠慢了,這一次我敬諸位一杯,以表歉意。”
劉表雖然是這樣說的,但是趙煜卻不會完全相信,自己一個區區空頭趙王沒必要讓他這種人如此客氣。但是表面的功夫,趙煜仍舊做的到位,舉杯同迎道:“荊州牧如此客氣,趙煜感‘激’不盡,這一杯我就幹了。”趙煜說罷一杯飲盡,劉琮帶頭一方人員皆是滿堂叫好聲,而坐在對面的劉琦和劉備等人則是一副冷譏的表情。
酒過三巡之後,劉表忽然開口向趙煜問道:“對了,有關聯盟之事,不知道趙大人可有什麼好的建議?”話題剛一出,一旁的蔡夫人和臺下的劉琮臉上即刻‘露’出一副緊張的神情。
劉表的突然問話讓毫無防備的趙煜頓時一愣,一臉的疑‘惑’隨口道:“聯盟?不知道州牧大人所言是?”
一聽趙煜根本不記得兩軍聯盟之事,劉表的表情瞬間就拉了下來,面帶不悅之‘色’道:“我夫人與琮兒告訴我說,說是趙大人願意與我軍聯盟,成爲盟友之故,可是現如今怎麼不記得此事?莫非是在戲耍景升乎?”劉表越說表情越是氣憤,臺下諸人聽到他不悅的口味沒有一人敢在吱聲。
趙煜聽後眼神側目看了一眼劉表身邊的蔡夫人後,見其對自己不停的眨着眼睛似乎想要傳達什麼信息,隨即在看到蔡夫人當着自己的面把目光轉向對面的劉琦和劉備時,這才恍然大悟。一時間裡趙煜算是明白了,起初自己被劉琦和劉備等人攔截,派祝影求救時,想必是這蔡夫人爲了防止有人在城中設下‘奸’計障礙繼續狙擊自己,所以想方設法搬出一個自己要與荊州結盟的辦法來。
因爲凡是對劉表比較熟悉、比較接近的人都深知如今的劉表已經不是當年的那個劉表了,貪生怕死尤爲突出,特別是他害怕丟掉目前所擁有的榮華富貴,怕外界的敵兵前來侵犯荊州。而自己自打董卓聯盟軍出道以來一直猶如一匹黑馬在諸多諸侯中開創出一片極樂淨土,雖然不能談得上是豐功偉績,但是自己所創下的戰功戰績也是其他人所無法比擬的。不知有多少諸侯巴不得想要與自己結爲盟友以圖安穩,所以在蔡夫人假傳信息給劉表說自己願意與荊州結盟時,劉表當即喜出望外,什麼也不顧了。這樣一來的話,自己一羣人在荊州的安危和地位尤爲主要,其他人想要在有所動靜都得好好思考思考了。
想明白一切後,趙煜連忙端起一陣笑意對劉表道:“哎呀,州牧大人真是的,你我兩人又不是外人,說話爲何不直接說清楚。害的趙煜一時間裡沒能聽明白大人的意思,我還以爲大人是要過問對於世間聯盟的事件呢,卻不想大人是在問我州郡與荊州的聯合。”
看到趙煜引入正題,劉表的表情也多少有些緩和,一旁的蔡夫人更是鬆了一口氣,劉表頃刻笑道:“看來剛纔是老夫錯怪了趙大人,這一杯老夫先乾爲敬算是賠不是。”劉表說罷,將面前杯中酒一飲而盡。”可見其對兩軍聯盟之事有多麼在意。
當劉表把杯中酒飲完後,再次把目光聚集在趙煜身上,從對方這一舉動來看,趙煜知道若是今次不說出個一二三來,想必對方就會有意爲難,並且會使得蔡夫人和劉琮二人陷入困境,那樣就等同給予了劉琦和劉備機會。
趙煜慢慢飲了一口茶水,回味以後,幽幽道:“自古以來,弱者喜歡與強者結盟以尋求庇護所,而強者自然是喜歡與強者結盟以練成強大的發展後被保障。荊州早之前戰‘亂’紛爭,內‘亂’突起,大人能夠以一人之力平息內‘亂’,鞏固四方實在是英雄之舉,這點足矣讓天下諸侯與百姓佩服,趙煜也在其中。趙煜不才,藉助董卓‘亂’京事件成就了功名,又幸得我大漢庇護一路上南征北戰闖下一番成就,有了今天的輝煌,今次我願意與荊州結盟就是看中了大人的英雄壯舉與荊州的人傑輩出。”
趙煜的這番誇獎讓劉表很受用,劉表滿意的點頭默許後,表情鎮定道:“我荊州自古以來就是戰略要地,至於人傑輩出還遠不如大人的冀州吧,卻不知大人所說的荊州的人傑可否略舉一二。”
“哈哈,每個地方都有他的強勢也有它的弱勢,就好像人一樣,沒有任何人是完人,他都有他的弱點所在。冀州的人傑有冀州的過人之處,而荊州的人才自然也有其他諸侯麾下無法比擬的。就那大人您來說吧,趙煜一直以來就比較信任千古名言,尤其是有這麼一句話,虎父無犬子,大人您一聲功績可謂一代人傑,對我大漢來說乃是不可多得的虎臣虎將。像您這樣的人傑,膝下的兒‘女’又怎麼會差呢,不過…”趙煜說道這裡故意停頓一下,慢悠悠的飲了一口茶水,將所有人的胃口給吊起來後又繼續說道:“不過呢,很多做父親的,尤其是像大人這樣麾下擁有許多戰將文臣的人物都容易犯一個錯誤。”
劉表連忙好奇的問道:“什麼錯誤?”
“很多人在看別人的時候,總能像伯樂一樣在諸多人羣中挑選出千里馬,而且少有人看到自己身邊一直有一匹千里寶馬從小就在自己身邊緩緩長大。之所以造成這樣的錯覺就是因爲兩者每天都生活在一起,一滴一點的成長難以使得自己看出誇大的大小。若是相隔個一年半載相見,就能看出很大的差別來,就好比大人您身邊的二公子劉琮。”趙煜說完遂把目光轉向身旁的劉琮,同時臺上的劉表、蔡夫人和臺下的所有人都把目光轉向正在全神貫注聽趙煜講話的劉琮身上。看到所有人都把注意力轉向自己,劉琮當即一愣,隨即衝着趙煜報以友好的微笑。
“二公子劉琮可謂完全繼承了大人您的衣鉢,更像是與大人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再說做事的‘性’情,雖然在衆人眼裡二公子平時說話言談有些不成熟,但是在二公子的這個年齡之中已經是很難得了。想一下諸位都是何等身份、什麼年齡,在你們面前二公子尚未完全成長的思維怎麼能與你們這些州牧身邊的肱骨之臣相比。不過這對二公子來說也是一件好事,可以從這些事中來看出二公子他的發展和成長空間非常非常的大,試想一下以二公子現在的水準等到數年或者數十年到了諸位這個年齡段後,就不會超過你們嗎?再說了二公子在這方面雖然略有不成熟,但是在思考和大義方面卻超出諸位所有人,在這裡趙煜不才斗膽問諸位一個問題,何謂國之根本?”趙煜的問題很是簡單,但又問的十分刁鑽,這樣的答案可以說是多樣選擇。
不過場內很多人都被趙煜的經常演說給吸引,面對趙煜的突然提問有人隨口答道:“國之根本乃國之棟樑,自然是兵‘精’糧足。”此回答一出頓時引起不少人的響應。
就連趙煜也忍不住點頭起來,但趙煜隨即開口說道:“這位說的沒錯,兵‘精’糧足確實是國家之根本,但那只是其中之一,但絕非最關鍵所在。大漢一直以來都是開創盛世,兵‘精’糧足自然是不用言論,但是爲何會出現黃巾賊‘亂’一事,面對黃巾賊爲何官兵節節敗退,險些亡敗?”
趙煜的舉例一時讓衆人啞口無言,趙煜繼續說道:“其實真正的國之根本在於爲民,民爲邦本,如果我們光有強大的軍隊和足夠的糧草就能夠強大嗎?那軍隊打仗,戰死後的軍士依靠什麼來補充,糧食吃完依靠誰來種植?全部都是百姓,若是沒有百姓作爲基層就沒有我們這些官員們的榮華富貴,二公子劉琮做的非常好,利用自己的空閒去巡查民情,給百姓發放福利錢財。在動‘蕩’的‘亂’世中鞏固荊州內部結構,爲荊州建立良好的民營基礎,雖然在施捨錢財方面消耗不少,但是有一句話叫做取之於民用之於民。”
“取之於民用之於民…”趙煜的一番解說完畢後,周圍所有人都在回味其剛纔的那句經典之言。而這樣的話只有真正的大智慧名臣方能懂得,要是換做一般的勢力傢伙,只會看到短期的利益,根本不會聯想到長期穩固發展國力之事。